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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近百里最恶名昭彰,凶残毒辣的绿林恶霸团伙,黑龙寨的两位首领与十余位顶级高手竟然莫名葬送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林中,传出去,江湖上恐怕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赶紧挖个坑把这些尸体埋了,毁尸灭迹都不懂?”令狐冲对几个目瞪口呆,眼神呆滞的护卫大声道。
地狱到天堂在一瞬间转变,不久前差点将他们逼到死境,赶尽杀绝的黑龙寨十多位顶尖高手,就这样被眼前这个青年男子轻而易举的,像是拍死几只臭虫一般给屠掉了。这种强烈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林忠,你们几人将这些黑衣人就地掩埋了,将林四他们的尸身搬放到车厢中,运回京都好好安葬。”
被林忠等四个护卫拼死护住的白衣女子竟然摘下了头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新秀绝伦的瓜子脸,缓缓走向令狐冲。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林婉茹铭记在心,没齿难忘。”白衣女子微微欠身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一股清新的气息直面扑来,饶是令狐冲阅美无数,也被这倾城绝色震惊当场,这位落落大方的女子声音清脆动人,一袭白衣,随风而荡,如一朵空谷幽兰,醉人心魄,仿佛九天仙子下凡尘。
“老子……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见过林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奸扶弱是我等正道中人应该做的事情,林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令狐冲习惯性的爆粗口,猛然发现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改变言辞,自称在下。
清秀绝伦的林婉茹俏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黑龙寨人数众多,右兼武功高强,原本以为令狐冲会报个假名号糊弄一下,免得日后被这帮亡命之徒惦记。不想令狐冲艺高人胆大,直接以真名示人,毫不隐瞒退却。
而令狐冲自武功大成以来,天下皆可去得,别说对着几个小毛贼,就是对着当今人皇,他也敢直接亮出名号,根本毫无畏惧。
“恩公仪表不凡,若是不动用武力,恐怕小女子都会将公子当做手无缚鸡之力,寒窗苦读的书生。”林婉茹巧笑嫣然道,“不知恩公可否赏光一叙。”
“当然可以,小姐的邀请在下岂敢拒绝,不过小姐无需叫我恩公,直呼我令狐冲便是了。”令狐冲立马点头答应,与如此清艳脱俗,美丽动人女子叙话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传出去也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好的,恩公!”林婉茹答道。
……
“不瞒小姐,其实我的文学都是武术老师教的,所以表达上自然有些欠佳,小姐莫笑了。”令狐冲兴致冲冲地与林婉茹谈了一会,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本来他还想在美人面前扮一下风流才子,吟诗作对,卖弄一下文采,却不想这白衣女子林婉茹,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而且才气逼人,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星象杂谈,奇闻异事样样精通。见识之广博,远超令狐冲,恐怕整个神州大地都不一定能有几人与她比肩。
令狐冲这种把课堂当卧室,经常上学逃课的不良学生,在她面前彻底沦为见识浅薄,四肢发达的武夫了。
林婉茹巧笑嫣然,望着一脸尴尬的令狐冲掩嘴娇笑不已。好在令狐冲脸皮厚,索性抛开那酸儒书生的样子,放开本性回归自我,神采飞扬,大谈他的江湖趣事,侠义情怀,听得林婉茹双目暗含异彩,向往不已。
两人一文一武却相谈甚欢,交谈中得知林婉茹竟然是当朝太尉林文钦的千金,她从小聪慧过人,远超同龄才子才女,爱好广泛,喜好游历名山大川。这一次原本是想去天山赏雪,却不想竟然遭遇黑龙寨高手袭击,差点成了俘虏。
这其中自然有缘由,只是她不说,令狐冲也不好问,索性避开,畅谈各地名山大川,风景名胜。最后林婉茹的四名护卫将收尾的工作整理好,便向令狐冲告辞而去,临走时从身上取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赠与了他,并嘱咐他有空到京都去她家做客。
令狐冲目送林婉茹的马车渐渐走远,心里有些惆怅,手中的精美玉佩残留着余温,背面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林婉茹三个秀气飘逸的小字若隐若现。依依不舍的将玉佩贴身放好,感叹一声,真是个奇女子,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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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衡山回雁楼
衡山城,五岳剑派之一衡山派核心势力范围,作为江湖中屈指可数的传世门派,其影响力巨大,是江湖中著名的武学圣地之一,聚集众多人口,热闹非凡。
回雁楼装饰富丽堂皇,奢华大气,是衡山城中规模最大,名气最响的顶级酒楼,从来都是门庭若市,经常客满订不到位置。整个酒楼分为两层,首层为大堂,普通间,众多江湖中人便经常聚集在此喝酒谈天,畅谈江湖八卦,小道消息。第二层为雅间,窗明几净,优雅舒适,只有小有名气的江湖侠客才有资格上去。
令狐冲抬头仰望着龙飞凤舞,棱角分明的金字招牌,回想起自己的毛笔字水平,不由一阵汗颜,这华山派一众弟子,除了劳德诺一手行书飘逸飞扬,其他人以令狐冲为代表,全部都是歪瓜裂枣,清一色的象形文字。为这事,一向甚有涵养的岳不群好几次怒发冲冠,差点动用鞭子抽死他们。
“字写不好,也不能全怪学生嘛,谁让我们的书法是武术老师教的呢!”想起当初岳不群暴跳如雷的样子,令狐冲心中暗乐。
“臭要饭的,快闪一边,到别的地方要饭去,别挡在我们酒楼门口,妨碍我们做生意。”
不远处,一个回雁楼店小二对一位衣衫微湿的中年男子破口大骂。
“哎,你这小二怎么说话的,你们开酒楼不就是做生意么,我为什么就不能进去?”中年男子似乎是第一次来,对小二的无礼态度甚为诧异,不满地说道。
“我们回雁楼可是衡山城最高档的酒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你这头发乱糟糟,一身臭烘烘的,分明就是一个乞丐,付得起酒钱么!”
