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知道任芸韵有不少怪花样,忙对马大厨说:“任小姐是哄你的,你今天真的烧的很好,我代表任小姐谢谢你,菜已经不少,你去休息吧,不要再烧了。”
任芸韵只是随便说说,见马大厨脸红,赶紧说:“我是说着玩的,马大厨不要放在心上,不过真正的满汉全席我是吃过,还是我没有上大学的时候,光是白头发的厨师就有六个,菜大概有一百多样吧。我就喜欢那个红梅珠香,不过我可不知道它是用什么烧的,反正是好吃。”
马大厨一脸羡慕,对任芸韵说:“任小姐是在什么地方吃的,那六个厨师叫什么名字?”
任芸韵一脸抱歉:“在什么地方我倒是真不好说,厨师的名字我也是不知道,这样好了,我帮你打听一下,打听到了就告诉你。”
“那太好了,谢谢任小姐。”尽管是吃了空心汤团,马大厨还是高兴地退出餐厅。
珊珊正要帮各位斟酒,忽然安子奇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一看,安子奇顿时脸色大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旁人都不知道手机上传来的是什么短信,见安子奇脸色大变,又不敢上去问,只是递眼色给任芸韵。
任芸韵也是觉得不对,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安子奇的身边,拿起手机一看,脸上也露出吃惊的表情,手机上的短信是这样的:“我下个月就要和刘兴泉结婚,你和任小姐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宴。不要问我为什么,请一定来,我真诚地等你们。”
任芸韵小心地问:“是冯小姐?”
安子奇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刘兴泉?这不就是要你大腿的刘兴泉?冯小姐怎么会和他结婚的?”
任芸韵忽然眼珠一转,厉声对着刘玉琢喝道:“你说,这刘兴泉到底是这么回事?”
自从在金茂见到刘玉琢写在桌上的刘兴泉三个字,安子奇和任芸韵都没有追问下去。心里知道是这么回事,也就不把刘兴泉当作人看待,只是想着冯瑶琪会认清他的。刘玉琢也是心里有愧,自然不会主动再谈这件事,现在见到任芸韵发怒,刘玉琢脚一软,差点就跪下去,哭丧着脸说:“师父,不关我的事,是刘兴泉主动找上来的,我可是把钱退给他,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任芸韵虽然答应收刘玉琢为徒,刘玉琢也没有指望任芸韵能教他,所以见了任芸韵,还是称呼任小姐,从来也没有在众人的面前称过任芸韵师父,现在见任芸韵发怒,以为任芸韵把刘兴泉的事情还是怪在他的头上,自觉十分冤枉,这才开口叫出师父。
安子奇回过神来,对刘玉琢说:“任小姐的意思不是说你和刘兴泉来往,而是问你,刘兴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安哥,我真的没有再和刘兴泉来往,刘兴泉是什么样的人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当初刘兴泉是通过他的保镖找到我的,说是要买安哥的大腿,还说安哥经常和——大学的任芸韵小姐在一起,只要找到任小姐,自然就可以找到安哥,我收了刘兴泉的钱,就叫人到大学去打听,结果真的找到任小姐,也就跟着任小姐找到安哥。
安哥,事情就这么简单,那个刘兴泉我还没有见过。”
安子奇和任芸韵想了一下,突然同时说出来:“不行,不能让冯……。”
安子奇把话停住,看了任芸韵一眼,任芸韵不满地说:“看我什么,我是说不能让冯小姐和刘兴泉结婚,要是冯小姐嫁给刘兴泉,还不是害了她一生。冯小姐对你是什么情义,我要是你,早就去深圳,一刀就把刘兴泉……。”
任芸韵忽然觉得话说得太多,赶紧把话煞住,只是用眼看着安子奇。
安子奇眼光呆呆地注视着餐桌上的烛台,嘴里喃喃在说:“不能,不能。”突然把手用力朝餐桌上一拍,把正在盯着安子奇的大家吓了一跳,大声说:“决不能让冯瑶琪和刘兴泉结婚,我就去深圳,芸韵,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去。”
