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文东身上的衣服又是口子又是灰土,袁天仲心里一紧,疾步上前将他搀扶住,关切地问道:“东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谢文东摆摆手,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仗,打得不仅凶险,也打得太累了,谢文东体力透支严重,连话都懒着多说。他举目望向四周,现在整个大院内已经乱成了一团,文东会人员与南洪门帮众开始了混战。
在人数上,文东会处于绝对的劣势,可是他们的优势在于抢占了先机,将南洪门杀了个措手不及,格桑带人杀进南洪门的阵营深处,左突右冲,锐不可挡,可袁天仲带来的人员还处于南洪门阵营的外围,他是凭借灵活的身法冲进来了,不过方天化等人没那个本事,被人山人海的南洪门帮众挡在外面,但方天化领人作战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而且他也善于打乱战、混战,面对几倍甚至十几倍于己方的敌人,他不慌不忙,沉着应战,指挥身边的兄弟步步为营,一点点的向南洪门阵营的中心逼近。
一边是猛突,一边是冷静前压,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搅得南洪门阵营混乱不堪,人数众多,却全然施展不开。
周挺一手捂着下巴的伤口一边注视着战场上的情况,文东会的人明明没有多少,但却将己方打得缩手缩脚,异常被动,他实在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那里。这时候,周挺突然有力不从心之感。
正在他考虑如何稳住己方兄弟情绪的时候,不远处的南洪门阵营里突然飞来一道黑影,直向周挺的头顶砸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仓促之间周挺也没看清楚飞来的是什么,本能的将手中钢刀用力向外一挥,同时惊道:“什么东西?”
他这一刀正砍中黑影,只听扑的一声,一道血箭从黑影身上射出,喷了周挺满脸满身,扑通,黑影摔落在地,周挺低头一瞧,飞来的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名己方的兄弟,他刚才挥出那一刀,正砍在这名南洪门人员的肚子,落在地上,肠子都流了出来。
“啊——”
看着己方兄弟惨死在自己手上,周挺又惊又骇又愤怒,可没等他发飚,又有一道黑影向他砸来。这回周挺学乖了,不敢再用刀去硬砍,抽身而退。嘭!那黑影落地后,在地上滚了几滚,直骨碌到周挺的脚下,周挺正想低头仔细观瞧的时候,那黑影身上猛的闪出一道寒光,直扫他的双脚。
哎呀,是敌人!周挺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好在他应变能力超乎过人,在寒光扫到近前的瞬间,他还是向后小退半步。这半步让他避开了大部分的锋芒,保住双脚,但是锋利的刀刃还是在他的小腿上划开两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
一阵巨痛由周挺的双腿传来,直疼得他额头冒汗,身子站立不住,踉跄着摔倒下去,周围的南洪门人员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他搀扶住,惊叫道:“周大哥!周大哥!”
这条从南洪门阵营里飞过来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马力。
别看马力其貌不扬,一脸的病态,但心思诡秘,善用奇谋,而且他本身的身手也是十分了得的。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己方人少,而南洪门人多,想要破敌,只有先干掉周挺。在没动手之前,马力就与格桑商量好了,等冲到南洪门阵营里的时候,他让格桑把自己扔到周挺身边去,然后他出手偷袭,运气好的话可一击毙敌。格桑觉得他这个计谋有意思,也够冒险的,等冲到南洪门阵营深处之后,格桑依仗身高看清楚周挺的方位,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把马力抛出,而是先抓了一名南洪门的人扔过去做‘探路石’,没想到他随意的一招却起到了奇效,成功将周挺唬住,当他把马力抛出时,周挺生怕再伤及自己兄弟,只是躲闪,而没有出刀劈落,这让马力钻了个大空子。
马力这一刀是下了死手,运足力气,周挺双腿受伤,鲜血瞬间将两条裤腿湿透,身子疼得直哆嗦,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南洪门的干部们见周挺已伤成这样,心中顿生寒意,感觉这仗已不能再打下去,扶着周挺就向据点大楼里退。另外又有数十人将马力围住,一各个怪叫连连,瞪着猩红的眼睛,好象狠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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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333)马力出手伤了周挺,后者的一干心腹狠不得将马力当场剁成肉泥,疯狂地围攻上来,马力倒也强悍,毫无惧色,与南洪门帮众拼杀在一处,可交手的同时,他嘴巴没闲着,高声叫喊道:“周挺已经不行了,南洪门的朋友,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再抵抗下去,你们谁都好不了!”
即使是在被围攻的情况下,马力还没忘了攻敌之心。
听到马力的喊声,南洪门的帮众这才注意到周挺被心腹手下人员抬着向据点大楼里面退,鲜血顺着双腿不断流在,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大多数南洪门人员并不知道周挺哪里受伤,不过看其样子象是伤得不轻。老大身受重伤被抬到场下,这顿时令南洪门的帮众们慌了手脚,斗志大泄,并且开始了阵阵的骚乱。刚开始还只是小范围的,但周挺负伤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很快便传遍了全场,南洪门帮众心生惧意,不由自主地跟着向楼内退缩,而反观文东会那边,信心倍增,斗志激昂,攻击也变成更加凶猛。
看到南洪门露出败象,谢文东心头大喜,他转头对身边的袁天仲说道:“天仲,快让兄弟们加紧进攻,现在是击垮南洪门主力的最佳时机!”
“明白!”以三百人击垮南洪门上千人,而且还是由周挺带队的上千人,若在以前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袁天仲这时候也是精神抖擞,他边扶着谢文东向前走边高声叫喊道:“兄弟们,南洪门的兔崽子们要不行了,大家一鼓作气击垮他们!”
