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报纸把……我……说得像……坏女人……我不是……我……」
「乖,我知道你不是!」兆邦搂著怡伶的肩,安慰著她。
「我……我……拍戏,还……还……差点……被强暴。」
「你说什么?李权怎么没帮你?」兆邦生气的说,「他是你的经纪人,是他帮你接的合约。我找他算帐去。」兆邦生气的想往外走。
「不是,不是他!」怡伶拉著兆邦,不让他离开。「是李季霞。」
「是她!」兆邦咬牙切齿的说。
「这些,我都可以应付。」怡伶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是气……伤心……」
「怡伶,还有什么事,快说啊!」兆邦一听怡伶的话,以为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你都……都……」
「怡伶,说呀!」他鼓励的看著怡伶,柔声的说著,生怕吓到了她。
「你吻她,我都没有。」恰伶话一说完,立即躲在兆邦的怀中,不敢看他。
兆邦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相信自己没听错,怡伶的确是……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怡伶不依的轻槌他的胸膛,没想到兆邦笑得更大声。
「你……」怡伶原本止住的泪水,再度决堤而下,她以为兆邦在取笑她。
「傻瓜,你明知那是周邦吻巧儿,并不是我吻若涵啊!」兆邦含笑的说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
怡伶生气的背对著兆邦,用手背轻擦满脸的泪水,心中总有丝挥不去的委屈。
看到怡伶负气的模样,兆邦想起这三天来她所受的担心害怕。而且,怡伶对他的感情,总是赤裸裸的呈献在他眼前。
在她强装洒脱的另一面,不正是脆弱易受伤害的心灵?自己难道还想抹煞对她的感情?如此一来不是保护她,而是害她。
兆邦抽了张面纸,轻轻的将怡伶转身面对他,索性将她抱在怀中。
他轻轻柔柔的擦乾怡伶的泪水,在对上她的眼睛同时,也看到了在怡伶眼中的伤痛与不确定。
兆邦忍不住的低下头,将唇轻覆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缓缓的,像是怕吓到她一般。
他先是让怡伶习惯他的唇,才又加重力量吮住她的上唇,再换下唇,才又将舌头轻舔她唇的轮廓。
怡伶忍不住的轻颤。兆邦的胡子轻扎著她的脸与唇,再加上他唇的温度,每每都引起她一阵酥麻的感觉,那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只知道自己的体温上升,浑身燥热,不知该教兆邦停止,还是继续下去。
兆邦感到怡伶的轻颤,收回了舌与唇。只见她张开眼,眼睛中那股迷乱的神情,让兆邦忍不住再一次品尝她的唇。
这一次怡伶已经有所准备,当他的舌轻启她的唇时,她试探的伸出舌与他的舌交缠。
兆邦在自己失去控制前结束这个吻,换来的是怡伶轻声的抗议与申吟声。
「现在平衡一点了吗?」
「你是为了平衡才吻我?」怡伶怯怯的问著,眼睛在兆邦脸上搜寻著,想找出真相。
「傻瓜!是因为我想吻你。」
「真的?!」
()
「我骗过你吗?」
怡伶终於放心的将头靠在兆邦的身上。
「可以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哪些事?」兆邦宠爱的搂著怡伶问。
她叹口气,还是把最近这三天所发生的事,一一详述。每说完一句,肩上的负担就少了些,等到话说完了,似乎所有的负担全移到兆邦身上。
「李权?」
「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早上会到!」
「这么一来,我们就等明天见到他後再说啦!至於现在,我饿了!」
怡伶这才想到,这三天周邦附身於兆邦身上,只怕习惯不吃东西的他,大概也常忘了吃东西。
三天!那岂不……
「三天都没吃东西?」怡伶惊愕的问。
「有啦!不过很少,除非闵翔送东西来。否则,周邦和巧儿又无法踏出西厢房一步!」
「我马上去准备!」
恰伶知道一定是周建佑吩咐闵翔送去的,而她和学斌都没想到。否则,只怕三天下来,兆邦和姊姊……怡伶在心中默默的跟周建佑道谢。
在进厨房准备前,怡伶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怎么都没想起伯父、伯母呢?」
「才三天的时间,我还没忘。每年的这时候,他们一定会去高雄。否则,我怎么可能在客厅……」
怡伶不等兆邦说完,早已躲进厨房,只听到身後传来兆邦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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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风尘仆仆的从美国赶回台湾,才一踏抵国门,就看到报纸影剧版上的大标题,上面写著:
歌坛新秀恋情正式曝光
最後恋人为其唱片制作人
为名?为利?逢是爱?
他迅速看著其中的内容,报上写著怡伶和兆邦在清晨从某古厝亲热的走了出来,是否表示了……
其中还有许多暧昧不明的文字内容。有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报,更是绘声绘影的写著,其古厝某一部分向来不对外公开,甚至传闻闹鬼,而这是否是烟幕?是否表示两人多年来,都在此幽会,也因而兆邦才会为怡伶的唱片全力以赴?!
