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本来该在里面做事的人看得呆呆的,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林媛在旁边看着,表面上似乎皱起眉头很不满意地样子,却唤来秘书小红道:
“这个副台就维持现状吧,以前在这里上班地你去调整一下,对了,给上次新请的那个调酒师打个电话,说因为本店因为财务上周转有些失灵,最多只能给他保底二千五地待遇,多了没有。 ”
小红一一答应着拿笔记录了下来,心中也在感慨世事变幻,自己这几天本来为了将隔壁那个王牌调酒师挖角过来,低声下气的与之打了不少交道。 其实这个人应该还是对这里比较满意的,双方所分歧的就是几百块钱的待遇问题,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张立平一回来,就该换成他来求自己了。
于是张立平便得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而美女老板娘也笑纳了一名非常能干的员工。 并且她很高兴的看到,两人之间的协议本来张立平是只有在周六和周日才来上班,现在他却几乎隔日就来上那么一次,这样做的效果无疑是非常明显的,新装修过的黑匣子酒吧,无论在软件或者是硬件方面,它的营业额几乎是直线上升,导致的后果就是周边的酒吧生意的严重亏损。
时光飞逝,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张立平从秘书小红姐手上拿过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当然是本月的工资了,那种有如农人在秋天收割果实的甜美感觉,是很难以形容的。 他不得不承认,精明的老板娘采用的这种直接发现金的方式虽然老套,却在某种程度上比起信用卡更加能激励员工的士气。
“恩,基本上平分的小费就够我的生活费了,这些钱先给郑爷爷寄三千过去,剩下的再存起来一起还给贺四哥……。”张立平计划着工资的用法。 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却发觉正是笑盈盈的美女老板娘林媛。
“有事吗?”对于这位工于心计,行事却很有些雷厉风行的老板娘,张立平颇有些又敬又怕。 他还算好的了,若“干豇豆”这等行事作风有些散漫的家伙,见了她就好似碰上猫的耗子,根本是避之不迭。
“刚刚小红来说,对面的金苹果下个月也要关门了。 ”老板娘衔了一支细长的女士薄荷烟,悠然道。
“恩恩,恭喜恭喜。 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张立平记挂着去给郑老汇款,心不在焉的道。
老板娘见了他的模样,立即就上了火,柳眉倒竖道:
“没事我来找你干什么?我吃多了撑得没事干?就晓得慌到跑,老娘是老虎吗?”
“是啊!是很像。 ”张立平下意识的道,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一个错误,忙连连摆手道:
“不是不是不是,我说错了。 ”
林媛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刚才开了董事会,晚上会有个庆功宴,你记得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到时候酒吧的几位董事都要参加,你是技术骨干,必须去。 ”
张立平顿时为之气结:
“喂喂,什么叫我记得换身干净的衣服?难道我现在身上的不干净吗?”
林媛轻蔑的哼了一声道:
“看你女朋友那模样,娇气得连水都滴得出来,她难道还能帮你洗衣裳?而你自己每日里白天上课,晚上上班,连睡觉的空闲都没多少,还有时间来慢慢洗衣服?”
张立平被她说得很是无语,正想强辩“难道我不会拿去洗衣店?”却见老板娘已经上楼去了。
………………………。
晚上店子里一道同去的就只有三个人,张立平是技术方面的骨干代表,另外一名是采购组的组长,人脉极广,张立平所要的许多正宗洋酒都是由他牵头买来,最后的是服务区的领班胡姐,这女子长相虽然普通,身材却是高挑匀称,为人处事相当的了得,通常若是与客人起了什么纠纷,就由她出面解决,因此也有份一道来参加。 只是为人不免有些失之轻浮。
她是见过佳玉的,知道张立平这兼职的大学生也看不上自己。 于是便只是与他笑谈了几句,将主攻目标放在采购组的于组长身上,两人相谈甚欢。
没过多久,林媛便叫他们三人走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看款式是去年新出的,以简约,以实用著称,一进去后,里面的空间果然颇大,尽管事先已经坐了两男一女,再加上他们四人也丝毫没有局促的感觉。 张立平他们都知道,酒吧投资的几位董事其实都是老板娘的几位亲戚,于是都显得有些拘束。 没想到的是,张立平一上车,里面坐的那三人竟不约而同的一起“咦”了一声,那声音里不仅有着惊讶,似乎更多的还是惊喜。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重逢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重逢
“原来是三位啊。 ”虽然车里光线黯淡,但张立平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三人赫然正是寒假前,自己同李海他们去三圣乡农家乐玩耍时候遇到的那家人。 这位女士患了严重的三叉神经痛,而她左边的那高大斯文的中年男子在针灸方面也很有些新奇的见地。
林媛一楞,立即笑道:
“怎么,你们认识?”
