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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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你埋的我-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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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沫与我安好时我还能分个关怀的眼神给婉仪,而沫沫走了,我的思绪再也不能多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一秒。

  进家门前一刻婉仪突然挽过我的手,我惊觉后本想放开,门就在这时打开了,母亲乐融融的脸出现在面前,一看我俩这亲热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婉仪!妈可想死你了!你们回来就好!人到了我就高兴得很了,下次别买这些东西了,浪费钱!”母亲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把我们领进屋。

  婉仪扑到母亲怀里,撒娇:“妈……我真的好想你!”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夸张作戏,泪水在婉仪眼里,盈盈欲落。

  “那你都不来看妈!可把我想得苦挖!你这闺女太狠心了!”

  “妈……对不起!”然后婉仪竟哭得哽咽起来,母亲一见她真哭了,便心疼了,也不再责备:“也不怪我们婉仪,是那臭小子不好!妈批评教育过他了!婉仪不怕,妈给你撑腰呢!”

  “嗯嗯!妈妈我真的真的好想念你,好几次想来看你,又怕……”婉仪黏黏忽忽的吊着母亲的脖子,好象她是我母亲的女儿,我到拘谨的像个来拜访岳母大人的女婿了。

  “怕啥?”母亲宠爱的点着她的鼻头问。

  “怕……”婉仪故意拖着尾音,用眼睛瞟着我。

  “怕他个屁!看妈一会收拾他!”我妈正义感十足的和婉仪一唱一合。整个家气氛立即就回暖了。

  我懒得理这对耍宝的母女,我问:“哥呢。”

  “和你嫂子在房间里呢。小两口感情好得很!”母亲吃吃的笑。

  我骂她老太婆老不正经。却也不敢推哥的门,于是扯开嗓门吼:“哥,我来了!快出来!”

  卧室门几乎是立即就打开了,阔别五六年的哥哥出现在门口。

  已不再是当年离家时那温文尔雅的学生摸样,他已经长成一个干练成熟的男人,且脸上刻着浓厚的北漂族特有的沧桑。

  见我哥又黑又瘦,简直比我还憔悴。我眼睛一热,上前狠狠的抱住他:“哥,你在北京吃不饱吗?那么瘦?”

  其实我哥比我精壮一些,他激动的用他黝黑的膀子使劲拍打我的背,说没想到我长那么高了。

  我正处在兄弟久别后的激|情澎湃中,没注意到门口边还有个纤细的身影,她站在我哥身后,露出淡绿色的裙摆,像只依人的鸟。

  我哥放开我后,立即把她推了出来:“这是你嫂子。”

  “你好。”一个熟悉到做梦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从我哥身后发出,声音并不大,却铮铮有声回荡在我耳边。随即一位倩笑嫣然的女孩站了出来,平静的向我伸出手。



  “你……你……”我不可思仪的瞪圆了双眼,身后的婉仪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我相信婉仪此时绝对和我一样震惊——我需要叫嫂子的人,就是那个凭空消失的花店女老板!还是世界上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你好,我是艾沫。叫我沫沫就好了。”

  她的自我介绍更是让我和婉仪嘴巴张成O型。

  ——CTG

  2010  5  24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14、流血的心
“我是艾沫,以后叫我沫沫就好了。”与我的猝不急防截然相反,她淡然祥静,浅浅的笑,露出一对美丽的梨涡。对我的浑身颤抖和激动视而不见。

  眼前的女孩淡着薄妆,浓密的头发绑在一边,闲闲散散的搭在肩头,浅绿色的长裙,纤细的高跟鞋,随意又不失庄重,纯真又尽显女儿风情。轻松几笔便勾勒出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丽模样。

  “你……沫沫?”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困惑了,舌头打结似的吐不清几个字。

  “唉,你小子没大没小的,沫沫是你叫的?叫嫂子!”我哥春风得意的将沫沫往怀里一揽,沫沫便软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

  竟管不知道为什么我千方百计没日没夜寻找的沫沫会出现在我家,竟管不知道为什么一星期前还是我女朋友的沫沫现在会变成我嫂子,竟管我脑子在那瞬间*,但是我还是在看见沫沫由着我哥将手拥着她的腰时,心像针扎了似,尖锐的痛。

  有一瞬间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同一个人,竟管长像声音都一模一样,而且她那副客套生疏的表情,俨然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一星期前还溺在我怀里相濡以沫的生活,被我压在身下娇喘索爱,一星期后就能假装不认识我!

  我拼命盯着她,努力按奈住心情,压抑住情绪和冲动,我只是死死的看着她,我已经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形容我此刻想表达的意思了。

  “怎么?你们认识?”我哥见我脸色有异,好奇的问。

  “哦,他是我的一位顾客,曾经在我店里买过花的。”她淡淡的说,依然呆在我哥的臂弯里。

  “生意经不错,你的顾客群挺庞大嘛!”我哥刮刮她的鼻尖,她在我哥怀里旁若无人的低笑。那种娇憨的神色是我以前从不曾见过的。

  此时,我已经十分肯定,她就是沫沫,就是“闲待花开”的女老板沫沫,就是一星期前跟我分手并消失无踪的沫沫!就是那个让我牵肠挂肚日思夜想的沫沫!就是那个所谓离家出走,散散心还会回来的沫沫!是我的沫沫!我怎么会认错?但是,沫沫居然跟我哥说我只是她一位买过花的顾客?还是相爱至今,一直都是我的一个一相情愿的春梦?

  我开始剧烈的发抖,不知的愤怒还是激动,我哥依旧搞不清楚状况,见我如此,还问我是不是哪不舒服。我比他更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我哥才回来几天,沫沫便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在我家!

