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是,我常常想著我们和小燕子认识以前的生活,几乎不相信那时是怎么过的?每天上书房,练功夫,每年最刺激的事就是和皇阿玛去狞猎!现在,天天都是多采多姿的!就是太刺激了——点!‘惊心动魄’、‘胆战心惊’这种成语已经不够用了!”永琪对尔康的话,真是心有戚戚焉。
这时,小燕子奔过来,对永琪尔康抗议的喊:“你们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焰火棒,不动不好玩,一定要动才好玩!你们不要聊天了!大家起劲一点嘛!”小燕子说著,就用焰火去烧永琪的辫子:“你再不动,我烧了你的头发!”“那有这样顽皮的?”永琪又笑又躲:“你敢!你的头发可比我多,要不要试试看?”他点燃一枝焰火棒.拔脚去追她。
小燕子笑著逃走,永琪笑著追赶。
小邓子和小卓子的兴趣都引起来了。
“好像很好玩!”小邓子就去烧小卓子的辫子:“如果辫子著了火,不知道会怎么样?”谁知,小卓子的辫子,真的烧著了。小卓子大叫:“哎哟!我的妈呀!”他把辫子捞到前面,扑灭了火,追著小邓子喊:“你烧我!我也要烧你!烧著了你就知道会怎样了。”
小邓子拔脚就逃。小卓于就追,二人笑著追追跑跑。
永(王基)看得哈哈大笑,快乐得不得了。跟著大家奔跑。大家不断的换新的焰火棒,玩得不亦乐乎。满院子的人,舞著焰火棒,跳舞的跳舞,追跑的追跑,简直是一个奇景。就在这时,太监的通报骤然传来:“老佛爷驾到!晴格格到!”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太后和晴儿已经走了进来。
小燕子一个煞不住车,就连带焰火捧,直撞到太后身上。太后大叫一声“哎哟”,摔下地。
紫薇、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赶紧奔过来,要搀扶太后,彼此又撞得东倒西歪。晴儿和宫女早已扶起太后。
太后仓卒站稳,却惊见自己的背心冒烟了。太后大惊,摔著双手:“火!火!火……”她满院子转,只见到处烟雾腾腾,不知道该往那儿逃才好。
尔康急忙脱下自己的背心,去扑打太后的衣服。
太后惊慌失措,喊:
“救命……救命……火……火……”
小邓于一急,看到院子里有一桶浇花的水,拿起来就对著太后一浇。
太后还没从身上著火的恐惧中苏醒,突然又被琳了一身的水,惊得魂飞魄散。晴儿急忙扑上来,合身抱住太后。太后脚下一滑,连晴儿一起摔倒在地。
场面一团混乱,大家慌得手足无措。
晴儿就拼命扑打太后的衣服,把火苗扑灭了。紫薇和小燕子慌忙扶起她们。晴儿一选连声喊著:“没事了!没事了!老佛爷不要惊慌,还好衣服穿得厚!”她低头检查:“有没有烫著?有没有受伤?”太后已经面无人色,脸上又是水又是汗,好生狼狈。她又是惊吓,又是生气,簌簌发抖的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大家也吓得面无人色,早就熄灭了焰火棒。
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金琐这才慌忙跪下。喊:“奴才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千岁千千岁!”紫薇、尔康、永琪、小燕子也赶紧请安:“老佛爷吉祥!”太后眼睛发直,惊魂未定,看到衣服上又是水又是烟,身子兀自发抖。
“别说‘吉祥’了!别说‘千岁千千岁’了!没给你们烧死,算我命大!这个漱芳斋,简直跟我犯克!”太后说完,转身颤巍巍就走。晴儿也惊魂未定,给了尔康等人一个不敢相信的眼光,急忙搀扶著太后,匆匆的去了。
这时,永(王基)的奶娘也气急败坏的奔来,看到擞浪,拉著就跑:“我的小主子,你那里不好去?居然跑到漱芳斋来!你要害死奴才是不是?”说著,不由分说的把永(王基)拉走了。
漱芳斋的大伙,大家面面相减,好半天都没入说话。
然后,永琪才对尔康低低说道:
“我就说……刺激吧?时时刻刻,你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这一下,我们说不定又要‘乐极生悲’了!”
