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各地检察院同样接到了一部份官员的自首,陆基堡只有少量的官员带着大笔的贪污金币前来自首,杨平都一一遵诺执行,没有把他们怎么样。但只有十几个官员所交出的贪污金额竟然高达400万金币,而且,同样都是华族官员。
第四天凌晨,检察院、帝国宪兵以及警察部队在三班情报系统的配合之下,全部行动了起来。一时之间,从陆基堡到大秦的每一个角落,被取名为‘奔雷行动’的整治贪腐的行动拉开了大幕。在陆基堡,部长一级的官员就被抓了四个,副部长级的抓了十个,以下各级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奔雷行动’的负责人龙九送来了抓捕结果的报告。看着那厚厚的一叠纸张上,迷迷麻麻地罗列了不下500个政府官员的贪污罪行以及所贪污的总数额。
触目惊心的13687万4506金币。小小的一个大秦,实际统治区域不过才百万平方公里,人口不过千万,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贪掉了相当于达利帝国80%左右的年财政收入。大秦开国到现在才不过五个月呀,他们腐败的速度简直就让杨平的禁咒与雷电法术相形见绌。
草草地看了龙九递上来的报告后,杨平指着第一个内政部长的名字说,“带他来,我见见他!”
内政部长姓周,是隆治皇帝的堂弟,就他一人利用各种手段贪污掉了1800万金币。杨平看着这个不会超过40岁的中年人问,“给一个理由吧!”
内政部长到现在都认为杨平绝对不会杀他,一则,他是隆治皇帝的堂弟,二则,法不责众,这么多贪官,难道都全部杀完?了不得自己把所贪掉的金币赔出来就行了,三则,他认为大秦是他家的,而不是杨平的,如果屈服于杨平的话,华族在大秦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四则,他是新近议封的大公爵之一,改变宪法是秩宗陛下认可了的,杨平再厉害也不可能和秩宗陛下较劲吧?抱着这四点,内政部长先生冷冷地看了杨平一眼说,“我有贪污吗?我只是把资金用到大秦最需要的地方吧了!”
“哦?”杨平一脸好笑,“那你认为什么地方才是大秦最需要的呢?”
“遵皇权,强公室,树贵族为根本,这才是大秦的立国之道!”内政部长沉静地说。
杨平点了点头说,“你是隆治皇帝的堂弟,说来说去,也就是说要让你们这部分人先富起来,对吗?”
“是的,只有先在帝国竖起了特权阶级,百姓才有进取之心!”内政部长颇有些不屑地看着杨平,在他看到,杨平除了是一个只会用雷电法术的笨法师外,什么狗屁都不懂。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多么熟悉的治国方略或,杨平恨恨地想。“好吧,我让你先富起来……”说着,杨平恨恨地对内政部长一笑,马上对宪兵下令,“把他带到铁血广场上,搬10000枚魔晶币让他吃,吃不死他你们不要回来!”说完之后,他对满脸难以置信的内政部长说,“你要先富,我便让你先富,而且还富死你!”
第二个是工商部长,同样是部长一级的大官员。这家伙的理由则非常的正常,正常到杨平都忍不住要表扬他的冲动。“我为帝国服务,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自己的权力来为自己争取利益?”
“权力是帝国给你的,是人民给你的!”杨平说。
“错,权力是我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关帝国什么事?帝国知道我一生奋斗付出了多少?关人民什么事,那些百姓谁能了解到权力是怎么用的吗?”
“所以你就要贪污?还贪了800万金币?”杨平颇有些无力地问。
“为什么不?作为帝国一级大臣,我每年只有3000金币的年薪,勉强够养老婆孩子,但父母家人亲戚生病了连请医师或者牧师的费用都不够,更何况买房子、请仆人、应酬交际?我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具只会执行政令的魔偶,我通过努力奋斗到今天的位置,为什么就不能争取一点我本该得到的东西?”
在这位工商曾长的‘义正严辞’之下,杨平沉默了至少十分钟。然后他说,“对不起,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贪污就是一种罪过,所以你必须得死,尽管你的理由非常的正常!”
这位工商部长倒很坦然,“是的,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我早把钱用掉了大半,一条命又怎么样?顶多也活不过100年,可是,我却把一辈子都挣到的钱都用掉了,还有什么遗憾的?”
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但杨平心中却打了个节。人,为什么要贪污呢?
接下来,他一个人都没有见。只是在他的心里,再不像当初那样愤怒,反而陷入了迷惘之中。以他现在的智慧来看,恐怕是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谓的‘公仆’理论多次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然后换来的却是他无尽的讥笑?当官我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不是什么国家给的权力,也不是人民给的,没有我的努力,国家与人民同样不会把权力给我。既然当了官,为什么偏偏还得像‘仆人’一样‘为人民服务’?我是为自己活着的,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如果我受到了伤害或者死了,只有我自己会痛苦,我的家人会痛苦,国家和人民会么?不会!那些所谓的烈士,英雄等空头衔有用吗?能在我死后让我的老婆孩子以及父母家人衣食无忧吗?不会!国家和人民会把一个没有任何贡献的烈士家属供养起来吗?不会!那么我为什么不贪污?我要那些清官、好官的名头来做什么?留在史书上吗?史书我又看不到!可是,自己吃不饱,穿不暖,家人挨饿受冻却是真真切切的,为什么不贪?
