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虽说被分为五大区域,但是从始至终,五大区域的真正实力,一直都掌控在皇族霍尔一族的手中,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艾弗儿也是在接触过乱当街背后的势力之后,才彻底的了解到皇族的恐怖。不归,最恐怖的还是将五大区域掌控在手中的那个人,想必就算是那个男人都对那个人有着三分的顾忌。
不然也就不会任由那个人,随意穿梭在两个大陆之中,明明也只不过比她大上百岁,但却掌控着整个大陆的势力,连坐在高位上的那个男人,都会畏惧三分,尽管那个人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或许!很多事,与年龄其他无关,重要的是手中的实力,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却不得不说,那个人,那个她该称之为太子哥哥的男人。
明明长着一张连女人都会嫉妒的脸,但却有着最深沉的心思,最喜怒无常的性子,就连身边最亲近之人,也无法揣测到他真正的心思。
就算上一秒在微笑,下一秒也可能冷血无情,哪怕是身边之人,也绝不会出现例外,那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人。
“皇族,黑达斯你知道些什么吗?”月浓回头望着黑达斯,所有人都坐在金麟的背上,月浓来到深渊大陆,一直都没怎么和他们打交道,就算是奥丁,都没有深交,对她而言,深渊终究只是一个过客。
但是,看艾弗儿这般模样,月浓觉得她之前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霍尔一族天生血脉强悍,尤其是现任的太子殿下拉斐尔。霍尔,就连大哥对他都十分忌惮。”黑达斯神情严肃。他没有见过这个拉斐尔殿下,但是光从大哥口中的评价,就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不仅天赋超群,权谋更是惊人。
霍尔一族在他手中,假以时日,必将飞黄腾达,不过大哥也说过此子心机甚重,要么大善,要么大恶。
“太子哥哥,是我见过所有人当中,最难以揣测的。如果说大长老是平静的湖泊,那么太子哥哥就是深沉的大海,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他究竟在算计什么?就连父皇曾经也说过,太子哥哥是将霍尔一族带到巅峰的最佳人选。”艾弗儿紧握着弓箭,这是对太子哥哥最高的评价。
只要是太子哥哥提出的,就算在怎么离谱,父皇永远都不会反驳。哪怕事情有多么离谱,曾经父皇最宠信的妃子,在父皇面前说太子哥哥恃宠而骄,不懂礼数。
第二天,那名妃子就赐了毒酒,曝尸在中心区的城门上。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多说太子哥哥一句坏话。也就是从那之后,她和母亲被赶出了皇宫,理由是:她这种肮脏的人,会玷污到太子殿下的眼睛。
多么可笑的理由,但是父皇竟然真的应允了。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为她和母亲说过一句话,任由他们被赶出中心区。
“拉斐尔。霍尔”月浓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名字,道:“很强吗?”
“不错,至少不弱于我。消失了数十年,实力恐怕早就超过我了。”黑达斯认真点头,那个天才一样的少年,有着让人嫉妒的天赋。
“深不可测,不比司空珏低。其他的我不能多说,因为惹怒那个人,并不是我的初衷。他曾在我面前说过,这个世界,只是他手中的一盘棋,谁都不能插手,除了同他下棋之人。”
下唇因为太用力,已经被咬出了血,不过艾弗儿完全不在意,她能有如今的成绩,那个人帮了她很多,于情于理,她都不能透露过多。
“哼!狂妄。”绿腰不屑瞟了艾弗儿一眼。除了主人,谁敢说出这样的大话,不自量力。她该说天真,还是愚蠢。
“不,我认为她并没有说谎。”黑达斯不紧不慢的开口,接道:“那个少年有这个本事,深渊大陆看似一团散乱,分作五大区域,实则不然。最终的势力一直都在他的手中,光是这份本事,就算是现任深渊之王,都做不到。”
缓了口气,抬头睨着绿腰,他不知道绿腰的实力,但是从气势上多少能够判定,道:“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势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还有多少,谁都无法得知,就算是潜行,都无法探知这名少年的底限有多少?”
