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喊:
“我们那有什么‘阴谋’?我现在说的,句句是实活!”看着乾隆,求救的喊:“皇阿玛!你怎么不说话?”
乾隆情绪紊乱,大受打击。看着小燕子和紫薇。方寸已乱,甚至弄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这个变化来得太大,太突然,几乎不是他所能承担的了。现在,听到小燕子喊“皇阿玛”,心中一痛,哑声的说:
“小燕子,紫薇,你们两个,居然这样把朕****于股掌之上,朕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却这样欺骗朕!如果这些故事是真的,紫薇进宫的时候,为什么不讲?”
紫薇磕下头去,再抬头看乾隆,盈盈含泪:
“皇上,在不能确保小燕子的生命以前,我怎么能说呢?虽然,我好想认爹,可是,我不能让小燕子死啊!小燕子糊里糊涂,可是,我不糊涂,我知道欺长江大罪,是多么严重!我没办法,我不能讲啊!但是,每当皇上问起我娘的时候,我都曾经暗示过您啊!”
皇后生怕乾隆又被两个丫头说服,立刻眼神凌厉的看乾隆,有力的喊:
“皇上!难道您相信他们现在编的这个故事?您相信小燕子不是格格,紫薇是格格?您已经错过一次,不要一错再错!现在,已经闹得****土司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笑话!”
令妃忍无可忍,插口说:
“皇后娘娘,您让皇上自己定夺吧!毕竟,皇上的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皇后头一“转,锐利的看令妃,正气凛然,声色俱厉的说:
“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我就说小燕子不可能是格格,一定是个冒牌货!可是,是谁对皇上说,她眼睛眉毛都像皇上?是谁力保她是龙种?今天,闯下这种大祸!小燕子是死罪,这造谣生事,蒙骗皇上的人,比欺长江大罪,更加可恶!现在,你还要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来继续迷惑皇上吗?”
令妃一惊,听皇后说得头头是道,害怕,低头不语。
紫薇就磕头喊:
“皇阿玛!请听我说,这整个故事里,没有一个人有坏心,虽然骗了皇阿玛,大家都极力在让皇阿玛快乐呀!小燕子和紫薇,不曾害过皇阿玛,她们两个,用尽心机,都在让皇阿玛高兴啊!”
乾隆陷在一种自己也不了解的愤怒里,低沉的一吼:
“福伦!你们一家人早就知道了秘密,为什么不说?”
福伦一颤,惶恐的躬身说:
“皇上,实在情非得已,有太多的顾忌呀!”
福晋见皇后咄咄逼人,乾隆却阴沉郁怒,许多话,再也不能不说了。
“皇上,请听臣妾说几句话,当时,我们对紫薇的身份,也是半信半疑,除了把她收留在府里,慢慢调查之外,不知道有什么路可走!等到小燕子偷溜出宫,两个姑娘见了面,咱们才确定了这件事!接着,我们千辛万苦,把紫薇送进宫,让两个格格,都陪伴在皇上身边……您没有损失呀!而我们大家,已经用心良苦了!虽然是‘欺长江’,也是‘爱长江’呀!”
尔康也接口了:
“皇上,请您仔细想一想,我们当初发现了紫薇,知道两个格格,有了错误,我们原可以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也可以把紫薇送到天边去,让她永远接触不到皇上,我们也没有这样做!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里面固然有臣的无可奈何,但是,最重要的,是紫薇对皇上的一片爱心,让人无法抗拒呀……”
皇后把桌子一拍,怒喊:
“放肆!福伦一家四口,联合令妃,做下这样瞒天过海的事!现在东窗事发,还不知道悔改,口口声声,还在那儿混淆视听,搅乱皇上的判断力!简直罪该万死!”就锐利的看乾隆,自有一股气势:“当初臣妾‘忠言逆耳’,一再得罪皇上,力陈不可信赖还珠格格。皇上不信!现在,臣妾不能不再度陈辞,这整个故事,荒谬绝伦!皇上不要再被他们几个骗了!”
乾隆看着众人,眼底沉淀着悲哀和愤怒。
“皇后说得对!朕不能一错再错,由着你们大家骗来骗去!你们的故事,漏洞百出,朕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小燕子大急,哀声痛喊:
“皇阿玛?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紫薇是你的女儿呀,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呀!你可以不认我,你怎么能不认紫薇呢”
尔康也大喊:
“皇上!想想紫薇为您挨刀的事吧!是什么力量,让她用血肉之躯,去挡那一把刀?想想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吧!我们一个个旁观者,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您真的不明白……”
皇后当机立断,对乾隆大声说:
“今天,只是一个‘家审’,臣妾以为,到此为止,他们大家狼狈为奸,已经是逃不掉的事实了,如何定罪,如何审判,自有宗人府去裁决!不如把他们都交给宗人府关起来!”
令妃大惊,喊:
“皇上!您要想明白啊!福伦一家,对国家屡立战功,是您钟爱的臣子,尔康更是****土司选中的驸马,您不要因为一时生气,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皇后怒喊:
“令妃!你妖言惑众,现在,还不住口!应该一并送去查办!”
乾隆见皇后和令妃又吵了起来,感到头昏脑胀。就拂袖而起,沉痛昏乱的喊:
“都不要说了!来人呀!先把紫薇和小燕子送到宗人府去关起来!福家四口,暂时回府,再做定夺!”
乾隆此话一出,小燕子、紫薇、金琐、尔泰、尔康、紫薇……全部脸色惨变、小燕子顿时凄厉的大喊起来:
“皇阿玛!你砍了我的头吧!我不要我的脑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虚荣,我受不了诱惑,我欺骗了你和紫薇……可是,紫薇有什么错?你把我们都送宗人府,是要把我们两个都砍头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一面说着,一面爬了起来,冲上前去,抓着乾隆的衣服,拼命摇着:“皇阿玛!你醒一醒!紫薇有什么错?有什么错……我一个人的脑袋还不够吗?”