任芸韵忽然脸红了,坐回自己的椅子说:“我又没有见过冯小姐,她又没有给我信用卡,我干吗要去。安大哥,这是你自己的事,要去你自己去,我,我还要读书。”
“你不去也好,我今天就去深圳,茂通,你去订飞机票,四张,你们都跟我去。”安子奇对李茂通和刘玉琢说。
见安子奇这样猴急,任芸韵忽然笑了,笑眯眯地对安子奇说:“你忙你的,我要回去了。到深圳打个电话来,要是冯小姐和你一起到上海,我可是要到飞机场去接冯小姐的,你千万不要忘记。”
安子奇让刘玉琢送任芸韵回学校,自己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想。
珊珊和灵灵跟随安子奇到小客厅,灵灵沏上一杯龙井,珊珊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貌,却知道安子奇在为一个叫冯瑶琪的小姐烦恼,见安子奇不响,便悄悄凑近安子奇的身边,低声说:“安先生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林大姐。”
由林黎黎出面,摆平一个刘兴泉还不是轻轻松松的,只是安子奇不想这样做。安子奇烦恼的不是怎样去摆平刘兴泉,而是怎样对冯瑶琪说,是实说:你不能和刘兴泉结婚,他不是好人;还是婉转地说:你千万不能和刘兴泉结婚,比刘兴泉好的人有得是。
要是,要是冯瑶琪板起脸说:“这是我的事,刘兴泉好坏用不到你来说。”安子奇该怎样回答?
安子奇陷入矛盾中,尽管安子奇从未对冯瑶琪有过非分之想,可冯瑶琪总是在他的心中占据很大的一块,甚至要比任芸韵还大得多。只是当初就想好,从此再也不见冯瑶琪,可每次见到冯瑶琪发来的短信,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爱,是恨,是怜悯,还是友谊,安子奇很难作出判断。
现在听珊珊说,安子奇本能地摇头说:“不,不要麻烦林大姐,这是我自己的事,还是让我自己去解决。”
见珊珊和灵灵俊俏的相貌,灵活的步法,安子奇忽然问:“你们两个是不是都会武功?”
珊珊和灵灵马上涨红脸,走到安子奇面前说:“学过一点,谈不上会。安先生的意思是……。”两个人显然把安子奇的意思当成是让她们到深圳去教训刘兴泉。
安子奇只是问问,虽然料定她俩功夫应该不弱,可到深圳对付刘兴泉还用不到她俩。安子奇只是心里一动,假如冯瑶琪身边有这样一个俊丫头,还怕什么人敢欺负她。
等李茂通和刘玉琢都回来,安子奇便把他们叫到小客厅,直接就说:“我有个好友叫冯瑶琪,家里还是挺有钱,下个月就要和那个叫刘兴泉的结婚。那个刘兴泉不是好人,你们看,有什么办法能阻止。”
李茂通和刘玉琢对安子奇和冯瑶琪的关系都不太清楚,不过看安子奇的脸色,知道冯瑶琪对安子奇很重要,不过对安子奇为什么不去对冯瑶琪当面说感到很奇怪,刘玉琢想了一下说:“安哥,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让刘兴泉和冯小姐结婚?这好办,我去把刘兴泉绑架来,狠狠打一顿,卸掉他的两只手,他成了废人,还结婚个屁。”
安子奇听了只是摇头,这不行,说不定越打冯瑶琪还越喜欢他,冯瑶琪就是这个脾气。尽管冯瑶琪的短信里充满忧伤,一点都看不出要结婚的喜悦,可还是万万不能去做伤她自尊心的事。
李茂通眨眨眼,对安子奇说:“安哥,冯小姐和刘兴泉他们家都很有钱对不对。我知道富人最看不起穷人,只要把刘兴泉搞成穷光蛋,我看就算冯瑶琪愿意,冯小姐的父母也不会乐意。安哥,这事交给来办,我赚钱不会,让人破产的本事还是有,只要安哥给我一百万,不出两个月,我一定叫那个小子变成穷光蛋。”
两个月就能让他变成穷光蛋,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冯瑶琪的父亲母亲都是势利眼,只要刘兴泉一穷,哪里还肯把女儿嫁给刘兴泉,只是两个月时间太长,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过安子奇还是很有兴趣地问:”你怎么让他变成穷光蛋?你只要一百万就够?”