渐渐地,杨平完全找到了一条让自己贪污的理由来,他甚至开始同情起这些贪官来。他们也是可怜人呐!
在铁血广场上,帝国所有的大小官员都到齐了,包括隆治皇帝。时辰一到后,杨平一声令下,536个脑袋全部落地,鲜血像河流一样,在铁血广场上流淌着,这时的铁血广场才是真正的铁血广场……
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能警示后来人吗?不能!该贪的还是会贪!看着被悬挂起来的536个脑袋,杨平无力地叹了口气,在众人莫明其妙的眼光中幽幽地说,“算了,都葬了吧。在这里建个碑,把他们的罪行都刻上去,以后但凡帝国的官员,上任之后必须来这里学习一次!”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龙九他们不知所以然地面面相觑。5
第130章 准备后事
第130章 准备后事 ‘奔雷行动’所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大秦政府的官员严重缺乏。在杨平授意之下,龙八不得不把大陆联合学院和罗恩王家学院派来的实习生用来顶替到一些不太紧要的位置上去,然后提拔了大批低级官员充实到中高级部门。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低级官员基本不能胜利现在的工作,三天下来,整个大秦的行政系统基本处于瘫痪状态。
不得矣之下,龙八只得来找杨平诉苦。这一切的局面都是杨平一手造成的,他自然有责任解决这一切的难题。听到龙八倒完自己的苦水后,杨平沉默了。事实上,他这几天一直在关注着政府的工作,同样也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可惜,尽管他的脑子里装了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办法。看着龙八那急迫的神色,他故作沉定地说,“这样吧,把工商部长的职位拿出来聘任,谁有能力就让谁上。我的章程是这样的……”说完聘任制的大约章程后,龙八的眼睛一亮,但他马上说,“这么重要的职位交到外人手里咱们能放心吗?”
杨平冷哼了一声,“什么是外人?什么又不是外人?如果一个尽心尽职的外人我看倒比那些贪污腐败的内人好。这次我只治了贪污的官员,那些以权谋私,滥用职权之辈都还没有治理,你给我发出个警告,让他们收敛一点,要不然下次我的屠刀就会落在他们的脖子上!”
龙八应了一声是。这位九洲商会会长出身的华族人在各方面的经验都非常的丰富,相比起大陆各国的宰相,他一点也不遑多让。政府出了这么多贪污犯,他提出辞职来表示负责,但杨平没有批准。督察院暂时解散之后,大长老被临时任命为内政部长,以大长老的才能,署理大秦内政是游刃有余。杨平毕竟不想永远罢黜督察院不设,要不然国家的权力就没有个制约了,只是他现在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制度来约束督察院不腐败,所以只有让大长老先管理大秦内政,这样一来,大长老必然会对大秦的运作有一个更加清晰的了解,而不是再只局限于督察院的会议厅里纸上谈兵。
最后,由杨平拍板,把那些实在不能胜利工作的官员都给放回原位,然后提拔几个有能力也有实力的年轻官员或者学生上台来,让他们先实习一段时间以观后效。反正大秦现的也不像其他帝国那样庞大,就算出了点岔子,也还能即时扭过来。
让杨平没有想到的是,任命书才一下,第二天那一批年轻官员与学生官员就提出了一大票的改革意见,招架不住的龙八又把他们带来见杨平。看着这些酝酿已久的改革计划,杨平慢慢地点着头,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些计划当中有很多还是颇具实用性与远见性的,但是风险相当的大。龙八已经快五十岁了,他最大的长处就是‘稳重’和‘慎密’,由这样的人来当国家宰相,国家一般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但也难有大的发展。而这些年轻人大多急功冒进,不顾后果,对于一个庞大的帝国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一个国家都出现这样的现象,离亡国也就不远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任何一个国家从来没有年轻人当大官的原因。但也就是因为这样,等当了大官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什么棱角与漏*点都被磨灭掉,又有了太多的顾忌,只想着保全已有的地位,哪里还谈什么进取与改革?这也就是无数的国家为什么一直腐败下去,直到亡国的原因。在一个国家中,如果能把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话,将会起到非常好的效果,但在杨平的脑子中,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因为,如果让年轻的来当政,誓必让整个国家失于轻浮,让老年的来当政,也失于没有进取和暮气深重。
看着一个年轻小伙子提出的一份《关于督察院改组的建议》,杨平忍不住说了一声好。因为在这份建议里,这个名叫诸英的小伙子居然提出了相当进步的议员选举制度,以及组建党团的一些见识。在这样的世界里,他能有这份见识已经非常不错了,可惜以杨平的见识来看,不管是所谓的人大代表还是议员,都是一样的弊端百出,但他也不能因咽废食。
“你叫诸英?”他盯着那个气度沉稳的年轻小伙子问,“多少岁了?”
“回龙使大人,我今年25岁!”见杨平赞赏他的建议,诸英的眼睛里还是蕴满了激动。
“你这份建议非常有远见性,这样吧,你带上你的计划书,到西都战区找两到三个行省试试,给你三年时间,如果好,就在西都战区全面实行,然后再进一步推广!”杨平不是激进派,这样稳打稳进总比不打不进要好得多,而且这样做有便于发现问题及时改正,如果实在不适合也可以立即停止。
诸英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谢龙使大人,我一定不负所望!”
杨平又拿起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