李权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恶意中伤。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人如此杯葛怡伶。难道是……
一想到任性的妹妹,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又得由他帮她收拾烂摊子。
领了行李往大门走去,迎面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苦笑了一下,不知是身子冷还是心冷,想到要面对小兆、若涵,还有怡伶,他还真希望当初没有接到怡伶的电话,或者更甚的,根本不要承认有季霞这位公私不分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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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一次,我是真的非娶你不可了!」兆邦看著报纸,皱著眉头。
「若是为了这个理由,我才不嫁!」怡伶生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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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钤响时,兆邦看了怡伶一眼,自动前去应门。
怡伶还没看到来者何人,已经听到学斌向兆邦道贺的声音,只不过声音中多了分看好戏的意思。
学斌和若涵一进门,就见到满脸不悦的怡伶坐在那里,学斌自动变换话题说:「我一早打过电话给几家关系不错的报社记者,证实透露消息的是李季霞。」
「怡伶,她为什么这样做?」若涵坐至怡伶身旁,关心的问。
「还不是为了小兆!」
「学斌,你别在那说风凉话,好不好?」怡伶懊恼的说。
「这是事实啊!」学斌无辜的耸耸肩。「不过看到你们坐在一起,我想起昨天要问而没问的问题,嗯,你们是姊妹吗?」
「就是这个?」怡伶对於学斌的迟钝感到好笑。「没错,她是我的姊姊,钟若涵。」
「怡伶,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兆邦从学斌和若涵进来後,始终一语不发,现在也引起他的好奇。
「这……」怡伶看了姊姊一眼。
「我来回答吧!」若涵知道怡伶是怕她难堪。「在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次我误人西厢房。那个地方从祖父买下後,一直是个禁地,连我当初是怎么走进西厢房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只听父亲说,我就在失踪二十四小时後,在西厢房的木床上找到了。人是找回来了,只可惜我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
怡伶捉著姊姊的手,给她安慰与支持。
若涵回给妹妹一个微笑,叹口气继续说道:「父亲带我看了许多医生,都没有效果。後来,家里老一辈的人都说,我是撞邪了,请人来收惊招魂的。」
「那後来……」学斌忍不住的问。
「是怡伶,怡伶听了半信半疑,以她只有九岁的小小年纪,她带我回到西厢房,默祷著,希望把姊姊还给她。」
「姊,你知道是我?我没告诉任何人啊!」怡伶惊讶的看著若涵。
「是巧儿,她原本希望我能留在她身边陪她,听到你的话才放弃的。这件事也是她告诉我的。当我再一次在西厢房被找到时,我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那段神志不清的日子,前後大约有半年,而我也休学了约一年。」若涵拍拍妹妹的手。
「怪不得怡伶这一次要找你们,直接走到小偏房去。」学斌恍然大悟的说。
「那段日子,你们家的每一个人一定都很不好过。这就是伯母要你参加比赛的原因?要你暂时忘掉家中的一切!」
「没错。她通过二十关的前一天我才刚清醒。怡伶迫不及待要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
「结果我没去。所以,这也是她这么生气的原因!」兆邦含笑而了解的接下来说。
「怡伶,你胆子真大,你才九岁吔!不怕适得其反?」学斌佩服的看著怡伶。
「就是才九岁,考虑的才没那么多。」恰伶心虚的吐吐舌头,「那时只是想,反正姊姊现在这样子已经够糟了,最糟也只不过如此而已。再加上老一辈人的说法,先做再说罗!」
「其实,在姊姊还没醒过来前,我很怕的,我更不敢说是我带姊姊去的,只让大家误以为是姊姊自己走进去的,反正她已经有过一次如此了。」
「从那次起,偶尔我会带怡伶偷偷的进西厢房。」若涵温柔的说著。
「去陪巧儿?!」
「没错。」怡伶高兴的回覆兆邦。
「为什么不再住那里呢?上次拍MTV时,我看屋子的情况良好啊!」
若涵叹口气,感慨的说:「我们家族在鼎盛时期买下那古厝,却也在最衰败时失去它。虽然後来还回到我们姊妹手中,不过已经够了。就当它是一段过去,欢乐的记忆永远不会忘,至於哀伤——就当它是个结束吧!」
学斌知道若涵所指的是她父亲当保人的事。他向兆邦使了个眼色,阻止兆邦再追问下去。
兆邦意会的转移话题说:「你们的婚期决定了吗?」
「尽快啦!以免若涵变卦。而且,这样一来有关我和怡伶的传闻也就不攻自破了。」学斌得意的看著若涵,欣见於她不予反驳。「那你们呢?」
「尽快!」兆邦回答。
「不嫁!」怡伶生气的答覆。
若涵若有所思的看著妹妹赌气的脸,再看看兆邦那坚决的神情。
「你想谁会赢?」学斌来回观看著怡伶和兆邦的脸,得到的是若涵与怡伶的瞪视。
门钤响时,学斌自动应道:「我去开门!」没一会儿,学斌大声的叫著:「不怕死的来了。」
坐在客厅的三个人,立即知道来的人是李权。
李权一看到在座的四人,包括刚坐下的学斌,心中暗叫不妙,也只能硬著头皮打招呼。
「好久不见!」
「你在心中一定暗叫不妙,对不对?」怡伶首先发难的说。
「甚至还巴不得不要来?」若涵用柔似水的声音说。
「不过,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学斌幸灾乐祸的看著李权,甚至还偏过身拍拍他的肩。
「说!」兆邦一如以往只简洁的说了一个字。
李权只能苦笑,诚心的说:「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季霞会……」
「会假公济私?公报私仇?」若涵庄严的看著李权。「这和当初我把怡伶交给你的意义相反。不是吗?」
「我知道这是怡伶的兴趣也是专长,我想尽自己所能报答……我搞砸了。」李权汗颜自责的说,他真的愧对钟家姊妹。
「别这样嘛!」怡伶看到李权如此,心软的原谅他和季霞。「其实,错也不在你身上,往好的另一方面想,也算是打开知名度吧!」
怡伶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