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许聚不许散!为什么要这样轻易的说分手呢?一’个小鸽子,跟我们只有一天的
相聚,我们还舍不得和她分手!可是,萧剑、永琪和我们是多么深刻的关系,怎么可
以一任性,就说分手?看样子,你们男人,比我们女人还小器!心胸豁达一点不好
吗?”“你的意思,是我小器,是我不够豁达?”永琪瞪著紫薇:“就算看到什么
不该看到的事,我也要装聋作哑,是不是?”小燕子大怒:“你说的是什么话?什
么是‘不该看到’的?我光明正大,没有做过一点偷偷摸摸的事,你不要在这儿胡
说八道!你看不惯,尽管走好了!”小鸽子看到大家吵成这样,就用手揉揉眼睛,
很懂事的说:“各位哥哥姐姐,你们不要为我吵架了,我知道,你们不方便带著我
,随你们把我留在那里,都没有关系,你们不要生气了!”小燕子越想越气,伸手
敲了敲车顶,大叫:“停车!停车!”箫剑和柳红诧异的回头。柳红喊:“你又要
做什么?”“我受不了!”小燕子大叫:“停车!我们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走!”
马车停下来了,所有的人,全部下了车。小燕子就嚷著:“箫剑!你跟我说说
清楚,你说。到了南阳,你就走了,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们了?不管我们了?你不
是说,要跟我们拜把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还念了那首我听不懂的诗,什
么‘掉下地就是兄弟,亲不亲都没关系’,说得那么好听,原来你都是骗人的,是
不是?”箫剑一愣,看看众人,看看小燕子,勉强的说:“我的意思是说,天下无
不散的筵席,大家总有一天要分手。早些分开也好!我还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小燕子气极败坏的嚷:“我不管天下有没有‘不散的东西’,你不要拽文。你
就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走定了?”箫剑看著这样著急的小燕子,体会到她的热情
和焦灼,心中矛盾极了,沉声说:“除非……还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如果我‘拼命’留你呢?我‘拼命拼命拼命’留你呢?”小燕子冲口而出,
看著大家,求助的说:“你们呢?要不要‘拼命’留他?”永琪脸色一僵。尔康和
紫薇飞快交换了一个眼色。
箫剑盯著小燕子,在小燕子坦白的真情下,眼神显得又是深透,又是感动,说
:“小燕子,你让我好为难,好感动。我箫剑带著一身的血海深仇,浪迹天涯,四
海为家。不愿意自己被任何感情羁绊住!但是,自从认识了你们大家,亲情,友情就
把我绑得牢牢的!要和你们大家说再见。我也有许许多多的不舍得I可是……”
紫薇忍不住往前一迈:“没有‘可是’了!箫剑,‘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让我们这一群没根没蒂没家的人,成为真正的兄弟姐妹吧!”箫剑一震,紫薇这
句话。似乎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了,几乎是痛楚的看了小
燕子一眼,转向了永琪,带著一股挑衅的神色问:“永琪,你怎么说?”永琪迎视
著他,正色说:“箫剑!亮出你的底牌来!如果你是我们的‘兄气又弟’。我用我的
生命来欢迎你,如果你是我们的‘敌人’,不要用‘兄弟’的面具来欺骗我们!”
箫剑盯著永琪,忽然仰天大笑,笑得有点凄厉,说:“哈哈!哈哈!经过了生生死
死,风风雨雨,今天你要我亮出底脾,说出是敌是友?如果你的良知没有办法让你
体会出我是敌是友,你们这些朋友,我都白交了!既然已经被怀疑了,早散也是散,
晚散也是散,各位珍重!箫剑去了!”
箫剑说完,飞身而起,直奔旷野,扬长而去。
小燕子大震,追在箫剑身后,狂喊:“箫剑!要走,你带我一起走!”永琪听到
小燕子这样喊,气得发晕。尔康一个箭步上前,拉下了小燕子,说:“永琪!你带著
大家上车,往前走!我去追箫剑。马上赶过来!”尔康就急追著箫剑而去。
柳红拉住了小燕子,不许她再去追。小燕子就跌坐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棒著下
巴,眼泪落下来。永琪看到她这样。又气又痛又吃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
残局。柳红拍拍小燕子的肩膀,安慰著:“放心!箫剑只是负气,尔康去追,一定
会把他追回来的!兄弟姐妹拌嘴,总是难免,大家不要放在心里,也就没事了!”
小鸽子看到闹成这样,好难过,怯怯的走过去,抓住小燕子的手,落泪说:“小燕
子姐姐,你不要哭,到了下面一个城,你们找一个不凶的‘爹’,就把我卖了吧!
