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则全神贯注于Hermione写来的信。不长,只提了一句她对NEWTS的焦虑——现在还剩三个星期。她告诉他,她的新头衔已经被大家接受而且偶尔还能带来点儿福利,以及他母亲寄来的信和礼物。有半页纸都是在询问魔药的技术性问题,最后她才为自己短短的写了一段:
2009…11…22 16:54 回复
水磷·Vod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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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楼
我不会问你身在何方,也不会问你何时归来,当我想让你知道,我经常挂念你。我想你。
全心爱你的,
Hermione
火的另一边,Black注意到Severus正凝神读信,他自然不会放过这贱招的机会。“怎么,又一封来自你家小小新娘的爱之书?跟我说说,她有没有写上代表抱抱和亲亲的‘X’和‘O’?”
Severus只不过挑起了眉,仿佛是在讯问他该怎么办。
“你知道,低调行事就是保持低调的意思。”Sirius还在说。“得想的周到点儿。你可不能每天下午都给小女友传信,会被人发现的。”
Remus算是听够了,为了大家着想,他踹了Sirius一脚。
“Ow!”Sirius小声痛叫,揉揉被踢疼的屁股。“你干嘛呀?”
“他四个星期以来只给她写过一封信,Padfoot。”Remus嘶嘶的顶回去,留神别让声音传到火那边去。“而你却给Harry写了三封!你TM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在牢里蹲了十二年,Moony。我这叫发育停滞。”
“你这叫犯混蛋。早该过去了。你活着,我也活着。你难道不认为是时候原谅Severus也活着了么?即便James已经不在了?”
“你的新魔杖用得怎么样,Black?”Severus特和善的问他。他能听见他们俩正悄悄的吵着什么,八成还跟他自己有关系,可他真没兴趣知道他们具体在讲什么。
调查食死徒及其活动有一个极为讽刺的好处——魔杖往往被人疏忽了。有些属于受害者们,有些是属于那些让黑魔王不痛快了而再也用不着魔杖的食死徒。Dumbledore收了整整一抽屉,一旦学期结束,Harry就会见到这些藏品,从中找到一根以对抗Voldemort。
Sirius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半个字也不说。被人提醒是Severus收集癖才使他有根新魔杖可用,这点让他觉得特别特别丢脸。
“瞧见了?”Remus不依不饶。“他给你找了根魔杖用,看在Merlin的份儿上!”
“你听起来像Harry。”Black酸溜溜的评价。
“太好了。”Remus回嘴。“我就恨Harry说话像你。”
“你不是真的盼着我和他友好共处吧,啊?咱俩他都恨。”
“而你曾经试图弄死他,Padfoot。要是Harry敢这么干,你一准儿把他往死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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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没说话。相反他盯着火那边还在读信的男人瞧。最近几次他们被迫共事,Severus Snape都把自己的旧伤口用自我控制和嗡嗡作响的神经扎紧,所有这一切令他特别疲惫。相较之下,现在真是他难得放松的时刻。
“你意识到自己对那场可怕的恶作剧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过吗?”Remus问。
“我说过不下十次了,Moony。”
“那是对我,不是对他。”面对Sirius固执的皱着眉,Remus叹气,不再敦促他了。他扬起声音让Severus能听见:“Hermione好吗?”他快活的问着。“没有学得太用功了吧?”
“实际上,她提出一个颇为有趣的想法。”Severus又把中间那段读了一遍。“Cluny在课上发表了一番极为愚蠢的言论,结果他们进行了一场相当激烈的辩论,是关于特定魔药与金属坩埚之间的交互反应的。她的理论是,酿造某种特定药剂时使用玻璃制坩埚更为容易,例如狼毒剂。”他补充道,带着蒙人的和善。
“不与药剂起反应的坩埚真带来如此明显的不同?”Remus立刻问。
“确有可能,但我并不肯定。这需要些研究,因为银是狼毒剂里的主要成分,然而我所有的参考书都在Hogwarts。而且还有一点,玻璃器皿可以降低坩埚被腐蚀反应熔解的频率。”
“玻璃能耐热吗?”
“显然麻瓜已经发明出一种耐高温的玻璃。Hermione说她母亲就用这种玻璃厨具做饭。”
“那么损耗量如何?玻璃坩埚爆炸时不会很危险么?”
“还有什么能比铅铜合金更糟糕?再说为玻璃施加抗损咒比金属容易的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玻璃割伤也比金属烫伤容易治疗的多,毕竟痕量在伤口里存留的更少。又是一点值得研究的理由。真该死,我需要我的参考书。”他在心里记下要把Hermione指到Pomfrey夫人那边向她问这些医学问题,还记下向Flitwick询问抗损周的事宜。
“我们从哪里能获得这种——这东西怎么个叫法?”Black好奇的问。
“耐热玻璃。”Severus又查了一遍信。“她也不确定。她不得不去联系Percy Weasley。他也算是坩埚进口专家了。”
拧过肩,Severus靠着树干重读她的信。自从与Hermione相处几周以来,他已经不再为时常想起她而感到惊骇了。不论睡着还是醒着,她从未自他思绪中远离。一等他闭上眼睛,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脸,她的笑,她令他恼怒又着迷的Gryffindor固执性情。他回味着两人之间的长谈以及重新认识对方,想象着自己把方方面面都与之分享她会作何反应。Severus只是想再见到她,比什么都想。
Dumbledore向Severus发誓保证,一旦Hermione或者宝宝发生了什么,他会马上通知他。他的宝宝。他就要当爸爸了,这想法又可怕又叫他兴奋。就快了,Hermione不出两个月便要诞下他的孩子。在内心深处,Severus Snape产生了铁一般决心,要亲眼得见自己孩子的诞生、成长,活在一个免受他一度效忠的失心疯怪物毁坏的世界里。
有只手搭在他肩头,Severus一惊,睁开了眼。
“Pinkus回来了。”Black举起了被试了法的塑料软赛,他们的猎物一打开前门它就会点着。一点塑料正在树间燃起微光。
三人迅速穿过森林,包围了Sidney Pinkus的小木屋。这食死徒新手一月来此一次,告诉老婆自己是清修来的。实际上他每月第一个星期六都过来会小情儿,比发条钟还准。
然而这个月,他不得不中途离开以回应主人召唤,她既感愤恨又不尽兴。大概是一门心思要搅黄Pinkus的爱情生活,Sirius Black今晚早些时候便移形幻影来这里,一等Pinkus离开就通报假消息说正妻马上就要上门。女人立马收拾走人了。
“白痴才不设个防护。”Severus轻蔑的嘶语着。Sirius和Remus跟在身后,他大步迈进小木屋前门,随随便便踹门而入。
“Pinkus。”他快活的高声道,魔杖对准了那个吓呆了男人。Pinkus穿着灰袍子,银面具从手中掉落。“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老伙计?挺不错的吧,我希望?”
