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香港有三天了,公开的职务今天也定了下来,兼任中央驻港联络办公室副主任,你是不是也该动身了?”
“哦,我不是说二叔啊。”张恪对着电话说,“那帮老甲鱼会任我在那里指手划脚?有什么事拿电话、电子邮件联络不行,人一辈子能有几回高考,你总不能让我人生留下遗憾吧?高考一结束,我马上就去香港,哪怕我现在就让人去订机票……”
“那些金融巨鳄可不会等你高考结束再发动攻击……”叶建斌在电话说话都带着叹息的语调了。
“泰国有三百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就算所有地投资者都一面倒的沽空,泰国央行要维持汇率稳定。前期还能承接二三百亿美元的远期合约沽空,罗马也不可能一天就轰然倒坍掉,实在不用太焦急……”张恪轻松得很,“至于香港这边,港府还是要实行港人治港的原则,眼下最紧要的建议就是让香港金管局尽可能的多积累些外汇储备、增强对港币流动地监控,其他建议。人家都未必会理睬你……你说我这时候能建议二叔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吗?”
这句话说话,就听见叶臻民在电话那里笑了起来,原来他在电话那头听着呢,张恪嘿然一笑,说道:“二叔,今天看到你在电视上露面的次数可是享受正部级的待遇啊!”
叶臻民拿起电话与张恪交谈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形势拿电话沟通也就足够了;香港作为自由贸易港,金融自由、经济自由是主流思潮,香港当局不到千钧一发之际,不会出手干预市场。港人心理上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接受中央政府对其指手划脚,这一点,张恪心里很清楚,至于他们在海外秘密设立的对冲基金,在国际游资对泰铢发动攻势之前,眼下也只是在新加坡、香港外汇交易市场频繁的抛售三个月的泰铢远期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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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投资者一边倒的沽空,泰国政府最多还能接受到7500亿到10000亿泰铢地远期合约抛盘——事实,泰国政府的承受力远小于此,历史上,当投机者形成近2000亿泰铢的抛压时。泰国政府就放弃抵抗了,他们不可能将所有的外汇储备都消耗光。不过张恪他们的动作比国际游资大规模行动要提前,加上又分散到众多的秘密账户里,对泰铢的冲击就跟毛毛雨似地,不用泰国政府接盘。就让其他投资者接了过去。真正对泰国政府有触动的攻击,还要等金融巨鳄一起发力。
金融巨鳄对泰铢的第二波攻势就没有完全遵循历史的轨迹。下一波的攻势还会往后推延,不然积累的攻击力量就不够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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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张恪依旧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陪唐婧上学,进行高考前最后的临考准备。
张恪没有变态到再一次走进考场体会一下,只是陪唐婧到考场,他人在考场外面守候着,慢慢回忆他当年参考高考时的点滴回忆。
那时自己参加了高考,唐婧却因为出国留学地事情已经定下来,没有参加高考,作为班干部却到考场来给全班同学提供后勤服务,忍不住想要跟她说话,没有受到理睬,以致考数学前四十分钟头脑一片空白,最终还是比其他考生少花了四十分钟将考卷答完;不晓得什么缘故,之后几天,唐婧就没有再出现在考场上……一直到重点本科类院校发放通知书,她才再次出现在学校里,不过离她飞往国外留学只剩三天了。
想起令人伤感的应该说从未曾发生过的往事,张恪坐在车里唏嘘不已,车子就停在考场警戒线边上,可以望着四楼考场的玻璃窗,唐婧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上,答完卷,等她站起来,就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她。
张恪在考场一下守候到九日中午,天气似乎严格遵循着历史的轨迹,7日、8日,天气不错,九日上午最后一门历史考试时却是倾盆大雨,张恪躲在车里无所谓,考试结束,考生也不管外面下多大的雨一起涌了出来,或打个雨伞或穿着雨披或骑车或坐出租车或步行很快就从教学校前消失了。
唐婧喜滋滋的站在走廊里,婷婷玉立,还伸手去接眼前的雨帘。张恪将车子开过去,看她的神气劲,就晓得她考得不错,让唐婧先坐进车里来,杜飞这小子还没有从考场出来,不晓得他最后一门考得如何。
在走廊地另一个楼梯口,站着一个穿圆点白底长裙的女孩子,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雨幕,看着那女孩在雨帘里闪过的清秀面庞、婷婷玉立地身姿,张恪心里地回忆给触动的闪亮了一下。
历史不发生改变地话,她应该是唐婧的同桌,坐在自己的前排,即使不比唐婧明艳动人,她也要归入漂亮女孩子的行列。只是自己高中三年的心思都系在唐婧身上,对周围的漂亮女孩子都无动于衷。高考成绩下来,她的成绩很差劲,进了补习班;由于当时两家住得比较近,假期里她还跑过来借复习资料,张恪记得自己将所有的复习资料都送给她,好像她还提出帮着复习的要求;当时唐婧去国外留学,自己失魂落魄,就没有予以回应。上大学时,除了杜飞,张恪几乎不会联系高中同学。毕业后留在建邺工作了一年,与陈宁分手后无法再忍受建邺这座城市里的伤感氛围返回海州寻找工作,才与留在海州的几个高中同学聚一聚。那时她刚毕业进入市财政局工作,人还是很漂亮。张恪记得那一顿酒席喝得酒酣脸热之际,她突然宣布有问题要问自己,大家都安静下来,她却盯着自己问高中三年坐在她背后有没有喜欢过她。当时打算糊弄过去,自然胡扯说喜欢过,她却又咄咄逼人的问:“那么你现在还喜欢我吗?”张恪都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应该是一句很巧的应答,因为不记得她之后有再说什么,很沉默的样子。张恪当时即使想放纵自己也不会找高中女同学做床伴,过了三四年没有联系,倒是唐婧突然在国外给他发电子邮件说及那个女孩的事情:“我今天给罗璇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她在Zuo爱!”之后,张恪谁也没有再联系过,只与杜飞在这座城市里厮混着,回想起来,真是伤感。
