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刘波所说,当他快要接近街口的时候,果然看到街道左侧的房檐下站有两名身穿休闲装,双手插兜的青年人,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低头闲聊着,由于距离较远,袁天仲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
天仲蹲在土路的阴暗角落里,默默观察了一会,心思飞转,随 即晃身钻进路边的树林中。
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法很有信心,但此时也不敢托大,对方都是天 狼帮的人,身上肯定带有枪械,万一直冲过去被对方发现,自己 受不受伤是小事,若传出枪声,引起天狼帮的警觉那事情可就严 重了。
在树林和荒草中他绕了很大一个弯子,悄悄潜伏到了二人身后的 房顶上,身形巧的如同狸猫,在房檐上小心翼翼地向那二人接近 ,踩过瓦片十,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当他到了那两人的头顶正上方时,两名天狼帮的眼线还在用越语 叽里咕噜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发出阵阵轻笑。
袁天仲暗中冷笑,在房檐上站直身躯,随后,直挺挺地向下倒去 。
他的身子倒下去了,但双脚却没有离开房檐,当他与房檐垂直时 ,双脚如同钩子一般,死死钩住房檐,这时看过去,袁天仲就如 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倒挂着房檐上,而他面前,背对着他的两名 天狼帮眼线还毫无察觉。
我送你俩上路!袁天仲在心里嘲讽一句,接着,从腰间抽出软剑 ,对准一人的脖子,狠狠劈了下去。
扑哧!那名眼线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原来他的脑袋已被袁天仲这一剑硬生生削了下来。
他身旁的那名同伴闻身不对,急忙转回头,这一看,只见同伴还 站在自己身边,但项上的人头却不知了去向,这般景象,把他吓 得脸色苍白,嘴巴不自觉地开成了“0”型。
他想尖叫,可是喉咙里好象塞了一团鹅毛,喊声只能憋在肚子里 ,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是他不想喊,也不是他被吓傻了,而是在他张开嘴巴的同时, 袁天仲那把还挂着血珠的软剑已由他的嘴巴刺入,剑尖在他后根探出好大一块。
袁天仲手腕一抖,将软剑抽出,随后双脚一登房檐,人随之飘落在地。在他落地的同时,身后传出扑通、扑通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由出手到杀人,再到落地,一连串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轻松,游刃有余。
这时,谢文东、姜森、刘波等人纷纷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出来,脸上带有敬佩的笑容,向他挑起大拇指。
刚才笑纹动等人就隐藏在二十多米开外的小树林里,由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袁天仲毕竟只是身手好,偷袭可以,可一定暴露目标,后果不堪设想,谢文东一是不放心他的安全,再者也担心惊动天狼帮的人,所以和姜森等人在暗中观望,如果袁天仲有失,姜森和刘波都能及时补枪,让对方瞬间毙命。
“东哥……”
不等袁天仲说话,谢文东向他笑了笑,然后手指街道里端,眼睛眯缝着,射出森森寒光。
希望大家在《坏蛋》这本书的陪同下,一起奋斗,都像流星那般,绽放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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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清除掉街道上的眼线,众人再无顾虑,由刘波亲自带路,谢文东等人静悄悄的向天狼帮落脚的那家住宅走去。
众人加足了小心,高台腿,低落足,生怕发出声响惊动了对方。
在一善灰色木门前刘波停住身形,回头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这家民房就是天狼帮的藏身之地。
看到刘波的提示,众人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天狼帮虽然算不上已方的大敌,但是却很麻烦,尤其是越南杀手,都有不要命的狠劲,令人头痛,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将天狼帮的老大除掉,众人哪能不兴奋。
谢文东的心潮也在起伏,不过脸上的表情平静自然,他嘴角带着淡然又轻蔑的冷笑,伸出四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然后紧紧握起拳头。
东心雷、任长风、姜森等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对谢文东的暗示很明白。他是要已方先将这间住宅包围,然后再将其中的敌人全部消灭。
东心雷和任长风快速地将北洪门人员分成三组,绕到住宅的后方、左侧和右侧,而住宅的正面则由血杀和暗组负责。
不需任何言语,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训练有速的北洪门帮众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变完成了对宅院的包围,有些人潜伏到两侧住宅的屋顶上,占住制高点,有些人则蹲在院墙下,或手持枪械,或紧握片刀,只等一会天狼帮的人逃脱时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谢文东走到宅院的房门前,回手将银抢拔了出来,看样子有准备硬冲进去的架势。
见状,姜森、刘波以及五行兄弟急忙将他拦住,低声说道:“东哥,你不要上了,在外面等会就好,还是让我们来吧!”
谢文东悠然而笑,说道:“我一定要去!”
刘波急道:“天狼帮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都是骁勇善战又实战经验丰富的难缠人物,何况这次他们的老大阮志程亲自过来T市,身边肯定不乏高手,东哥冲进去实在太危险了……”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含笑摆摆手,语气坚定、不容旁人拒绝地说道:“正因为这样,我更要进去。你什么时候见过兄弟们在前拼命,而我却站在后面坐享其成?”
