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香兰身上一样东西?”难道是要搞残香兰?我禁不住想到。
“哦,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像是说,香兰拿了他们一件什么东西,那东西对他们很重要,他们已经找了好久,如果再找不到就会造成巨大损失,所以他们才这么急的找她。”
原来这样啊,可香兰从没提到过她拿了什么东西,我不禁陷入苦恼中。
吕华慢慢扶着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其实这事也很简单,你只要从香兰身上拿回那件东西,他们就不会在找你和香兰的麻烦,我可以保证。”
“你保证?你凭什么保证?”
这些事情是秦叔亲口对我说的,当时父亲也在场。”
“嗯?他们这么会突然变的这么好?”我疑惑的看着吕华问道。
吕华低头不语,良久才小声说道:“我已经六年没和他讲过一句话,今天是我第一次求他。”
我心一紧,瞪大眼睛看着吕华,悄声问道:“值吗?我可是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吕华抬头,泪眼朦胧,“我喜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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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开始,每章字数开始增多。五千左右。
第116章 书记大人
渭城又出大事了!
早上吃包子时听说的,昨天夜里,渭河东区一带的老房子突发大火,一连烧了四五家店铺,幸好老天爷长眼,适时下了场雨,才没造成更大的火灾。
尽管如此,也让市政各领导急的跳脚,眼看上面就要来人检查了,居然出了这档子事。这真叫人情何以堪情啊何以堪。
又听说,当时火势极为凶猛,瞬间就上了房顶,从打电话到消防队赶到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大火就蔓延了四五家,按道理说春尾气候湿润,不应该是这种情况,所以一些专家推断,这次大火像是人为。
吃完包子消息得到肯定,此次大火确系人为,现场发现了汽油桶的残骸。于是大家的讨论更加热烈了,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一口气烧了这么多房子。
“这还用说,肯定是一伙骗保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白脸西服敲着桌子说道,眼神中闪过一股冷酷无情的寒光,“这种事不新鲜,我们大平洋公司已经出了好几件。”
“放屁!”一个赤着上身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的大哥训斥道:“明明是东区扛把子得罪了某些人,现在被人家端了老窝。”
“唉,天意啊!”一个得了白内障似的老头颤巍巍的从矮凳上站起,扯过旁边的卦旗,对包子铺老板说道:“今日煞北,凡是从北方来的客人一律不接待,这样你今天的生意就会很顺。”
话一说完,从北面来了两名工商行政人员,说说笑笑的在中间坐下,对老板说道:“来四笼包子。”
老板急忙应道:“好嘞,这就来啦。”同时眼睛瞟向白内障眼,“谢谢惠顾,一共三块钱。”白内障闻言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能不能先欠着,今日还没开业呢。”
老板:“行了,没带就下次给吧,不过你那卦旗还是收了罢,今日第一卦都不准。”
我坐了二路车赶往河东区,不是去看热闹,张平就在河东区,虎子还在他哪养着呢。
在车上又听到了内幕消息,说昨夜的大火起因是为了一名女子。两个小伙子同时看上一个姑娘,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那姑娘和其中一名相爱了。另一个则怀恨在心,于半夜时分带来汽油桶,准备将那姑娘全家烧死。
到了河东区又听到一个新版本,这次火灾是因为电器质量不过关造成的,据说是因为电线绝缘破损,刚好贴近了易燃物引起火灾。于是大家又把目光瞄准了某牌子的电热水器,都暗自庆幸自己目前还没能力购买某电热水器。
但最终解释归官方所有,此次火灾是由自然火引起,其源头在于一根烟头。
由于河东一带的老房子年久失修,又都是木质结构,再加上常久气候干燥,因此成为火患。早先政府就曾警告过居民,可居民们未曾在意。终于在昨夜,最东边的火锅店营业高峰时,一位客人扔了一只未碾灭的烟头在墙角,当时没注意,结果三分钟后形成明火,烧了起来。
这个官方解释是我在火灾现场听说的,是经过众多专家研究取证推论后得出的。
其中一位专家满目悲凉,频频摇头,“这就是固执的代价,早都说了,这房子该拆,你们就是不听,看看这后果,划的来吗?”
