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超越无限- 第99节

水化为无数的水珠向昊天涌去，这种连雨点都算不上的微弱攻击昊天并不在乎，任由自己被水珠打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死，你有什么理由呢？”

“因为……没有活着的理由。”这是辰星的回答，下一瞬，地上的水，空中的水珠，全数涌向昊天，不用一秒，昊天就陷入了水组成的巨大流体中。

没有破坏力，那么，就隔绝空气吧。

昊天毫不意外，毕竟这是辰星杀人的方式，他虽未见过也曾听说过。在水中，他嘴巴一张一合，念动力轻松地将水阻挡在外。

声音无法传递，不过作为辰星，读唇并不困难。

“没有活着的理由就寻死，真是可笑！”

轨迹03　决心

没有活着的理由，就应该死去。

“可笑！太可笑了！”伴随着昊天愈发肆无忌惮的念动力，包裹着他的水全部被冲散，飞溅的水珠从空中落下，现场下起了倾盆大雨。

辰星不慌不忙，从下水道继续抽取水流，准备再次困住昊天，不过昊天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要快。

电光石火间，昊天已经单手扼住了辰星的脖子，没有使用念动力，他单纯地用自己的手扼住了辰星的脖子。

最后一滴水珠落下，这场雨也结束了。

“杀了我。”

辰星淡然的要求。

“杀了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平白无故扣分的事情我才不干！”

“那么放过我，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死去。”

“我也不干。”昊天坏笑着，“你是个人才，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说过了吧，我只是想死。”

“想死很简单，自杀就行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自杀呢？懦夫，你根本就是没有勇气吧！”

辰星一怔，昊天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痛处。无论他对现实如何绝望，无论他有多么想要死，他都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如此说来，自己，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弱者。）

“是又如何？”辰星承认了。他是弱者，他是懦夫，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寻死的决心。

“那么……”昊天右手一点点发力，辰星开始感觉呼吸不畅。

逐渐迫近的，是死亡的结局。这是一点点逼近的。窒息的程度也是逐步加深。先是呼吸困难，再是几乎无法吸气，逐渐缺氧的大脑开始混乱。思考？根本就没有思考。在他的意识行动之前，他的手指已经扼住了昊天的手腕，他用力地掐着，可是却无法缓解自己的窒息。绝望吗？这种死亡将要到来的无力感，辰星无法理解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是什么感觉。驱使着自己行动的到底是什么理由。

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挣扎着想要挣脱昊天钳子一般的手。

昊天手一松，辰星瘫倒在地，吃力地喘着气。

“为什么挣扎？你不是想要死亡吗？”

“不……不知道……”

“白痴！连自己心中最根本的愿望都看不清楚，所以你才会没有活着的理由。”昊天蹲下身，抓住辰星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脑袋提到自己面前，“听好了！昊天特别人生指导班的辅导费很贵的，所以洗干净耳朵，把每一个字都记住了！”

辰星的视界中，昊天的形象开始模糊，但让他意外的是，昊天的话语无比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想要活着，想要活下去，这是无可厚非的愿望。为了自己活下去，我们可以舍弃很多东西。但是……每个人对于自己的生命都会有一个想法，有一个赋予它的意义。这就是活着的意义。这个意义高于自己的生命，但是要实践这个意义，你必须先活着！你在现实中为什么会绝望，好好想想吧。或许你会发现，现实中无法找到的意义，能够在这里找到。”

说完，他放下了辰星，转身回到自己的伙伴身边。

……

……

躺在一地泥水之中，水的味道很臭，不过比起充满着血腥味的水，这味道好多了。

辰星仰望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是他知道自己绝望的理由。

因为他没有那个力量单独活下去。

他只是工具，用于抹杀危险分子的工具。当然，有的时候，他杀死的也是单纯的平民，不用惊讶，即使是平民，有时也会进入他的抹杀名单。作为工具，他没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妙龄少女还是九旬老人，他都必须杀死。

绝望了，在面对他们在水中窒息的眼神时，自己的心莫名其妙的剧痛。

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为什么自己要一直杀人？

——“你只是次品，你活着的意义就是为国家杀死危险分子，若是连这都办不到，就准备被废弃吧。”——

自己只能杀人吗？自己的生命就只是他人的杀人兵器吗？这样的人生，舍弃吧！

（能够办到吗？能够活下去的同时，不要再杀人吗？）

（这里是……可以的！一定是可以的！我要活下去！不杀任何人，我要活下去！）

轨迹04　剧情

如果昊天知道辰星下定了怎样的决心的话，他估计会买块豆腐撞死吧。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在这绝对杀戮的世界里，辰星立下了绝对不杀人的承诺。暂且不论他能否坚守这个承诺，他现在正面临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手表……根据楚轩大校的说明，上面能够显示任务信息……目标是存活十天，倒计时正在进行中。没有其他说明。那么只需要撑过十天就行了吗？）

辰星已经用自己的能力把衣服弄干，现在他正看着手表发呆。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最好的方法是跟随着资深者部队行动，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加入那支队伍。暂且不提面子问题，即使他能够扯下脸皮请求入队，他也已经找不到昊天他们。