“司空你怎么看?”视线停留在司空珏的身上。
司空珏抬头望着月浓,最后只吐出两个字:“小心。”拉斐尔。霍尔,这个名字他听过不止一次,很强,很神秘。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越是这样的人,才越让人觉得可怕,你永远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出手。
好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随时都可能咬上你的脖子,将你杀死。
“是吗?”听罢,司空珏的话,月浓的眉头紧皱,连司空都会提防的人,让她不得不严肃起来,司空不打诳语,月浓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竟然司空这样说,绝对有他的道理。
“主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绿腰难以启齿的睨着月浓。
“说。”月浓好奇的看着绿腰,想不到一向爽快的绿腰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她还真的有点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主人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和主人一样是主神转世,当年随着主人失踪之后,发生了灭世之战,众神陨落。”绿腰眼带杀气,嘴角冷哼。要不是那些人,主人怎会受这数万年的轮回之苦。
“什么?”月浓惊愕的看着绿腰,其他人也同样一副惊讶的表情,主神转世,灭世之战,众神陨落。
小心的吞咽着口水,不敢置信今天听到的这番话,原来这才是众神消失的真正原因吗?被掩盖了数万年的真相,在这一刻,被绿腰揭露了出来。让众人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第两百五十八章 男子的杀意
第两百五十八章男子的杀意
“告诉我月浓目前的下落?”低沉的男音。甜腻的诱惑,让人情不自禁沉沦。
“中心区,皇族。”朵米亚说道,原本闪烁着灼热光辉的眸子,此时,泛不起丝毫的涟漪,好似一汪死水,幽暗而浑浊。
“和谁?”邪肆的语气,霸气而狂放,让人想要臣服。
“十七公主,乱当街安琪拉酒吧艾弗儿小姐。”好似一尊木偶,如果不是那张红唇清晰地吐着字,谁都会认为这只是有着温度的傀儡。
“什么时候?果然还是太小看她了。”男子喃喃低语,爽朗的笑靥,邪气的气息。让人捉摸不定,这个人究竟想着什么?脸上带着半个骷髅面具,血一般红润的唇边,好似血染过。
随意搭在双腿上的双手,白皙修长,泛着光泽,任谁都想不到这双手沾过多少鲜血。一如男子蒙上一层水雾的眸子,看不真切。
“回去,继续监视,有任何动向,随时回来禀报。”最后,对着朵米亚挥手,让她离开。
屋子再次恢复安静,男子十指相扣,扬起邪肆的脸,道:“那个人又传来什么指示?”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看起来很欠扁,但是在落到那半张脸部的时候,却又真的下不了手。
“天神宫殿背后的人是谁?还有乱当街掌控在谁手上,少主回来自会处理,少主希望你尽快解决潜行这件事。”
“那个人回来了,为何不亲自出手。”男子慵懒肆意,完全没将阴影中的人放在心上。
“少主的命令,由不得你质疑。”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男子挥手,语气依旧漫不经心,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释放着无穷的魅力,举手投足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少主让你尽快赶去中心区,十七公主的事情也希望你出手。”
说完,就从房间消失,没有多说一句话,不过话语中淡淡的责备与威胁。很容易听得出来。
“是吗?中心区。哈哈”肆意的大笑,让人心底胆寒,男子右手捂住没有遮掩的左脸,原本蒙着水雾的双眼,闪烁着浓郁的杀意,嘴唇越发的红艳妖媚。
“来人。”
“王。”
“准备前往中心区,乱当街那边的人可以出手了,将天神宫殿拿下。”说罢,猩红的舌尖嗜血的被咬破的食指,红色的血迹,和深渊碧绿色的血不同,是刺眼的红色。
“是。”
“拉斐尔。霍尔,这次你真的能够成功吗?很期待!”狂暴的杀气将房间里面的家具瞬间撕碎,男子双手拥着自己的身躯,杀意几近凝结成实质。
月浓,就算是他都不得不承认,是个难得对手,明明已经做的那般完美,依旧不相信他的来历,竟然将他留在奥丁罗斯主城,这怎么行。中心区少了他,可就少了不少乐子。
杀戮,只有无尽的杀戮,才能平息心底的高涨的**,好像将拥有那张冷若冰霜的容颜的人,压在身下,彻底的征服,不行,还不行。
时候不到,还必须忍耐。等待成熟之后,在采摘,味道才是最美味的,幽王从来都只为自己而活,就算违背幽的规矩,那又如何,要是能够将那个人压在身下,光是这样想,身子都已经这般兴奋了。
男子鬼魅的身影,瞬间从房里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染满血迹,原本充满杀戮的眸子,也因为发泄,而恢复过来。
噙着微扬的嘴角,阴森的笑意自唇边一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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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该分开了。”黑达斯望着月浓,平静的说道,“中心区是大陆最祥和的地方,同时却也是最混乱的地方。吾主不便于现在现身。”
“为何?因为幽,还是皇族。”扬起疑惑的眼眸,望着黑达斯,“亦或是天神宫殿一事?”
“月浓还是和我们分开比较好,我会处理好,乱当街的存在让皇族如鲠在喉,加上现在天神宫殿一事,皇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艾弗儿深吸几口气,瞭望着中心区的城门。
压下心底的酸涩,死死地抓住基格的大手,希望凭借基格手心的温度,来平息心底的恐慌。
“他在中心区?”月浓平静的问道。
“谁?”艾弗儿移开闪烁的视线,装作不知道月浓所问究竟是何事。
“拉斐尔。霍尔,你口中的太子殿下,想必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了这个人。我记得在白桦林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我可不希望惹怒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拉斐尔是吗?”月浓犀利的眼神,落在艾弗儿身上。
那次艾弗儿究竟为何会出现在白桦林,又是如何出现在白桦林,想要通过两块大陆的通道,绝非易事,就连司空珏都不认为能够做得到。艾弗儿又是如何做得到的。
这些都是谜,想到这些,月浓的心底开始不安,武者大陆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十年前出现在深渊大陆的父亲,是生还是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进城了。”艾弗儿狼狈的抓住基格就往城门方向窜去。
“真不知,还是不想说,别忘了基格始终是我的,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不介意杀了你。”说道杀这个字,基格的身子顿了顿,前面艾弗儿也僵住了凌乱的步伐。
艾弗儿知道。月浓并不是在开玩笑,要是她真的妨碍到她,她绝对会下杀手,抓住基格的手,紧了紧。抬头望着基格平静的眸子,艾弗儿有丝不确定。
“就算基格不愿,但是只要是我的意愿,他绝不会违背,艾弗儿不要让我失望。”月浓清冷肃杀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落在艾弗儿的心头。惨白着脸色,步伐变得不再坚定。
仰起头看着基格,艾弗儿不知道在拉斐尔和月浓之间该做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