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斯尔家族从来没有为哪个国家服务过的先例,杨平答应做达利帝国的首席魔法师,是因为他在达利闯了祸,而且以私人名义服务的期限也只有5年。达成目的的达利帝国甚至没有敢限制这位西斯尔家族子孙的职权范围,连组建一个10万人规模的魔导军团的条件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与其说是达利制住了这位年青的禁咒法师,还不如说是他们实在迫切地需要这位禁咒法师的帮助。能得到3000套安切洛第即将出产的特殊装备,对于这位太子殿下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尽管价格高到了1500金币一套,他还是觉得太值了,有了这3000套,他的亲卫队的战斗力绝对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2月28号,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疲惫而颓废的科特。爱德华先生拖着他那沉重的身体来到了圆梦旅店,看着他那憔悴的表情和无神而空洞的双眼,大家都知道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现在克伦已经是重骑兵冒险队的队长,在他的关心之下,队员们的安慰声中,科特终于在痛哭声中说出了自己迟来的原因!
这是一个普通而又凄惨的故事。故事的过程相当的简单,达利的某位贵族公子无意间发现了科特所拥有的魔豹,开出极为低廉的价钱没有买到的情况下,这位公子就出极为卑劣的手段来威胁科特。先是让他莫明其妙地惹上官司,然后就是用他家人的安全来威胁,接下来就是威逼利诱一齐下手,固执的战士先生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出售自己的魔宠,那位恼羞成怒的贵族公子派人抓走了科特的家人,并打残了他的父亲,最后以他妹妹和父亲的性命威胁,无助的科特最后只有屈服。在强行解除了契约之后,科特在遭受到轻微的反噬之后,实力大打折扣,最多只是一个高级战士,而那位得意的贵族公子为了怕这位战士先生报复他,最后还叫人打断了科特的右臂。幸运的科特在一个老牧师的救助之下,治疗好了伤势,而他的实力却因此而严重受损,几乎不可能再练回去了。
这是一个沉重而悲伤的消息,虽然过程极为简单,但大家都从中体会到了科特的痛苦和无助,同时,一股子肃杀之气也在重骑兵冒险队之间漫延。科特是他们的兄弟,谁也不能伤害他们的兄弟。就算是神,老子也要宰了他!这句话是暴走的禁咒法师先生的原话!5
第六十四章 冤家路窄
第六十四章 冤家路窄 每年的三月,海拉第安的冒险者公会总部都会举办一场冒险者联合大会,会议的目的就是讨论今年大陆冒险界的行情和主要的目的地等问题,这场大会等于是冒险界的风向标。比如,去年冒险者联合大会的主题就是‘寻找失落的龙岛’,已经上千年没有在大陆上出现过的龙族重新被人们记起,并掀起了一股寻找它们的热潮,冒险者公会的赞助者们甚至开出了100万金币的天价来寻找龙岛的线索,可是穷去年一年之功,都毫无建树。寻找龙岛这样危险的事情,至少要B级以上的冒险小队才能被获准参加,但凡没有达到等级的冒险小队想要参加这个活动是不能获得赞助的,所以,大多B级以下的冒险小队都会选择去其他的地方,比如阿拉斯坦的布兰登堡等。今年的联合大会定在3月3日召开,重骑兵冒险小队作为被邀请的嘉宾之一,却在3月1号就向东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达利。
还没有真正体会到海拉第安风情的杨平一定都不觉得遗憾,他现在想的就是为科特报仇,这位憨厚诚实的战士先生经过他的治疗所有的伤势都已经复原,而且实力比以前更加的强大,隐约已经有突破白银级别的迹象。重新回复了信心和活力的科特眼里闪耀着感激和仇恨的光芒,当然,他的感激对象就是杨平,而他的仇恨则是那位害得他差点万劫不复的贵族公子。
第一天他们边走边玩乐,只行了300多里,到达了一个叫图托里安的小镇。这个小镇有百多户人家,虽然离着首都海拉第安只有300多里,因为并不处在交通要道之上,所以并不算繁华,整个镇子只有一间旅店,而且看样子还是那种只有几间客房的小旅店。
“该死的,千万不要告诉我已经有客人住下了!”汤姆在马背上狠狠地咒骂,他今天和他胯下的西河马较了一天的劲,这种出产自费米罗西部平原地区的高头大马野性十足,就汤姆这种并不以力气见长的盗贼要驯服它还真是一件难事,所以一整天下来,他简直比徒步走了600里路都还累。
“哦,汤姆,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可不想你的梦想成真!”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的克伦同样与胯下的马较了大半天的劲,居然看不到一丝的疲累,仿佛像刚才郊游回来一般。
杨平率先跳下马,走到店门外大喊道,“老板,有客人来了!”
这时,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从店里探出头来,看他的样子,似乎像个中学生,一见这么多的陌生人,眼里闪过一丝怯然,脸色顿时红了,“哦,尊贵的客人,你们好!”
杨平把马缰朝龙九一扔,对小伙子说,“是的,我们很好,快准备好你们的客房、晚饭、还有热水,我们要吃饭,要休息!”他边说边就往店里走,根本没有看到离旅店不远处还驻守着十多名衣甲光鲜的护卫。
“对不起,尊贵的客人,我不得不向你说,我们的旅店已经没有空的房间了!”小伙子的声音怯怯的,明显中气不足,甚至他都不敢正对着杨平说。
“什么?”杨平可不想让汤姆的话变成真的,“你是在开玩笑,对吗?”
