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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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嫁-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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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庭那样高调,自然有人要查访他的身份。可是努力了几个月,几乎查不到他的破绽。他就是南边药商石家的五少爷,深得老太爷的喜欢。
    “十三年前,太子和二大王争夺皇位,双双身死。追随太子的死士。被一网打尽。
    但是,太子府邸,不乏奇人异士。我派人去那边访查石家,让人潜入石氏府邸,蛰伏半年。据我的人所报,他在石家老太爷的院子里,总是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深夜来往。
    他花了三个月的时候。慢慢跟踪,发现那人和原先太子府詹事的容貌有五六成相似。太子被诛之后,他府上有些人逃走了。以图东山再起。”安檐道。
    凌青菀微讶。
    “你是说。。。。。。。”
    “传信的人也不敢肯定,我也只是凭借这些消息推测。药商石家,之前只有个小药铺,一年没什么赚头。过得紧巴巴的。
    十年前,他们突然入了参茸行。就药市而言。参茸行是最暴利的,石家靠这个一夜暴富。但是,若是有心细想,能富到如此程度。也是令人惊叹的。”安檐道。
    的确,没有一个恰当的机遇,突然暴富成那样。是挺叫人惊讶的。
    就像凌青菀大嫂的娘家陈氏,是因为看准了机遇。及早囤粮,所以去年大旱之后,他们家猛然间暴富,这下子富可敌国。
    而石家在南边的地位,和陈家现如今中原的地位差不多,同样是富可敌国,声名远播的。
    十年前,参茸行并没有发生能一下子暴富的大事件。
    所以,石家的财富,还是来路不明。
    “石家想谋反?”凌青菀沉思,声音低了下来,“但是太子已死,他们要扶持谁,九大王吗?”
    九大王和当今圣上一样,都不是太子的派系。
    太子的谋士们扶植九大王,有什么用?费劲心思,到底图什么?
    拿着那些钱财,去过些太平日子不好吗?
    “这个不知道。”安檐保守道,“我只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石庭说,谋害皇后的人里头,还有官家。这是否属实?
    假如他背后的石家真的想谋反,那么他说那些话的意图,就可想而知了!”
    石庭想利用这次帮卢玉和卢皇后复仇的机遇,顺便完全他进京的目的。
    他想利用凌青菀、安檐,以及凌青菀可以拉拢的卢氏、安檐背后的安家,一起为他的复仇大计出力。
    凌青菀攥了攥掌心,指甲全部没入肉里。
    她眼眸发凉。
    又一次!
    他又一次利用她!他口口声声让她跟着他走,却一边很顺手的利用她!
    凌青菀咬了咬唇。
    “这些话,都是真的吗?”凌青菀倏然抬眸,眼眸里带着几分戒备,“是不是你诬陷石庭的?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现在,都不知该听谁的话。
    男人都会撒谎。
    “相信我!”安檐没有恼怒,没有冷漠,非常认真看着凌青菀,“我绝不骗你!”
    凌青菀眼底,就浮起了一层雾气。
    她猛然抱住了安檐的腰。
    “我信你!”凌青菀道。
    安檐就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件事,安檐原本不打算现在告诉她的,免得她分心。她后天要进宫,安檐怕她吃亏。
    但是,他还是说了。
    如今她紧紧搂住他,安檐便觉得自己所行之事是对的。他应该早点告诉她。
    “进宫还是要小心。”安檐反复叮嘱她,“太后如今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吃点亏不妨事,以后咱们找补回来。”
    凌青菀点点头。
    她自然知道太后一肚子怒气。
    这种愤怒,是可以将一切烧为灰烬的。试想,一个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斩首,而且不能为其哀悼,还要看着旁人的欢愉庆祝、朝廷开放宵禁等。
    现在,谁给太后添堵,都是找死。
    安檐从凌家离开之后,凌青菀一夜未睡。
    她想了很多与王七郎相关之事。
    想起来,不免又是一场气馁。
    对王七郎而言,永远有比卢九娘更重要的事,不惜伤害卢九娘的事。
    他这样,让卢玉觉得曾经对他的爱恋,像个丑陋的笑话。她曾经的爱情,甚至她的孩子,都变得不堪入目。
    石庭大概是觉得,任何的伤害都是可以弥补的。
    殊不知,一次伤害便是一道伤痕,永远填补不上。这一次,石庭明知卢九娘报仇心切,时间不多,他仍是顺手利用她。
    第二天一大清早,凌青菀就带着莲生出门,去了天一阁找石庭!
    ***L

☆、第175章点破

第175章点破
    (加更答谢了如嫣同学的和氏璧打赏,么么哒!)
    凌青菀一夜没有睡踏实。
    她的梦境里全是曾经和王七郎相恋的情景。可是,那些梦境是黝黑、热闷,令人窒息的。
    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所以,她一大清早就带着莲生,迫不及待来到了天一阁,找到了石庭。
    “怎么了?”石庭瞧见她面色不善,依旧淡淡问道。
    他现在总是一副清冷面孔,似青霜。
    石庭的面容和王七郎相差甚大。不仅仅如此,他连神态都不一样了。
    他从前是个热情、大方、尊贵的贵胄公子,如今他绝美却阴冷。
    哪怕凌青菀再急促阴沉,石庭依旧面不改色,平静望着她。
    他的眼眸里,甚至没有半分波纹。他吃定了她,知晓她的一切,知道怎么对付她。
    “你是黎华吗?”凌青菀突然问。
    石庭神色不动,用种疏离清冷的目光,静静看着她,等待下文。
    “你是吗!”凌青菀却怫然作色。
    石庭的眼神终于有点松动,他徐徐开口,不紧不慢道:“突然问这种话,也是蹊跷。又怎么了?”
