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骇俗小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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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骇俗小铁人-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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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抱放到一个宽大的破沙发上,就和那头目关上了卧室的门。当难受的感觉变得强烈时,我忽然站立起来,向那个关上的门扑去。当时的我只有两个多月大呀,所以,当我出现在半裸的两人面前时,妈妈几乎昏了过去,那头目的眼睛瞪得要胀破了眼眶,嘴巴至少张大了三分钟。

  第三次,是那个头目亲自动手,用一根红裤带将我绑在床腿上,妈妈的制止是很软弱的。我大笑,觉得很不舒服,他的手在颤抖,额上冒了一头汗,但他还是坚持完成了他的计划。接着,他拖着妈妈又走进了卧室。我在笑声中感觉到一种来自心底的痛苦,搅得我全身扭动,我想跳起,可被束缚着,我想挣开这种束缚,接着便感觉全身得到了自由。当我再次撞开那道上了锁的门时,我看到了惊吓中跳到地上的头目,也看到了半躺着的妈妈,天呀,那可是我看到的最丑陋的男女了。

  三次终以我的成功和头目的失败告终。可头目毕竟是头目,妈妈渐渐不像妈妈了。她有时盯着我的双眼似乎有了仇恨,如果不是我低低的呼唤声让她落泪,或许她的慈祥会被仇恨消灭。可后来,她还是有几次狠心地抛下了我,找头目去了。我遭受了比前三次更大的痛苦,我知道头目最终取得了胜利,我还是不够强大啊。

  有一次,妈妈抱住我,泪如泉涌地说:“儿呀,也许命里你就是我的克星,可妈妈也是人呀,你长大了就会知道的。你爸爸能扔下我们不管,可妈妈得养活你呀。”而我的泪也伴着她的泪流在一起,两人的泪交织着在两个脸上欢快下向滚动。妈妈忽然放下我,又跳了起来,大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接着又在纸上写画起来。不久,她又一次因攻克一项难题而获得奖励,可惜奖金不算多,她买了十几袋奶粉,也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嗬,我看到妈妈穿上新衣服的样子了,真好看呀!

  唉,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呀。人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说的这些怕就是家丑吧。不过,为了证明我真的能记住一切,就说给你听了。你要是够朋友,就别出去给我乱说。当然,你要是想听我的其他事情,我也愿意告诉你。要是我这点家丑能换来点钱——嘿嘿,钱是好东西吧——也算体现了它的价值了。其实,钱对我来说真没有什么用处的,但大家都觉得钱是好东西,我要是有了钱,就把这好东西送给你。条件是,你得做我的朋友,听说朋友比钱还好,你说是吗?

  下回聊什么好呢?

  
小铁人二
我出生后的三个月内不算平安,之后倒也没什么意外。可是就在我约五个月大小时,又开始出现麻烦了。

  我会笑,会说话,会走路,怎么也不像一个五个月大小的孩子。但我的思想却比较简单,对事物的认识只是感性的,所有反应都只是下意识的,更别说什么分析总结了。可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有了飞跃般的进步。

  忘了告诉大家,其实我是没有睡觉这种习惯的。但我也会感觉疲累,别人睡觉时我也会闭上眼睛躺着,只不过那种时候别人的思维停顿了,我却继续着。也就是说,别人的睡觉是一种没有知觉的状态,而我,还比较清醒呢。所以,有天夜里,我在“睡觉”时,感觉到了厨房里的动静。我没有喊也没有动,一是因为我那时太小,意识中没有“危险”这个概念;二是我感受到一种微弱的亲切感,接收到一星来自父亲的信息。但紧接着,我就嗅到一种令我神清气爽的味道,而且,随着这种味道的加强,我越来越感觉到了一种享受。我就一动不动地享受着,好象大脑在飞速地转动,一种叫“思维”的东西正在形成。呵呵,后来才知道,这东西在普通孩子的身上,得七八岁才可能有啊。

  就这么越来越舒服地躺了半个多小时,我的大脑中忽然有类似红灯的东西闪着,而且越闪越频繁了。这是什么?我用自己的“思维”一搜索:不好!我忽地坐起来。我清楚地意识到,这种被我视为享受的东西,却对我的母亲造成致命的威胁。果然,我的母亲一动不动的躺着,但她绝对不是像我一样在“享受”,我感觉她好像停顿了思维。我该怎么办呢?我的思维飞速地动转着,它指示我下地,进到厨房,踩上一个凳子,把一个开关旋转——那是煤气的阀门啊。有人进到了我的家,打开了煤气阀门,要毒死我们母子俩。现在,我是母亲的救星了。然后,我再按思维的指令,也是踩着凳子,爬上窗户,打开窗子,放进新鲜的空气来。然后,我再将一块毛巾弄湿了,贴到母亲的脸上。又去搬动她的身体。你肯定想象不到我的力气,我能够晃动母亲的胳膊,也能自如地将她的腿屈回。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但我却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思维的指令。当然,我现在明白,你们一定也明白,我在救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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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睁开了美丽的眼睛,慢慢地吃力地扭动沉重的脑袋。我当时的表达多么笨拙啊,指着厨房,简单地说:“人,煤气。”

  在我重复第三遍时,母亲明白了,她软弱无力的手臂忽地将我抱住,像检查什么似的浑身打量着我,确信我万无一失后,她的泪涌上眼眶,又顺腮留下来。尽管我很不讨她喜欢,可母爱是天然的啊,这不,关键的时候,她还是最关心我的。当然,我的泪也无声地流下来,又一次沾到母亲的脸上,她忽地坐起来,大骂了一声:“你这个混蛋!”然后,她开亮了灯,坐在桌上书写起来,这次她写的不是研究课题,而是给爸爸的信。我不识字,她也没有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她每写一行,我就明白了一行的意思。唉,家丑不可外扬,信的内容还是不和你们说了吧。不过,你也能猜到的,煤气事件与我爸爸有绝对的关系。