还可以卖一点银子!”小燕子听了,更加伤心,把小鸽子往怀里紧紧的一楼,泪汪
汪的喊:“什么把你卖了?你是我的妹妹,那有姐姐把妹妹卖掉的道理?小燕子那
里是这样没水准的人?那里会这么没良心?不是赶这个走,就是赶那个走?”永琪
冲了过来,对小燕子一吼:“你莫名其妙!”“你才莫名其妙'”小燕子跳起来大喊。
紫薇急忙抓住小燕子,说:“我们大家上车吧!好不好?不要在这儿吹冷风了!一边走。一边等他们吧!永琪!你少说几句吧!你驾车,好不好?”紫薇就拉著小
燕子上车,柳红也拉著小鸽子上车。永琪沉重的坐上驾驶座,无精打彩的一拉马缰。
马车向前辚辚而去。
尔康在山上的一座亭子里。追到了箫剑。箫剑正坐在那儿郁闷的吹著箫,似乎
要把重重心事,全部借箫声发泄。尔康追了进来,喊:“箫剑!”箫剑放下了箫,
看著尔康,一叹,说:“你追我干什么?那儿一车子大大小小,几乎没有什么自卫
的能力,你再跑开,他们几个出了状况,谁来保护?何况,紫薇眼睛刚好,车里又
多了一个小鸽子……你赶快回去吧!”尔康凝视他,感动的说:“你走得那么潇洒
,大步一迈,头也不回!你的感情可没有这样潇洒!几句话就露了真情,既然这么
关心大家,怎么能够说走就走?”“老实说,我无法忍受那个‘阿哥’!”箫剑闷
闷的说。
“永琪本来就有一种‘刺猬病’,这个病只有在遇到小燕子的事,才会发病!病
一发,就会乱发神经,碰到人就刺,敌友不分,口不择言!但是,症状来得急,去
得快,等到症状减轻之后,他就会后悔得不得了!现在,你就把他看成一个正在发病
的人,不要理他,等他病好了,他就又是一个最好的朋友了!”“或者,他和我之
间,是生来的‘天敌’,做不成朋友吧!”箫剑沉思的说。
尔康怔了怔,深深的看著他。就认真的、坦白的问:“箫剑!你是不是好喜欢小
燕子?”箫剑坦然的看著尔康,正色说:“我很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我也很喜
欢紫薇。非常非常喜欢紫薇!我的喜欢,根本不需要隐藏!我喜欢得坦坦荡荡,不夹
杂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对她们两个,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I永琪那样想我。是以小
人之心,度长江子之腹!”尔康眼睛一亮,就一掌拍向箫剑的肩:“有你这几旬话,
什么误会都没有了!箫剑!赶快回去吧!如果你真的走了,小燕子会哭死,会和永琪
绝交,那。你造的孽就大了!再说,我们还真的缺少不了你,这一路,你是我们大
家的支柱!”就对箫剑一抱拳:“在下福尔康,代表我们那个回忆城的大家族,‘
拼命拼命’的留你!”箫剑脸色好看多了,但是,仍然犹豫著。
尔康再一揖:“拜托,箫大侠,那儿,有一车子大大小小,几乎没有保护自己
的能力……我呢,曾经发过誓,绝对不让紫薇离开我的视线……现在,我已经心急
如焚,就怕他们出问题!如果你是一个好汉,就把所有的别扭,一起咽下吧!”
箫剑听了,想著那一车的大大小小,心里的担心就像海浪一样涌上来。他一摔
头,压下了自己的骄傲,抓起他的箫和剑。
“走吧!”两人就急急的追著马车而去。
尔康和箫剑还没有追上来,马车驶进了一个柿子林,树上柿子累累。
小燕子看到车窗外的柿子林,带著一肚子的怒气,拍打著车顶,大叫:“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永琪停下了车子。小燕子立刻跳下车,大喊:“小鸽子!柳红
!紫薇,下车来帮忙!”大家不知道小燕子要干什么,全体下车。小燕子就对永琪气
冲冲的说:“如果你看不惯,你现在就把眼睛闭起来!因为,我要开始偷柿子了!我
要把这整片林子,偷得一个也不剩!”她说完,就跳上一棵树,把树上的柿子,一
阵拳打脚踢。柿子就一个个掉下地。她高声喊著:“小鸽子!把柿子搬到马车里去!”
小鸽子觉得好好玩,笑著到处捡柿子:“我来捡!我来搬!”紫薇觉得不大好
,仰头看著小燕子,喊:“不要摘了!快下来!你生气,也要认清对象嘛!这个柿子
林也没有惹你!你把人家农人的柿子都采了,人家怎么办?”永琪抬头看著发疯一样
采著柿子的小燕子,真是啼笑皆非,又无可奈何。忍著气,他喊著:“小燕子!你
下来!”“我为什么要下来?”“你跟我生气,就冲著我来,去折腾—些哑巴柿子
,算什么……”
永琪一句话没说完,小燕子对著他的脸,扔了一个柿子下来,正好打在他脸上
,顿时,柿子开花,永琪一脸的柿子汁。紫薇叫:“哎呀!小燕子……你实在太过份
了!”就赶快掏出帕子,帮永琪擦著脸。
永琪这一怒,非同小可,大骂:“你这个不知好歹,没有风度的疯子!你去发
疯吧!我希望你被一百只大凶狗咬得体无完肤!”“我希望你被一千只大疯狗咬得
乱七八糟!一万只!十万只……”小燕子喊了回去,一面喊。一面把柿子不断的丢下
来。“小鸽子,赶快捡!”小鸽子就忙不选的捡柿子。柳红跳著脚喊:“这是怎么
了?快把人家的柿子采光了!小燕子,你采这么多柿子,要做什么?我们也吃不完!”
小燕子采完了一棵柿子树,又跳上另外一棵柿子树。继续劈哩叭啦,把柿子往
下丢,永琪干脆坐到马车驾驶座上去生气,根本不看她。
转眼间,地上堆了一堆的柿子,小鸽子还在跑来跑去的捡。
小燕子已经采秃了好几棵树,每采完—棵,就跳上另外一棵。柳红和紫薇阻止
不了,只得坐在一株柿子树下,无可奈何的看著小燕子。
忽然,有个农妇,手里牵著一个孩子,怀里抱著一个孩子。身后还跟了大大小
小、男男女女六个孩子,个个面黄肌瘦,衣杉槛褛,跌跃冲冲的跑来。农妇大喊著
:“是谁在采我们的柿子?”抬头一看,大惊失色,狂叫:“柿子!柿子……”
永琪一看不妙,急忙喊:“小燕子!人家放狗来了!”小燕子一听,大惊、从树
上跳了下来。紫薇急忙走上前去,对农妇喊著说:“不要慌,不要慌!我们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