李茂通以为安子奇同意,得意地说:“什么办法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想只要是人,总是有弱点的。我到深圳,用十天的功夫找他的弱点,然后就是对症下药,我有钱,还怕他不上钩,到时只要安哥在这里放一条线,还怕他不把全部家产都压过来?”
安子奇拍拍李茂通的肩膀说:“这是个办法,不过我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只能在一个星期里把这件事搞定,最好是三天。”
“三天?”李茂通低头想了一下,突然问刘玉琢:“玉琢,虽然你没有见过刘兴泉,总听到过他的为人吧,他有什么嗜好?”
刘玉琢开头没有明白李茂通的话,后来才恍然大悟,连忙说:“有什么嗜好我不知道,不过听他的两个保镖说,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经常去宾馆和赌场。”
“去宾馆?去宾馆做什么?招妓女?”李茂通把茶几一拍,大声说:“只要他是花花公子,这件事就好办的很。”
听李茂通的话好像很有把握,安子奇不禁问:“你有什么办法?”
“到宾馆还不是去找女人,只要……。”李茂通转头看看站在安子奇背后的珊珊和灵灵,突然停住不说了。
珊珊和灵灵马上感到李茂通要说出难听的话,脸红了起来,对安子奇说:“我们出去一下,有事就叫我们。”
李茂通见两人姗姗走出小客厅,顿时嬉笑起来,对安子奇说:“只要刘兴泉是花花公子,搞定他就太容易了。我们一到深圳,马上就让玉琢先去打听,看他是喜欢谁而又没有搞上,然后就由我出面把那个女人叫来。等他光屁股的时候,那时候就,哈哈,就算他有十张嘴向冯小姐去解释,恐怕冯小姐也不会听他的。”
刘玉琢明白了李茂通的诡计,也说道:“再叫几个小报记者,把照片拍下来,要是在路边小摊上卖的小报上一登,我看刘兴泉再也不要在深圳待下去了。”
果然李茂通的诡计甚好,只是安子奇还有怀疑:“我想刘兴泉是个有钱人,一般的妓女他根本看不上,要是他喜欢的,你又到哪里去找?”
李茂通哈哈大笑,站起来对安子奇说:“安哥是个老实人,现在的歌星影星哪个不要钱?只要安哥出得起价钱,就算是正在银幕走红的影星还不是一样能摆布,再说这些人谁屁股上没有尾巴。安哥你是坐在黑老虎背上的赵公明,一手拿元宝,一手拿钢鞭,世上有几人不看见你跪下?
安哥放心,这事交给我去办,不过安哥可不要小气,我看有五百万就够了。”
买通几个妓女要五百万?尽管安子奇觉得不值,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丢给李茂通:“这卡就由你支配,上面大概有一百万美元,以后这卡就由你保管。不过我要重申一句,我钱有的是,只是要用到实处,你们谁要是贪污或者是受贿,从此你们就不要来见我。我给你们的待遇不低,你们谁要是缺钱尽管对我说。
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对我假心假意,我就会对谁不客气,你们都记住了。”
安子奇给他们的待遇确实不低,每人每月上万的生活费,还不包括经常给的补贴,再说他们住在别墅里,根本就不用另外去花钱。安子奇想的是恩威并举,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
李茂通欢天喜地拿过那张信用卡,装在上衣口袋还真感到信用卡似乎有千斤重,手不挺地抚摸口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