  如果我的爸爸就此罢休,他也不配做我的爸爸了,我说过,他有坚强的意志,不达目的决不停手。呵呵,也许他当年就是这样把母亲追到手的。可用这种毅力来对待我们可怜的母子,就有点不够男子汉大丈夫了。

  另一个深夜,我闭着眼睛,在数着母亲微微的香鼾,大脑出现的“屏幕”上,发现一个黑影爬上了我家的窗户。他的来意我一目了然——冲着我。但没有红色警报闪起,况且,又有爸爸的信息附在他身上。我当时虽有意识,但意识还比较朦胧,不可能清楚地分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息,所以不能对它做出正确的判断,只有对爸爸的一种强烈的追求。便一动不动地躺着,让他轻手轻脚地潜入了卧室。他显得何等有经验,夜里便能看出我处的位置,直奔我的床而来,拉一条被单蒙住我的头,一下子把我抱起来,三腾两跃便出了屋子。

  也许你会错误理解,这不是偷,也不是拐,他是来杀我的。所以把我偷出来杀,是因为他被告知,简单的手段是杀不了我的。可我当时一点也不怕,据我的思维告诉我,他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愿意被他抱出来的原因,也是思维告诉我,我应该被他抱出来。

  他走得好远啊,一直走到黎明。不行,我得告诉妈妈,我没事,不能让她醒来后看到我不在而痛苦。你不知道我用什么方法和她联系吧,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应该这样,就一定能够告诉她,这事全是委托我的思维办的。然后,我想看这个人要把我怎么样。

  哈哈,你看过不少故事书吧,那上面的坏人是什么形象?就我看过的有限的几本书中,描写的坏人就他这样,满脸的凶恶之气,一看就是良心歪在了一边。当然,他的手脚很大,说明力气也不小。他把我扔到地上的当口,我看到了他的面貌,也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真正的荒郊野外啊。他凝视我片刻,一定是不相信我那么难以杀死。然后,他伸出双手,摸向我的喉咙,起先是轻轻的,弄得我痒痒,然后逐渐加大力气,我感觉呼吸不畅,但有一种快感传向全身,便干脆闭了呼吸,任由他使劲。他肯定是感觉到了我呼吸的停止,惨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便松开了手。而我的快感依然在,便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很大。他大吃一惊,脸立刻变黑,又迅速把双手卡向我的喉咙,害得我只好停住笑声,再闭上呼吸。这次他卡得时间好长,有力的双手不再有力,粗壮的胳膊发起了抖,才停了下来,担心地凑近我,验证我的生死。任何快感,延续的时间长了,也便索然无味,我叹了一口气,想告诉他,别再这样,我已经感觉不愉快了,最好换种方法。但没等我开口,他便跳了起来。也许他这才相信,我确是不容易杀死的。我忽然也打消了和他说话的念头,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他应该是位优秀的杀手,因为他懂得,尽管用刀是最差劲的方法,但如果用刀将人的肢体分离,生命该如何依附?所以他拔出了刀。

  你肯定猜不出,当然我当时也没想到,我的思维会发生这样的反应。当他的刀在晨起的阳光下闪出惨白的光时,我的意识里忽然清晰地闪起了绿光,而且很强烈。这便使我对他的刀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这位优秀的杀手使刀既准又狠,一下子便触在我的项际,随着一丝冰凉的快感传过,我感觉一阵轻松,呵呵,天地居然在我的视野里旋转了几次,原来是我的头离开了身体,滚到一边了。

  杀手的行为使我对他很尊重。他不慌不忙地将我的头捧起,吹了吹,我眨了眨眼,对他笑笑。他吓了一跳,手抖着,但终于没有将我的头扔掉,而是抖抖索索地放在一块岩石上,小心翼翼地跪下来,出人意料地给我叩了三个头。好可笑呀!我还是抑制了笑声——经历这么多事后,我能没有点自制能力吗?现在要是笑出声来,怕是这位杀手没法再表演下去了吧。他低头看我的身体时,又跳了起来——血,那血怎么是青色的呢?我不奇怪,因为我本来就不知道血应该是什么颜色的,或者,纵使我当时知道别人的血是红色的,也可能会以为,还有青色的血存在。所以说杀手是优秀的,我对他尊重,也因为他跳起来后很快又镇定了。发生在我这样的人身上的事情,每件都吃惊的话,不被惊吓死才怪。他的任务是杀死我,而不是吓死他自己。他抖着声音对自己说:“刀在我手里,怕他什么?他的头都被我下了,还能怎么样?”人要是都能有他这种临危不惧的品质,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接着,他便用刀肢解我的身体,然后,东一块,西一块,都挖坑掩埋了。而且,每埋下一块,都要磕一个头。十分认真的。最后才回到我的头这里。

  “你很累吧?”我突然对他冒出一句话,因为我看他的额头在淌汗了。在我的意识里,他这是在帮助我,因此我很同情他的忙碌。我相信,这样说时我一定是笑咪咪的。因为我已经知道,感谢人的话应该笑着说出来。可他还是被我吓着了,愣怔着站了足有一分钟,才想后退,可粗壮的腿居然支持不了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我的头颅下。“你——你是——是人吗?”他带着喘息问我。

  人?人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难住我了。可我的思维还在呀,于是我马上回答:“我和你一样呀,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他怔怔地盯着我——不,应该说是盯着我的头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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