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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酒楼的记账先生李明显走了进来,对邬子虚说道:“老板,城主陈世友的小公子今天十岁生日,他有举办宴席,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邬子虚没有考虑,就对李明显说道:“我党然要去,你先去准备一下。
李明显退出房间,邬子虚嘀咕了一句:“老狐狸。”每个月陈世友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张罗宴席,邬子虚为此掏出的礼金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官*商*勾*结”,才能在闽江城立足。所以尽管每次陈世友都没有给他请柬,他都会不请自去的。
傍晚十分,邬子虚远远便看到陈府大门两侧高挂的大红灯笼,陈世友正在门口欢迎来自各方的名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在闽江城经商的大商贾。
“恭喜陈大人了,令郎生日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邬子虚看到陈世友向他走来,便拱手向他祝贺,同时装出一丝不满。
陈世友因兴奋而脸色显得格外红润,“邬老板,知道你是忙人,所以才没给你送去贴啊!”,他的眼睛有一无意间看了邬子虚身后由六个伙计抬的木箱,大笑着向邬子虚解释起自己的顾虑。
“陈大人这不就见外了吗?”邬子虚脸的右半脸露出一个酒窝。他转过身对后面抬着木箱的伙计说道:“送进出。”
“邬老板你怎么每次都要带礼物来呢?”陈世友笑着对邬子虚说道,“你这不同样是见外了?”
邬子虚用仅有的右眼注视着陈世友,心照不宣地说道:“陈大人,这是应该的,你说不是吗?”
陈世友“呵呵”的笑出声来,对身后的管家仆人说道:“领邬老板去大厅休息。”说完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先进去休息,我一会儿进去陪你。”
邬子虚点点头,说道:“我就不打搅陈大人了。”说完跟着陈府的一个仆人走进了陈家大门。在走进大门时,他左脸上戴着的银白面具在大红灯笼的灯光下,闪过一丝光亮。
陈世友看着邬子虚的背影,笑得更开心。只是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十岁了高兴,还是在为看准了邬子虚这个财主而感到高兴,抑或是……
邬子虚早就想走了,可是陈世友却硬要他多留片刻,说是以往他都是中途退场,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一旁的几个其它酒楼的老板也掺和起来,邬子虚只能打消回去的念头,继续忍受煎熬。他是一个不爱吵闹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在外闯荡的人,他必须在吵闹的情况下学会忍受。
这时负责闽江城治安巡查的杜宗元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在陈世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世友的脸色一下愕然,脸上喜庆的笑容一下不见,他转过头,面色凝重地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兴泰酒楼’失火了!”
邬子虚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一下阴沉起来,对陈世友抱拳说了句:“陈大人我先回去了。”不等陈世友回答,便匆匆向陈府的大门走去。所以他没有看到陈世友和那几个一直要他留下来的酒楼老板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
邬子虚看着不远处正被大火吞噬的“兴泰酒楼”,转身对身边的账房先生李明显说:“店里的伙计和房客怎么样了?”
李明显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在闽江城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没有住在酒楼的后院。但是店里的几个伙计都是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邬子虚见他们没地方住,就主动提议让他们和自己一起住在了酒楼的后院。
“听发现火情的人说,大火是从酒楼的后院开始燃起的,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酒楼的房客倒是都顺利地逃了出来,只是他们的随身财物都付之一炬了,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别的酒楼了。”李明显把所查探到的消息都说给了邬子虚听。邬子虚默默地点点头,他知道那几个店伙计是很难活着了。
李明显在邬子虚身边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们几个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啊!”邬子虚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次所有住客的损失我们要尽量多赔偿些给他们,还有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在乡下,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可都是家里的支柱啊!。”李明显应了声:“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便走开去别处办邬子虚交代给他的事。
邬子虚看着眼前红红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杀意,他知道现在是该和那个寒玉好好谈一次了。
陈府的宴会没有因为邬子虚的突然离去而冷清多少,反而变得更加热闹了,至少陈世友的笑声更加爽朗了。那几个酒楼的老板的彼此碰杯对饮,笑声此起彼伏。
宴会在子夜时分方才结束,陈世友并没有立刻回房休息,而是把几个酒楼的老板领进了自己的书房。“陈大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我们把邬子虚把小子留下?”“闽江酒楼”的老板许梓良疑惑地问。陈世友听到后笑而不大。“我只到,陈大人是要全城的人看到那小子落魄的样子。”“江闽酒楼”的老板笑着说,许梓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把那些房客留下,就是要他们到处宣扬此事,让‘兴泰酒楼’在各地的声望急下,再说他们以后可都是诸位的客人啊!”陈世友对众酒楼的老板神秘的笑笑,大家都会心地笑笑。
陈世友紧闭的书房“吱”的一声打开了,陈世友和所有的酒楼老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外……
见“兴泰酒楼”的火无法扑灭,而在一旁观望的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城主陈世友的府邸冒出了冲天的火光。难道这真是一个易有火情的夜晚吗?
