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到了曹仁身边,这里正在举行战死士兵的火祭仪式,“陛下。”“不要叫我陛下。”“呜,大哥。”看到曹操过来,曹仁失去控制了,曹纯死了,他唯一地弟弟死了。“哭吧,没人说男人不该流泪。”曹操揽住了曹仁,他自己也哭了。冲天地火光映红了天空,那苍凉悲郁的祭歌响了起来。那些战场上还在接受着治疗地战士们挣脱了看护,他们向着火光,将右手放在了胸膛前,祷颂了起来,“你们是高贵的战士,你们的灵魂将升入天空,化做星辰,和伟大的祖先一起,永远注视着我们,以祖灵之名,我们将战无不胜!”战场上的学生们,医士们还有那些农人们呆呆地看着这些军人做着祷告,心里有什么东西翻滚着。
“子孝,我要去衮州,你留下来吧!”看着熊熊的火光,曹操突然道。“不,大哥,我和你一起去,这是我们军人的使命。”曹仁猛地抬起了头,“我不能让阿纯在天上笑话我这个兄长。”“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置那些降人和伤兵。”曹操注视着曹仁。“给他们治疗,食物和水。”曹仁将身体站得笔直,向曹操行着军礼道。“谢谢你。”曹操的声音很低很低,他也抬起了头,看向了曹仁,“告诉士兵们,做一个真正的军人!”“诺。”曹仁大声吼道,然后他转向了周围的士兵,大声地喊道,“我们是谁?”“大秦的军人!”士兵们齐声吼道。“那么记住你们的光荣,现在去照看那些俘虏。”曹仁吼道。“子孝,记住,宽恕比仇恨更难做到。”曹操拍了拍曹仁的肩膀。“我知道,他们也只是履行了他们作为战士的职责。”曹仁的肩膀抖了抖。
当田丰和沮授被张颌带着走出军帐,经过那些俘虏和伤兵的地方时,他们楞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那些大秦士兵在给那些伤兵料理伤口,并且提供着水和食物,虽然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但是他们在那样做着。“这就是大秦。”看着满脸诧异的田丰和沮授,张颌自豪地笑了。“是曹公让他们这样做的吗?”突然沮授这样问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张颌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于是沮授和田丰真地问了,他们得到的答案是,“我们是大秦的军人。”沮授和田丰沉默了,他们开始思考起大秦这两个字真正的含义,也许那不仅仅是一个国号,两个字那么简单!
天下裂,几人帝王! 第九十八章 衮州攻略
第九十八章衮州攻略
夏侯渊的手指轻轻抖动间,手里那份特急军令掉落在了地上。“怎么了?”夏侯敦似乎察觉到了不妥,他蹲了下去,捡起了那份军书,很快他的面容凝固住了,那军书又一次从主人的手里滑落在了地上。一时间,两个人沉默相对,没有丝毫的言语,终于夏侯渊站直了身子,向着门外走去了。
“妙才。”夏侯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没有转身,夏侯渊只是停住了脚步,“我的豹骑善于长途行军。”简单的话语之后,夏侯渊大步地离开了,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夏侯敦颓然地坐在了地上,表面上看,外表粗豪的他比厌恶战争的夏侯渊更坚强,但是他知道,其实夏侯渊远比他更加坚强。
虎豹骑是两支骑兵队,虎骑,豹骑,这两支骑兵只有在一起时才是最厉害的,他和夏侯渊能够天衣无缝地一起地配合,但是他们始终会老,虎豹骑需要一个新的统领,而曹纯就是他们挑选的人,他喜欢那个小子的武勇,但是那小子的脾气和夏侯渊更相象,他们都不喜欢战争,相对地他们更喜欢平静的生活,他们成为军人的理由只是为了守护,某种程度上,夏侯渊是把曹纯当成自己的传人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你怕我会胡乱杀戮吧?”过了良久,夏侯敦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自语道。
连绵的细雨中,三万豹骑控着战马。就在这寒冷地雨中向着衮州疾速前进着,对于夏侯渊而言,现在尽快地赶往衮州,配合于禁和皇帝,利用优势军力将那十万夏国大军全数歼灭才是他最应该做的,那可以避免以后更加无谓地牺牲,虽然不了解曹操全部的战略计划。但是夏侯渊知道至少衮州战役中,虽然于禁的丹阳兵是主力。但是他的豹骑才是关键所在,只有先洛阳方面有所反应之前,将衮州的十万夏国军队的退路封死,才算得上成功,能给他地时间不多,帝都的两万军队,曹操能动用地只有一万五千人。这点兵力是不足以完全堵死夏国人回撤的路的。所以十三天的路程,他必须在八天内完成,而这些是夏侯敦的虎骑做不到的。
同样在徐州,收到了曹操军书的于禁也开始为了这次战役伤起了脑筋,他地十万步军,现在全线都在徐州的边境上和夏国的军队扯皮作戏,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大秦的骑兵队伍最快也要在三天以后才能进入衮州。而且那只是少部分骑兵而已,不足以堵死这十万人马的队伍,而等到夏侯渊的辽东军团到达,最起码需要八天以上的时间,而他必须在这段时间里面死死地迟滞和拖延夏国人地军队。能给他准备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天以后。大秦骑兵一入衮州,这十万人马就很可能会快速撤军。“去请陶大人过来。”于禁唤过了自己的亲兵,现在他有点后悔当初把乐进,李典几个给放走了,现在他手下能独当一面的将领并不多。