（对了，这部恐怖片的名字是《I，Robot》，从标题来看，敌人应该是机器人，那么就是科幻类了。不过……我对电影这种东西一点也不清楚，如果不找个人问清楚状况的话……）

就在他烦恼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一个四肢纤细的机器人从远处向他奔来。一边奔跑，一边发出机械式的声音：

“警告，警告，人类必须在家中待机，禁止外出。”

虽然这警告声中没有什么“否则击毙”之类的要挟，但是辰星早已经把这个机器人看做了敌人。

没有多想，他迅速后撤，只有在有水的地方他才有打败他人的自信。

……

……

另一方面——

中洲队一行人在昊天的领导下悠闲地漫步着，当然，在他们周围围着一群机器人。这些机器人的躯干被乳白色的光华外壳包裹，胸口的红色光芒大概就是他们的动力装置。四肢则是模仿了人体，由机械肌腱作成，灵活而有力。这些机器人的外形完全一致，比起正常人类偏瘦，但是确实已经达到了人们想象中未来世界机器人的水准。

在看见这些东西之后，那些原本还有所怨言的新人也完全相信这里是恐怖片世界了。毕竟生产出这样的机器人的技术，现实中还没有开发呢。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一群人站在机器人中间却没有被攻击呢？

“根据剧情，这些机器人是遵循三大法则的存在。接受某个BOSS电脑的控制，为了保护人类而限制人类的自由。”昊天向解释道，“我们的任务是存活十天，所以我打算在一开始就主动接受机器人的管制。”

“诶？不太对吧？如果说接受管理就能够安全的话，那存活十天的限制还有什么意义？”苏楠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发问了。

“没错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我们放弃躲藏，主动投降的话，剧情会如何发展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被限制自由的某个黑客用病毒黑了那个BOSS电脑，导致机器人暴走吧。当然，也有其他可能的原因，但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机器人暴走。我们主动投降只是为了在初始的几天里过得舒服一些。”

这么说着，昊天望向了一个方向，就在刚才，他看见了有一队机器人朝着那个方向赶去。

（辰星？那小子还真是不要命了啊。）

轨迹05　管制

（jK：气候异常……说好的全球变暖呢？我勒个去。冻死我也。哦，这也算是个素材。不如让陵辛童鞋卷入改变全球气候的事件？）

远望去，半透明的浑浊水流组成了一个巨大流体，这东西好似果冻，但是远比果冻要脆弱，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够舀出一点水来。但是这个流体也无比坚固，尽管许许多多的机器人在里面闹腾，这个流体至今还没有破碎的趋势。

在这中间，像鱼一样迅捷地移动的是辰星，而他的四周已经聚集了不下二十个机器人。这些机器人的爆发力与机动性都远甚于常人，即使在水流的阻力下，他们的动作还是能够和动作片中的快进了的镜头媲美。

所以了，辰星只能够狼狈地躲闪。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但是他会一直坚持下去。

这些机器人的弱点就在它们的脑后，那里是他们的中心处理器。不过他们的脑壳的材质相对坚固，以辰星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坏。而次要的弱点是他们的脖子。那里是连通着中心处理器的各种线路，用来控制身体四肢的动作。但是这些线路全部被坚固的外壳包裹着，辰星费尽全力也不过才破坏了一个机器人的脖子而已。

还能够坚持多久？

辰星看了一眼这些机器人，他并没有迷茫，也没有恐惧，他的心中是一片空白。

单纯地重复躲闪，攻击，这二者的往复。

“警告，人类必须接受管制。”

即使在水中，机器人的发声装置也没有收到影响。辰星没有回答，他不懂为什么这些机器人要管制人类。他也很好奇，难道人类就没有一点抵抗吗？他已经战斗了很久，动静也相当的大，为何就没有一个人闻声出现呢？

“警告……”

第二个机器人的脖子处被辰星用水压给破坏，不过再继续下去，他也没有那个力量了。除非能够有瞬间破坏所有机器人的脖子的方法。但是辰星清楚，以自己操纵水流的熟练度，根本无法锁定所有的机器人并且瞬间提高小范围内的水压。

还能够坚持多久？

“喂！别反抗了！”

不远处的公寓二楼窗口，一名小女孩探出头喊道。辰星在水流中听不清她的声音，但是通过对口型，他也知道了对方喊得话语。

辰星的英语并不烂。

但是他无法理解。

该相信那个小女孩吗？还是说继续战斗下去？

“机器人先生，他是我的哥哥！请把他送到我家来！”

对于小女孩的声音辨析，水中的机器人也一样灵敏，它们纷纷停止了动作。一齐用冰冷的语调说道：

“人类，请接受我们的管制，请回到家中。”

（可以相信吗？）

辰星看了一眼小女孩，她脸上带着这个年龄女孩该有的开朗笑容。

（虽然不太清楚状况，但是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这样子顺便也可以询问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辰星解除了自己的念动力，这个水组成的巨大流体瞬间解体。

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一幕在远处看来是何等美丽壮观。

“请接受管制。”

“知道了，给我闭嘴！”

轨迹06　怀疑，裂痕

第一法则，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袖手旁观坐视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法则，除非违背第一法则，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法则，在不违背第一及第二法则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机器人三大法则。

辰星属水，作为基因实验的次品，他虽然不及昊天的战斗力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