回雁楼的店小二身子不高,却口齿伶俐,观察力敏锐,也是个非常机灵的伙计,曾为回雁楼立下了不少功劳,拦下了众多想混进去混吃混喝的落魄乞丐。所以便养成了一副以貌取人的做事方式。
而这位陌生的中年男子,也是仪表不俗,雍容大方,却也不似寻常人,奈何这一身的鱼腥臭水味将这一切都掩盖了,店小二只当是一名家道中落,刚刚流落街头的新乞丐。
令狐冲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这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身怀盖世武功,更为难得的是,这样一个绝顶高手,被一个不入流的店小二误解之后,居然没有动怒出手,干掉冒犯之人,反而是一本正经的与小二评起了道理,可见这位男子颇有赤诚之心。
“小二,打开门做生意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这位前辈的酒菜钱我付了,带他上去好好伺候。”令狐冲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子抛给店小二,随后对中年男子点头示意,便独自先行进去。
做店小二这一行,从来是斗气不斗财,没有跟银子过不去的,接了令狐冲的银子,店小二立刻换了一副热情巴结的嘴脸,恭敬地带着中年男子上了二楼雅间用餐。
男子温雅一笑,也不计较,跟随着店小二便上了二楼就坐。他名曲洋,本是日月神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右使,身怀盖世武功,却酷爱音律,与衡山派刘正风志趣相投,结为知己。
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他怕有人对其不利,便悄悄下了黑木崖赶来衡山暗中相助,只是正邪不两立,日月神教被江湖正道中人称为魔教,他身份特殊,不便暴露真身,便乔装打扮了一番。
只是不巧今早出门时想事情太过入神,被一个卖鱼的小贩将脏水泼到了他身上,他虽然气恼,却也不会自降身份对小贩出手,只是出言训导了几句,让其以后小心。
曲洋虽未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武功高强,却从不滥杀无辜,欺凌妇孺,反而是一个气度非凡的高洁君子,光这一点,就足以羞煞那些时刻将道德侠义挂在嘴边,道貌岸然的正派君子。
令狐冲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原本想大吃大喝一顿,却不想刚踏上二楼,就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嘿嘿,仪琳小师傅,您看你现在瘦弱的样子,那是血肉精气长期得不到补充而造成的。今天,我田伯光请你喝酒吃肉,好好地滋补一下。”
这猥琐的笑声,淫荡的语气,竟然是笑傲江湖世界的女性生理、心理双料研究大师田伯光。
“不要不要,师傅说过,就是酸的,肉是臭的!”小尼姑仪琳捂住耳朵,使劲地摇着头,脆生生喊道。
“唉~~那是你师傅骗你的,酒是甜的,肉是香的。”田伯光夹了一块鸡肉递到仪琳的嘴边,见小尼姑倔强的抿着小嘴,只得放在她身前的小碗里面。
“你师傅说酒是酸的,肉是臭的,那我问你,你师傅有没有喝过酒吃过肉?没有吧,既然没吃过,她怎么知道酒是酸的,肉是臭的呢?”田伯光面对一根筋的小尼姑仪琳也有些头大,只得灌输他多年的经验见解,说道:“你师傅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是始终是个女人,要说谁对女人的心最了解,这个世上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告诉你,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
再次听到这种田伯光独有的至理名言,令狐冲没法淡定了,直接走到二人桌前,也不打招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顾地伸手提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大杯美酒,一口饮干,而后对田伯光道:“我说田兄,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又将恒山派的小尼姑抓回来了,莫非还想闹一次洞房?”
想起那晚洞房夜那个肥胖如山的丑女人,田伯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咬牙切齿道:“令狐冲,你怎么那么让人讨厌呐,枉我将你当兄弟,你竟然弄个胖女人来坏我的好事。”
“田兄,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庸俗了,那朱翠花姑娘可是天赋异禀,浑身充满了内在美的奇女子啊,小弟我可是一片好心才为你做媒的。”令狐冲一脸贱笑,眉飞色舞道。
“哼,废话少说,这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小尼姑我是要定了,哪怕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或许是那个大山一般的身体在他的内心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刻了,田伯光情绪激动,失去了以往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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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本座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恒山派的师妹被你侮辱的。”令狐冲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大声道,“上次打得不过瘾,今天再来战个一百回合。”
“本座?令狐兄什么时候换称呼了,不过这个称呼果然威风霸气,跟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小田田各有千秋,不相伯仲。”田伯光并没有急着动手,反而有些好奇。
令狐冲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心里也是一阵血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