谢文东说的是实话。自出道以来,凡是有极度危险的行DONG他都是亲力亲为,并不是他不信任下面的兄弟,而是怕他们发生危险。‘瓦罐不离井口碎,大将难免阵前亡。’谢文东视身边的手下人为兄弟,同样的,这也成了他的负担,在他看来,他既然带领大家走上一条黑暗之路,他就有责任再带领大家一起闯出去,任何一个人在半路上跌倒,都会让他痛苦不已。
听完他的话,众人皆沉默无语,心中甚是感动。
人总是嬗变的,但有一种人却能始终监守自己的信条和理念,不因外因而改变,谢文东就是这种人。创业时他能与身边的兄弟同甘共苦,而功成名就的时候依然如此,这让他身边的人常常感觉到追随他是一种幸福,这也正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之处。
“东哥……”姜森深深吸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为你打头阵!”说着话,他横步站到谢文东的面前,深深吸了口气,提抢走到木门近前,提起腿,作势要一脚将房门踢开。
可是没等他这一脚落下去,他的身子变被一座‘小山’挤开了,姜森扭头一瞧,原来是格桑。
后者也正向他咧嘴嘿嘿直笑,露出两排闪着森光的大白牙,他说道:“小个,让我来吧!”
姜森的个头是不高,尤其和两米开外的格桑比起来,就更是差得远了,不过即便如此,姜森对‘小个’这个称呼还是很反感。不等他开口说话,格桑毫无预兆,对着木门,猛的就是一脚。
嘭!木门经过常年的风吹雨打本就腐化不堪,哪里还能经受得住格桑的重踹,这一脚下去,门 扳子支离破碎,化成数块,散了一地。
可也正在这时,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门框上方传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地面都为之一震,强大的冲击波将身材宠大的格桑都硬生生的推飞起来,他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然后得重撞城街道对面的墙壁上。
嘭!随着一声闷响,格桑反弹落地,他双手支住地面,左右甩了甩脑袋,随后哇的一声,连续吐出两大口鲜血,人也随之仰面而倒。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别说格桑反应不过来,即使是旁边的谢文东、姜森、刘波、五行、袁天仲等人也都没反应过来,等众人回过神来,再看格难能可贵,已经是满脸、满身都是血,身上大大小小得有数十条口子,那是被弹片炸伤留下的作口。
天狼帮行事向来小心,尤其是在北洪门的地头上,就变得更加谨慎,这次他们伏击谢文东失败,虽然及时更换了一处落脚点,可依然感觉不放心,除了周围安插数名眼线之外,还特意在院门的上方安置了手雷,一旦敌人来犯,草率开门,会给对方造成致命的伤害。
手雷的威力巨大,房门左右的院墙都被震塌了好大一块,站于房门正前的格桑更是首当其冲,不过也正因为有他巨大的身躯在前阻挡弹片,才让谢文东、姜森等人免受伤害。
“哎呀!”谢文东耳朵嗡嗡作响,可是此时也没工夫查看,他飞身窜到格桑近前,低身一探他的鼻吸,感觉还有温热,顾不上再隐藏什么形迹,他对两旁的众人大声吼叫道:“快!快送格桑去医院!”
“啊?是。。。。。。是是!”两名满面惊容的血杀兄弟跑上前来,一前一后将鲜血淋漓的格桑抬起,飞身向来路跑去。
这时,院子里面的几间平房内已经乱成一团,人声鼎沸,时间不长,便有枪声传出,子弹顺着窗户射出,直向院门外扫来。
刘波手疾眼快,一把将呆立在原地的谢文东扑倒,啪啪啪,几乎在同一时间,数颗子弹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劈啪作响,土屑横飞。
“该死的混蛋!”
姜森叫骂一声,伏下身来,经塌陷的院墙为掩体,对着里面平房的窗户开始还击。他两眼通红,枪速打得极快,只上眨眼工夫便将枪里的子弹打空,紧接着又换上新弹夹继续射击。
刚才多亏是格桑破门,若是换成姜森或者谢文东,那颗手雷更是要命。由于格桑身材高大,横飞的弹片大多打在他的胸部和小腹,但要是姜森和谢文东,那么弹片将会主要打在他们的头部,当场会毙命。
想明白这一点,连沉着冷静的姜森都吓出一身冷汗,同时也更加担心格桑的安危,对天狼帮狠得咬牙切齿。
对方一边在房内,一边在院外,展开了互射。激烈的枪声撕破深夜的沉寂,震人心魂,撼人灵魄。
在枪械上,天狼帮并不吃亏,而且他们手里还握有大量的AK47等威力巨大的半自动步枪,压得血杀、喑组人员难以前进分毫。
听到爆炸声和枪声,负责另外三侧的东心雷和任长风知道前方已交火,而且是相持战的交火,两人不约而同的下令冲锋,让下面人员翻墙而入,清灭藏于房内的敌人。
十数名北洪门人员由两边的院墙翻到院内;可是还没等他们站稳;密集的子弹便迎面扫了过来;顿时间;有五、六人中弹倒地,其他人吓得四散躲避,躲藏在院内的各掩体后不敢露头。
见只靠枪械很难冲进去,早有准备的姜森从身上取出两颗手雷,对左右的血杀人员喊道:“兄弟们,给我压住他们!”
血杀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将枪中的弹夹添满,接着一起伏上墙头,对准平房的数扇窗户展开齐射。
这一轮射击的凶猛可比急风暴雨,子弹象雨点一样倾洒进房间内,里面的枪声也随之弱了下去。
姜森冷冷一笑,咬牙道:“MD,你们不出来,我就把你们炸出来!”
他的话音还未落,天狼帮的人没有跑出来,倒是他刚刚扔进去的手雷又反飞了出来,落到院子内,轰隆隆爆炸开来。
这颗手雷非但未把天狼帮的人炸死,反将藏身与掩体后的北洪门人员炸伤两位,撕声裂肺的惨叫声在院内阵阵响起。
“该死的!”姜森气极,刚要扔第二颗手雷,谢文东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旁,将他手腕抓住,表情阴冷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浪费手雷了”这样扔进去也没有用!
“东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姜森急得满头是汗。
他急,谢文东更急,现在格桑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