是的,乐极生悲!这“焰火棒”的“后遗症”,马上就发作了。
当晚,太后就对乾隆激动的说:
“皇帝,你马上把那两个格格贬为平民,送出宫去!”
“那怎么行?她们又做错什么了?”乾隆惊问。
“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从来没有做对过!”太后大声说。
“到底怎么回事?她们其实有她们的可爱呀!皇额娘试著跟她们多接近一下看看……”乾隆话役说完,太后就怒冲冲的打断:“多接近我就没命了!”她正视乾隆,严重的说:“我不管你多么喜欢小燕子和紫薇,我就是不喜欢她们!身为格格,一点格格的样子都没有!在皇宫里面,居然弄些会著火的东西在那儿玩,差点把我烧死!这样没轻没重,怎么能当王妃?虽然她们没有做布娃娃害人,但是,她们花样多得不得了,一会儿在房里驱鬼,吓唬容嬷嬷,一会儿又带著火苗到处跑……我看.她们绝对是这个皇宫里的祸害!”“火苗?怎么有火苗?”乾隆头痛的问。
“启裹皇上,是焰火棒!”晴儿说。
“焰火棒?她们居然在皇宫里玩焰火棒?一定是小燕子耐不住寂寞,搞出来的新花样!皇额娘别生气.联一定好好的教训她!”
“教训也没有用!她是教训不好的!我请皇帝来这儿,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决定了!为了永琪好,为了我们子孙的血统,我绝对不能让永琪娶小燕子!皇帝,你不能废掉这两个格格,也得马上取消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指婚!”“皇额娘!兹事体大!”“我不管‘体大’还是‘体携,我就是不能容忍小燕子!这样没教养的姑娘,实在配不上永琪!你一直跟我说,她会改好,她会进步!可是,我看,她是越来越糟!疯疯癫癫,没有半点规矩!又是个汉人,怎么可能当王妃?”她正视著乾隆,伤感起来:“我上次对紫薇用了刑,你跟我发了一顿脾气,不知道我这个太后,现在是不是一点说话的份量都没有了?”
乾隆是个很孝顺的皇帝,对太后一直很尊敬。宫中的事,只要太后有意见,乾隆几乎是言听计从的。
现在听了这话,就又惊又急,惶恐的说道:“皇额娘怎么这样说呢?这样说,朕就罪该万死了!上次,肤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希望宫里没有暴力而已。”他背负著手,绕室徘徊,想到要拆散永琪和小燕子,实在不忍。但是,又不能违背太后的命令,心里真是为难极了。半晌,才站定了,看著太后,婉转的说:“皇额娘的意思,联明白了!但是,永琪和小燕子.彼此都有了感情,现在拆散他们,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这样吧,我为小燕子向皇额娘求求情,再给她一次机会,看看她能不能改好,能不能进步!我们以三个月为期,如果她还是没有进步,或是再犯一次规.肤就取消指婚!怎样?”太后看著乾隆,气呼呼的说:“皇帝亲口说的!长江无戏言。就再给她三个月!”