“杀——”
仗打到这种程度,文东会帮众的斗志已达到了顶点,而南洪门人员的斗志也已跌到谷底,许多人无心恋战,放弃争斗,纷纷败退回据点大楼。
退回到楼内的周挺看着楼外的景象,冷汗流了出来,大敌当前,他不想做缩头乌龟,可是双腿受了刀伤,连站都站不住,如何能带领兄弟们御敌?哎呀!周挺心中暗叹一声,一筹莫展,喃喃说道:“不能退!绝不能把据点让给文东会!”
听到他的自语,周围数名干部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提刀冲到楼门口,将房门堵住,对着败退回来的南洪门帮众声撕力竭地吼道:“谁让你们退回来的?敌人在外面,给我挡住他们!文东会只有百十来号人,你们怕什么?!”
“谁敢再退一步,杀无赦!”
兵败如山倒,失去信心的南洪门人员、失去控制的火拼战场,又哪是靠他们的几句空话和吓唬能挽回的?先退回来的南洪门帮众被几名头目喊喝回去,而后退回来的南洪门人员还在继续向大楼里撤,一边向外冲,一边向里撤,前后冲突、相撞,南洪门的阵营混乱成了一锅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南洪门阵营处于最混乱的这个关口,突然之间,大堂的后侧传出一阵嘈杂的叫喊声,身在大堂之内的周挺听得清楚,正打算让手下兄弟去探探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南洪门小弟从大堂的后侧跑了出来,到了周挺近前,尖声叫道:“周大哥,不……不好了,敌人从后门杀进来了!”
后门?敌人?周挺闻言,脑袋嗡了一声,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敌人?他强忍疼痛,疑问道:“哪来的敌人?对方有多少人?”
“不……不清楚,很多,很厉害,兄弟们抵挡不住,都快要死光了,周大哥,快派人求后门的兄弟们啊!”那名南洪门小弟带着哭腔喊道。
前面的形势就够吃紧的了,想不到后门也出现了敌人,谢文东究竟安排了几波伏兵?究竟还有多少后手?周挺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彻底被一波又一波的敌人搞蒙了。他伸手叫来一名身旁的头目,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带些兄弟到后门去看看……”
还没等他把人派出去,只听扑通一声,一名南洪门的小弟从大堂的后侧摔了近来,这人浑身上下都是刀口子,躺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没了动静,紧接着,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从堂口后侧冲杀近来一批黑衣人。
这批人的打扮可谓是黑得彻底,黑衣黑裤黑皮手套,脸上皆蒙有黑布巾,冷眼看出,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周挺与文东会交手过那么多次,哪能认不出来这批人的身份,他心中惊叫一声:是血杀!
如果他没有受伤,还有信心带领兄弟们与血杀拼死一战,但是现在,他已没有这个底气了。周挺身边的南洪门干部们也认出来人是文东会最精锐的人员血杀,心中惊骇,吓得连手都没动,抬起周挺就向楼上跑。
周挺被一干心腹抬上了楼,留下数十名不知所措的南洪门小弟在大堂里,当他们也想跟着上楼时,血杀已冲到了近前。血杀的战斗力可远非文东会的普通帮众可比,随便挑出一位都身手不凡的狠角色,而且相互之间的配合也熟练精妙,南洪门的小弟哪里能抵挡得住。
数十名南洪门帮众,连两分钟都没有顶住,便被血杀打得溃不成军,吓得四散奔逃。这时,一名血杀的汉子拎着快被染成红色的开山刀,倒退两步,来到一位身材不高却身形敦实健壮的黑衣人近前,喘着粗气低声说道:“森哥,周挺被南洪门的人抬上楼了,我们是不是追上去?”
那名黑衣人回手将脸上的面巾拉掉,露出一张黑漆漆又看起来憨厚的脸。他抬头瞄了瞄通往楼上的台阶,冷笑一声,说道:“周挺跑不了,先不用管他,帮前面的兄弟打垮南洪门的主力要紧!”
“是!”
血杀众人纷纷答应一声,提着开山刀,如同下山的猛虎,箭步冲出据点大楼,加入到院内的战场。
随着血杀人员的杀出,南洪门的人更晕了。在众人心里,身后是己方的据点大楼,而且周挺也在里面,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最安全的地方竟然也杀出了敌人,而且还是异常凶猛的敌人。
南洪门阵营变得更乱,上千号人,已毫无阵形可言,中间的人拥挤在一起,相互推搡,而外围的人员在遭受着文东会的猛攻,被砍杀得惨叫连连。
这时南洪门的斗志彻底垮掉,上下人员皆无心再战,许多人见势不妙,开始向据点外面跑。败逃的现象一旦发生很难再阻止,何况现在南洪门连个领队的头目都没有。
这一场昏天暗地的拼杀,文东会以三百人将南洪门上千人打得大败,举目环视场内,到处都是南洪门惊慌逃窜的人群,其状甚惨。
谢文东眼睛一时一刻也未离开过战场,此时见大局已定,他心中长长嘘了口气,这仗之所以能胜利也实属侥幸,如果自己在一开始的混战中被杀或者被擒,那现在将会得到截然相反的结果。
远远的,他看到姜森正带领血杀的兄弟追杀逃窜的南洪门人员,谢文东对身边的袁天仲说道:“天仲,把老森叫过来!”
“好的,东哥!”
袁天仲答应一声,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