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禾叶捧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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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禾叶捧成妃-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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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夫人自也不信,望向老爷,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堂,似并未有过度惊讶,难道这一切他早已知道?

“你胡说,这根本就是含血喷人,什么账簿,什么进贡给朝廷的酒出了问题,统统都是胡说八道……”罗遒生彻底失去了理智,对着众人,嘶吼道:“你们根本就是想我死,所以才想出这条毒计来陷害我……”

“肃静,肃静……”曹通判蹙紧眉头,重重拍着惊堂木。

“罗遒生,没人想你死,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钟离夜看着他,冷声道。

“我不服,我不服,你们没有证据,单凭一封信,凭什么说我杀人,凭什么?”罗遒生继续吼道。

“冥顽不灵。”钟离夜冷哼一声,突然甩出一个蓝色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本账簿。

而此时,罗遒生终于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账簿,说不出话来。

上官枫捡起账簿,走到罗遒生身前,蹲xia身,情绪有些激动:“姐夫,你可看仔细,这本账簿里记载了你所有的罪证,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我们上官家如此待你,爹甚至将两座酒坊统统交给你,可结果你却想谋夺上官家所有家产,你良心何在,你良心何在?”

上官羽看着他们,一直摇头,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羽儿……”上官夫人心疼地抱住自家女儿,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罗遒生全身颤抖着,死死盯着那本账簿,早已失去了理智:“这本账簿……这本账簿……”

“你以为账簿已经被你烧了?”钟离夜冷冷看着地上的人道:“其实你烧的那本,是假的,常泰手中的账簿在一个月前就已被耿桂拿走,送到了北铭郡王手中。”

案子终破摆夜宴

 “正是……”此时,耿桂突然说话了,看着钟离夜他们,点点头:“常泰直到五日前才知道他手中的那本账簿已被我换掉,所以那日他才会去找我,但在众多伙计面前,他不敢明说,我们两个便吵了起来。”

“既然知道他手中的账簿是假的,你为何又要去酒库向他索要?”钟离夜走过,点开他的穴道。

耿桂稍稍活动者僵硬的四肢,轻笑一声道:“我那时见他去酒库,便想着那里没人,正好可以劝他将假账簿也交出来,与我一同揭发罗遒生的恶行。没想到他死活不肯,还要拿刀杀我,情急之下我一时错手,竟将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老百姓们顿时唏嘘不已……

上官枫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罗遒生,道:“事到如今,证据确凿已容不得你抵赖,难道你还不肯招认?我本以为你只是想谋夺家产,没想到你竟连自己最信任的管事也狠心杀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即便我有心放过你,你也难逃一死。”

人群中,上官羽脸色苍白,再也承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罗遒生双手紧紧握着,鹰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厉光,抬头瞪着他道:“没错,我是想要得到上官家的所有家产,可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我凭自己的本事拿到这些东西,有何不可?但这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常泰,你们也说,他是我最信任的管事,那我为何要杀他?”

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沈小禾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钟离夜危险地看着他,冷冷道:“常泰的十指上有分布不均的裂痕,很明显,他在死前曾与人撕扯过,这个人就是耿桂。但在他的指缝里,却藏有一些沾染血迹的碎皮肉,如果你想证明的清白,便扒开你的衣领,让大家瞧瞧上面是否有抓痕。”

罗遒生全身猛地一震,双手下意识地mo向脖子,本就苍白的脸上,已有些绝望之色。

沈小禾看看耿桂,他的衣服领口较低,一眼便能看到脖颈,上面没有丝毫抓痕。而死者又是窒息而亡,很明显,在他挣扎的时候,双手触及到的地方,最有可能就是脖颈。

又瞧向罗遒生,他的衣领高束,完全遮住了整个脖颈,虽然现在已是深秋,但他的衣领似乎高的有些不合时宜。

上官枫眉头敛起,看着罗遒生道:“姐夫是想我帮你,还是自己动手?”

罗遒生抬头看着他,一双鹰眼中失了光彩,脸上满是绝望,犹豫片刻,终是自己伸手将衣领拉下……

分布在脖颈不同处地几道抓痕瞬间显漏无余,虽然伤口已经结痂,却足以证明的他的罪行。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是夜,王府内一片欢庆之气,膳房内,众人把酒言欢,阵阵欢声笑语冲破房顶。

红娘放下酒杯,看着满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今天的事情,便转头,问向沈小禾:“那个罗遒生得到如此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杀自己最信任的管事?”

今晚心情本来特别好,无奈自己有身孕在身,妖孽王爷不肯让她喝酒,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便只得猛吃桌上美食,以弥补心里的不平衡。

听到红娘如此问,便急急忙忙咽下口中食物,对着她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常泰知道罗遒生那么多秘密,早晚都会被他灭口,而当他赶到酒库见常泰时,恰巧听到耿桂与常泰厮打,又听到他们说什么账簿郡王的,他做贼心虚以为常泰要背叛他。结果,见耿桂突然跑出酒库,他便走进去查看,正看到地上躺着的常泰,于是心生歹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将所有罪名推倒耿桂身上,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原来如此……”红娘了然地点点头。

“上官公子,别喝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可你也不能如此折磨自己……”饭桌上突然传来月柔担忧的声音,众人随之看去,正见上官枫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不停往嘴里灌酒。

青林眉头微蹙,一把按上他的手,道:“罗遒生他是罪有应得,现在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如今整个上官家都需要你,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你姐姐又无法承受丧夫之痛,这种时候,你才是他们唯一的支撑,你明白吗?”

