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时候,回来看看。
两个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便挂了电话。
一旁的钱锦洪,疑惑地问自己这个现在看起来十分不安分的小儿子,“你托谁定的货?两万块钱的款项可不小啊。”
钱长友笑着解释道:“电话那头是我同学的爸爸,一起吃过饭,很实在的一个人,现在在大连做服装生意。我托他帮我批发一批冬装,反正咱们这里的衣服,也是从南方那边过来的,找他正好。我这边有几个人可以使唤一下,倒卖的过程不用**太多的心。”
钱锦洪恍然地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问什么。面对自己的这个日渐古怪的小儿子,他有时候感觉很无力。好在他一贯的原则都是,男孩子要学会闯。所以他也能够时常安慰自己,钱既然是儿子自己赚来的,那就不要操心多管,任其折腾吧。
其实,钱长友虽然说的很轻松,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两万块钱,这是他重生以后,至今为止的第二次大手笔了。邹永泰能否真心地帮自己把这批货办好,那真的要靠乡里乡亲的交情和对方的品行了。
没办法,自己现在的资源有限,目前只能先小小地听天由命一把,既希望于邹永泰这个大好人了。
第一第四十一章 不愿意主动转学,没料到人多逛街
长友和爸爸的晚饭,是二哥钱长武在自己家里多做了送过来的。
他们吃完了不一会儿,卢瑞祥便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钱长友也不认识其余那两个人,只是帮着在客厅里放好桌子和椅子,泡上茶水,然后就回到里屋看书了。
二哥钱长武还特意过来招呼他去自己家看电视,闲呆一会儿,钱长友稍微琢磨了一下,二嫂那个人是个小心眼,自己脑袋里仍然保留了很多前世的不好印象,想起来就烦,于是最终借故推辞掉了。
下午看过的那本资料,钱长友利用晚上这段时间,全部看完了,并且没有因为贪多而“消化不良”。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本身能够吸收和转换太阳能量的关系,钱长友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的精力十分旺盛,尤其是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精神能够长时间特别地集中。甚至连他的睡眠,也可以比同龄人少一些。
好多现象,钱长友实在寻思不明白,最后,他想起了莎士比亚经典名著《哈姆雷特》中所说的一句话,“天地间未知事物之多,远超出我们的哲思冥想。”
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搁置问题,专心发展吧。
客厅里的麻将,钱长友估摸着,肯定已经打过了八圈。为了放松一下,他索性来到客厅,就近站在卢瑞祥身后,静静地看起牌来。
没超过一分钟,卢瑞祥重重地一拍自己刚刚摸到的麻将牌,兴奋地说道:“自摸,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手气了。”
说着。他回头满脸带笑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胸口,“小子,有福之人啊。往我后面这么一站,你卢叔我立刻是想啥牌,来啥牌!”
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大笑,最后,钱锦洪看了一下表,然后提议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打完这一圈,就结束吧?”
其他三人听了以后,纷纷点头同意。
大家正在码牌地时候,忽然外面院子的大门。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钱长友连忙拿着手电开门,出屋查看。
只听院子外面,有人隔着铁门大声说道:“这是钱锦洪家吧,卢瑞祥是不是在这里玩麻将呢。我是他儿子卢永斌,过来看看他。”
这人地声音还挺洪亮的,再加上房门没关。客厅里的四个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卢瑞祥大声说道:“长友,让外面那个人进来吧,他是我儿子,应该是来接我回家的。”
钱长友依言,把卢永斌让进了客厅。
卢永斌看起来有三十二三岁的样子,和他父亲卢瑞祥长得非常像,目光尤其的灵活,刚一进屋,就打量清楚了屋内所有人。并一一打过了招呼。
大家开始抓牌的时候,钱锦洪抬头瞧了瞧卢永斌,“老卢。你家永斌现在已经是八中的教导主任了吧,这才三十几啊。真可以说得上是前途无量了。”
卢瑞祥笑哈哈地说道:“今年八中的人事有些变动,结果被永斌捡了个漏,这个教导主任可以说是当得很侥幸。对了,长友要想转到县城来上学的话,永斌说不定能帮一下忙。”
钱锦洪有些心动地问道:“我们家除了二儿子两口子以外,其他人户口都是林场地,长友转学的手续,办起来不麻烦么?”
