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个人影很快散开,两个人一组,从不同的角落分别跃进了“木子屋”的大院。在行动之前,秦狼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只要是“木子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因为他虽然知道“木子屋”是“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分堂,但是至于书院里面的学生哪些是“残血堂”的人,他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只好决定采用这种很残忍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清除“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势力,虽然“残血堂”的势力可能还会再次渗透进来,但是那已经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事了。
夜色中,所有人已经跃进了书院里学生住宿的后院。远处的民居的黑暗角落里走出了一个驼背的老人,他看了一眼“木子屋”的大门,嘴角边露出阴森的笑容。民居的角落里倒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并不是只有这个角落里有死尸,因为段亚飞并不止是在这个不易被别人察觉的角落里安排了人手。
秦狼他们二十八个人已经从慢慢形成合拢之势,把那扇学生进出卧室必须走的门围住。所有人都在等待秦狼下达最后的命令,他们都很快点回去向天心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一个掌声想起,“没有想到夜已经这么深了,邬老板居然还让你们来拜访我。”伴随着掌声,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同时原本漆黑的四周,一下子同时燃起了许多的火把。
秦狼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现在还没有能适应光线,“木子屋”的人也没有趁机对他们出手。片刻之后,秦狼移开了自己挡在眼前的手,他看了自己的两侧,再转过看了看自己的背后,他和所有的弟兄一样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是震惊,是不可置信,因为他们已经被许多手持火把的人给包围了,就在他们在慢慢向前摸索前进的时候,别人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对面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瘦高,略显单薄,但是精神格外矍铄的穿着青色长褂的老人,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身穿白色儒衫的年轻人。秦狼知道这个人就是“木子屋”的主人段亚飞,他也是“残血堂”在锡阳城分堂的堂主。
段亚飞扫视了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众人一眼,嘴角边露出惋惜的笑容,摇摇头,叹息道:“真不知道邬老板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们这一群手下,让你们来白白送死!”
“今天的事纯粹是我们弟兄自己决定来清楚你们‘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分堂的,和我们老板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和我们的老板搅和一起。”秦狼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原本因为原先的计划被敌人察觉,同时中了别人埋伏意志略显消沉并且神情沮丧的另外二十七个人听到了秦狼的话,眼睛中又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与自信。
段亚飞眼中闪过意思锐利的光芒,盯着秦狼看了几眼,见到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青年,面不改色地笑看着自己,他赞许地点了点头,轻笑地说道:“你很了不起,云天心有你这样的手下,依然不懂得珍惜,真是太可惜了。”段亚飞说完后还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段院主,你也很了不起。”秦狼也身前的段亚飞夸奖道。他笑视着把自己和弟兄团团围住的众人,开口说道:“原来‘木子屋’的人都是‘残血堂’的人啊,起初我还担心自己的会误杀许多无辜的人呢!”
秦狼并不担心别人段亚飞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恼羞成怒。段亚飞的确也没有生气,他只是露出会意的笑容,谈谈地说道:“秦狼,你说得没有错。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在‘木子屋’,所有的人都是咱们‘残血堂’的人,只要不是‘残血堂’的人,我也会让他成为咱们‘残血堂’的一员的。”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秦狼说道,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至少他表面上是如此。“段院主,既然你是‘残血堂’在锡阳城的分堂堂主,为什么蔡文龙一家的灭们惨案你不加以制止呢?你总不会告诉我,你事先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秦狼现在疑惑的是这件与他的生死毫不攸关的琐事。
“呵呵……秦狼,你是聪明人,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人,而现在就去和‘清水组’正面冲突吗?”段亚飞仔细地再次打量了秦狼几眼,方才开口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现在和‘清水组’正面起冲突,那你们‘残血堂’为什么派人刺杀我们的老板,你就不怕和‘无痕会’正面起冲突吗?”秦狼盯着段亚飞,他在等对方的回答。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派人去刺杀云天心不是我的意见,而是我们‘残血堂’黑使者的意思;其次,我并不怕咱们‘残血堂’和‘无痕会’有任何的冲突,因为现在的‘无痕会’早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初鼎盛时期的‘无痕会’了,而我们‘残血堂’比当初最鼎盛的时期还要鼎盛,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担心这一点吗?”段亚飞说完后,环视了站在自己周围的人,轻声问道:“你们说呢?”
“‘无痕会’现在根本已经不足一谈,我们要让咱们的‘残血堂’在迷幻大陆的十大杀手排行榜上荣登第一的位置。”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大声应答。
段亚飞的神情越加矍铄,“秦狼,我现在很是怀疑,那天单凭你们这二十八个人是怎么把‘清水组’的第三组除去的?”