“S—S—Snape!”Sidney结巴了。“我以为你死了!”
“没有的事儿。”Severus回答。“我就不介绍我的同伴了。别担心,他们都不健谈。你才是我想一起说说话的人。”
“说什么?”他紧张的问,直勾勾瞪着Severus身后那两人。过去的经验表明,三人中一人说话威胁而另两人在后无声支持,要比三人同时开口的恐吓效果好的多。
Severus抿唇一笑,靠在了家具上。“不少呢。先从Voldemort开始。”
凤凰社识别出的因为要接受黑魔标记而改变主意的食死徒里,Sidney Pinkus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由于Voldemort是要找活人组建军队,他不可能盯住所有人。而任何一个亲眼瞧见Severus Snape活着、脱离了从前同伴还能神清气爽的食死徒都会质疑Voldemort所要求的效忠。
这是个乏味又极伤脑筋的活计,而且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来。但是每一个心存疑虑的食死徒都是向Voldemort力量的一次重击。他们三人日复一日、一个接一个,尽自己所能一点点蚕食着Voldemort的根基。即便是抵抗Severus循循善诱的人最终也被制服,服下吐真剂,彻底审问过后被施了遗忘皆空。
如此这般进行的结果是,Severus Snape发现,自己至少与Remus Lupin和Sirius Black有一条共同之处,千真万确。那就是他们三人都可以足够无情,他们的良心栓得都不够紧,完全可以依照命令拿得起放得下,面对死亡一笑置之。
今年最后一次Hogsmeade周末之旅宣告了六月第一个周末的到来。Hermione本不打算去,醒时的分分秒秒她都埋首书中,准备NEWTS考试,但Ron和Harry却铁了心。拒绝再听到一个不字,他们实施劫持,最终把她拖出了城堡。
等沐浴进这新鲜空气和明媚阳光里,Hermione深吸一口气,立刻原谅了朋友们。天气实在太好,不可错过,而且她长期休眠的胃口一下子醒了过来,大吵着要吃蜂蜜公爵的牛轧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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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融入同去村庄的学生洪流,长袍在微风中拍打,声音热烈的节节拔高。Ron大肆赞扬着新版扫帚的各种优点,与Harry争论着自己支持但对方并不赞同的创新之处。
“到了扫帚商店,咱们可以一起问问Gudgeon。”最后Ron说道。
“他能摆平你。”
“而你就要上女巫周刊的封面啦。”Harry辛辣的回嘴。“Gudgeon可清楚啦。”
“Oh,说真的。”Hermione大声说。“你们要是以为我会花上一个小时站在旁边听你们争论扫把,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Oh,那你是指望我们在你扫过书店里的每一个书架时一直等着你了?”Ron反驳。
“好吧。”Hermione说。“不去书店。但我想去另一家店,而且不要听到任何抱怨。”
“成交。”Harry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不会花太多时间看扫帚的。咱们得在下午三点之前回学校。”
“真的?”Hermione很吃惊。
“当然是真的。”Ron说。“你难道没读通知?”
“今年的自主周末全部缩短。”Harry补充。“特别是自从万圣节之后。”他很赞同。“而且Dumbledore明确表示今天不想得到任何惊喜。”
Harry朝个靠墙读报、无视周围车水马龙的巫师一偏头。带着全新的打量眼神,Hermione看向街上几个随意闲逛的巫师女巫,虽不是每个街角都有,但也差不多了。
“傲罗。”Harry朝Hermione比口型。“他们都是不当班的志愿者。每个Hogsmeade周末他们都来,算是帮Dumbledore教授个忙。”
压下一个哆嗦和对事后补救的冷酷,Hermione勉强同意了一次短暂探索,温顺的随着朋友进到一个工作间,那里闻起来满是锯末、绿枝和清漆味。
Ron马上和店主探讨了起来。令Ron懊恼的是,Dave Gudgeon支持Harry的观点。Harry沾沾自喜的由着争论继续下去,给Hermione找了把椅子。她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做好,以为Harry要去四周看看了。但他留在她身边,指头还是翻着旁边架子上一摞印刷表格。
“那是什么?”她很好奇什么能占据他的注意力。
“职业魁地奇日程表。”他说,拿出一张,上面标着不同队的不同颜色象征。听Ron谈论多年之后,Chudley Cannons的橘黄|色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她还认出了其他几队。Harry似乎是着了迷,凝视着光亮印纸,手指沿着比赛日期和时间往下滑。“我收到了英国魁地奇协会的一封信。”他轻轻坦白道。
“Harry!”Hermione开心的大喊道,可他手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