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嫡女,翻手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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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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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儿痛得抽了一口气,哈哈强笑着抽出手来:“那是,那是……”

她甩开了康戎的手,大摇大摆走到赵煊面前,神情自若从地上捡回自己的鞭子,一边捡,一边抬头对赵煊扯嘴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好久没耍,失手了。大捕头,小民就不妨碍您执行公务了,您继续,小民先闪了。”

曹安琼被鄯善康戎又是拉又是使眼色,竟也真的听话没有跳出来拦她。

“闪……了……”

赵煊心里回味着这一脸灰尘,眉目不清的瘦瘪小子不知所谓的话,一边无语的看着他走远,脸上的黑气越积越厚,就象立刻就要电闪雷鸣一样。

沈云儿彻底忽视身后恐怖的低气压,镇静自若的走到角落里拉起软倒在地的青雀,携着她扬长而去。

“哎呀我的妈,我喜欢这小子。”钱玺在楼上笑得打跌,连连喊好,完全没有了平日玉树芝兰的风流仪态,“好好好,有本事让赵黑子吃瘪,好,我太喜欢他了。”

“我先走了。”半天没说话的高策突然开了口,朗星般的眸中带了些莫明的浅浅笑意,“突然想起来还有个约,不陪你们了。”

“约?”钱玺从楼外收回目光,秀眉轻挑,桃花双目流波转动,睨视了高策一眼,“是玉华楼还是飞烟阁的约啊?哥儿几个一起去,不是更开心?”

高策一脸懒得睬他的表情,转身往门外走:“我有正事儿。”

“正事儿?重色轻友,嘁。”钱玺看着他的背影,鄙视地从鼻中嗤了一声。

“这样的话,那我也先走了,正好回去准备一下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文档库房要检查所有的旧档。”朱泫也想起了他的正事儿。

“喂,你们是不是朋友啊?娘的,亏老子还在得月楼包了整座楼准备好好乐一乐,你们两个没人性的家伙,老子的钱扔水里还会冒个泡呢。”钱玺急得骂了粗话,气急败坏的形象与原本俊逸秀美的外表极不相称。

朱泫出门的时候转过头来,文雅清秀的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得月楼不已经是你钱三少家的物业了吗?钱府家大业大,你那钱冒多大的泡,还不是你三少一句话的事,又何须我们二人担心呢?子陵先走一步了,三少你自便吧。”说罢他抱了个拳,双手往身后一背,施施然的下楼去了。

“娘的!”钱逸眼睁睁的看着他下楼,悻悻的又骂了一句。

十七、烦人的胖子(一)

主仆二人走出一段路,转过街角,彻底脱离了赵煊的视线,沈云儿才慢下了脚步。叀頙殩晓

抬头看看日头,天色还早,一转头看见街边的一家精致小楼匾额上书写着“一品堂”三个大字,她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往店里走。

“公子……”青雀在身后又苦了脸,“一品堂”是京城里有名的古玩店,别说里面的一件东西,就是盛东西的器皿那也是价值连城啊,若是自己家小姐这一进去,看上了一件两件,那不是得要了自己的命么?再说,自己这两个人打扮一看就不是有钱人的样子,谁会待见啊?

沈云儿瞟了她一眼,神色淡然:“看看。”青雀被这一瞟立刻敛了声,苦着脸老实跟在她后面。

沈云儿理了理衣衫,抬脚踏上了一品堂门前的台阶。

站在门口的伙计倒还算热情,一见有客人来,连忙上前招呼,倒也没因为两个人穿着寒酸显出轻视的样子来。

沈云儿脚还没迈进门,就看见两个人架着一大团东西往外扔,她连忙闪身躲开,随着那道直线下垂的抛物线看了一眼,只听到沉重的啪的一声,那团东西重重落了地,还没等她看清楚那团东西是什么,脑后生风,又飞出几样物件来,砸在那人身上落下来四下乱滚,散了一地,有一个滚到了阶下,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卷轴。

