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半响不做声,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成他,并不想跟我过这种平凡的生活么?
“那个,成,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当我没说。。。。。。”是自己欠考虑,因为很喜欢今晚四人相处的气氛,就一时大脑发热口不择言的说出这么任性的要求。
成摇了摇头,笑得宠溺。
“不,良儿,我愿意的。。。。。。。”
怀疑的看着他,问道:“是么?那成方才为何要想那么久?”
“啊?这个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是能跟良儿你两个人一起生活就更好了。。。。。。。”
虽然成很自然的转换了话题,但我还是清楚的看到成墨色的双眸中划过的一丝惊慌。
不过,他既然现在不想说,我也不会逼她,所以,便笑着接话道:“哦,原来成是这么想的,好啊,我立刻就去跟张离冒顿说,让他们离开,因为成希望只有我们二人一起生活?”
“良儿,我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可当不得真的。。。。。。”一听我的话,成忙求饶似的说道。
“知道啊,我那不过也是句玩笑话而已。。。。。。”
成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啊。。。。。。好了,良儿,夜深了,快去歇息吧,我回房了。。。。。。”
“成。。。。。。。”
抓住了想转身离开的他。
成疑惑的回头看我。“良儿,有什么事么?”
看着他,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个,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好么?”
“呃?”闻言,成却是一愣。
深怕成想歪了,我忙解释道:“只是单纯的陪我睡觉而已,不作别的什么的。。。。。。”
“好,知道了。。。。。。。”成轻轻一笑,温雅异常。
被成温暖的怀抱拥着,我很快睡了过去。
李战
时间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如我所料的,冒顿跟张离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虽然张离经常抱怨冒顿总想跟屁虫一样黏着他,可是从他和冒顿在一起的神情来看,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其实也是相当享受的。
而我嘛,当然整天是和呆成在一起了,晚上自那天开始,便一直和成睡在一起,但再没有过比亲吻跟亲密的接触,白天的时候,就一起打理打理田地里的蔬菜,在下邳城里四处逛逛,看看杂书之类的,日子过得平淡且快乐。
可是这一切,却在那个人的出现之后,起了变化。
那人名叫李战,昔日父亲的属下,当年也是韩国的重臣,成能从被火焚烧的王宫中逃脱,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这些年我们一路奔波,成和他也是有着联系的,所以,他自然也知道我们隐居的地方,
看着年过半百,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他,出现在农庄的时候,我知道,麻烦来了。
果然,一见到我和成,就殿下公子的喊,先是老泪纵横的哭诉经历了多少波折才找到我们,接着便痛斥秦王嬴政的暴政,说他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如何的搜刮民脂民膏建造宫殿,如何的施行残酷的刑法来镇压百姓,如何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自以为是的到处立碑给给自己歌功颂德之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他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后,想当然的提出,成作为整个韩国王室唯一的幸存者,应当担负起覆灭秦国,光复韩国的重任,而我,身为父亲的儿子,也应当全力辅佐成,实现韩国的伟大复兴。
记得他初次说出这番话时,我心里不由一慌,忙向成看去。
成只是回我安抚的一笑,然后对着那人道:“李大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很感谢你还这么记挂这我们,忠实于已灭的韩国,可是,相信你更明白,现在的形势,我们若是造反,先不说愿意跟随我们的人数有多少,作战时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找不到,和战斗力卓绝的秦军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啊。。。。。。”
听了成的一番话,李战先是一愣,接着长叹一口声时不于我,便告辞了。
本以为他就此不会再来,松了一口气的我,当时还打趣成的理由真够冠冕堂皇的。
而成则是轻轻一笑,将我搂在怀里,道:“我啊,现在唯一想做的是就是和良儿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的。。。。。。。”
听到这番话的我,自然是感动的一大糊涂,心情也好的出奇,逢人便笑,笑得人家直脸红,后来仔细想想原因后,才收敛了许多。
直到半个月后,看着李战带着两个美貌的侍女出现在农庄时,我的心情才再一次跌到谷底。
脸色不豫的问他又来作什么,他便说,上次成的话很正确,现在时机不对,复国的事先缓缓再说,但是成毕竟是韩国的王族,住在一个如此简陋的地方实在委屈了,只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住在此地安全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不耐的打断他,问他身后两个侍女是怎么回事。
他竟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和公子的饮食起居怎么只能有两个侍卫兼顾照料呢?女子细心温顺,伺候二位才是最合适,而且,殿下和公子的年纪也到了该体会女子妙处的年纪,所以我特别选了两个性格温顺,相貌端庄的女子,若是殿下和公子看得上,也可以顺便将他们收房了。。。。。。。”
听了他一番话,正要说话,不想冒顿却先冲了出来,拉着那人的衣袖就往外带,边推还边说:“出去,你给我立刻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李战本来就是文官,加上年迈,如何拗得过冒顿,只能涨红着脸说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
