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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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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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强指着钱长友,几乎笑岔了气,“他老实?你从那里看出来的,是不是你太一厢情愿了。”
翁明娟绷着脸哼了一声,忽然转了一车把,迅速地向钱长友他们的自行车靠了过来。
李志强那个傻小子还在那里开怀大笑,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被翁明娟在自行车上飞起一脚,狠狠实实地揣了一下。
翁明娟的车子借着反作用力回到原来的方向上,看到李志强龇牙咧嘴地样子,还有钱长友控制的那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最终向旁边一斜,钱长友伸腿支地,两个人才没有和车子一起摔倒,她的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活该,让你们俩嘴欠。”
李志强望着翁明娟用力地蹬着车,快速离开的背影愤愤地喊道,“喂,你怎么光踹我,不踹他啊。”
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看你的样子就是不顺眼,欠踹!”
李志强跳着脚喊道,“你看他顺眼,那干脆今天晚上你把他领回家去算了。”
钱长友推着车子劝道,“行了,老大,别在那白费劲儿了,咱俩先走一段路吧,等过了这个上坡我再带你。”
李志强点头答应,两个人开始步行起来。
重生后,往这个方向的路,钱长友还是第一次走。路两边分布着大片的农田,地里种的有黄豆,有玉米,大部分已经收割完毕,有些垄上还可以看见残留着的玉米秆的碴儿。有几辆小型拖拉机,拖着车斗拉着割下来的黄豆,喷着浓浓的烟,使劲地往村子里赶。
沿着脚下的路,穿过前面几个村子,有大约四十多里路的样子就到县城了。
钱长友望着远处天空淡淡的火烧云,不由叹了一口气,那句话还真就对了,“要想富,先修路。”
李志强踢飞了一个石子,对钱长友说道:“估计过几天,学校里会举行秋季越野赛,就这几个大上坡,跑起来得累死人。”
“越野赛?你怎么知道,我好像没听到这个消息啊。”钱长友记忆里的确没有越野赛的印象,不由他不疑惑。
“操,我当然知道了,每年都跑,我们村里的一个学生还跑了一个全校第三。”
说着,李志强抬手指了一下前方,“看见前面那个大拐弯了没有,男生就跑到那里,女生可能会少跑一段。”
钱长友点了点头,“那不挺远的么?”
“当然了,估计有八里,来回十六里,很吓人的啊。”
钱长友晃了晃脑袋,淡淡道,“不就是十六里么,乡下人有的就是身板和力气。”
李志强挑了一下大拇指,“行,老大,还是你牛,到时候你带着我点儿啊。”
这时候有几个女生骑着车子超过了他们,李志强催促钱长友道,“老大,先别想着越野赛的事儿了,女生都把我们甩到后面了,你缓没缓过劲儿来,要不还是我带你吧。”
钱长友重重地拍了一下车座子,“谁说我累了,我是寻思着下来走走,看看路边的景儿。”
“行了,老大,你不累就好,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景儿,我们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我都有点儿饿了。”
“好,我们这就抓紧时间,超过前面那几个人。”
第一第七章 音乐课素描,清唱打擂台(4)
这个本子上有钱长友筛选出来的几个知识点,前些天投出去的稿子还没有什么信息反馈回来,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因为正常的流程还没走完的关系所导致的,因而他打算继续写两篇稿子,正好在音乐课上酝酿一下。
音乐老师随着上课铃声进入教室,教室里的喧闹立刻消失了。
这位徐敬霞老师别看是女的,可比何桂英厉害多了,一旦训起学生来,不管对方脸皮多厚,十有八九的学生都会眼泪汪汪的,一般的学生在她的课堂上还真不敢放肆。
钱长友之所以对这位老师有印象,就是因为她的嘴厉害。
徐敬霞不到三十岁,个子不高,虽然结婚了,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她的脸盘比较小,但五官搭配的极为协调。说话的声音很柔和,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把学生训得服服贴贴的。
这位徐老师家里不种地,两口子都有正式工作,后来她调到乡政府工作去了,不得不让人感叹,人但有所长,都会走到高处的,条件差的环境下很难留住人。
开学后,已经上过了两堂音乐课。徐敬霞的课堂氛围很开放,只要学生表现的不太过分,就任由他们闹去,或许这就是人家自信的一种表现吧。
徐敬霞把教案轻轻地放在讲台上,看了一下大家,缓缓说道,“我们先记一下笔记,如果剩下的时间允许的话,大家可以唱唱歌。”
下面有好事者立刻鼓掌,徐敬霞笑了笑,也没有提问上节课的内容,直接在黑板上写起板书来。
钱长友现在有点儿后悔让邹建华挤在自己和贾旺中间了,这位老大自己就占了大半个课桌,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圆珠笔放在笔记本上,头微微下垂,这是经典的上课睡觉掩护姿势之一啊。
钱长友特意观察了一下,邹建华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均匀,一丝口水蜿蜿蜒蜒,拉成一条亮亮的细线,滴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湿了一小片,那条细线随着呼吸的起伏,几经挣扎却不肯断去,充分显示了某人顽强的睡意。
钱长友看着那条形似本地家常菜“粉条”的细线,心中不由揣测邹建华中午是不是吃的真就是这个东西,想到这里觉得有些恶心,他连忙刹车止步。
钱长友无奈地合上本子,这么挤,也没心思想事情了。他从文具盒中拿起一支铅笔,开始在本子背面上画起邹建华狼狈的睡姿来。
画完后,钱长友又看了一眼邹建华,夸张的是,这家伙的口水还挂在那里。钱长友恶意地,毫不留情地在纸上夸大了邹建华的“粉条”。画完了仍感觉不过瘾,又在下面加上了睡觉大侠加菲猫,加菲猫的口水流到了比萨饼上,钱长友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笑。
钱长友把这张纸轻轻地撕下来,看了一眼讲台,见徐敬霞仍在黑板上写板书,都快满一黑板了。钱长友伸手悄悄地越过邹建华,把那张画递给了另一边正无聊地转着笔的贾旺。