一个小厮从边上冲了出来,抱着倒地的人大喊:“公子,公子。”

这次她看清了,原来倒在地上的那一大团是刚才在街上被人从聚宝斋扔到大街上的那个胖子。

沈云儿摇了摇头,这人不到半个时辰就人被扔了两次,也真够悲催的。

那两个伙计大概怕吓着了客人,连忙解释:“这个人一再拿着赝品字画要小店收,小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这样赶走他。”

见地上还有一幅没扔出去的画,沈云儿捡起来看了看,是一幅《卧雪图》,她仔细看了两眼,感觉画得还不错:“仿得不象吗?”

“他怎么可能仿得象啊,你看看,”那个伙计抬手指着墙上,“那个,就是宁王世子的真迹《卧雪图》,这才是真迹,你看这形神兼具,大气渲然,纹笔细腻,才是极品,这可是我家掌柜年前亲自去南宁城好不容易才求到的呢。”

“我看都差不多,”沈云儿抬头看了看墙上那幅,撇了撇嘴,“根本就象是一个人画的。”随手把画扔在了桌上。

一只手把画捡了过去,那个伙计一看手的主人立刻炸了毛:“你,你怎么又进来了,死赖着不走!再不走,我报官了。”

几个人又开始拉扯起来。

沈云儿没管这闲事,低头去看柜中阵列着的玉石,现在她的目标是收集齐五行石,她偶然在严洛交给她的九转莲华的最后一章中看到,五行石能带来转世机缘,那么就很可能实现空间的转换,让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

十八、烦人的胖子(二)

似乎小时候,姐姐也曾经讲过这样的神话故事给她听,也许在这个时空里,这一切是真的……她一边看着一边默默的想,总之再微乎其微的机会,也不能放过,听起来再荒谬的说法,也值得去尝试。叀頙殩晓

她一排排的看过去,没有什么令她感兴趣的东西。

这时,就听见那胖子说:“我是,我是跟她进来的。他,他,他是我主人。”

沈云儿回过头去,那胖子圆润饱满的手指直直的指着她的脸,一张圆白的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眼晴鼻子挤在了一堆:“他刚才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恩人,就是我的主人了。”

沈云儿一时瞠目结舌,回过神来的时候,恶狠狠盯着那胖子,磨着牙问:“胖子,你说什么?”

胖子磨磨蹭蹭的走到面前,拉着沈云儿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我想跟着你走。”

沈云儿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个大男人,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也就罢了,主要是他胖啊,胖成那样子,再拉着你的衣袖,嗲兮兮的说要跟着你走,换谁,谁受得了啊?

“死胖子,别跟上来,不然要你的命。”在两个伙计的诡异目光注视中,沈云儿狠狠给了那胖子一拳,然后愤然离开了聚宝斋。

没多久以后,她终于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她没法控制的事情,比如说后面这个胖子。

无论怎么样,都甩不掉,就算拿命威胁,他还是不怕死的象块牛皮糖一样粘着她,她很想揍他,可是想想刚才那几拳打下去,全是软绵绵的肥肉,那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青雀吓得在她耳边一直念:“公子,这人是疯子吧?”

旁边的小厮立刻很大声的反击:“大胆,敢说我家公子是疯子,你想死么?”

有沈云儿在身边,青雀气势很足,反瞪他:“不是疯子就不要缠着我家公子,快走开。”

那小厮立刻神情灰败了下去,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去看自己家的公子。

沈云儿轻轻哼了一声,没管他们两个的争执,抬眼看看前面的一座山峰,这座位于皇城中的山名叫重龙峰,海拔不算高,但是因为四周都是平地,就显得很是高song峻拔。

重龙峰树林繁茂,山石奇趣优美,山上开凿了石梯,直达山顶。山腰处有座重龙寺,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火十分鼎盛,每逢节日皇亲国戚达宫贵人们都会来这里晋香。