  “你……你……”我指着沫沫,手尖剧烈的抖动。沫沫看了我一眼,便轻描淡写的撇过眼睛,将目光落定在我哥那张诧异的脸上。

  这时婉仪突然挽过我不住发抖的手臂,嗲声埋怨:“曦曦!你怎么都不跟你哥介绍我!”

  “哦!这位就是婉仪妹妹吧?”哥兴奋的说,“我听妈老是提起你,果然是个标致的美女!曦曦眼光还不错嘛!”

  “哥。”婉仪甜甜的喊了声哥,我正要对沫沫开口,婉仪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你爸妈都在,先别闹。”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母亲五十岁生日,我转身正看见母亲神色异样的往我们这四个人瞧。我实在不忍母亲伤心,不想扫了她的兴,于是强忍住一肚子疑惑和愤怒,低沉的对我哥说:“这是婉仪,我老婆。”最后三个字我盯着沫沫,从牙缝里挤出。

  哪知道那女人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果然像对陌生人那般冷淡。气得我浑身发抖,婉仪拼命掐我,暗示我要沉住气。

  我哥随口附和:“挺好挺好,两位都是大美女。”

  就在这时母亲招呼我们过去吃饭了,母亲用唱戏的腔调吊长的嗓子喊:“吃饭啦,帅哥美女们!过来边吃边聊吧!”婉仪赶紧跑过去帮着摆碗筷,我妈幸福的念叨,“还是我女儿乖,知道来帮忙!今天就我们一家人,没喊别人,菜也没多做,凑合着吃!随便点!”

  “太丰盛啦!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婉仪拍着手夸张的嚷嚷,朝我努努嘴,暗暗药头,示意我家人还在场。

  我这才不甘心的走开,经过沫沫身边时有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低下头,轻声逸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这是她佯装陌人后的第一个小小的失态,没由来的让我心一揪——四目相对那瞬间,我想如果她能解释她的身不由己,我便原谅她带给我的所有痛苦与不堪。

  圆桌。

  母亲为了显示出她的毫不偏袒,让沫沫跟婉仪分别坐在她两边。然后母亲笑着:“坐在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中间,我都变得好年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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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仪立即高声附和:妈你又不老。

  沫沫不爱说话,沫沫只是嘴角抿了抿。哥坐在她身边,殷勤体贴的为她夹菜。

  虽然她吃得很少,但只要是我哥夹给她的菜她每样都会尝一些。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安静不动的,席上谁发言,她就把目光不带杂念的放在谁身上。

  席间话题都围绕在我哥身上,他孤身一人在北京求学工作,受过的欺褥可想而知。实际我哥只比我大两岁,言谈举止却老道很多,一副见过大风大浪饱经风霜的返乡客模样。我哥说人在京城,想要在那无依无靠的地方立足,无疑难于上青天。说这话时全家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母亲眼里嚼泪。

  我也被哥身上流露出强烈的北漂族的无助无定感动容。在首都,他们自卑,缺乏安全感,而一旦回乡,回到亲人怀里,他们立即可以徐徐而谈,带着男人见多识广后的自信,与多年反乡的激动。这样气氛和睦的氛围,家人的亲切关怀,让哥眼眶红了又红。

  我知道北漂之人就算再成功,也会在夜深人静时从灵魂深处油然而升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无根无蒂,无户口无身份,你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辛苦,也值不过当地人一张薄薄的户口。故为北漂。

  我哥说话时,沫沫就怔怔的看着他,目光里所蕴涵的柔情让我陌生得绝望。那股少女的羞涩与绮念,夹杂着浓厚的崇拜,毫不掩饰的在沫沫脸上扩大,怒放。像闺阁中的少女,痴痴瞻仰自己心仪的弱冠郎君。

  那是她对我从未有过的神情。

  我坐在婉仪身边,却定定的看着沫沫,移不开眼。婉仪时不时的提醒我不可失态。

  “留在这里,别走了。”沫沫突然开口,声音轻柔,饱含深情,微带乞求。丝毫不像刚认识一星期的情侣,到像是个相伴十年的老妻,对临别时的丈夫恋眷不舍。

  对于沫沫突然的离开,而又意外出现在我哥身边,我心里压抑着某种猜测,这猜测模糊而不成型。

  我心里复杂极了,好几次想起身拉了沫沫就走。看在母亲和哥哥的面上,却还是强忍了下来。

  除我一人情绪异常外,今天全家都表现得格外欢畅,我家好久没这么气氛温馨的团聚了。

  今天的场合是允许喝酒的,我跟哥兄弟俩还是成年后第一次相聚吃饭,我哥显得特别兴奋,不停的劝酒。其实不需要他劝,他只要将手碰沫沫一下,我就会青筋暴露的灌自己一杯酒。

  一直寡言的父亲只是说了句慢点喝,也就随我们去了。见没人反对,我喝得更猛,意志更为消沉。

  我一直想找机会和沫沫说话,可每当我对她举杯时,都会被我哥挡回来:“你嫂子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了!”然后他一饮而尽。

  她不会喝酒?我思绪回到从前。

  仿佛是那夜,是谁在蓝调18里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在深夜的街头凄苦的呢喃: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仿佛是那夜,是谁凄楚的坐在我家门口,在举国团聚的大年夜等着我归去,尔后第一次肌肤纠缠。

  仿佛是那天,是谁与我相对而坐,品茶赏花,无关风月,只鉴流年。

  而如今她就坐在我面对,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眷顾。

  我盯着她,狠狠,狠狠。怨鸿之大,醋意之浓,却无从发泄。

  事后婉仪告诉我,当时我整双眼睛通红。

  后来不知怎么话题就转移到我头上,就说到我和婉仪的婚事,母亲说她连日子都算好了,我和婉仪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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