“是吗?”上官枫自嘲一笑,扯出被他按下的手,语气中尽是苦意:“是我害姐姐失去丈夫,是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她一定不会原谅我,更不会需要我。”

月柔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模样,心里既心疼,又觉得可气,竟是第一次发了火,抢走他手中酒壶,道:“难道你在这里自哀自怨,你姐姐就会明白你的痛苦,原谅你吗?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上官公子哪去了,那个敢作敢当的上官公子哪去了,难道你连回去向家人低头认个错也不会吗?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话音刚落,月柔便丢下他,跑了出去……

一桌人目瞪口呆看着跑出去的人,月柔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上官枫看着门口消失地背影,胸口猛然一震,人也随之清醒不少,心中悔恨不已,慌忙起身追了出去。

“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沈小禾有些不放心。

钟离夜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枫弟自有分寸,这是他们的家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沈小禾担忧地看着门外,明白有些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想,自己去看透,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表哥,表嫂,如今大离酒坊的案子已经了结,我后日便要回去了。”未央突然起身,端起茶杯道:“未央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谢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对我的照顾。”

钟离夜举杯,对着他淡淡一笑,一饮而尽。

“表妹走地这么急,一时半会我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沈小禾看着她傻笑两声,端起茶一饮而尽。

虽然他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不愉快,虽然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这个表妹,可经过这件案子之后,她不仅对她心存愧疚,更多是怜惜。

这个女子,嚣张跋扈却重情重义,孤傲多变却从来没有坏心眼,而且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正是她所欣赏的女子……

雨过天晴有聚散

 世上无不散之筵席,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制造了一些小混乱,不管是快乐还是惊险,终归还是要离去的。

王府门外,一辆豪华马车稳稳停着,旁边时不时有仆人前后忙碌,沈小禾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心里不jin感慨万千。

犹记得,她与未央初次见面,是在“西厢客栈”,二人争锋相对,再次见面是在王府花园,她们暗自较量。回想这半个月的时光,斗气也成了一种享受,初时的那份厌恶,早已不复存在。

“表妹真的不多住些日子吗?耿桂半年之后才能释放出狱,你不留下来再多陪他几日?”沈小禾抓着她手,说道。

未央摇头笑笑,道:“无妨,耿桂说他半年后一定会回北铭,要我早些回去给父亲保平安。”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非走不可了!

沈小禾无奈拍拍她的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你了,记得有时间多来风云城玩。”

未央莞尔一笑,漂亮的眸子深深看一眼钟离夜与沈小禾,便转身上了马车,其他几位也随之跟了上去。

马车走动那一刻,未央突然掀开窗帘,对着门口的两人叫道:“表嫂,好好保重身ti,我会想你的。”话音落,帘子放下,马车已渐行渐远。

一句表嫂,已是原谅了那夜的隐瞒,所有的利用,所有的逼迫都已烟消云散。

钟离夜揽上她的肩,道:“回去吧,外面风大,小心身子。”

某女忽而抬头,一双杏眼星光闪闪,揶揄道:“王爷现在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在关心肚里的宝宝?”

凤眸微怔,顿时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揽着怀里的人,走进府里,空气中淡淡回绕着:“对本王来说,你们两个最重要。”

浓重的夜色下,一座二层小楼内,灯火辉煌,悬挂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西厢客栈”四个遒劲大字。

二楼雅间内,沈小禾不时瞅瞅门口,眼中带着些许焦急之色,嘴中不满道:“这个上官枫,已经把月柔带走三四天了,好不容易约他们出来一趟,结果到现在还没来。”

红娘倒是不急,慢悠悠说道:“我明白你与月柔感情极好,不过月柔迟早都要嫁入上官家,你要慢慢适应才行。”

“是吗?”沈小禾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自己太偏执了,总是认为月柔会陪在自己身边。如今经红娘一提,她方才恍悟,月柔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她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

“哎,身边少了个人,总感觉怪怪的。”沈小禾叹口气,道:“不知道月柔在上官家过的怎么样?你说,伯父伯母会不会在意她的出身?”

“自然不会,小禾多虑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四人转头看去,正见上官枫与月柔走了进来。

沈小禾眼前一亮,笑道:“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可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呢。”

“姐姐,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月柔微微一笑,向大家行礼。

“什么都别说,先过来坐下。”沈小禾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看着也一同坐下上官枫,问道:“把我家月柔带走这么多天,你倒是心安理得的很。”

上官枫笑地明媚,看看月柔,又看看她道:“家中事务繁重,在下一直抽不开身,娘亲喜欢柔儿,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

大家露出了然之色,如今上官家不仅生意上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打理,想必家中也定然有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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