沈云儿望着山顶树从中飞出的重龙寺巍峨的重檐宝顶,目光闪动抿了抿唇,回过头去看已经跟得有些气喘的男人,狡黠的一笑:“好,胖子,你要是跟着我上得了峰顶,我就收下你,差一步都不行。”

她说罢径直向山径走去,沿着石阶头也不回一直往上走。走了大概三四百米的时候,听见青雀大喘着气在身后喊:“小姐,够了,那个胖子已经不知道掉到哪后面去了。不用再上去了。”

“你不用跟来了,到山脚的那家凉茶棚里等我吧,我自己上去看看。”结果不错,沈云儿心情大爽,决定一直攀到峰顶去看看。

十九、世子爷的忧伤

离山脚不远的地方,胖子一手扶着石壁,一手撑着膝呼哧呼哧的直喘,小厮在旁边满脸的难过:“爷,你何苦呢,明知道自己不能攀高啊。叀頙殩晓你这样子要是让王爷知道,是要小的命啊?”

胖子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抬起头,一只眼已经被揍得乌青,他遗憾的看着山路尽头郁郁葱葱的苍翠树林,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特别伤感:“茗烟,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如意呢,好不容易终于碰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了,怎么就这么没缘分呢?”

山风一吹,茗烟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敢情你喜欢的事就是跟着别人挨揍啊?

“明明那幅‘卧雪图’是有瑕疵的,我想要换回来,他们居然说我的是赝品?”

“公子,你那幅画人人都说是极品啊,怎么会有瑕疵?”茗烟大拍马屁,“那时候在南宁城拍出了可拍出了从未有过的天价啊,一百万两啊。”

胖子十分不满:“我自己画的,难道不知道么,那雪画得太沉了,少了灵动。”

什么灵动不灵动啊,一百万两才是真金白银,若是实打实的现银,那得多少人才抬得动啊?茗烟回想着那一日腾旭阁上的盛况,感慨不已,一百万两啊,自己家公子一句话,便捐给了岭北救灾,连一点银渣子都没留下来。

所以,一直以来流传在南宁城的传说是真的,宁王世子自己家公子不仅是死心眼,还缺心眼……

胖子转头看见茗烟一脸傻愣的样子,眼底闪过一道与浮肿憨痴的面容极不相称的讥诮。

说到底那一百万是因为自己的图还是因为自己的名而来的呢?再者说,父王一直以来以淡泊清廉,修身克己示人,这样轻而易举的得了一大笔银子,如何而来,用于何途,瓜田李下,不可能不招人议论,若是传扬开去,难免可能令国君的猜忌,倒不如捐出来,以示诚意换得安宁。

其实他一直很后悔,那一次的一时气盛,把《卧雪图》摆上了腾旭阁的展台。

可是今天的事更令他气闷,他初到京城,想着不要惊动他人,才微服去到各家古玩店,想把自己近来的画作给人鉴赏一下,结果却被当作赝品,连人带画被扔出了门,果然,之前的一切盛誉都不过是因为自己宁王世子的显赫身份而已吧?

除了这个叫沈十三的少年,看见那幅画时这少年说了那一句“根本就象一个人画的”,令他感动了大半天。

“唉,只有他是真的识得我的画的。”他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是,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茗烟,我不想喝药练功了。”胖子的伤感越发沉重。

“那可不行啊,”茗烟苦口婆心的劝解,“这可是冯道长留下的秘方武籍,公子全仗着这才撑到现在呢,公子,你安心吧,冯道长不是有话说,只要过了弱冠之年,就万事大吉了吗?”

“还要等一个月……”

“爷,咱们还是回去吧。”他哀伤的语气令茗烟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努力坚持着身子才没打颤。

“嗯。”胖子意兴阑珊的把手搭在茗烟的胳膊上往山脚走。

“诶,”他突然兴奋起来,拍拍茗烟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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