邬子虚就这么站了一夜,一直看着他一手修建“兴泰酒楼”成为了灰烬。清晨时分,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你一夜没有休息吗?”虽然是在早晨,寒玉却在不停地扇动自己手里的纸扇。邬子虚没有回答他,只是气愤地问道:“为什么回这样?”
看着邬子虚扭曲的右半脸,寒玉故作不见,问道:“邬老板你应该知道世事无常……”“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把那几个伙计救出来?”
寒玉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马虎,对邬子虚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只对咱们‘梦幻楼’的人负责。”说完后,他不由一笑,对邬子虚说道:“不过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是我们的人,他们敢动你,我们是不会熟视无睹的。”
邬子虚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临行前不忘留下一句:“我会重头再来的,只是我现在还不会用你的人。”寒玉似乎听到了一句笑话,“呵呵”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对已经走远的邬子虚说道:“你的‘兴泰酒楼’的伙计能死几次才有人不敢应聘啊?”邬子虚一顿,转过身,对正在向自己微笑的寒玉吐出了三个字:“你够狠!”
看着走远的邬子虚,寒玉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闽江城的人都在为邬子虚感到庆幸,应为昨天他没在“兴泰酒楼”的后院,否则他早被烧死了,也许会逃过一劫,但是他的右半脸夜可能会戴上面具;他昨晚很早离开了城主陈世友的府上,否则他也会死在陈世友的书房,陈世友和闽江城几个酒楼的楼主都无缘无故地死在了陈世友的书房。
邬子虚看到了一夜没合眼的李明显。“老板,所有的事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好像……”邬子虚打断了他的话:“李先生,你不要想歪,昨天只是一次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但是李明显还是停止了表达自己的意见。
“李先生你忙了一夜,也好回去休息了。”邬子虚看着两眼发红的李明显对他说。“老板,你就先到我家去休息几天吧,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还有很多事呢!”李明显知道邬子虚不是轻易能被打倒的。
“好吧,咱们一起走。”邬子虚点点头,和李明显一起离开了“兴泰酒楼“的废墟。
易玄士语:兴泰酒楼,只是邬子虚跨出的第一步,虽然狠艰险,但却拉开了他人生又一个精彩的序幕!
第二十一章 对联
邬子虚已经召集齐人手开始修建新的酒楼了,“兴泰酒楼”的旧址现在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
邬子虚正忙着指挥木工、瓦工,寒玉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不错吗,才几天功夫,酒楼施工的进度就怎么快了。”邬子虚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知道钱的功效吗?”寒玉一愣,继而笑出声来:“邬老板对钱的了解果真比我深刻不少。”“你别忘了,作为一个商人,对于钱的认识我一定比你深刻。”寒玉又展开手里折叠的纸扇,轻轻扇动起来,他没有反驳邬子虚的话。
“你这次的损失我们会进行补偿的。”寒玉见邬子虚欲走开,对他说道。果然如他所料,邬子虚听到此话后,转身看着他,右眼中带着一丝冷漠:“钱不是万能的,至少我的那些伙计是不可能再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了。”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寒玉脸色气得发白,看着邬子虚背影的两眼闪过一丝寒光,两手把纸扇折叠气,紧紧地握在手中。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不是因为这里人多——他相信钱是万能的,再说他还是懂得杀人灭口这个简单的道理的。邬子虚的加入,对“梦幻楼”来说太重要了,他没有把这一点告诉邬子虚本人,不过从邬子虚的表现来看,他怀疑邬子虚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兴泰酒楼”很快又重新开始营业了,新建的酒楼和原来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账房先生仍然是李明显,店里的伙计李明显原本是想自己去找的,可是老板邬子虚却告诉店里打杂的人手已经找好了,他也就不再为此事操心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邬子虚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账本,他对面坐着的是账房先生李明显。“今天的业绩大不如钱啊?”邬子虚放下手中的账本,无奈地说道。“老板,现在咱们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本地的一些人,从海外到此的客商并没有选择我们的酒楼,其中不乏以前一直是我们的老主顾。”李明显不但精通计算账目,同样精通观察。
“李先生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你也忙活了一天了。”邬子虚想事情的时候,都喜欢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里,李明显什么也没有说,他已经在“兴泰酒楼”待了近两年,老板的习惯他自然很清楚。
自从上次的火灾发生以后,“兴泰酒楼”在各地的营业业绩明显下降,那些天一直忙碌的邬子虚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可是现在别处业绩下滑的迹象在今天闽江城的“兴泰酒楼”开张的第一天得到了体现,作为所有“兴泰酒楼”老板,他每天都会收到各地分号酒楼主管的抱怨信,他们纷纷在抱怨酒楼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邬子虚没有怪他们,毕竟事情的起因是由于自己这里的意外造成的。邬子虚也第一次意识到在各地都建立分号酒楼的弊端,只要一个地方的酒楼出现问题,那就即有可能拖垮其它所有的分号酒楼。
只是如果能从头再来一次,邬子虚还是会作出和以前一样的决定。
邬子虚知道自己现在得想出一个能消除“兴泰酒楼”因为上次的火灾造成的不良影响,可是他该怎么做呢?
“有事吗?”邬子虚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