小伙子还没有回答,那边已经过来三个护卫,习习的晚风吹起了他们白色的披风,看着披风上那鲜红的龙盾徽章,重骑兵小队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除了单线条的克丽蒂娜小姐和神经比钢丝还硬的龙九外。龙盾徽章是欧比昂王家的家徽,同时也是欧比昂国家的象征,现在大陆上几乎人人都知道杨平与欧比昂的恩怨,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对冤家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小镇上遇到。该死的,看到还没有休息就要有一场恶战了。
“你好,法师先生!”护卫头领彬彬有礼地对杨平微微鞠了一躬,他的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漂亮的小胡子微微地上扬了起来,看得杨平有一种想狠狠地揍他一拳的冲动。“这间旅店已经被我们包了下来,我想,你得换个地方住宿。这里的居民很好客,我想他们很乐意让出自己的房间给你们住一晚的!”
护卫头领的话说得非常有理,杨平可以没仗势与人抢房间的意思,他大大咧咧地耸了耸肩,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一年,他已经把这个动作学到了十足十。“这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我想你们不介意我们在店里用餐吧,赶了一天的路,我们也很饿了!”
“这是你们的权利,光明神也不会阻止的!”护卫头领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他似乎很想让人知道他是一种贵族,真正的贵族。
重骑兵小队的成员们愕然地看着杨平,他们可实在不知道这位脾气一向并不好的禁咒法师先生居然会和自己的仇人如此友好地说话,在他们的意想当中,杨平绝对是一个见面就开打的狠角色。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杨平根本就不知道欧比昂王家的徽章是什么,只知道这些家伙是一个贵族的护卫而矣。
“去你妈的光明神……是的,光明神会赞扬你的慷慨!”杨平的前一句话骂得极轻,也不知道那位护卫头领听到没有,后一句话却是贵族对白中极有特色的那种不着边际的赞叹语,这种话一说出来,通常表达的意思就是:我们的谈话对此结束!
杨平离旅店的大门只有三步远,他看着自己的朋友们还杵在马上,顺口喊了一声,“吃饭去了,该死的,一会儿还得去找住的地方!”然后就率先一头钻进了旅店。
从外面都看得出来,旅店的规模相当的小,大厅不会超过20平方米,最多只能摆下三到四张桌子和一个吧台,大家都在猜杨平进去后里面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时,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像见鬼了一样尖叫着从店里冲了出来,然后就是四名女护卫。
所有的护卫都条件反射性地围了过来,把这个白色的身影给围在了中间,而杨平这时才从店里走出来,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挂着愕然的神色。他当然也没有想到正在店里吃东西的人居然就是欧比昂那位白痴加混蛋的雪米莉公主殿下,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都是先一愣,然后就见那位公主殿下像见鬼了一样尖叫起来,丢下餐具就朝外冲,她的表现让杨平感到很意外,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想法。
“法师先生,我现在有权怀疑你是一个刺客,如果你不想被杀死,你可以选择束手就擒,我们会给你绝对公正的待遇!”护卫头领拔出了他的骑士剑,剑上闪耀着乳白色的斗气,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骑士。
杨平哦了一声,然后打量了一眼那个吓得一瑟瑟发抖的雪米莉公主,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非常的深刻,要不然也不会在过了这么久之后见到自己还会吓得如此之惨。
“巴克,杀了他,他是魔鬼,是魔鬼!”雪米莉公主歇斯底里里吼着,她的眼神开始涣散,隐约透出疯狂之意,脸颊在清冷的晚风中变得通红,像那种病入膏肓的病人。
巴克的脸上变得慎重起来,他手中的骑士剑上迸射出的光芒越发的纯净,一句短暂的咒语之后,十字盾已经被加持到身上。而另外11名护卫已经排出半月形的护卫圈,与重骑兵小队形成对峙之势。克丽蒂娜从马背上跳下来,对杨平吼道,“里昂,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调戏人家小姑娘了?天哪,你这个色鬼,难道你在海拉第安还没有玩够吗?”这句如此下流的话从克丽蒂娜的嘴中说出来,差点让大家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除了她的两个弟弟,谁都难以想像这是从罗恩王国三大家族之一的莫拉家族的千金口中说出来的。
“什么?”杨平失声惊呼,他很想质问克丽蒂娜,难道自己的脸上就写着‘色鬼’两个字吗?难道自己的身上就刻着‘欲求未满’吗?天哪,该死的女人,还是一个真正的贵族,说话比流氓还难听。
“哦,是的,肯定是这样的,你简直就是贵族的耻辱!”克丽蒂娜红着脸吼道,看得出来,她可是真的生气了。
巴克骑士先生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看来他似乎选择了相信克丽蒂娜小姐的话,因为他同样在克丽蒂娜小姐的骑士劲装袖口处看到了罗恩莫拉家族的家徽,作为一个真正的贵族,绝对不会含血喷人的,所以眼前这位相貌猥琐的法师肯定是想调戏高贵的欧比昂公主殿下,他的行为会受到所有人的不耻,神会抛弃他的灵魂,死后被会打下无尽地狱的。巴克骑士挥舞着手里的重骑士剑狠狠地朝杨平劈了下去,克丽蒂娜一声惊呼,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位看位极有风度的骑士先生怎么会突然下手。
“砰”的一声,只听见一声惨叫,却不是杨平被劈成了两片,而是巴克骑士被杨平的拳头击中了腹部,痛苦的巴克先生捂着肚子像虾米一般弓下了身,手中虽然还紧握着骑士剑,但显然已经再没有力气劈出去了,紫黑色的脸颊上不断滚下的豆大地汗珠让大家都知道这位骑士先生至少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克丽蒂娜捂着嘴,她想惊叫,甚至想质问,偷袭是一件可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