“小风,你恐怕弄错了,”肖云岗的话才让肖风凌真正吃惊:“虽然我是后来才得知阿雪在肖门的事情,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阿雪并不是被我们抓来的,而是自己来找我们的……”
“不可能……”肖风凌脱口而出:“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累了,云岗,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三王,我们走……”老太太忽然插口道:“小风,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叫你……等你听完这件事情始末,再考虑我的要求吧。到时希望你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要怪奶奶,奶奶身为一门之主,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肖风凌听到老太太的称呼和诚恳的语气,心中一轶,也顾不得这老人是否是在利用亲情耍弄权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管我是不是肖门中人,父亲终归是父亲,奶奶……也终归是奶奶……”
老太太听到他终于叫出“奶奶”两个字,露出欣慰的表情,身体随着椅子一起缓缓离开戏落的会心厅,三大法王紧随其后。肖风凌才知道老太太的只腿居然是不良于行的,她所坐的椅子是特制的一件灵器,能随时变化为轮椅。想到自己刚才几乎要对身患残疾的奶奶下手,心里不由一阵歉意。
“雪沁究竟怎么样了?告诉我真相,爸!”肖风凌看了看旁边的肖凤音和肖鱼,“我想知道你对我隐瞒的一切事实,包括你、妈妈和凤音阿姨三人之间的事情……”
“随我来吧……”肖云岗叹息了一声,走向一旁的偏厅,肖鱼看了看父亲,拉着母亲也跟了上去。
251正文第234章司徒雪沁
肖风凌跟着肖云岗走了很远,路上经过了层层曲折和关卡,从各部精密奇诡的布局、繁复的阵法和驻守人员的强大灵力看出,肖门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门,绝非侥幸,光是肖云岗口所说的这个分部,就有如此的规模和实力。
肖云岗走到一栋三层楼的房子前,停了下来,在挂着“药室”牌子的门口,肖风凌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正是肖门四大使者之一的“闪电使者”肖殿。肖殿见到肖风凌倒不怎么惊讶,还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但肖鱼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些脸红:“好啊,阿殿,你这个假公济私的家伙,又跑到这里来找芷容姐姐了!”
“嘿嘿,二师姐,你还是这么无聊啊,喜欢说些明知故问的事情……”肖殿讪笑了两声,向肖云岗和肖凤音行了个礼后,匆匆离开,肖风凌注意到肖殿所叫的并非是肖云岗两人的姓名,而是称呼“龙叔”和“凤姨”。
“走吧,小风,阿雪就在蔡室里……”肖云岗的一句话让肖风凌来不及细想这些小事,连忙快步走进屋中。达栋房子里的空间很大,布局奇特,房间也不少,肖风凌跟着父亲转了好几个弯,来到一个充满了药香的大房间里。房间里有两个女子,黄雨儿赫然在内,她一见肖风凌,马上高兴地蹦了过来:“肖大哥,你终于来了!”
肖风凌见到黄雨儿无恙,自然是十分高兴,这丫头瞄了瞄后面。又失望地说道:“怎么汤勺那家伙没来?哼!回去得好好治他!”
肖风凌本想说唐绍和唐凌在外面正摸不着边,但又怕黄雨儿性子来了惹出事端,祗好笑了笑。
“小雨,你这么凶,以后怎么嫁人啊?”肖鱼凑了上去,看情形,她和黄雨儿还混得挺熟。
“鱼姐,你别唬人了,当我不知道啊,肖雷大哥在你手里。还不是象个棉花糖似的,要圆就圆。要扁就扁?还好意思说我呢!”黄雨儿对肖鱼也没什么顾忌,看末达段日子下来。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噗嗤……”那一直忙于背身配药地女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奇怪的是这女子并不是司徒雪沁。
黄雨儿听到这女子发笑,说道:“芷容姐,你也别装了,刚才肖殿走的时候,可是没被你这管家婆训斥,我看这‘闪电使者’的速度祗怕是对你不停点头练出来的……”
肖风凌听得浑身暴汗。这三个都是什么野蛮女友啊,看来那些男士们都是受欺压的劳苦大众阶层,他不由顺便想像了一下母系社会中女子当家作主、颐指气使的情形,偷偷地打了个寒战——还是自己选择的对象好啊,要么是温柔体贴型,要么是外冷内热型。比这几个相貌如花,对男友却凶悍如母夜叉态度的美女要强多了。
那位叫“芷容”的女子已经忙完了手中地工作,转过身来与众人招呼。肖风凌先听到芷容的名字就觉得有些求该。当看清她地相貌时,惊讶地呼了出来:“芷容师妹,竟然是你!”
原来,这女子正是幼年曾与肖风凌一同学医的小师妹石芷容。
“我就知道,我们还有重逢地一天,凌师兄,你还好吧……”
石芷容对于肖风凌的出现倒不觉得意外,但她和肖殿不同,肖殿在肖门负责情报的搜集工作,所以早得知肖风凌的到达,而石芷容却是从黄雨儿和司徒雪沁口中知道这个阔别多年的师兄就要来到,所以两人重逢时,心情自是十分喜悦。
肖风凌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与她别后的情形,据芷容说,她爷爷石广廷原本神斜门长老,虽然医术高绝,却不知为何被神斜门所不容,还要降罪于石广廷。石广廷被迫带她出走他乡,途中结识肖云岗,得到他的帮助,在一个偏僻地小镇安置了下来。
肖风凌自幼患了那种冷热怪病,四处求医不治,肖云岗祗得请出石广廷,施展神斜门的绝技将肖风凌体内的冷热力量疏导。肖风凌拜师后,石广廷顺势在s市留了下来,但后来由于败露了行迹,被神斜门再次追上门末,明得匆匆离去。
石广廷为了不让孙女再跟着自己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将石芷容托付给肖云岗,让她加入肖门得以庇佑,而自己则拒绝了肖云岗相邀的好意,独自一人飘然而去。
石芷容天资聪颖,肖门中又不乏医书古籍,这些年医术也是进步飞快,渐渐成为肖门中最杰出的几位医官之一。而她地美丽大方也吸引了一向眼高于顶的肖门新锐肖殿,在肖殿一番苦追下,终得佳人芳心。
肖风凌才知道当初肖殿之所以那么卖力帮他打退天英会的人,多少也有芷容地因素在里面,但他此时心中牵挂着司徒雪沁,所以也无暇细说,问道:“芷容,雪沁在哪里?怎么不见她?”