张平蹲在自家的残垣断壁前,一把一把的搙头发,悲痛之情溢于言表。王梅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满目辛酸。
一伙捡破烂的兴奋的在废墟上搜寻,时不时就有人高兴的叫道:“看,我又找到了件好东西,看样子还能用呢。”
而其他火灾现场,都有人哭的死去活来,听的旁者肝肠寸断。
虎子气愤的在一片焦土上来回踱步,嘴里说道:“阴谋,这一定是阴谋!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见此情景,原本我想说些什么,可又没说,只是拍了拍张平的肩膀,“大哥,想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没事就好。”
张平一下子站起,痛声说道:“卑鄙,他们太卑鄙了,根本就是一群没人性的畜生,我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王梅看着自己的老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没说。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恶狠狠的说道:“随便天上的什么神在上,以我的性命诅咒:如果这里将来起了楼房,封顶的那天将会自动倒塌。”
就是因为这个诅咒,这里的楼房建成还没住人就因为压力差而自己卧倒,这个消息曾惊的我三天三夜合不拢嘴,从此不敢再随便诅咒。这都是后话。
就目前,我发完诅咒后,几辆推土机挖掘机慢慢开了进来,说是既然房子烧了,那就开始施工罢,这是本市建的第一批经济适用房,要赶在明年年底前交楼,时间紧迫,延误不得。
笨重的推土机轰鸣着开进来,目标赫然就是两堵发黑的墙,眼看要撞过去,张平一个箭步,稳稳的站在墙前,指着推土机大骂,“你给老子停下,有本事撞老子试试。”
挖土机“咔咔咔”停下,司机从里面伸出头来,操着外地口音问:“你干嘛呢?赶紧让开,我要拆房,耽误了工期你赔钱啊。”
张平不说话,低头看了一番,抄起一块砖头,直接飚了过去。只听“啪啦”一声响,挖土机司机室的玻璃破的满地都是。
司机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张平,随后跳下挖土机,手一挥,其他车上的司机全都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你怎么回事?干嘛打我车玻璃?”带头的司机问完话,身后的人就跟着嚷道:“问什么问,直接开打,打完叫他给你赔玻璃。”
话一说完那小子就感觉脑袋一蒙,身子慌了两慌,但就没晕倒。头往后一看,一个三十左右的美妇正瞅着他,那眼神咋看咋不对劲,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用手一摸脑袋,一下子吓的瘫倒在地。
其他人也被震惊,都被王梅手里的半块板砖和地上满头是血的司机给吓住。纷纷往后退。
“这墙,谁拆打谁。”王梅扔了砖头,恶狠狠的对众司机说道。
远处传来一丝浑厚的声音,“谁这么大胆子?连我都人都敢动?”
一听这声音,我一溜烟的躲了,来人是秦爷。
秦爷来看了看地上的伤者,嘿嘿笑了,“梅梅火气还是那么大,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放屁!”王梅怒道:“你烧了我家房子我火气能不大?你叫他们开机器试试。”
“你!”秦爷一时气结,随后转头看张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张平,你看这事怎么办?要我说,房子既然没了,还不如拿了赔款,再租个门面做些小生意,还是一样的过日子,如何?”
张平嘴角抽了抽,“你是在放屁。”说完走到破墙跟前,蹭蹭爬上墙头,笑着说道:“我看谁敢拆这墙。”
秦爷眼睛微眯,射出一道寒光。其他司机见状,围着张平成一个半圆。
远处,一伙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奔来,原来是市委书记大人前来视察。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市委书记,高大,魁梧,粗壮,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裤带,一直提到胸口上,远远望去还以为是待产孕妇。长相不敢恭维,我只看一眼就在心里怀疑,孟晴是他亲生的吗?难道没继承一点他的相貌基因?也幸好没继承他的相貌基因,长的比赵本山还磕碜。
但看眼神就不一样,霸道,凌厉,让人不寒而栗。这一点和倒和吕华很像,呃,吕华和他很像。此时书记正威严的扫视一周,然后艰难的弯腰。旁边一个撑着遮阳伞的伙计见状急忙要帮他系鞋带,谁知他却只是捡了件烧了一半的破衣服,这让那位伙计很尴尬。
书记拿着旧衣服看了许久,沉声说道:“这件事一定要严查核实,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要弄清,以防再次出现同样事故,对于受灾群众,要做到关心爱护,给他们提供最有力的帮助,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他们的住房吃饭问题,另外号召全市进行一次消防科普教育,用于防范其他事故发生的紧急处理。”
书记一边说,旁边的伙计一边用笔记,脑袋如鸡啄米一般。
书记说完开始关心群众,首先慰问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大妈,你还好吧,昨晚有没有受到惊吓?”问的时候书记已经紧紧握住了老太太的手。
旁边一帮记者急忙对着他们猛按快门,镁光灯闪的老太太睁不开眼。尽管如此,老太太也吃力的回答道:“吓?我告诉你,我老太太是从解放前过来的,什么事情没见过?你们吓不倒我的,烧我房子我也不搬,我就不搬,死也死在这里。”
这下书记的脸色不好看了,半笑着定格在哪。旁边的摄影师问编导,“这段还拍不?”
编导灵活一动,立下指示:“拍,继续拍,给他们紧紧握住的两双手来个特写,录音就不要了。”
书记现在也回过神来,转头给身边的伙计交代:“看来这事不简单,回去后写个材料,递到公安局王局长哪里,让他成立个专案组,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书记一说完,老太太就激动了,豁着牙含着泪鼓掌道:这才人民的好领导。”
书记一愣,沉声说道:“大妈,我不是人民的领导,我是人民的仆人!!”
霎时,周遭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编导热泪盈眶,舞者手指对摄影说道:特写,加大音量,妈了个逼,多好的素材,这一次老子不升都不行了。”
书记旁边的伙计见书记也淌出了感动的热泪,急忙从包里拉出几张纸巾,递到书记手里。
书记接过纸巾,又递到老太太手里。
漂亮的女播音含泪站在废墟边,哽咽着说道:“他传递的不仅仅是几张纸,而是政府对人民的感情!”
这边,十几个司机围着张平紧张到了白热化程度,大战一触即发。最终还是秦爷退了,叹口气说道:“算了,我们不拆,可你们总要找地方住吧,看在当年兄弟情分上,住我哪吧。”
张平鼻子一吭,“谢了,我就睡这,这墙修修还能住人。”
那边书记看到这里情况,问旁边的伙计,“他们是在做什么?”
那伙计抬手搭了个凉棚,轻声说道:“好像是市建筑二队的,应该是在和群众讨论灾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