加菲猫贾旺当然不会认识,可他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那是一只贪睡的馋猫,和邹建华睡觉的样子一比,贾旺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徐敬霞听到动静回头看了过来,贾旺这小子连忙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抄起笔记来。可怜的是邹建华,样子装的再像,但半天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个姿势也不换,在徐敬霞锐利的目光下难免就露馅了。
“邹建华,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了,瞅瞅你那汗喇子淌得都快砸到脚面了。”
邹建华一激灵,立刻坐直了身子,面红耳赤地连忙用袖子擦净嘴角,倒好像真的刚刚吃完了东西似的。
“邹建华,用不用我跟你爸说说,今天晚上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邹建华的父亲在乡里教育办工作,以徐敬霞的活动能力肯定相互认识。
在周围学生的低笑声中,邹建华面带慌色地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徐老师,我真的只是迷糊了一笑下,没有睡觉。”
徐敬霞点了点头,“那好,我就不跟你爸说了,以后上课专心一些。”
邹建华慌不迭地点头受教,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徐敬霞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又翻了一下教案,然后抬头扫视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到了马英锐身上,“马英锐,你上讲台来,把剩下的这些内容抄在黑板上。”
马英锐响亮地答应一声,在很多人艳羡的目光当中走到徐敬霞旁边,
徐敬霞给他比划了一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抬头说道,“我到初二那边转一圈,一会儿就回来,你们抓紧时间做笔记,我回来的时候抽查。”
等徐敬霞出了教室,马英锐咳嗽了一声,指着黑板左面的部分例行地问,“这块儿抄完了吧,我把它擦掉了。”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更谈不上什么原因,总会有人毫无目的地唱一下反调。就连在学生和老师当中人气很高的小马哥也免不了这种无聊的骚扰。
“等……一会儿,还有两段没抄完呢。”
马英锐皱了皱眉,“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抄完,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找别人借笔记抄一下吧。”
说完马英锐就把黑板左面最开始那部分的板书擦掉了,然后继续往黑板上抄写教案上的内容。
其实往黑板上抄板书可不是那么轻松地,也是一个挺锻炼人的活儿,小马哥虽然力求工整,字也写得马马虎虎,可和右面徐敬霞的板书一比,功力上明显差了一大截,当老师也是需要基本功的。
但这其中的奥妙不在于此。
从老师的角度来讲,挑选学生代笔,老师对被挑选的学生印象肯定不错,尤其这才刚刚开学一个月,各个学生的表现还有待进一步评估,选择马英锐更是徐敬霞的一种主观意向,她怎么不选别的学生而单单就是马英锐呢,这里面更是体现了一种做人的技巧。或许别人会不屑于这种钻营,但不要忘了社会上的人际关系就是需要用心经营的。
从学生的角度来讲,能够脱颖而出被老师选中,那就说明了老师信任你,认可了你的表现,自然而然那位学生会产生一种优越感。同时,站在讲台上面写板书,下面好几十号学生一起跟着你抄,那是不是也会有一种成就感呢!
这些都是已经不纯洁了的小钱同学对于某种现象的精于世故的揣测。
钱长友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忽然胳膊上挨了重重的一拳,痛得他一咧嘴,却原来是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邹建华正拿着那张画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
平时大家打闹惯了,钱长友自然要还回来,
邹建华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钱长友低声骂道,“你小子真不仗义,平时打球的时候,我传给你多少好球?你倒好,我睡觉的时候,你不但不帮我打掩护,还弄张画来损我。”
见邹建华说得这么煽情,钱长友老脸发热,连忙一边拱手赔罪,一边祸水东引,“你怎么不说贾旺,你看他笑得像偷了一只鸡的狐狸。”
邹建华这才想起来是贾旺把画给自己看的,又去打贾旺。
贾旺挡住邹建华的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钱长友画得像,可不关我事啊。”
邹建华拿着那张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贾旺眼珠一转,凑到邹建华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钱长友看到贾旺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就猜到这小子开始冒坏水了,又见邹建华眼睛发亮,连连点头,不由心下惴惴,看来他们把自己排除在外达成双边协议了,这两个小子都挺贪玩的,一旦疯起来,自己还真无可奈何,但愿他们的点子不要太过分。
邹建华满脸严肃地看着钱长友,“这么办吧,钱长友,你不挺会画画的么,我随便指个人,你把他给我画下来,还得我和贾旺都看得满意了,你损我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钱长友心中微微一松,但却皱着眉头不满地问道,“什么叫你俩都看得满意了,什么叫先不跟我计较了,那么多废话干吗,我要是真的画了,这事儿到底有完没完,给个痛快话。”
邹建华挥了一下拳头,“事儿就打你这儿起来的,给了你机会补过,你倒还挑三拣四的,说吧,干不干?”
钱长友无奈地耸耸肩,“那好吧,你们说画谁吧。”
邹建华和贾旺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凑过来低声说道,“就画翁明娟,别人都不行。”
钱长友愣了愣,翁明娟这个女生他前世还是留有印象的,只是这个学校留不住好苗子,人家初一下学期就转学走了。重生后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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