第583章 偷猎开始
前世唐婧出国后数年后突然发电子邮件跟自己联系也只是说起她同桌的近况,张恪当时强忍住没有回邮件,自然也不晓得唐婧从谁那里知道自己的邮箱地址,这时候想起来,心里有着异样的悸动,牵过唐婧柔软嫩滑的小手,轻轻的捻了捻。
突然其来的亲热举动,只是让唐婧心里一美,并不晓得张恪心里在想什么。
张恪稍稍踩了下油门,将车子开到那个站在走廊下、高中三年来没有交集的女孩子跟前——她也不是唐婧的同桌——按下车窗,看着她略带愁绪的站在走廊下,大概已经意识到自己考的不好,也或许纯粹只是给大雨困住,张恪胳膊搁在湿漉漉的微凉的车窗玻璃上,对她说:“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们等会儿会经过那里,顺便送你回去……”
“啊!”女孩子诧异的看着张恪,都不记得一中这个风云人物高中三年有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突然提出要送给困在大雨的自己回家,有些惶惶不安。
“快上车吧!”唐婧头伸过来,娇柔的身子毫无介意的压在张恪的腿腹之间邀请隔壁班的女同学上车。
“啊,我最后一道论述题答得不够完美!”杜飞急冲冲的从后面赶过来拉开车门钻进车子里,大声抱怨不已。张恪听他能大声抱怨,大概考试不会太糟糕。杜飞这时候才看见隔壁班的漂亮女生没有伞就站在走廊下,打开车门,说道:“喂,上车了,我知道你家住那里,我们车子往那里绕一下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开车送女孩到她家巷子口,她说到巷子口的便利店能借到雨伞,没有让张恪将车开进狭窄的平房巷子里,车子就停在便利店门口。张恪取了一张名片递出车窗,说道:“要是考得不好,再复习一年就是了,记住我们还算是同学……”
车子开出去,看着站在雨帘下有些莫明其妙拿着张恪名片的女孩子,杜飞诧异的问张恪:“你跟她很熟啊?都没看见你给别人发名片啊……”名片夹就搁在仪表盘下的空格里。杜飞取出一张拿在手里把玩,还真是精美,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发现本应该印名字的地方却是空白,“怎么没有印名字啊?”
“需要地时候直接签上去,”张恪打着方向盘拐上锦湖东路,“给她的那张是签过名字的……”又跟唐婧、杜飞说道,“我去接了傅俊就直接去省城乘飞机去香港。你们俩的签证、机票,我都让人帮你们办妥了,谁不高兴去香港,自己下车找出租车回家。”
“靠,我还跟盛夏说最早明天才能到香港呢!”杜飞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赶紧拿出手机给他妈打电话说直接去香港的事情,唐婧也拿了电话跟她爸报信。家里人都关心最后一门历史地考试情况,等他们将电话放下,张恪已经将车开到五里溪广场的锦湖大厦前。
除了傅俊还将有一名行政秘书随行,换了辆道奇公羊,公司别派了名司机送他们去建邺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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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的天给捅破一个窟窿似的大雨倾盆而下,离海州地界,雨就收住了,继续往西行驶,天色阴霾,即将倾盆大雨的模样。却不妨碍车辆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挨着时间赶到建邺国际机场,不需要改签下一班航班,夜里七点钟,抵达香港启德机场。
香港启德机场再过一年就要停用,降落前看到棋盘山的灯光,飞机会有一个低空直角大转弯的降落动作,会让乘客有坐云宵飞车般的刺激;张恪是体会了多次,看到棋盘山地灯光,心里还悬悬的;唐婧拽紧张恪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又是紧张又是期待,都不清楚她紧张什么,期待什么。
没有什么行李,唐婧、杜飞考完最后一门历史都没有回家,中餐都是在高速路服务区买的快餐。倒是港龙航空提供的商务舱晚餐不错;乘电梯下来。就看见叶建斌、孙尚义局促不安的站在接机大厅里等候。
一个半月来,叶建斌就寸步没离开过香港。窝一个城市里,都快长出草来了,偏偏这段时间孙静香与江黛儿、许维等人一直在台湾、马来西亚做新歌宣传。
“好哇,终于等你过来了,我心里都快长草了。”叶建斌大声抱怨地说。
张恪没心没肺的说道:“四个亿都亏掉,对我也不伤筋痛骨,实在没必要太计较……”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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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建斌呲牙咧嘴的去捏张恪的脖子,说实话,看到张恪抵达香港,身上的压力感觉卸掉一半似的轻松起来。
坐进车里,叶建斌就迫不及待的将一叠资料丢到张恪的怀里:“你看看,这是最近一个月以来泰国所面临的经济处境,”又看了看杜飞、唐婧,问张恪,“一起去基地?”
“基地?”张恪听这个词刺耳,911事件还没有发生,叶建斌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说“基地”这个词有什么别地含义,张恪笑了笑,说道,“一起过去看看,让杜飞长长见识也好……”
所谓的基地在九龙尖沙咀的半岛酒店里,叶建斌在这里与聘请的对冲基金管理团队通过电讯发出指令指挥香港、新加坡外汇交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