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世界变的十分宁静。WWw!
自己已经死了么?银狐睁开了双眼。魔狼的身影重新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可是它的利爪在一个不可思议高度停住了,就停在自己头顶的正上方。
银狐迷惑了,一些光亮让他放低了目光,自己面前是一只白色的狐狸。白色狐狸飘逸抖动着身体,它的动作和魔狼的僵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瞬间,银狐的恐惧消失了,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吸引了自己。难道是自己已经死了么,现在看到的都是死前最后一刻的定格么?银狐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指甲死死的插进了细嫩的手心肉里,一阵刺疼传到脑里。
“不用害怕,银狐。”面前白色的狐狸张开了口,它的喉咙里传出了雄润的男音。
银狐吓了一跳,这只狐狸说人话了。如果说魔狼是在用心灵感应和自己交流,这个还能理解的话,面前从喉咙里说出人话的狐狸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动物又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吾的时间不多。”它没有理会银狐的不安和疑惑,“汝想活下来么?”
是它救了自己。银狐理解了为什么魔狼看起来那么的奇怪。“我当然想活下来!”银狐急切的回答着。
“汝为何想活下来呢?”狐狸继续问着。
“我要为母亲报仇!我要成为最伟大的魔法师!!”银狐知道自己虽然已经输了,可是自己的目的没有改变,永远也不会改变。
“汝愿意为此付出什么呢?”白色的狐狸用比魔狼还要耀眼的金色瞳仁盯着银狐蓝色的眼睛。
“我愿意付出一切!”银狐发自内心的回答着,他的心永远会为这两个目的而跳动。
白色的狐狸似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它高高的抬起了头,声调陡然提高了几分:“当然!不论汝将遇何种困难险阻,汝都必将成为最伟大的人!而汝之目标乃常人所不敢涉足的!”
它的身体开始发光,白色的皮毛放出了柔和银色的光辉。
“WhentheOldworldhadbeendestroy;thenewworldwasborn。Wearethesurvivorsoftheoldworld;andthelostpeopleoftheWorld。Today;alltheGodintheNewworldcannotkeekouraction。werequestthesupremeexistenceeliminatethelimitsonourgreatsonwiththelastsupremeauthority!”(本段大意:在久世界毁灭声中,新的世界诞生了。我们是旧世界的幸存者,被世界所遗忘的人。今天,所有新世界的圣灵们将无法窥视我们的举动。我们将用最后的最高权限向最高的存在请求,请求解除束缚在我们儿子身上的枷锁!)
是魔法!银狐听到了银色狐狸口中不断响起的声音,那是魔法咒语的发音!
“Supremeauthority。Open!”(最高权限,启动!)
一瞬间,银狐感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无法控制呼吸,无法控制眼睛的转动,无法控制思考。自己就在那里,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是自己又不在自己的身体里。这就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么?银狐最后的思绪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
银狐的身体瘫坐在地上,胸部不再起伏,蓝色的双眼也失去了光泽,最后沉重的闭上。
“Finalstep。Start!”(最终步骤,开始!)
银狐的身体陡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似乎根本不在乎那弹起的别扭而不可思议的过程。一层比银色的狐狸身上耀眼的光芒围绕着银狐的身体,将他站立的身体凭空托了起来。银狐睁开了蓝色的双眼,它们不再闪耀着蓝的的光芒,他的瞳仁缓慢的改变着颜色。翠蓝色变成了深蓝色,而后变成了紫色,颜色越来越深,终于,他的瞳仁不可逆转的变成了黑色。那黑色,不是普通的黑,是比无月的黑夜还要深邃的黑暗,比死亡的降临还要可怕的黑暗。最后,他双眼的瞳孔全部变成了那种可怖的黑,没有一丝的亮光。
“汝将继承吾等遗志!”银色狐狸的身体光亮渐弱,身体也变的透明起来,它用着人类般慈爱的眼神看着银狐,消失在空气中,最后的声音微弱的回荡在空中。“汝将继承吾等遗志!”
银色的狐狸消失的一瞬间,一切又动了起来。
砰!一声巨响,魔狼的利爪落在了地上,地面瞬间凹陷出一个魔狼的巴掌大的大坑。蜜莱被掌风吹倒,向后倒了下去。
挥空了!魔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银狐。它不明白,刚刚自己的那一掌,是如何被躲避过去的。而看着那个小鬼,发现他居然浮了起来,更是散发出了让自己战抖的气息。
自己在害怕!魔狼感到了自己的本能的呼喊,本能在告诉自己,跑!跑!快跑!即使是在面对崔西最后的魔法,它也没有这样的颤栗过。
“哇哈哈哈!”银狐的喉咙里发出了恐怖的撕笑声,他黑色的瞳仁一动不动,脸色依然麻木不仁,但他是在看着面前的魔狼。
魔狼的脚动了起来,它的脚在后退,它们不再听从自己的指挥,本能的后退着。
“哈哈哈哈哈!”银狐的喉咙继续着撕笑,身体瞬间消失在本来的位置上。
银狐的身体毫无先兆的重新出现在魔狼的面前,就出现在它最尖利的武器面前。魔狼抵抗的本能的做出了最后的动作,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将银狐的整个身体包在了利齿的范围里。
可是,魔狼的行动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它没能将自己的嘴给合上。它不明白为什么,但它也不需要知道了。
银狐的双手微微的举到胸前,口中依然不断的放出着狂妄的笑声。手中发出了强力的电流,双手的电流汇聚在胸前,以眼睛无法发觉的速度闪烁着,就在那不到眨眼的一瞬间,魔法完成了。魔狼的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直立着,却不是因为愤怒。
天空颤抖起来,巨大的闪电在阴暗的空中暴走着,似乎在呼应着银狐的魔法,无数的闪电降临在梅斯蒂亚的城市里,闪电击中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火。
闪电的光亮照得银狐麻木的面孔煞白。
那不是银狐,蜜莱努力的站了起来,看着魔狼无法关闭的大嘴中的银狐,蜜莱感觉到了,那不是自己认得的银狐。不是那个温柔的、一丝不苟、微笑的银狐。
她呆呆的看着银狐,一丝恐惧涌上了心头,那不是面对魔狼的那种对死亡单纯的恐惧,而是一种带着无名悲哀的恐惧。
天空再次闪亮起来,这一次的雷光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气势汹汹。雷光在一瞬间汇聚到了银狐的头顶。
那一刻世界变得无比安静,都在等待着这到雷光的降临。
“不要啊!银狐!”蜜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抬起了腿,向着银狐跑去。
可是,一切已经决定了!
