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姬咏的头微微倾斜在张致远的肩上,双目半睁半闭柔情似水,双颊有如水彩画般的淡淡红晕。
异性浓浓的青春气息直逼张致远骨髓。他用右手从后面环抱姬咏,左手轻轻地导引着姬咏的脸。姬咏的唇如此可爱生动,微张着成波浪形,两端隐隐翘起,伴着略有略无的跳动……。
张致远象是害怕惊动了眼前美丽的女神,捧着姬咏的脸爱不释手,款款情深地凝视着。
姬咏的呼吸变得快起来,变快的节奏让张致远强烈地感觉到激|情在心中的剧烈冲撞,他的双唇象被姬咏巨大的磁场所吸引,瞬间紧紧地贴住姬咏火热的双唇。
张致远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融化了,他真希望这是永远,永远是这样,永远在双双腾飞的世界中……。
屋外阳光灿烂,鸟儿在窗前鸣唱,也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了他们脸上。强光的刺激让两人回到现实世界中,姬咏仰起头,轻轻抚摸着张致远的头发说道:“你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要不要洗一下?”
张致远大男孩似的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姬咏的两位室友都已经去外地实习了。两天前,姬咏收拾行李准备赴溪南省旭阳市,她的第一阶段实习单位在那里。就在姬咏动手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没有理出眉目来,她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说从东北出差云水,顺道来看她。姬咏当下决定晚些日子动身,只要能够在七号前赶到溪南卫视台报到就行,这是学校和实习单位允许的。
姬咏的表哥第二天乘飞机来到云水,姬咏高高兴兴她去机场接表哥。
表哥在云水的时候,姬咏和他说着家乡话,谈着家乡事,逛三坊七巷,游船政博物馆,从没来过云水的表哥对直夸姬咏入乡随俗,适应性高。
姬咏陪着表哥好好地玩了两天,乐了两天。张致远来的这天给她打电话时,姬咏刚刚送表哥去机场回来。回来的途中坐在机场大巴上,感觉有些疲惫,不过却是倍感幸福的疲惫。她深深沉浸在溢满亲情的温暖中。
那一刻,姬咏突然觉得毫无感情可言的性是多么无聊,纯粹是精神的虚无,一个人如果有太多没有精神的生活,回忆中就会觉得可怜而又可悲。感情——也只有感情的存在,才能给人实实在在的温暖。这个时候,张致远的电话和他的人不期而致,让姬咏惊喜而振奋。
姬咏把张致远领到卫生间兼浴室,这里安装了海尔牌电热水器,学校建公寓的时候还给每套房子修了一个瓷浴缸。不过,姬咏和室友住进来两年多,只是把这浴缸当作一个摆设,从没有想到要真正发挥它的作用。
这一刻,姬咏把张致远领到这个还很洁白的浴缸前时,她下意识地正面迎着张致远,搂住他长长的脖子,不可自抑地对张致远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此时此刻,姬咏想和眼前的男人一起,一起做所有的事情,只要是和他一起,做什么事都心甘情愿,都无限快乐。
第37章 刻骨铭心
“嗯。”张致远如流水般自然地答应了姬咏的这个可爱的要求。
在张致远甜蜜的答应声中,姬咏的魂魄飞向了宇宙,在宇宙中自由地翱翔。
姬咏美丽的酮体在张致远的怀抱中散发出迷人的花香,放射着五彩的光芒,变幻出无穷无尽的高低起伏和优美造型……。是花,是玫瑰在静悄悄地绽放;是音乐,感应音乐的喷泉,是喷泉的芳香,滴滴仙落在张致远的脸上,一滴滴融入张致远的肌肤,幻化成快乐催化剂。
人生仙境中最美的花朵在一霎间绚丽多姿。生命之源缓缓进入,足以感受一分一厘的无间拥抱,领略每一寸精彩画廊的写意,仿佛深入张家界世外桃源般寂静青翠的金鞭溪,美丽风景暗藏闺中,终为人所领略。
这种感觉弥漫全身每一个细胞,回到大脑,整合后复以更雄伟、壮观、华丽的方式从大脑倍增而汹涌而出……。
姬咏体验着从未有过的、崭新的、令人心醉的感觉,它迥异于从前,步步为营、缓慢透彻的融合接触让她处在一种渴望之中,一种升腾的欲望,而这种升腾也就真的一次一次地降临,逐渐地飞得更高,似乎总在一种渴望、满足、渴望满足的不断递进中,登高望远,无限风光在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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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胜利地会师、对接、拥抱,在温热的生命源头,激|情上涌的爱汇成澎湃昂扬的前进动力,激|情远航,在无垠的海洋中乘风破浪,以青春和动感展示爱之光芒,任思绪自由驰骋,横刀立马、中流击水。
这激|情的共浴终于结束,然后,张致远和姬咏毫无保留真诚相待,两人赤裸着躺在床上休息。姬咏抚摸着张致远厚实的胸脯,娇媚的说道:“你真厉害,累死我了。”
张致远的手放则放在姬咏的小腹,轻轻的揉触着,“在美丽的景点,谁能闲下来呀。”
姬咏说:“我们都见面几个小时了呢,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云水办啥事呀。”
“也是,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呀。”
“不会是专门来看我这个作者吧?张大编辑。”
“我就是专门来看你的,然后——我还要去捐骨髓。”
姬咏闻听此言翻身压住张致远,双手抓住他的耳朵,鼻尖抵着鼻尖,“那……我不是拖你的后腿了吗?累坏了你,可不要影响你捐赠骨髓了。”
“不会的。这次的捐赠是属于干细胞移植,与传统的骨髓捐献有所不同,我只要献出一些含造血干细胞的血来就可以了。”
“那我就放心了。”
“你当然可以放心,而且你还做了好事。”
“真的吗?”
