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死了,死了……”她嘴角流着口水,然后眼睛看着天边,嘴里接着念叨道:“死了,都要死……”说着她看到了慕容歌儿,突然站起身来,“我记得你,记得你,你是公主吧。”
她一愣,点头道,“我是公主,慕容歌儿。”
那二姨娘嗤笑,“我知道你是慕容歌儿,慕容唯一的公主,哈哈,慕容族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公主呢,怎么可能……”
她眉头微蹙,“你究竟知道什么?”为什么她说云岫不是人类。
“我知道,这是报应,皇上迟早会杀过来的,杀过来的,就像当年一样,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人……”说完她便自顾自的摆弄她的头发,也不在理会慕容歌儿,只是看着天边傻笑。
无论慕容歌儿如何发问她只是一字不言,慕容歌儿有些挫败,“你知道如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疯了么?”
千里摇头,“他应该可以。”这个他自然是姬君念了,只不过千里已经不在称呼他为主子了。
她叹息,她又岂会去求他!
“每天送些吃的过来。”她叮嘱道。
千里点头,两个人回到前院的时候却见慕容尔站在那里,手里摆弄着她无聊的时候种的盆栽。
慕容尔回头看向她,淡淡一笑,“进来可好?”
她不语。
他接着道:“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
她冷哼,那样至她于绝境的约定她为何要遵守。
“你的挣扎就是要很多无辜的人给你陪葬么?”他走进她言语中听不出任何喜怒,只是他的每个字都砸进了她的心里。
很深很深。
慕容尔终究是了解她的,刺伤她的时候都是一击即中。
“那你知道我为何不阻止你?”他本可以将她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中,他可以让黑山走出去慕容,
☆、她并不想伤害人命
可以补充国库,甚至可以遏制南方的瘟疫,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反而在黑山进了南国给予了方便,柳青在南方散步瘟疫的时候给予了协助。
她一愣,她知道慕容尔若是阻止她,她便没有丝毫与之抗衡的能力,“为什么?”逼得她束手无策不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么,他为何要帮她。
慕容歌儿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因为我引诱你的沉沦远远不够。”他要让她彻底放弃心中的情。
如果她能爱她,他不要她爱任何人。
她冷笑,突然魅惑的一笑,这样强烈的发差下让慕容尔忍不住心中一动,她柔声在他耳边道:“你爱我么?”
慕容尔看着她,好似要通过眸子直接把她印在心中一般,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她却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她冷笑,“原来你的爱就是要让人感受生不如死的感觉,慕容尔你爱我的方式好特别啊,可是我受不起。”
她的话很轻,但是她知道一定可以刺痛他,无形中她好像很了解了他一般。
而且从这样的刺伤中她竟然能感受到快乐,每当这个时候她知道支配着她情感的必定不是她本人。
好似是从内心里泛起的一丝不受她控制的情感一般。
慕容尔看着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良久他才道:“可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却绝不会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
她一愣,心中弥漫起来的全是苦涩。
心中这种莫名的感觉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在心底她好似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叹息,“谁?”
她突然充满了恐惧,看着镜子里这张绝美的脸,她很是惶恐,好似偷了原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一般。
“公主,怎么了公主。”千里听到屋子里的声音赶忙进来,她刚刚看到太子爷黑着脸走出去,“公主,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千里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她是一路跟着慕容歌儿走过来的,所以对于她的苦与悲没有任何人比她更加了解了,“公主……”略微有些哽咽,她才道:“皇上已经开始筹备军饷了,但是听说效果甚微。”底下的人都碍于太子爷所以不肯用心做事。
而且云丞相的事情影响很是不好,不少大臣都担心他们会变成下一个云家,所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她淡淡一笑,看来慕容藏的权力几乎已经被慕容尔架空了。
只是她不明白,慕容尔在强也终究是个太子,还是慕容藏的亲生儿子,没有他的放任慕容尔根本不可能成长到今天。
可是他既然已经打算放权了,如今又何苦站出来呢?