第二天,乾隆在御书房里,召见了永琪和尔康。
永琪一听,就大惊失色了。
“皇阿玛!三个月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用三个月的时间.把一个人转变呢?小燕子的个性,皇阿玛比谁都了解!她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她不闯祸,实在不容易。何况,老佛爷所谓的‘闯祸’,都是她最率真的表现!”尔康也急忙上前,帮著永琪说话:“皇上!你一定要跟老佛爷解释,小燕子一点恶意都没有!玩焰火捧完全是因为紫薇复元了,她心里高兴的缘故。烧了老佛爷的衣服,那是一个意外呀!”“小燕子的‘意外’,未免也太多了!朕已经尽力而为了!你们也知道老佛爷,以前德佩格格和兆样的婚事,她不喜欢,朕最后还是依了她!老佛爷是朕的亲娘,朕一定要尊重她的看法!”“皇阿玛!”永琪急坏了:“这事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如果取消指婚,小燕子一定会崩溃,我也会崩溃的!”“你的心意,我还有不知道的吗?”乾隆无奈的说:“但是,小燕子也实在不争气,怎么还是那个样子?说话颠颠倒倒,做事毛毛躁躁,难道,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好在,还有三个月,你就争取这三个月,让小燕子改善,让她赢得老佛爷的心吧!”“只怕老佛爷已经有了成见,再也不会接受小燕子了!”“那倒未必!”乾隆深深的看永琪:“事在人为!
是不是?”
永琪没撤了,心烦意乱。乾隆也心烦意乱,又转向了尔康,说:“尔康,你阿玛今天进宫,特地来向朕提出要求,希望让你和紫薇完婚!”尔康一震,眼睛发光了,充满希望的问:“皇上答应了吗?”“朕很想答应,尤其紫薇大病以后,朕觉得宫里处处危机,把她嫁到你家去,说不定可以解除她的危险!可是,老佛爷对你们这两门婚事,都有意见,联正在极力和老佛爷沟通!暂时,恐怕还不能让你们如愿。”
尔康真是失望透顶,话都说不出来了。
乾隆叹了口气,再说:
“老佛爷早已把小燕子和紫薇,看成一体,不能分割!她不喜欢小燕子,也不喜欢紫薇!好在,她还没有因为小燕子和紫薇,迁怒到你们身上,在她心目里,你们是完美的,她们却不够完美!大概,这也是所有长辈的心态吧!她一天到晚,就在动脑筋给你们两个重新指婚!所以,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让紫薇和小燕子提商警觉,在老佛爷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也监督著漱芳斋,不要再做出任何惊人之举来!否则,朕也无能为力了!”尔康和永琪大醒,心乱如麻了。
第二三章
尔康和永琪,简直成了“难兄难弟”,两人再也没有料到,自从太后回宫,情况会弄得这么恶劣。他们自己著急还不说,还要顾全紫薇和小燕子的自尊,许多事。只能藏在心里,还不敢让她们两个知道。小燕子是个冲动的个性,受不得半点气。紫薇又是个敏感的人,非常容易伤心。所以,两人就彼此警告,要想办法扭转局面,更要防备两个姑娘知道真相。两人真是负担沉重,愁肠百结。
永琪决定还是先给小燕子上课,从改变她的说话开始。三个月!天知道三个月能做什么?尔康无技可施,只能祈祷真情能动天地。这天,两人来到漱芳斋,永琪把一本《成语大全》往小燕子面前一放。放作轻松的喊:“来来来!小燕子,好久没有念成语了,我们来复习一下!”小燕子像弹簧一样的跳了起来。嚷:“干嘛?于嘛?我才不要念那个东西!烦死了!学了那个,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到院子里练剑去,师父教我的剑法,我还没有学会!”
小燕子说著,拿起长剑,往院子就跑。永琪一把拉住了她,赔笑的说:“不学成语,念唐诗也成!上次那首‘春眠不觉晓’总背出来了吧!”“那有什么难?”小燕子扬著眉毛说:“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尔康、紫薇、永琪全部鼓掌,给小燕子打气。
小燕子得意起来,开始夸口了:
“背这个其实是很简单的!像唱歌一样!”“那么,”永琪说:“上次教你的那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背出来了没有?”小燕子一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啊?”“是呀是呀!就是陈子昂那首诗!”“陈子昂……陈子昂……”小燕子叽咕著说:“陈于昂这个人很奇怪耶!”“怎么奇怪?”永琪怔了怔。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