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害了金琐……”
这一说,金琐就跟着哭了。
“是我是我!最沉不住气的就是我!说什么‘拣日不如撞日’,才会把大家都撞进鬼门关里去……我应该拦着大家,我非但没拦,还拼命扇火……”
紫薇就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二人,紧紧的搂着说:
“都不要哭了,也不要自己怪来怪去,该来的,总是会来,我们逃不掉!想想看,早说,晚说,总是要说的,对不对?好在,我信都关在一起,还能说话,还能聊天,将来如果不幸,一起上断头台,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用伤心了!到这儿来坐!”
紫薇将两人拉到墙角的草堆上。三人挤在一块儿,坐在地下。
金锁忽然惊跳起来,大叫:
“有蟑螂!有蟑螂!”
小燕子低头一看,地上,好多蟑螂正在乱爬。她忙着东躲西躲,又脱下鞋子,追着蟑螂打来打去。
“人倒霉的时候,连蟑螂都来欺负!”她气冲冲的说。
紫薇却好整以暇的坐着,抬头看了看。忽然一笑,念出一首诗来: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她抬头看小燕子:“你当初做诗的时候,原来是有先见之明啊!”小燕子四面一看,脸上还挂着泪,就扑哧一笑:“只有你,在这种情形下,还会逗我笑!”
乾隆整夜不能合眼,心情激荡起伏,奔腾澎湃。陷在一份自己也不了解的郁怒里。令妃悄悄看他,对于他的郁闷心里有些明白,却不便说破。见乾隆彻夜不眠,象个困兽般在室内走来走去。她不得不以待罪的眼神,祈谅地看着乾隆:
“皇上,您心里有气您就说吧!不要一直憋着。乾隆这才一个站定,抬头怒视令妃,恨恨地说:
“令妃,朕是这样信任你,在众多嫔妃当中,把你当做真正的知已。既使皇后对你百般猜忌,朕明着偏袒,暗着偏袒,就是袒护定了你!而你却联合福伦家这样欺骗朕!你让朕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以后在众多膑妃之间如何自处,如何自圆其说?”令妃跪下含泪禀告:
“皇上!您错怪臣妾了!我跟您发誓,还珠格格是假的,这件事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如果臣妾老早知道,就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
“你还要狡赖?紫薇和金琐,不是你引荐进宫的吗?”乾隆生气的说。
令妃见乾隆发怒,害怕了,痛喊着:
“皇上,紫薇和金琐虽然是臣妾引进宫来,但是臣妾跟您一样,什么内情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帮小燕子一个忙,让她的结拜姐妹,可以进宫来和她作伴,臣妾的动机,绝对没有丝毫恶意呀!”
“动机!动机!现在你府每个人跟朕谈动机!好像你们每个人的动机都是好的,都是没错的,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却把朕陷进这样的困境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哀伤而迷惆:“这两个丫头,只有十八、九岁,不管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者,都是假的……她们两个,却骗了朕的感情,朕的信任,把朕骗得团团转,骗得好惨!她们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骗朕,一骗再骗!”
令妃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最可恶的是,她们两个,一个看来天真烂漫,一个看来玉洁冰清,私生活却乱七八糟,到处留情!…就一咬牙:“皇后说得对,朕不能再凭感情来做事!如果朕不治她们,实在难消心头之恨!让她们在宗人府,尝尝当格格的滋味!”
令妃对乾隆那种矛盾的感情,尴尬的处境,被骗的伤害,和真相大自带来的震撼……其实是很了解的。乾隆最难受的,应该是紫薇在他心里的地位,突然从“娘娘”变成了“格格”,他一时之间,实在不能适应吧!但是,这种复杂的心情,除了乾隆自己来调适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说话。她低头不语,想着身陷牢狱的紫薇和小燕子,心里难过极了。
尔康和紫薇一早就来求见乾隆,两人也是彻夜未眠,神情憔悴。一见到乾隆,两人就对乾隆双双跪倒。永淇直接了当,诚诚恳恳的,掏自肺腑的说:
“皇阿玛!今天我和尔康跪在这儿,为两个我们深爱的女子请命!自从出巡以来,我相信皇阿玛已经看得非常清楚,我和小燕子。尔康和紫薇,都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了!”请皇阿玛看在她们两个的好处上,原谅她们的错!放她们出来吧!”
乾隆大震,眼光锐利的看着紫薇和尔康。怒不可遏了:
“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你们两个,居然敢来跟朕说这八个字?你们不知道宫廷之中,女子的操守,是何等重要?以前,皇后就提醒过朕,你们在漱芳斋花天酒地,秽乱宫廷!是朕心存偏袒,役有听进去!现在,你们居然敢中文而皇之,跑来告诉朕,你们早已‘生死相许’?小燕子和紫薇,本来只有欺长江之罪,现在,再加上‘**’之罪!你们说,是可以饶恕的吗?”
尔康真情流露的喊了出来:
“皇上!首先,我一定要让您了解,我和紫薇、五阿哥和小燕子,我们‘发乎情,止乎礼’,绝对绝对没有做出‘越礼”的事来!两个姑娘都是洁身自好,玉洁冰清的!怎样也不能说她们‘**’啊!”
“玉洁冰清?会谈情说爱,私订终身,还说什么玉洁冰清?”
“皇上,这个“情’字,本来就不是‘理法’所能控制,如果处处讲理,处处**,处处讲规矩,处处讲操守……那么,整个‘还珠格格’的故事,都没有了!没有小燕子的误认,没有紫薇的存在,也没有我和五阿哥的痛苦和无奈了!”