在慕容歌儿看来把慕容交给慕容尔是慕容藏多年促成的,或者说是他的心愿,可是如今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和慕容尔意愿相悖的事情呢。
“南方那边呢?”柳青一直在那里控制着瘟疫,只要让人们病着没有能力秋收就可以了,她并不想伤害人命,
☆、她不会背叛慕容歌儿
所以柳青必须在那里坐镇,时刻控制疫病的发展。
不然瘟疫一旦失控害了百姓是她万万不愿意看到的。
“朝廷已经派了一些御医过去了,但是好似都无能为力,据说很多人都说瘟疫是苗疆的蛊术。”千里道。
她眉头一挑,柳青是苗疆的人,会蛊术并不奇怪,但是她对蛊术的认知一直都是认为那只是能害少数的人,而不是可以大规模的毒害他人的。
若是蛊术可以造成一个村子的瘟疫,那么……是不是可以将其应用到战争中呢。
她突然明白为何慕容藏对七音如此恭敬了,怖族虽然恐怖但是人数还不到慕容的百分之一。
可是怖族的能力确实不能忽视的。
“皇上没有打算让七音帮忙么?”她轻声道。
千里笑道:“据说怖族族长拒绝了。”
她点了点头,怖族的人突然出现在慕容是为了什么?这原本不干她的事情,可是七音的话却让她记载了心里,三个月后要有大的事情发生。
她心里没由来的恐慌,好似这个事情和她有关系一般,她叹了口气,一定是她太紧张了,这次救出云岫他们就会隐居山林,以后慕容也好南国也罢都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她心中主意已定,她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要静待后面的发展便可了。
翌日黎明她还没有醒千里就赶忙进来道,“公主,南国的大军压制边境,两军昨晚就开战了。”
她一愣,心头一紧,战争就会有伤亡,虽然这场战争的促成不是她一人之力,但是却是她导演的,伤及了无辜不是她所愿。
“公主,慕容和南国迟早会有一战,公主不用自责。”她很是了解公主,公主的心太善良了。
她摇头,“这场仗打不起来。”就算是打也是小规模的,绝对不会扩增到国与国的战争。
慕容和南国是要打,但是这场仗是被她催化起来的,时机不到,自然不会打成灭国的战争。
“为何?”千里脱口而出。
她笑了笑,“他们争得是天下不是一城一池,所以时机不到,不能一鼓作气谁也不会打这场仗的。”
千里点了点头,慕容歌儿笑了笑,略作思索,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千里,把这东西交给姬君念,就说是本公主送她的大礼。”
千里一愣,她笑道:“你自由办法联系到他吧。”
千里神色一愣,“我,公主,我……”她不会背叛慕容歌儿,只是药王谷却是她的根。
她笑了笑,“千里,我不怪你,过去是我太过偏激,可是现在我想发下。”
她想放下,不论慕容尔,还是姬君念,她都要放下,为了云岫放下。
不管她和云岫是因为什么结合,无关情爱,只是他对她的这份恩情她便已经放不下,弃不了。
她的心简单一些,便会幸福一些吧。
千里看着慕容歌儿,她突然释然了,公主虽然没有和主子在一起,但是此时此刻她真的能感受到公主是幸福的。
☆、我确不想死怎么办?
“公主,奴婢这就去。”
她甚至没有问这瓶子里面是什么,但是她相信慕容歌儿。
千里走后,她拿出一些东西开始自己研究如何给孩子做一些衣服,前阵子因为要给云岫做羽绒服,所以她也学了一些女红,所以现在做些小衣服也是可以的。
这些布料都是云岫和她一起挑选的。
“云岫……”等着我。
她选了一匹艳红色的布料,开始裁剪。
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等了很多千里都没有回来,她有些着急,起身推开房门,一道剑气突然打在她的右臂上,鲜血猛然冒了出来。
她一愣,刚想去摸腰间的银针,却觉得脑袋一沉,身体倚在门框的位置,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手臂上的血液竟然变得暗黑。
她知道她的血已经开始带有毒素,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么深的眼神,除非是刚刚那道剑气上带上的毒素超出了她的身体的承受极限。
她知道每次她若是吸收了大量的毒素便会昏迷。
可是现在周围随时会有人冲出来要了她的命,她又怎么能晕过去。
她一咬牙,拿起床,上她刚刚裁衣服的剪子,狠狠的刺进了她的手臂上。
其实刺在腿上会更有效果,只是她还要用这双腿逃命呢。
她眼睛的景色已经开始打晃了,天旋地转一般。
她好似看到一个人提着宝剑,倒立一般的走了过来。
她知道这毒影响了她的视觉。
带那人走进,把剑只向了她,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是你……月无痕。”
月无痕淡淡点头,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杀意,“你中了毒,越是挣扎毒法越快,虽然你的血液特殊,但是也不可能快速把毒素炼化。”
她冷笑,“你是来杀我的?”
月无痕点头,他心中也并非没有挣扎,只是有些事情却必须要做,他若是不知道慕容歌儿和慕容尔之间的关系他不会下手,可是一旦知道,姬君念下不了决心,只有他来下。
“为成大事,我必须为之。”只是希望她不要恨他。
她嗤笑,“天下大事……天下大事何时是我一个女子可以左右的,你可以杀我,但是这么可笑的理由……”她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神色中不屑和嘲讽却好似灼伤了月无痕一般。
“怪只怪你是慕容族人。”
她冷笑,却突然道:“是他让你来的?”她一心退让,可是最后他却仍旧要取她的性命!
月无痕神色略有挣扎,却道:“是。”绝了他们彼此的念头。
虽然想过无数次要放弃,可是亲耳听到,她的心竟还会痛。
她冷笑,不过却是笑得自己,良久她才平静过来,看着月无痕的眼神竟然略带几分疯狂,“你要杀我?”
月无痕一愣,她不等他回答,突然大笑,然后一双眼睛闪烁着吞噬一切的自信,“可是,我确不想死怎么办?”
说完她再次用剪子刺向她的胳膊,鲜血流出,另一只手却是去解颈上的琉璃锁。
可是她还没有解开,
☆、看着我
却有一双略带些冰冷的手抱住了她,温和有力的怀抱让她心安,她回头看了一眼,“云岫……”
“一切有我。”
她知道云岫身子一向虚弱,可是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云岫她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让她一颗疼痛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月无痕眉头一皱,“不想一起死,滚开。”
云岫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月无痕,原本温和如玉的目光却好似突然有了吞噬一切的冷漠,他长叹了一声,好似在看向天空一般,“好久没有出手,真怕被你们遗忘。”他的语气中是无比的落寞,却忍不住让人防备。
月无痕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看着云岫,眼睛突然睁大,“是你……多次潜入……”
不带他说完,云岫就笑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