其实,父母要为子女找所好学校,这个愿望可以说是没有时代限制的。
相对于前世那时候,名词繁多的所谓择校生、借读生、转校生……在某种条件下,掏钱就可以达成愿望。很多地方的教育局和学校都有相应明确地规定,学生家长们办起事来也有方向,知道怎么使劲儿,手段更是可以灵活多变。
但目前这个阶段,暗箱操作不说,光是一个户口问题,就让很多人头痛不已。落户的条件,并不是像前世当中某些城市规定的那样简单明了,只要在城里买了某种规格地房子就可以了。单单为了一个“农转非”,而花上万把块钱的现象很常见。而且,此时国家的粮食政策还没有放开,中间还多了一个粮食关系。
可以说,要为一个农村学生转学,几乎要动员全家,跑遍门路,才有可能办到。
这也是钱长友为什么明知道家里有能力给自己转学,却没有去办,而他仍然能够坦然接受的最重要原因。
可现在钱锦洪的想法是,自己这个小儿子,经济上已经独立了,翅膀硬了,渐渐有了看管不住的趋势,还不如就花费一些力气,转学到县城来,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才好放心。
对于钱锦洪的问题,卢永斌只是淡淡地答道:“八中在接收非农业户口学生这方面
还算是比较松的,如果真想转学的话,我可以跑跑腿一下。”
钱锦洪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对方热情不高,就知道这件事儿当着众人不好说,便笑着侧头看了看钱长友,“其实,转学地主意,还得长友自己拿,我现在也不能给他决定。”
卢永斌也看了一眼钱长友,微微笑道:“现在转学的花费也不低,不过我可以从中活动一下,钱叔心急的话,可以先借读嘛。”
听卢永斌他们说地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钱长友心中不由地暗自哼了一声。自己即使要转学,也不必像别人那样去掏钱“买”吧,八中又不是县里最好地初中。等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他相信,肯定会有“星探”来主动联系自己,帮助自己转学,现在又何必好大人情地去求卢永斌呢。
再说了,以自己目前的知识情况来讲,初一和初二学年的这一阶段,简直可以就此跳过,直接到初三加强和巩固知识点就可以了。转不转学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个宽松的环境。目前所在的初中。自己已然经营出来了这种态势,肯定要先好好地享受一下特权再说。
如果真要转学地话,那么自己首先要考虑的是谭玉敏。这个小辣椒倒是需要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
只是这些打算很难和别人说清,等明年自己能力足够了,再去帮谭玉敏转学,挑个市里地重点中学,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心里如何的不屑,但口头上还要承人家的情,也许这就是社会上应对泛泛之交的必然模式吧。
钱长友接过话头,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不着急转学,先等段时间,看看今天县里数学竞赛的成绩怎么样。如果不好的话,转学以后,学习也跟不上趟,那就没啥意思了。”
卢永斌点了点头,“等等也行。只要我还在八中,要我帮忙的话,肯定没问题。”
这圈麻将很快打完。大家也散了伙。
等把众人都送走以后,钱锦洪疑惑地问道:“你现在不想往县城转学?”
钱长友摇了摇头,“卢永斌帮忙转学,还不是要咱们自己出钱?”
钱锦洪目瞪口地说道:“瞧你说的,求人办事,那有不花钱的?”
钱长友不耐烦地摆摆手,“爸,转学的事儿,你也别操心了。反正我要转学地话,可不想劳民伤财地到处走门路。”
钱锦洪无奈地说道:“那也好。这事儿就先撂撂吧。对了,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回林场么?”
“不回去了。明天有几个同学来县城,我打算陪着他们到处转转。也顺便给自己买几件合身的衣服,然后就直接回学校了。”
钱锦洪摇摇头,带着心事回里屋铺被子,准备睡觉。
……
第二天,钱长友早早地来到客运站,准备接一下谭玉敏和谭海涛。
从三套河林场驶来的客车,还是老样子,进站很晚。
等钱长友迎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除了谭玉敏和谭海涛以外,随着他们下车的,还有张月茹和翁明娟。
钱长友意外地问道:“怎么都来了?”
谭玉敏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张月茹和翁明娟也打算买东西,结果就在车上遇到了。”
钱长友疑惑地看了一下眼前四个人,“真地这么巧?”
翁明娟昂起小脸,不满地说道:“钱长友,是不是你不欢迎我们啊?”
钱长友连忙笑道:“怎么会,你们三个女生可是咱们学校的三朵金花,今天能够聚在一起,实在是难得的很。在下做为全程陪同,更是深感荣幸。”
张月茹扑哧一笑,“钱长友,咱们先事先说好了,中午地饭谁负责?”
谭海涛抬手一指钱长友,起哄道:“当然是他了……”
钱长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豪爽一笑,“大家放心,中午的饭我请。”
大家初步商量了一下行程安排,然后出了客运站,步行前往轻工市场。
一帮少年男女,凑在一起,一路上自然是热闹非常。
钱长友在说笑之余,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谭海涛这个瘦猴,今天一反往日的邋遢形象,穿的十分整齐,而且总是找机会和翁明娟搭讪,可小丫头却总是带搭不理的。
这家伙,莫非动了少男的春心?
钱长友暗自好笑之余,心中不由替谭海涛惋惜,恐怕他少男的情怀,终归要难免落空。
李志强曾经拿翁明娟和自己开过很多次过分的玩笑,可这丫头,虽然当时害羞得要命,但过后仍然毫
,十分自然地和自己相处,由此可见,人家分明就是未谙情事嘛。
谭海涛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说,如果按照前世地轨迹,翁明娟下学期就要转学走了,谭海涛难免要失落一把。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怎么记得在前世里,谭海涛没有这么早熟啊。
莫非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起了不好的示范作用?
等到了轻工市场,钱长友客套地问三位女生打算买什么地时候,谭玉敏倒没说什么,张月茹要买毛线。翁明娟想看手套,叽叽喳喳的,听得他有些头晕。
想了一下。钱长友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逛逛,我出去办点儿事,一会儿回来找你们。中午地饭,也不能让我白请了。等你们买完了自己需要地东西以后,再帮我挑几套衣服,要帅一点的,我可指望着它们风光地过冬呢。”
听了他的建议以后,几人反应不一。
谭玉敏柔顺地点头答应。
张月茹小声地嘀咕,“没有集体观念。”
翁明娟不满地抱怨。“就你事儿多。”
而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