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木赶紧爬过去,用手抬起邓飞的后背,看着满口鲜血的邓飞,他哭泣地叫道:“小飞、小飞……小飞,你不能死啊!”
“子木,我……我觉得自己好冤啊……我们‘乌衣帮’就……就因为这一件事完了……完了吗?”邓飞的头无力地垂向了一边。
“蔡富贵,你为身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了你所谓的声誉,现在‘乌衣帮’完了,完了……“左子木将邓飞的尸体平平地放下,愤怒地走向了站在船弦边一只沉默不语的蔡富贵。左子木愤怒了,这他需要喧泄,但是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惧怕死亡。
左子木伸出手掌,拍向了蔡富贵的后背。蔡富贵没有躲闪,当左子木意识这一点的时候,他想手掌,虽然愤怒,但是他的理智还是在的,可是他的手掌还是拍在了蔡富贵的后背上。蔡富贵的身体倒了下去,跌出了船弦,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蔡富贵已经死了,当然,左子木知道在自己没有出掌的时候,蔡富贵就已经自断心脉,用死来求得自己内心的宽恕。
左子木猛地转过头,看向了准备起身跑来的年虎。
“砰”年虎面朝下倒在了甲板上。他想爬起来,但是这时后已经有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左英雄,你要干什么?”年虎两手撑在甲板上,努力了几下之后,依然没有能爬起来,于是求情道。
“年将军,刚才密昭的事我帮你隐瞒了帮里的众多弟兄,你要怎么报答我啊?”左子木笑嘻嘻地问道。
“左英雄,我会给你钱,许多的钱,我也可以让大王为你封官加爵,我可以……”
年虎还没有说完,但是左子木在他的后背上一用力,他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就准备去和我的弟兄们相聚了,就密昭的事向他们赔礼道歉,所以我想把密昭拿走。”左子木说道,“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我居然会欺骗他们的。”
“可以、可以,左英雄密昭现在就在我的胸口,请你把你的脚移开,我现在就拿给你。”年虎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有救了,赶紧说道。
“不。我觉得还是你拿去给他们看,他们才会相信我的话的。”左子木摇摇头,他的脚加大了力道。
年虎的胸口被压得喘不气,赶紧吃力地说道:“左英雄,我陪你去见你的弟兄就是了,你赶紧把你的脚移开,我快不能呼吸了,那样的话,我就不能陪你去见你的弟兄了。”年虎挣扎了几下,依然不能动。
“哦,有你这一句话就可以了。”左子木点点头。
年虎听到左子木这么说,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左子木没有移开踩在自己后背上脚的意思,反而是加大了力道。
“左英雄,你快移开脚啊,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我快……”年虎的脸色已经胀得通红。
“年将军,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看我的弟兄吗?你难道从河面上现在的情况,看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吗?”左子木笑得很是开心,似乎发现年虎真的太好玩了。
“地狱……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年虎挣扎道。
年虎的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因为左子木脚上的力道没有任何的减缓,同时左子木手中突然多出来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咽喉。
“秦狼,你狠!”这是左子木用剑划破自己咽喉之前对岸上喊出的一句话,也是他一生中最后说的一句话。
“大家走吧,我们现在应该是向少爷汇报的时候了。”虽然大火依然在烧,但是秦狼却下达了离开的命令。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他们谁也不想听到一阵阵哀号。
“我终于知道少爷为什么要选中这个地方了。”丁子亮转过身,看了被大火燃烧着的河面最后一眼,离开了。
十里外,秦狼看着身前的十五座坟墓,远处是被大火染红的天空,“弟兄们,大哥现在就回去了,我们还是会有相见的一天的,等着吧!”
…… ……
“什么?军粮全部被烧了!”缪剑海听到这一个消息站了起来。
“是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那个信使立刻说道。
这个时候诸葛羽也走进了营房。
“军师……”缪剑海还没有开口说,诸葛羽就点点头说道:“统帅,我已经知道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周围有谁从大火里逃生吗?”诸葛羽问道。
“没有!”那个信使没有思所就很肯定地说道。
“一个没有,你就这么肯定绝对一个人没有能从大火里活下来。”诸葛羽神情凝重地问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因为我看到在船队的两侧,有许多人都跳下了船,我想很有可能是因为火是从中间向边讯速传开的吧,所以只是在船的两侧看到了人有登岸的迹像,但是由于河水太浅的原因,他们都很快就陷到了淤泥当中,很难挣脱开来,所以他们依然还是没有能成功地逃过这一劫。”信使把自己在现场看到了的情况说了一边。
“他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跳河呢?”缪剑海气愤地说道。
“有,统帅我看到有不少的人是跳进了河里,但是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而且他们的尸体和……”信使看向缪剑海。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缪剑海没有好气地说道。
“在水中的士兵尸体和河里的所于鱼一样,像是被开水煮过……”那个信使说完之后就在没有缪剑海许客的情况跑出了营房,诸葛羽听到他在外面开始呕吐了。
缪剑海看向了诸葛羽,他看到诸葛羽在沉思,于是轻轻地问道:“军师,照这个样子,好像大火是在水面上烧起来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在水上还能烧起来呢?”