“大家还记得恩公曾经怎么对我们说的?”秦狼大声地问道。
“我们很强!”秦狼听到了以前恩公山人天边经常对他们说的一句话。
秦狼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可悲的感觉,当初恩公山人天变本是想通过这句话,让弟兄们不要惧怕任何的敌人,没有想到的是,绝大部分弟兄现在都养成了自高自大的怀习惯,导致少爷批评了他们几句,就想通过行动来向少爷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也难怪,山人天变当初就是希望把秦狼他们训练成杀人的机器,绝世的杀手,杀手是不应该有惧怕的对手的,杀手应该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山人天变做到了;天心是希望秦狼他们有着自己思维,对敌人的自己藐视,是建立在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客观认识的基础上的,希望他们能在一次次的境况中努力地提高自己的修为,这就要求他们平时就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慢慢的提高自己不足的方面——现在只是天心计划迈出的第一步。
秦狼感受到周围有人向自己投来了嘲笑的目光,他的心理并没有任何的触动,因为他是相信天心所说的话的,但是这对于他那些一直不相信天心话的弟兄来说,他们内心的震撼是巨大的,因为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段亚飞是根本没有必要来骗他们的。他们都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当前的局势,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真正的以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实力。
“段亚飞段院主,你不觉得你自己太太低估了我们吗?”秦狼语气比刚才明显加重。虽然他知道段亚飞的话没有错,但是为了提高自己一方的士气,作为弟兄们的大哥,他不得不这样说。
“秦狼,你这句话是多余的,因为即便你们现在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你们也不会伤害到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你们实在是太弱了,我还是那句话,真不知道为什么云天心会让你们来送死,不如这样吧,你和你的这帮弟兄加入到我们‘残血堂’怎么样?我可以向你保证,‘残血堂’给你的待遇绝对不会比云天心给你的条件差。”段亚飞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秦狼。
秦狼已经明显感觉到段亚飞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不但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秦狼他身边的兄弟开始警惕地看着把自己围住的“残血堂”的帮中,握剑的手,加大了力道。而“残血堂”的帮中也都眼红地看着被他们团团围住的猎物,自从他们来到锡阳城之后,嗜杀的他们每天都要装得斯斯文文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杀人,没有见血了。
“不必了!”秦狼很干脆地拒绝了段亚飞的建议,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切多余的解释都会是无用的,因为他知道段亚飞注重的只是结果。
“你们问你身后那帮弟兄他们的个人意见吗?”段亚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们和能大哥同进退!”秦狼听到身后的弟兄整齐划一得回答道。
“杀!”段亚飞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很干脆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此时他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只不过已经不再是和蔼可亲的笑容,而是格外阴森的笑容。
秦狼动了,他向身前的段亚飞扑了过去,虽然段亚飞刚才已经警告了他,“鱼死网破”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也相信段亚飞说得没有错,毕竟被“残血堂”分派到“木子屋”来的人,个个都是精英,否则这里早已经被“清水组”给端了,但是没有作作后的尝试,他是不会死心的。
秦狼的那帮弟兄也开始向外突围,只要还有一线机会,谁都不会过的,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段亚飞的身体很灵巧的向一边闪开,躲避开了秦狼的攻击,他没有还击,因为他要让秦狼看着自己带来的弟兄一个个地倒下,要让他知道辜负自己一番好意的下场。
可是段亚飞失望了,他很惊讶地看到面对着秦狼身边弟兄的反扑,自己的人都没有作出任何有效的还击,就都纷纷地倒在了血泊中了。不但是段亚飞,就连秦狼以及他的那帮弟兄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因为从刚才对方能在他们毫不察觉的情况之下,把他们包围,这就足以看出对方绝对都是高手,然而高手是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打倒的,但是落在地上的火把,照射到那一具具尸体上流出了血迹,却在提醒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对手的确是死在了他们的剑下。他们从段亚飞身后的几个人也都倒了下去,所有人都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因为谁都没有扑向他们,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便都缓缓地倒了下去。
“谁?”段亚飞没有去看已经将自己包围住的众人,而是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到底是谁?”段亚飞接着嚷道,他现在已经是没有作为书院院主应有的风度翩翩和文雅,他的伪装被他抛到了一边,内心的恐惧使得他恢复到了以前那杀人不眨眼时期的他。
“任何一个小瞧‘无痕会’的人,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一个冰冷而沙哑的声音在不远的漆黑处响起。
秦狼转过身,盯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看,他看到一个驼背老人转过身,慢慢离去了。秦狼和所有的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开,谁都没有去拦阻他。
“任何一个藐视少爷的人,他的下场也都只有死,但是由于得到少爷的特别关照,今天我就放过你们。”这是那个驼背老人在秦狼眼中消失之前说的话,秦狼当然知道他的这最后一句话不是对段亚飞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看到段亚飞的身体已经僵直地倒下了,而且他还知道驼背老人所说的“少爷”指的是谁。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丁子亮走到秦狼的身边,看了一眼地上段亚飞的尸体,默默地说道。现在“残血堂”在锡阳城地分堂已经在他们通过别人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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