那中年妇女浑身上下都裹在一袭松软的毛裘中,想来经过张立平的治疗后症状有所缓解,为不病魔所苦后,导致气色也好了许多,看上去很有些雍容富贵的气质,她惊喜道:
“这孩子就是我上次给你提起过的那个啊,对对治好我头疼那个。 为人又挺好的,做了好事报酬也不要,名也不留就走了,菩萨保佑啊,我这几天正觉得老毛病有些犯了,没想到果真就又把他给遇到起了。 ”
张立平脸上微红,好在天黑看不出来,他哪里是为了不要报酬而不留名的,主要是因为这三叉神经痛不仅治标难,要治本更难。 一旦被病人找到,治起来不仅旷日持久,更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但眼下看这样子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得笑道:
“一点小事,阿姨老放在心里做什么。 ”
于是林媛便一一介绍起来,原来这中年妇女叫做万雨兰是她的嫂子,而那名也同样通晓医术的则是这位万阿姨地弟弟万文河,她右边的这位自然就林媛的哥哥。 她的丈夫了。
既然有了这层先入为主的关系,万家这三人对待张立平的态度自然是不大一样了,因为有着共同语言的缘故,张立平与同样擅长针灸地万先生立即坐到了一起打开了话匣子。
因为万先生虽然在针灸上不及张立平,但他行针,运针的一些手法,却地确是新奇非常。 为张立平平生所仅见,觉得可以说不在先祖传下来的那些精妙手法之下。 于是便忍不住探询起万先生医术的来历了。
谁知张立平话未出口,万先生已经先问道:
“张小兄弟年纪轻轻,没想到在国医方面如此精深,真叫我这爱好医学三十年的人汗颜,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
张立平早有腹案,微微一笑道:
“我的老师是柳天洪柳院士。 ”
这句话一说,连林媛都长长的“哦”了一声。 去年柳院士为国争光,将中医推向世界地伟大事迹早就被新闻联播作为正面典型宣扬了N次,说实话现在不知道柳老的人还真是不多。
于是张立平只要搬出柳老这块挡箭牌,旁人心中的疑虑几乎是尽去的………………………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却不知道这小子一身针术,和柳老几乎没什么关联……………………当然这件事情柳老虽然正直,却不大可能拿出来到处宣扬,张立平更不会多嘴,于是就成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了。
疑窦尽去的万先生点头微笑。 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张立平也好奇道:
“其实万先生你在行针,运针的过程中,手法也是极其精妙,只是我觉得似乎缺失了什么关键性地东西,就好比一辆没有了油的汽车。 恩……。那个很有些外面好看的意味。 ”
“是虚有其表吧?”万先生长叹一声,苦笑道:“你我一见如故,也不用客套什么,的确,你说得很对,就是虚有其表!这只因为我家那口子严守着什么祖训,说是肯教我手法已经是极限,那些推算气血流动的口诀却是守口如瓶,不肯漏一丝风的。 ”
旁人倒还罢了,但是张立平听到“推算气血流动这几个字”心里剧烈地一跳。 他当然明白这些口诀的重要性。 忍不住道:
“这个……。这个倒真是有趣。 ”
说到这里,那万阿姨却是悻悻然的:
“常言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小梅既然嫁到了我们万家,当然就是万家的人了,非要死守着什么什么梅家的家规,连我去找他们看个病都是推三阻四的,一会儿说只有老爷子能治,找过去却说什么老爷子闭关了!我看就是存心搪塞!”
“文和!明天就把他们三九集团的这个营销主任给辞了,若不是你,他们能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学点什么口诀还要藏着掖着,真是让人寒心。 ”
“梅家!”
这一刹那,张立平的左手霍然捏紧成了拳头,心里仿佛被重重拧了下一般,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了。 他强笑道:
“三九集团?似乎国内最大地中成药生产基地就在它下辖地厂区内吧?我听说总经理姓杨,怎么又叫姓梅的了?”
万阿姨显然是心直口快之人,加上还指望着张立平给她治病呢,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呀,你说地是杨凯嘛,他还不是和我们弟娃儿一样,是梅家的女婿,其实那些最重要的中药配方啊,流动资金这些都掌握在姓梅的手里头在。 说起梅家那还真的了不得,据说延续了好几百年都不散的一个大家族了。 一直都是搞医的,不过我看还没得你的水平高。 ”
听着这些,张立平却很有些恍惚,千年前张家满门死绝的腥风血雨,在父亲最艰难的时候寻上门来论针的强仇大敌,那一对脚下刻着梅字的针灸小人,都一幕幕电影也似的在他眼前闪过。 然后碎裂成千万片锋利的刃切割着他的神经与思绪,衍生出加倍的痛楚。
“冷静。 一定要冷静!”张立平如是这样告诫着自己。 他此时地内心虽然充满了火热的愤怒,但头脑却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在高速运转着。
从先祖留下的资料提到。 梅家长于用药,而张家善于施针。 对于治疗三叉神经痛这种顽固疾病来说,用针的疗效的确要比用药好上许多。 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因此就生出“梅家不过尔尔”的错觉。 要知道,父亲从自幼就被爷爷培养,浸yin医术五十年,梅家那人却能在论针时候将他击溃得一败涂地。 以至于精神恍惚才遭人暗算,这等造诣是何等高绝?
张立平想了一想。 这才审慎地笑道:
“俗话说,药医有缘人,再好的医生也有治不好地病撒,我哪里能和梅家相提并论哦。 ”
他这句话说得十分的得体,本来很有些尴尬的万先生脸色立即缓和了,这也难怪他,一边是姐姐。 一边是老婆,无论哪边都开罪不起的。 这时候正好车停了下来,庆功宴的目的地到了。
单从外面看,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门口小小地,只有一个礼仪小姐躬身引路,店面的招牌也很小,以至于张立平连名字也未看清楚便已被引进了去。
入门之后。 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有五六幢精致的小楼,看似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