诸葛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缪剑海还想继续问下去,这时那个信使从外面走了进来,缪剑海并没有责难,如果看到一个被煮熟了的鱼,谁也不会惊小怪。
“统帅,我还在岸边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的东西。”信使脸色残白地说道。
“什么东西?”缪剑海问道。他紧接着又说道:“泥拿出来让我和军师看看!”
这时那个信使面露难色。“怎么了,你不会是没有带回来吧?你既然知道这个东西很奇怪,为什么还不带回来?”缪剑海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
诸葛羽在信使没有为自己开脱之前,他说话了。“统帅,他说的奇怪东西你我早已经见过了。”诸葛羽叹了一口气。
“什么东西?”缪剑海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我问你,你说的的奇怪东西是不是一种黑色的流体?”诸葛羽没有回答缪剑海,而是问信使。
“回军师的话,我在岸边的确看到了黑色的块状物,但是并不是流体。”信使纠正道。
“你下去吧!”缪剑海一挥手,让信使离开了。他没有忘记一点,那就是诸葛羽这几天虽然是在别人做风筝,但是却也在研究上次烧粮是留在一旁木桶里剩余的黑色流体。他还记得昨天晚上诸葛羽还对自己说,这一种流体很容易燃烧,一旦烧起来谁是很难将其扑灭的,必须要用沙子才行。
“是不是他干的?”缪剑海打破了信使离开之后,营帐里的沉默。现在营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那些侍从在信使离开的时候在诸葛羽的眼神下也都离开了。
“根据我们现在所能掌握的证据,应该是他错不了了。”诸葛羽点点头说道,虽然他也不想承认这一个现实。
“好你个云天心,上一次你让人烧了我军的军粮,现在又让人断我军的后路,握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缪剑海咬牙砌齿地说道。
“统帅,我们现在不是和云天心算账的时候,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扭转我们目前不利的局势,现在我们的支援已经被断了,我们眼前只要两条路,要么就是从那里回来,还退回到哪里去,向明炀国求和;另外一条路就是尽快行动,早一点夺取明炀军的军粮,否则我们即便是后退,恐怕明炀军也不会放过军粮断缺的我们。”诸葛羽甚为担忧地说道。
“起雾山的关隘能不能守住,就看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了。”缪剑海的话告诉了诸葛羽他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我可以死,但是我绝对不能失败。”缪剑海说完后对身旁的诸葛羽微微一笑,“军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诸葛羽摇摇头,没有说话。
“军师,我不管不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理解,但是我确知道,如果我现在死在了战场上,我在父王的眼中还是一个男子汉,一旦我灰溜溜地回去了,他们都会笑我,因为我曾经许下了豪情壮志,一旦缪剑波登上了王位,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就像如果是我当登上了王位,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一样。”缪剑海阴狠地说道。
“大王子殿下,其实你根本就不许要悲观的,咱们和明炀国的战争还没有分出最后的胜负呢?”诸葛羽改边了自己对缪剑海的称呼。
“军师,你放心吧,不到最后我绝对是不会认输的,即便是到了最后,我也是不会……”
“统帅,我们一定会让云天心和丁春间认输的。”诸葛羽插口说道。
缪剑海看向诸葛羽,肯定地点点头。他不是麻木地乐观,因为他不想自己越想越觉得悲观。
“秦狼,你回来了。”明炀军的统帅营帐里,天心看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抬起头微笑地说道。
秦狼走到天心的身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天心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边,轻轻地说道:“不要再伤心了,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是绝对不会希望你伤心的。”
“少爷……”秦狼抬起头,看到天心担心地看着自己,他又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秦狼,等事情结束了,我会让你走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那里现在还在西楚国的掌控之下。”天心许诺道。
“少爷,我跟兄弟们说了,让他们等着我,我想我还可以跟着少爷再干个十年八年的呢?”秦狼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勉强。
“对了,他们没有来吗?”天心看了一眼营帐外,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外面漆黑一片。
“少爷如果来的人太多的话,我怕太显眼,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秦狼说道。
“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初我接任这个统帅一职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明炀王说好了,我的家将是不受明炀**规约束的,他不是夜已经答应了吧!”天心微笑地说道。
“少爷,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有一些太显眼了?”秦狼若有所思地说道。
天心当然知道秦狼指的是什么青云八家的下场,张子建现在的处境他是知道的。或许别人都以为张子建早有反叛之心,但是天心知道张子建是被明贤王逼到这一步的。
“秦狼,我自己有分存的,所以我想让你们先去明炀国的帝都明炀城。”天心说道。
“少爷,那我们到了明炀城要不要和王大可接触呢?”秦狼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出于惯例,他还是问出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