尔康的话,字字句句,直刺乾隆的内心,乾隆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大吼:
“放肆!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错误,都是朕的错!”
尔康磕头,不顾一切的说:
“皇上,您也曾年轻过,您也曾‘情不自禁’过!您的‘情不自禁’,造成今天两个无辜的姑娘,关在大牢里,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她们最大的错误,不是撒谎,我们一生,谁不是在撒谎中长大?她们最大的错误,是千方百计要认爹啊!皇上,错认格格,并没有什么了不起,错杀格格,才是终身的遗憾啊!”
乾隆拂袖而起,怒上加怒,指着尔康,恨恨的说:
“尔康!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指责朕!今天,如果不是你已经被塞娅选中,朕一定重重的办你!”
尔康磕头。坚定的说:
“臣不能娶塞娅公主!”
乾隆不敢相信的瞪着尔康:
“你敢‘抗旨’?”
紫薇急忙插口,诚挚的喊:
“皇阿玛!尔康是‘情有独钟”啊!您也是‘性情中人’,为什么不了解这份感情?不欣赏这份感情?不同情这份感情呢?”
乾隆被尔康和永淇,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气得脸色铁青,吼着:
“大胆!你们两个,是要朕摘了你们的脑袋,才满意吗?滚出去!小燕子和紫薇,是朕的事,朕要怎样发落她们,就怎样发落她们,谁都不许求情!你们两个,如果再不收敛,朕一起治罪,绝不饶恕!滚!”
永淇和尔康互视。知道已经逼到最后关头,走投无路了。、。,
那晚,紫薇、小燕子、金琐三个,被狱卒带进一间阴风惨惨的大房间里,她们几乎是被摔进房间的,三个人放眼一看,房里铁链铁环俱全,刑具遍地,这才知道到了“地狱”。在火炬的照射下,看到有个官员,坐在一张大桌子前面,后面官兵围绕肃立,杀气腾腾。桌子上,放着三份“供状”和笔墨。
那个官员,用惊中文木在桌上****敲下,大喝道:
“吹!三个大胆妖女,你们从哪里来?冒充格格,是不是为了想刺杀皇上?从实招来!”
金琐觉得声音熟悉,抬头一看,喊着说:
“是那个‘太常寺’的梁大人啊!”
紫薇也抬头看,惊喊:
“小燕子!我们碰到老朋友了!”
小燕子一看,惊讶极了:
“这个梁大人还活着呀?他居然调到宗人府来了?”
紫薇看小燕子和金琐。
“大家心里有数吧,我们运气不好,冤家路窄!”
“什么‘路宰’、不‘路宰”!这个王八蛋早就该宰了!”小燕子恨恨的说。
那个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小燕子大闹婚礼的梁大人。见三人居然谈起话来,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胆!你们嘴里说些什么?赶快过来画押!”就有好几个狱卒,分别拽着三人,去看状子。小燕子看也不看,对梁大人大笑:
“梁大人!你把人家的闺女抢去作媳妇,又把新娘子弄丢了,这个案子,到底了了还是没了?你把新娘子赔给人家没有?”
梁大人大惊,仔细看小燕子,想了起来,再看紫薇和金琐,恍然大悟,跳起身子,大叫:
“原来是你们三个!不用审了,这是三个女贼!偷了我家,大闹婚礼,劫走了我家的新娘,我和她们的帐还没算,她们居然还混到皇宫里去欺骗皇上!给我打!给我重重的打!”
梁大人一声令下,狱卒们的鞭子,就劈哩叭啦的抽向三人。鞭子很快的打裂了衣服,在三人身上脸上,都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小燕子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就直扑梁大人。
“我把你这个狗官给毙了!”
好几个狱卒,身手不凡,迅速的抓住了小燕子,把她的头抵在地下,紧紧压着。
紫薇喊着:
“小燕子!好汉不吃眼前亏!”
梁大人神气活现的,绕看三个人走:
“这才像话!现在,赶快画押!画了押,我们大家都好交差,半夜三更,我也没时间跟你们耗着!”
狱卒们就押着三人,去看供纸。小燕子问紫薇:
“这上面写些什么?”
紫薇看着供状,念道:
“小女子夏紫薇、小燕子、金琐三人,串通了福伦大学士,以及令妃娘娘,混进皇宫,假冒格格,预备乘皇上不备之时,谋刺皇上……”念到这儿,紫薇不念了,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笑的东西,胡说八道到这种地步……哈哈哈哈!”
“你画押不画押?”梁大人怒喊。
小燕子对梁大人一口啐去,大骂:
“画你的鬼脑袋!画你的魂!画你的祖宗八代,你们全家通通不是人!全是狗脸猪身子蛇尾巴的怪物
小燕子骂得匪夷所思,梁大人气得七窍生烟。
“给我打!打到她们画押为止!”
鞭子又抽向三人。金琐痛极,大喊:
“你们要屈打成招吗?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画那个押的!小姐是什么人物,小燕子是什么人物?你们真的不在乎吗?”
梁大人走过来,用脚踏在金琐背上,****一踩。
“啊……”金琐痛喊。
“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什么人物?可以撒豆成兵吗?有三头六臂吗?”
“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股正气!不论你怎么打,我们不画押,就是不画押!死也不画押……”紫薇正气凛然的喊。
“捉起她们的手来,给我画个符号就可以了!”梁大人吩咐狱卒。
狱卒就去拉扯三人的手。紫薇忽然说:
“算了!算了!我画押!”
狱卒扶起紫薇,紫薇握了笔,在整张状子上画了一个大叉,在后面写下“狗屁”两个大字。
梁大人走过来,“啪”的一声,给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