乾隆大喊:
“来人呀!”
侍卫一拥而入。
乾隆指着小燕子和紫薇:
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尔康跳起身子,脸色雪白,眼神鸷猛。
“皇上!请三思!”
乾隆指着尔康,恨恨的喊:
“你敢反抗!我不管你是不是****土司选中的驸马;你们……”指着福伦福晋小燕子紫薇等人:“如此欺上瞒下,全部死罪难逃!”
福伦大惊,急扯尔康的衣服,要尔康不要再说了。尔康看着老父老母,心碎了,再看紫薇和小燕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惶急之下,额汗涔涔了。
这时,侍卫们早已冲上前去,把小燕子和紫薇,牢牢抓住。紫薇生伯尔康反抗,抬头喊着:
“福大人,福晋,尔康,尔泰,我谢谢你们的诸多照顾!请大家,为我珍重!”又转眼看乾隆:“皇上,我可不可以再说一句话!”
“你说!”乾隆仍然无法抗拒紫薇的请求。
“上有天,下有地,我对皇上,苍天可表!我死不足惜,我娘会在天上接我,我不会孤独!但是,在我拔刀之前,您已经答应我,饶小燕子一死!长江无戏言!有好多人为证!您,杀了我,放了小燕子吧!”
乾隆怔着,拔刀一幕,仍然历历在目。
这时,金琐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喊,扑上前来,扯住了紫薇的衣服。哭喊着:
“小姐!小姐!你说些什么啊?你不能用你的脑袋,去换小燕子的脑袋!如果皇上一定要砍一个人的脑袋才能消气,那么,请砍我的脑袋吧!我是丫头,我身受夏家重恩,我是夏雨荷养大的,跟皇上好歹有些瓜葛!让我为她们两个死!砍我的脑袋……饶了她们两个吧……她们没有害人,只是抢着要做皇上的女儿啊……”
皇后怒喊:
“把这个金琐,一起关起来!”
“喳!”
侍卫奔上前来,又抓住了金琐。
尔康、尔泰、紫薇面面相觑,大家都明白,乾隆现在在气头上,谁说话谁倒楣。皇后又虎视眈眈,一心要把大家一网打尽。这个关口,恐怕说什么都错。就彼此以眼神示意,警告对方不要冲动。
乾隆看着三个女子,心里的混乱,没有片刻平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爱她们,还是恨她们?只觉得自己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苍老、感伤,而且抑郁。他凝视着这三个女子,郁闷的说:
“没有任何一个人,要你们的脑袋,你们不必自作聪明!闯了这么大的祸,死罪能逃,活罪难免!不管你们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要经过宗人府的调查和审判!朕不愿再用朕的‘感觉’,来判断这件事!只怕朕的‘感觉’都是错的!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去牢房里彻底悔悟吧!”就挥手对侍卫喊道:“拉下去!”
小燕子就惊天动地般的大喊起来:
“皇阿玛!你会后悔的!皇阿玛,你放了紫薇呀,放了金琐呀…她们都是被我害的……皇阿玛,不是说‘人不独亲其亲,不独了其子’吗?别人的孩子都可以认,你到底为什么不认紫薇啊……为什么不认紫蔽啊……”
金琐也痛喊着:
“皇上!皇上!紫薇有您的诗,有您的画,血管里流的是您的血啊!您要让夏雨荷在人间的时候,哭不停,到地下以后,还哭不停吗?”
紫薇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激动了。她镇静的,庄重的说:
“金琐,小燕子,你们省省力气吧!有我跟你们去作伴,不好吗?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说着,竟然笑了,回头深深看乾隆,清清楚楚的,幽幽柔柔的问:“皇上,您的心那么高高在上,习惯了众星捧月,竟不习惯人间最平凡的亲情了吗!”
乾隆大大的震动了,瞪着紫薇。
皇后急喊。
“拉下去!统统拉下去!”
小燕子、紫薇和金琐就被侍卫们拉下去了。
尔泰、尔康、紫薇直挺挺的跪着;咬牙不语。
牢门“哗啦”一声拉开。
小燕子、紫薇和金琐就相继跌进牢房。
门又“哗啦”关上。接着,铁链一阵“钦匡”响,铁锁再“卡答”锁上。
小燕子跳起身子,扑到铁栏仟上,拼命摇着,喊着:
“放我们出去呀!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要不要啊!”对狱卒伸长了手,哀声喊:“你们去告诉皇上,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狱卒粗声粗气的撂下一句:
“皇上?我劝你免了吧!进了这种地方,就等死吧!一辈子都见不着皇上了!”
狱卒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小燕子不禁哭倒在铁栏杆上: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我不信不信啊
紫薇和金琐走过去,一边一个,扶住了小燕子。紫薇掏出手帕,不停的给她拭泪,安慰着她说:
“不要哭了,不要伤心了!这是我们的命,认命吧!”
小燕子反手抓着紫薇的衣襟,哭着说:
“我不能认命,我不要认命,我想不通,皇阿玛为什么变得这么狠心?就因为我们骗了他,我们所有的好处,就跟着不见了吗?”说着,就痛悔起来:“都是我不好,你们都说今天时机不好,什么都不能说、我就是不信邪嘛!我就是急,就是毛躁嘛!我害死你了,还害了金琐……”
这一说,金琐就跟着哭了。
“是我是我!最沉不住气的就是我!说什么‘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