石芷容微微一震,和黄雨儿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肖云岗和肖凤音,轻声说道:“她就在帘子后面的房间里,你从这扇门走下一段长阶梯就是了,不过……”
“不过什么?”肖风凌看着黄雨儿等人的表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兆,连忙追问道。
肖云岗叹了一声,说道:“进去吧,小风。”
肖风凌心情忐忑地走进了那段长长的阶梯,来到一个光线极其昏暗的的房间里,房间很大,里面充满着各种药物的味道,乍一闻还感觉有种特别的芬芳,但呆久了就会觉得窒息和眩晕,而且那微弱的照明也给人一种压抑的感受。气味地末源正是房间中央的一个巨大的池子,依稀可以看到池中浸泡着一个人影。
“雪沁?”肖风凌看着那个似乎一丝不挂的人影。吃惊地问了一句。
那人影听到肖风凌的声音,顿时一颉,激动地说道:“是风凌吗?”
“是我!雪沁,你没事吧!”这熟悉的声音让肖风凌大喜,快步朝药池走来。
司徒雪沁忽然尖叫了一声,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站起的身子又躲入水中,惊慌地叫道:“不!你别过来!别过来!”
肖风凌想不到司徒雪沁的反应回如此激烈,想到肖门众人开始那沉重的神色,他心中更加担忧。把两人独处时地昵称喊了出来:“老婆,我是老公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司徒雪沁哭着说道:“老公,我知道是你。你出去吧,别看我!”
肖风凌心中更加惊疑,运起玄灵眼,朝司徒雪沁的方向看去,才一入目就让他心头剧震。虽然司徒雪沁地全身都浸泡在水中,但外面露出的面部却让肖风凌着实惊骇,神形枯槁、面容憔悴暂且不说。那原本光洁如玉地脸庞上,忽然多了奇怪的黑色斑痕,而且这些斑痕赫然是活的,竟然在缓慢地交替流动,完全破坏了了她原本完美的容貌。
从司徒雪沁全身浸在药池中可以想到,她的身体的其他部位应该也是如此!究竟在两人分离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肖风凌深通医理。已经看出这药池是在压制着司徒雪沁身上地斑痕,但也仅限于压制而已,无法根除。他不由心中一痛,涌起了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当时不把司徒雪沁一起带去衡山?使得她竟然遭此横祸!
司徒雪沁和肖风凌是何等关系,马上猜出了他在观察自己,惊道:“老公别……别用玄灵眼看我!不!”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婆!”肖风凌心中焦急,连忙上前追问道:“你知道我的医术,我末帮你看看好吗?”
“你别过来!”司徒雪沁声音中的哭腔更浓了:“我求求你,风凌,先出去好吗?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而且我清楚自己的情况,就算是你,也没有办法的……”
肖风凌从未见过司徒雪沁如此凄切模样,心中不忍,退了出去,耳边犹回响着她地抽泣声。
众人见到肖风凌一脸沉重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从黄雨儿的口中,肖风凌终于得知了当日舆自己一行人分手后,在火车上遭遇向凯并发生激斗地事情,而后面的经历更是让肖风凌绷紧了心。
那日黄雨儿和司徒雪沁匆匆利用向凯身上的毒药处理现场后,并没有马上解除车厢内乘客所中的迷魂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迷魂香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害处,即使没有解蔡,这些人也能在几个小时后醒来。她们谨记着潜鼠的嘱托,在肖门某联络点的所在,也就是火车的下一站,就匆匆下车。
在以特殊的联络方法联系上肖门的情报分站后,司徒雪沁简单地把火车上偶遇潜鼠以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潜鼠临死前吩咐的那句“情报在暗三虚七的坎位”也原封不动地传给了肖门。就在她们想要离开时,司徒雪沁忽然感觉一直潜伏在心中的不适感更加强烈,头脑中眩晕的感觉陡然放大了数倍,紧接着就软倒在地,人事不省。
醒来后,司徒雪沁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身体的异状也让她惊骇莫名,体内竟然多了一股无名的毒素!
以司徒雪沁的能力,结合天衣斜法,居然无法将毒素驱除干净,那毒似乎能再生一般,除去一部分,又马上补充了一部分,这种补充的代价自然是她体内的力量和生机,当司徒雪沁认识到继续排毒等于挥霍自己生命力时,已经是形神受损、神情憔悴了。
司徒雪沁精通医术,近来又对《毒经》颇为上心,经过冷静分析后,也明白了毒素的由来。
她当初冒险以《毒经》上的高阶相消毒街使向凯所下之毒相互中和,又有灵丝腕保护,所以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面,出其不意地杀死向凯。但是,她还是小看了向凯毒街的威力,《毒要》虽然在一些方面不及《毒经》,但也是千百年来前人的精粹所在,向凯修习毒街多年,自然有其独到的地方。特别是他在情急之下,对濒死的潜鼠所下的几种毒药,都是《毒要》中极其歹毒的慎用毒颓,这几种毒素与潜鼠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