就在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李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成,俊雅的脸有着一贯温雅的笑容。
在我的示意下,冒顿已经放开了手,李战抚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的说道:“咳咳,殿下你来了,这个侍卫太放肆了,竟然对老夫如此无礼,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
“大人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成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又问道,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温雅。
闻言,李战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恭顺的答道:
“呃?哦,我担心殿下生活拮据,所以特别送两个侍女来伺候殿下和公子。”
“恩,还说,若是我们高兴的话,可以将她们收房呢。。。。。。”点点头,看着那两个侍女,我露出一个笑容,意料之中的看着那二个本是一脸害羞看着成的女子,雪白的俏脸上染上一抹诱人的红晕。
“大人有心了,只是我这人,眼界极高,普通的庸脂俗粉怎会看得上眼呢?大人还是请回吧。”成说话的同时,已来到我面前,也隔绝了那个女子看着我的视线,脸上的温雅笑容已不在,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魄力。
被成突来的气势震慑到,李战忙乖乖的点头:“啊,知道了,是我办事不利,这就领她们回去。。。。。。”
说完,便领着那两个脸色变得铁青,眼中已有泪珠的女子,匆匆忙忙的告辞了,只是,临走前,却极快的瞥了冒顿一眼,眼神古怪,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良儿,人都走了,还在看什么呢?”成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满。
笑看着他,我道:“呵呵,呆在这里这么久了,好久没看过如此俏丽的女子了,有机会,当然得多看看嘛,不过,真令我想不到,一向这么温柔的成,竟然会说出这番伤人的话来。。。。。。”
听我这么说,成俊脸微红,道:“还不是怕良儿你生气么?这是最快的解决方法啊。。。。。。。”
作出一副怀疑加哀怨的模样,我道:“是吗?我还真以为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呢,唉,这么说,若是有一天,他给你送来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你就会接受了呢。。。。。。”
以前成身边可是有个姿容绝佳的小侍女呢,不过成在韩国被覆灭前夕,已帮她找到了亲人,就将她给送走了。
我只记得,那个小女孩,好像是叫虞姬吧?
成听了我的话,一双眸色的眸子满是深情的看着我,道:“良儿,你应该懂的,我,韩成,此生自爱你一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无论别人是什么模样,都无关紧要,我想要的人,一直都是良儿你啊。。。。。。”
明知道成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竟还想打趣他,忙一脸歉意的看着他,道:“成,我知道的,对不起,方才不该逗你的。。。。。。”
“没事,良儿高兴就好。。。。。。。”
成搂住我,笑得温雅。
分离(上)
几日之后,李战又出现了,当着我的面,悄悄跟成说了什么,只见成脸色大变,便带着他进了里屋,说要密谈,而且还特别吩咐谁都不可以前来打扰。
谈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李战才离开,而成自那以后也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本来打算等着成自己告诉我,可是在五天后李战又来跟成密谈之后,看着变得神色凝重的成,我终于忍不住了。
“成,李大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呃?没,没什么。。。。。。”成摇摇头,装成一副无事的模样。
不给他混过去的机会,我又道:“没什么,你会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烦恼?”
成看着我,像是在确认我的态度,半响,才轻叹一口气,道:“罢了,反正也是打算告诉良儿你的,李战告诉我,匈奴的头曼单于病危了。。。。。。”
“什么?你是说冒顿他父汗快不行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消息,我颇为惊讶的说道。
“恩。。。。。。”成点点头。
无论他曾经对冒顿作过什么,可是他毕竟是冒顿的生父,赋予他生命的人,冒顿若是知道,想必会很难过吧?
只是,这跟成又什么关系呢,他为何会这么担心呢?
于是,我问道:“虽然这对于冒顿来说肯定是个噩耗,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成你在忧虑什么呢?”
“因为若是冒顿不能在头曼单于病逝前回去,就。。。。。。。”成脱口就答道,说了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又住了口。
“就,就怎么样?”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我,忙追问道。
“良儿,你知道,冒顿是头曼的长子,一旦头曼出事,那么就应该是他即位,可是此刻,他却在我们这里。。。。。。”
听了成的话,我不由轻笑出声。
“呵呵,我还以为成在担心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成你忘了,冒顿他,其实相当于是被自己的族人给放逐的,头曼怎么可能传位给他呢?退一万步说,就算头曼真的在死前良心发现,传位于冒顿,不说他身边会有多少人不答应,但就冒顿本人来说,现在的他,也是绝对没有兴趣回去当什么匈奴的单于的。。。。。。。”
“良儿倒是挺了解他?”
“成你应该说,想不了解他都不容易吧,心思那么单纯的一个人。。。。。。。”
“可是良儿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因为冒顿从小缺少温暖,而你和张离正好给了他这些,所以他才贪恋着不肯离开呢?”
“这。。。。。。”心里明白成说的话没错,可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你和我都知道,冒顿他,若是好好培养,绝对会是一个相当有作为的人,良儿你舍得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