“是呀,医学专家说过,爱情使人体的免疫力提高,增加血液细胞的生命力,移植到别人体内更能成活,所以呀,你是间接在做奉献。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张致远抚着姬咏光滑圆润的臀部,款款深情地说,“姬咏,我爱你,一生不变。”
“一生不变吗?”
“是的,一生不变。”
“那你还是爱我爱得不够深,你在你的小说不是写道‘一生爱不够,再盼来生相爱’吗?那才是真爱。作家同志,是不是呀?”
“那我就用尽一生,轰轰烈烈爱你,然后我们再一起透支来生的爱情,好不好?”好字还没出口,张致远就又将高温炼钢炉炽热燃烧般的双唇印在姬咏的唇上。
姬咏性感的唇几多清爽宜人,沁入心脾,宛如盛夏酷暑饮上一杯来自天山之巅的雪水……,他们又一次Zuo爱。
疯狂Zuo爱后,张致远和姬咏紧紧拥抱着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张致远的电话铃声把他们吵醒。张致远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拿开姬咏放在他胸前的手,这一动作把姬咏也弄醒了,她的身体更贴近张致远,她喜欢自己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张致远接到的电话是协和医院血液科主任打来的,主任告诉张致远准备做手术的陈晶小朋友已经不发烧了,计划后天做干细胞移植术,因此请张致远明天去血液科一趟,去的主要事情就是给张致远注射一针惠尔血,这种药是为了提高造血干细胞的含量。
收了电话,张致远挠姬咏的腋窝,姬咏忍不住笑了,反过来挠他,两人笑成一团。稍后,张致远先停住笑声,问姬咏:“你想知道上次在广州,你走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一首什么诗吗?”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不对。”
“那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此物最相思,劝君多采撷。”
“当时没有,但是现在想来,这首诗最能表达我当时的心情。当你乘坐的出租车远去的时候,我真希望我们中午吃饭时喝的是属于我俩的爱情水,那样的话,不论走你到哪里都会想起我。”姬咏见到姬咏后总说着情意绵绵的话。
“那么你对我是一见倾情?”姬咏笑问道。
“当然,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才不会管这么多呢!上帝造人时安排好配对的男女,但是能不能配上就看各人的造化了。所以呀,你看,世上的婚姻都是大体上相配,也就是凑合。生死相随,天衣无缝的爱情,可能只是很多人梦中的渴望了。”
“我们的爱会生死相随,天衣无缝,因为你是上帝直接配发给我的。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一起去旅行,然后来到一个只有你和我、美如仙境的地方,你和我手牵手,在鸟语花香中一同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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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想你现在告诉我。”
“今天。”
“此前不爱?”
“以前呀,喜欢你,也想念你,但没有爱的感觉。”姬咏也不明白爱为何会在以前没有,这一天却一见面就爱上了,这或许就是一见钟情,当然广州的那次见面就不算了。
“嗯,我是一见面就爱上你了,只是终于在今天见到你,也拥有了全部的你。”张致远有点后怕地说道,“我在想,如果真错过了,上帝一定不会原谅我的错误——如果让应该配对的男女擦肩而过。那天,你离开广州时,我想起的诗歌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没猜出来吧”
姬咏温柔地说:“你现在不会是康桥的一片云了。你现在是天空,是姬咏的天空。无论我们走到那里,你都包围着我。”
第38章 蜜蜂不爱蜘蛛
姬咏和张致远依依不舍地穿衣起床。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云水市的街头。霓虹灯眨眼般地闪烁,把城市装妆扮得流光溢彩。两人经过几小时的恣意狂欢,加上没吃啥东西,此时感到真正饿了,于是打车来到温泉大饭店,这里的自助餐不错,姬咏平日里来过,环境幽雅,可以随意吃,悠悠地吃,很有意境。
姬咏首先取了云水鱼丸,给了张致远两粒,自己也来一粒。鱼丸乃云水特产,是将鱼肉去刺捣烂,再与面粉混匀制成,以清汤煮熟了,鱼丸膨胀起来,极光滑而有弹性,清香可口。姬咏领着张致远吃完了鱼丸,肚子里有东西垫底,就可以不慌不忙地开始真正品赏自助餐里的美味佳肴。
两人一起去取了好多品种的菜肴回来,螺、虾、蟹、鱼,青菜,每人满满的拿了两个碟子。
张致远在剥着一只大明虾,他的动作优美耐看。张致远用左手准确地捏住虾颈,右手轻轻一折,表面那层硬壳就去掉了,它那没有多少食用价值的虾头与它的身体说再见。紧接着,张致远用食指和中指抵住虾的脊背和侧边,拇指合力轻轻一扭,那干净完整的虾肉就蹦出来,这等利落让姬咏看为观止。
姬咏来到云水后喜欢上海鲜海味,尤其是喜欢虾,姬咏认为虾营养价值很高,口感好,只不过,纤纤细手的姬咏对于剥虾壳的过程总是掌握得不理想,她自认为剥虾壳的动作缺少美感,所以在不太熟悉的场合,姬咏就干脆只吃少许几个吓,以保持淑女形象,可谓忍痛害爱。
在姬咏欣赏和感慨的时候,张致远将沾了醋的虾肉送到姬咏的唇边。姬咏吃着虾,感觉比以往更甜更可口。
“今天吃虾真够味,致远,你先吃点东西吧,我这回吃虾可过瘾了。”姬咏轻轻地握住张致远的手腕,同时递了餐巾纸给他。
姬咏已经吃了二十多只虾,她很满足地对张致远说:“来,我们干杯,为你的云水之行,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