在蜜莱抬起的腿还没落下的那一刻,雷光不可逆转的劈了下来。瞬间,整个广场淹没在了雷光之中,巨大的轰鸣声反而让世界变的很单纯。魔狼的身体瓦解着,在一片白色中变成了蒸汽,蜜莱也消失在那一片白色的光芒之中,广场的一切都消失在那白色的光辉中。
巨大雷光奇迹般的没有引起任何的冲击波,如同它突如其来一般,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那一个晚上,目睹了到那最后雷光的人,双眼至少整整失明了一个月。但是如果如果有人还能看到的话,他会看到,在原来广场的空中有着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身影缓缓的落到了已经结晶的地面外、落到了雷光攻击的范围外。
那是银狐的身体,耗尽了所有的精力般、似乎永远不会苏醒般倒了下去。
银狐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自己的幼年,他清晰的接触着爸爸力克毛刺刺的胡子,他真实的感受着妈妈崔西温暖的怀抱,他兴奋的把玩着蜜莱的玩具。一切那么的温馨,他很快乐,而且要永远的快乐下去。
可是,梦醒了。爸爸走了,妈妈哭了,而后妈妈闪着光走了,最后,连蜜莱也在一片光亮中离开了自己。四周暗了下来,他害怕了起来,举起手,想抓住什么,却在微弱的光亮下,看到的是自己粘满双手的血。
永远不用醒来该有多好啊,在梦里,那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快乐。
不用醒来该有多好啊。我要再做一次梦。
绝对不要醒来。我要永远的做那个梦。
银狐睁开了双眼,亮光刺得他的眼睛生痛,他痛苦的眯紧了双眼。
“牧师,他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叫唤着。
“快把窗帘拉上。”另一个慈祥的声音说着。
一阵喧闹,银狐感到光亮减弱了许多。他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睛。白色墙壁,白色的被单,他在医院里么?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呢?还有,自己到底是?
银狐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自己是银狐,一个父母都是魔法师的儿子,自己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想到这里,银狐有点心痛,可是那阵心痛并没有压过那阵头痛。
一个消瘦的男子站在他的床前,这个人自己认识,银狐仔细的思索着,终于想了起来,脱口而出道:“休克斯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嘶哑无比。
“给他到点水来。”休克斯坐到了银狐的身边,摸着他的头,“孩子,援军已经到了。”
援军?银狐的头又疼了起来。对,是啊,援军。他记了起来,休克斯是去请求援军的领队。这么说,援军到了,梅斯蒂亚已经安全了。银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水端了过来,在一个漂亮的修女帮助下,银狐将它们喝了下去。银狐顿时感到喉咙舒服了许多。
休克斯的脸色却暗淡下来,他对着银狐说道:“孩子,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事情?什么事情?”银狐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晕倒在广场的那个晚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休克斯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焦虑和不安。
银狐的头又一次疼了起来,但却不再向前两次那么的痛。“是的,我还记得。”银狐感到自己的语气变的轻快了许多,“我本来想为妈妈报仇,结果却被魔狼给打败了,最后,我想想。”银狐思考着,“对了!一道白色光芒出现了,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就这些?”休克斯对银狐的叙述不太满意,“还记得别的什么么?那个白光是什么?”
银狐皱了皱眉头,然后摇了摇头,突然,他记起了什么似的,大声问道:“蜜莱呢?蜜莱还好么?”
休克斯也皱起了眉头,“银狐,很遗憾,那天晚上过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蜜莱了。她的母亲说她是去广场找你了,你有看到她么?”
银狐的头疼又犯了起来,只是疼痛的感觉更加的微弱了。“我想起来了,都是我的不对,不但自己输了,还害了蜜莱。”银狐终于想起了一切,魔狼挥下了利爪,杀死了蜜莱,是的,自己记得的就是这些。而后,蜜莱和魔狼一起消失在光芒之中了。银狐痛苦的低下了头,抽啜起来,他低声的忏悔着。蜜莱,原谅我吧,你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我只求你原谅我吧。
休克斯看着银狐好一阵,终于叹出了一口气。“银狐,这不能怪你。你好好休息吧。”
休克斯退出了房间。一个红袍法师在外面等待着。“怎么样?”从那苍老的面孔里发出了威严的质问。
“那个孩子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