    他的声音,好似哄无理取闹的孩子。
    又怎么了?
    好似凌青菀时常无理取闹一样。
    “王黎华,你要什么?”凌青菀站起身,眼眸灼灼如芒,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将他看透,“这次。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石庭清冷平淡的面色骤变,全部阴冷下去,似严霜覆面。
    他的周身,顿时被青霜笼罩,冷得骇人。
    “你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我都想要。你明明知道的,反而有此一问。叫我不解。”石庭声音空旷。“安檐对你说了什么?”
    凌青菀勃然大怒。
    她气他的言辞轻佻,又气他的用心不良。
    为什么她年少无知时,会遇到这样的人?
    触及往事。心里似被钝刀割肉,疼得喘不过来气,凌青菀的声音更烈:“是谁杀了我姐姐?凶手是谁,你再说一遍!”
    石庭就明白了。
    他知道凌青菀想问什么了。
    石庭默然盯着她。半晌缓慢走进她,他疏离的眸子。陡然间锋利起来,似寒刃:“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也记得清楚!”
    凌青菀扬手,劈手朝他的面颊打去。
    她的手腕却被他捏住。
    他的手指修长纤细。五指冰凉,却似寒铁一样紧紧捏住她的手腕,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断。
    一股剧痛。从凌青菀的手腕传来。
    “安檐又跟你说了什么?”石庭冷而锐的眸子里,添了失望和怒焰。“他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顾一切来找我?”
    凌青菀想夺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拉到了怀里。
    石庭靠得很近,凌青菀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胸膛。她更加愤怒,想冲他踩过去,却被石庭绕开了。
    她的这些手段,全是石庭教给她,让她自保的。
    所以,她对付安檐的手段,在石庭这里完全无用。石庭对她很有把握,怎么掌控她,他似乎一清二楚。
    他用种极其冷静的眸子看她。
    凌青菀深吸一口气,让她自己的情绪平复些。
    “你是不是前太子余孽?”凌青菀虽然愤怒,仍是放缓了声音,怕隔墙有耳。
    石庭神色不变,静静看着她。
    他的眸子冰冷中也带着浓浓的失望。
    “安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石庭唇角有了抹讥诮,“九娘,曾经也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结果就被骗了。如今,重新做人了,为什么还是改不了这份天真?”
    凌青菀抬眸,愕然看着他。
    为什么他提及欺骗他的往事,那么轻易?
    “我相信安檐!”凌青菀道。
    石庭冷笑。
    “告诉我,官家到底有没有害我姐姐?”凌青菀逼问他,“王黎华,请你告诉我实话!”
    “我曾经说过的,就是实话。”石庭恢复了他的清冷,好似有点心灰意冷,“走吧九娘,回去反思自己,到底该相信谁。”
    他松开了凌青菀的手腕。
    被他紧紧握过的手腕,火辣辣的疼。
    “安檐他没有道理骗我!”凌青菀道,“你不解释,那么我便相信他!”
    “随便吧。”石庭已经转过身子,声音清冷道,“反正我救过你一次。这次的命,你自己不好好珍惜,再被害死,我也对你无愧。回去吧!”
    凌青菀站在那里,半晌没有挪动脚。
    这个瞬间,她竟有几分动摇。
    到底谁告诉她的话是真的?
    石庭和安檐,他们谁在骗她?
    回家的路上,凌青菀坐在马车里,半晌没有动,似樽石像。
    “不要相信任何人。”她耳边又想起卢珃的声音。
    她紧紧阖上双眸,将头靠在车壁上。
    她放佛堕入了冰窖,遍体生寒。
    回到家里,凌青菀身上没什么力气。
    她沉默坐了半晌,然后问丫鬟:“大奶奶今天在家,还是去了铺子里?”
    “在家里。”丫鬟回答她。
    陈七娘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养胎,很少往铺子里跑,都是凌青菀的大哥放了学去铺子里照看一二。
    凌青菀起身,去陈七娘跟前说话。
    虽然她装作颇为开心,和陈七娘说起孩子的事。但是,她眼底的迷惘有点藏匿不住,陈七娘敏锐捕捉到了。
    “方才姨母派人来传信,说端阳节宫里的宴席,太后娘娘特旨往姨母带你去,是不是很担心?”陈七娘笑着问凌青菀。
    凌青菀几乎没有出席过这么大的场面,年纪又小。怯场是人之常情。
    “不是。”凌青菀摇头道,“没什么担心的,跟着姨母就好了。。。。。。”
    陈七娘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关切和担心。
    凌青菀沉吟片刻。
    “大嫂,你说,如何去分辨一个人话里的真假?”凌青菀突然问,“您管着那么多生意。伙计们忠心耿耿。您肯定有特殊的看人本事,您教教我。”
    陈七娘就笑了。
    她想了想,道:“分辨真话还是假话。还是挺容易的。对方的一句话,你只要能分辨到底是谁获利比较多。是对方,是你,还是平分利益?
    假如是对方获利。那么就是假话;如果是你,那便是真话了;若是平分利益。那么就是真假掺半。”
    凌青菀愣了下。
    陈七娘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信任。
    假如安檐的话是假的,那么他挑拨凌青菀和石庭,能得到什么?他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哪怕她想让凌青菀疏远石庭,他也已经做到了。没必要撒谎诬陷石庭;他也知道卢九娘和石庭并非一条心,更没有必要去挑拨。
    而石庭呢,假如他承认了。那么他谋逆罪可能被诛。他唯有撒谎,让他自己获利比较多。
    这么一想。安檐的话更可信。
    凌青菀倏然笑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是不明白?”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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