接到于禁亲兵的邀请后,陶谦惊讶了一下,然后便立刻骑着马陪着于禁的亲兵去了军营,虽然他目前是徐州主管地方管理地大员,于理不应该参合到军事上去,不过鉴于徐州与衮州扬州相交的情况。曹操当初还是允许陶谦可以有参谋之权。所以一直以来在丹阳兵的训练上,于禁还是经常向他请教的。现在估计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一路思量着,很快陶谦便到了于禁的大营,于禁也不客气,将情况全告诉了陶谦。“文则的意思是什么?”陶谦并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询问起了于禁的意思。“陶公,禁以为我大秦的丹阳兵,在山地中行走如飞,是我军最大的优势之一。”于禁看着面前的沙盘静静道(沙盘是大秦将领地制式配备。)“文则是想先陛下之前,以步军穿越山区,堵截夏国人地退路。”陶谦看了一眼于禁道,心里对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很是赞赏,地确这是眼下他们最好的选择法子。
“不,陶公,堵死他们的退路我们做不到,我们要做的是延缓迟滞他们的速度,不能让他们退出衮州。”于禁道,他指着沙盘上那些崎岖的山路,“我们的时间太少,部队急行军以后,战力必然受损,想要堵死他们的退路,如果那些夏国人拼命,我们的疲师是挡不住他们的。”于禁很冷静,虽然他训练的这些丹阳兵是精锐,但是从战斗精神和传统来看,他们仍旧不如大秦的那些骑兵部队。
“我明白文则的意思了。”陶谦点了点头,的确就像于禁说的,疲师是挡不住拼死的夏国人的,相反阻滞他们的行军速度要容易得多,“现在夏国人比较靠近我们,从他们大营驻扎的地方来看,如果他们要撤退,有五条路可以选择,我们的筛选出他们最有可能选择的路线进行狙击。”陶谦也是带过兵的人,而且不是庸将,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这五条路里面,这条靠近豫州,即使他们从这里撤走,想要回到洛阳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于禁和陶谦开始讨论起这五条路线起来。“这条路很难走。”陶谦指着沙盘上那处地方道,“我以前带兵走过那里。”“那么就只剩下这三条路了。”于禁看了一眼沙盘,“陛下大概三天后会亲自带骑兵突入衮州,我想陛下应该会选择这条路防守。”“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么我们的精力就放在那两条路上吧!”陶谦表示了同意,“文责决定派多少人去这两条路?”“人去少了没作用,去多了容易暴露行踪。”于禁缓缓道,“我想每路大约一万人就够了。”于禁又看向了陶谦。“这一路大军我希望能由陶公领兵。”于禁指向了通往两条路中地形最复杂的那条郑重道,这条路地地形比较复杂,夏国人选择的机会不大,但是他仍旧要派人守住,只有陶谦这个最熟悉这片地方的人可以胜任。
“文则,你应该知道,虽然有陛下的特许。但是我也只有参谋之权而无领军之权。”陶谦注视着于禁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想日后陛下会谅解的,如果陶公仍有顾虑的话,于禁愿立下军状,事后如有责难,全在于禁。”于禁看着陶谦道。“文则,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陶谦摇了摇头,然后道。“我答应你。”“那于禁就谢过陶公了。”于禁折身道。这天晚上,徐州边境上两路丹阳精锐趁着夜色一头钻进了莽莽的山林之中,向着夏国大营身后地两条归路潜行过去了。
而在并州,戏志才也接到了军书,于是他连夜召集了赵云和吕布。“陛下决定一统天下了。”看着两员盯着自己的将军,戏志才一字一字道,他不打算将帝都那场惨烈地战役告诉赵云和吕布,赵云也许可以控制住他的情绪。不会让那种愤怒或悲伤影响到,换句话讲赵云能够以冷静的态度去面对那场惨烈战斗,而吕布他就不能保证了,吕布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和赵云比起来,要更加地随心所欲,如果让他知道的话,天知道他会在西凉的攻伐战中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真地。”两人同时看向了对方。“没错,陛下要我们向董卓发动全面的进攻,牵制住董卓的军力,让太子可以从西凉后方一举吃掉董卓的地盘。”戏志才眼中放着光芒道,“我们手上可只有五万骑兵,董卓的兵力可是我们的一倍以上。”“一倍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被我和子龙打得灰头土脸。”吕布笑了起来。颇有不屑之意。“奉先。以前我们进攻,并不贪求西凉的土地。也没有什么军略目标,所以你和子龙可以随心所欲地战斗,想打哪就打哪,董卓拿你们没办法,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我们是要牵制住董卓,不能够让他带着大军跑回他的老巢去,这种战斗和以前地是完全两样的。”戏志才给吕布提了个醒。“是啊,奉先,军师说得没错,现在我们可不是打了就跑,而是要把董卓死死地钉在这里啊!”赵云道。
“而且那个李儒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想到董卓身边的谋士李儒,戏志才也颇感头疼,这两年里头,董卓钉在这里和他们互有攻守,听了李儒的话大造堡垒,虽然给他们毁掉了不少,但是董卓现在手头上的堡垒足以组织成一张迟滞他们前进地大网,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董卓大举撤退,他们要追击的话,就不能无视这些堡垒,万一董卓撤退以后给他们玩一出伏击,然后堡垒里的西凉军截住他们的退路,那他们的处境就不妙了,没有他们策应的曹昂军团想要轻松地拿下西凉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军师,我想我们这次就得指望太子能够一举攻下西凉腹地了。”赵云思索了一下道,虽然他们是主战力,但是他们却是要配合曹昂的攻势发动对董卓的牵制进攻。“算了,你们说地我不感兴趣,我还是喝酒去好了。”见赵云和戏志才要搞什么军势推演,吕布退出了,他一向最关心地是战场上的战斗,在临阵指挥和战场层面上,赵云还是比不过他。“奉先,不要让我妹妹喝酒。”见吕布快要走出去时,赵云仿佛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