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马上,啊。”倩妮的某种闪过慌乱的神色,双手抱住我不让我动,但我却沉迷于这种刺激当中,反而更大力的抽动。
“你没事吧,中午尽量早点回来,做几个菜,听见没?”
倩妮压抑着快感,玉脸都有些扭曲了,想哭的神色,她得指甲陷入我的背肌中,但她还得说话:“你走你的,我会回。。。回来早。。。的,啊。”
望着倩妮的脸,被这双重的刺激所包围,一股强烈的快感汹涌而至,“砰”的一声如枪弹射穿我的腰脊。
完事后,倩妮跟以前一样立即跳下床,扯过卫生纸蹲在地上,然后她穿上内衣又坐在床上,我则趴在那里,倩妮抚摸着我,“陆寒,你知道吗,上辈子我肯定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注定会被你害死。”
6月13日下午估分,中午我起床后,嫂子过来找我,说她有个堂弟叫虎子,虎子的舅又是公安局的,他想把虎子安排当巡警,但这要考文化课,虎子前俩年当兵,以前学得差不多都扔了,所以嫂子问我能不能替虎子考试,我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高考过来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嫂子走后,我也去学校了,到学校才两点多一些,那天很热,校园里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人,我静静的坐在小湖畔的垂柳下,望着对面的实验楼刚粉刷过的墙壁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如果这个世界就我一个人了,我会就这么一直坐下去,直到死亡,在时间的裁决面前,任何防御都是徒劳的;在孤独的宿命面前,任何的欢笑都是昙花。
“陆寒,陆寒,这边。”湖岸边有人喊我,我望过去,是玻璃。
“考得怎么样,哈哈。”我俩走在一起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感觉挺搞笑的,也许这是这几天出现在毕业生之间频率最高一句问候语了。
和玻璃并肩坐在湖边,望着明媚阳光下泛起涟漪的湖面,彼此竟有些伤感,我们的这几年就像那被掷入水底的石子一样,在我们的心湖中荡起了波浪却逐渐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慢慢的,校园里的人多了起来,我看到我们班门前也站了不少人,于是就和玻璃走了过去,小威也来了,他正拿着相机给同学拍照呢,见到我和玻璃,招手叫我俩过去,他把相机给了旁边的雨橙,然后,我,小威,玻璃,就倚在外面的栏杆合了张影。
若干年后,我又在角落里翻出这张照片,潸然泪下。
过了会,满满和大志也都过来了,大家都是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讨论着高考,都认为自己考砸了,都觉得今年考得太难了。
“嘿,老肥来了。”
我们几个站在外面迎接老肥,他向我们招招手,他的脸色很黯淡,一见到我们就唉声叹气的说:“完了,一切都完了,百分百的要复习了。”
见到平时最开心的老肥这样,谁都没有心情在开玩笑了,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等同学们都到齐了,老班也过来了,就开始在教室里估分,其实估分是个很矛盾的过程,既想准确点扣得很一点,但是又想放自己一马,给自己一点安慰。
五点时,我们几个最先完事,先拉着几位老师在新教学楼前的雕塑下合影,然后大家一起去夜市喝酒,走之前,满满说:“哥几个,我事先声明,今晚光喝酒,谁都不能再提高考的事,谁提谁他妈就是王八蛋。”
他们几个走在前面,我和老肥走在后面,在城市热闹的人群里,当前面的身影有些遥远时,老肥突然蹲下来哭了,我问怎么了,他哽咽着说:“陆寒,你说我是不是真没治了,考这么差,怎么还会有心情看美女呢。”
我站着拍了拍老肥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那晚大家喝得都比较多,我,满满,老肥,苗子,小威,大志,玻璃,几个人喝了六十多瓶啤酒,满满吐了几次后被女朋友扶走了,小威和老肥站起来想送送满满却都跌在地上,他俩抱着头痛哭,大志,苗子,玻璃则站着茫然的望着他俩,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我最好的兄弟们,三年的感情岂能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我坐在大排挡的塑料椅子上,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在凉爽的夜风中,心感到很疼很疼。
曾经我们很快乐,是那种没心没肝的快乐,以前我们都认为这种快乐会很长久,但是今天看来却又如此短暂。我的兄弟们,我们的无遮无拦的快乐、单纯的快乐,终将随着最后一季青春的凋谢而杳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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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我没想到梅子会过来找我,我曾以为我们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我们都会忘了那一夜,不过是一帘绮梦而已,梦应醒在黎明破晓前。
但如果我想到她会来的话,我会逃避,像个懦夫那样逃避,哪怕是在无人的旷野里枯坐一夜亦可,因为我怕见到她,怕自己的彷徨、无奈、脆弱在她面前暴露无遗,也恐惧她的泪水泛滥,因为是我伤害了她,用一种无法弥补的方式。
之前她只不过是我报复倩妮的工具,而现在她开始报复我了,她诱惑着我,步步进逼着我。
揉了揉还在“突突”胀痛的脑袋,昨晚的酒喝的的确实是有点过了,看看时间,快到九点,倩妮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挣扎着爬起来,喝了点开水,才感觉好些,随手打开收音机,就听见“嘭嘭”几声,非洲人跳高,吓(黑)老子一跳,出什么毛病了吗?不过我马上就发现这不是收音机的事,而是有人在揣我的门,真该死,喝得晕晕沉沉的,这都分不清了。
“谁呀?拆房子的还是房管所的。”我嘟囔着,打开门。
“怎么,听你语气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梅子站在门外,不,应该是一个陌生的梅子,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甜美娇憨的女孩,而是戴上了一幅成熟的面具,涂着冷色调的唇彩,睫毛挑的高高的,穿着高高的黑色凉鞋,眼神冷漠迷离,且颇多的不屑。
“请进。”不管我对她的新造型有多惊异,我还是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且很有礼貌的请她进屋。
梅子瞟了我一眼,走进来,我的屋子本就很小,站着两个人就更显得逼仄了。
梅子左右望望,皱了皱鼻子,鄙夷的说道:“你就一直住这个地方。”
我没理她,我在想她来的用意为何,总不是专门过来笑话我的房子的吧。
梅子见我没说话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一张张的抽出来展开,仔仔细细的铺在我的床上,就像一个孩子在拼着心爱的图案。
待到一包面巾纸都铺到了床单上,她才放心的坐下。
不过她的所为已伤了我的自尊,让我感到厌烦,甚至愤怒,对她的愧疚也早已荡然无存。
“怎么我一来,你就不说话了,平时你和妮姐不是很能说吗?”
“那是对倩妮,你又不是倩妮。”
“哼,她有什么好,她有我漂亮吗?她是Chu女吗?”
“闭嘴,别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事?”我为了掩饰我的怒火,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谁敢伤害倩妮,我就不会让她好过,无论是谁。
“哎呦,都快成大学生的人了就这么没修养,难道不知道给客人倒杯水?”
“对不起,我这脏,杯子也不干净,我喝惯了没事,但你这娇生惯养的就不行了。”
梅子感觉到了我的冷漠,于是沉默了会,继而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你的事我为什么想知道,不过总不是又找我到你家陪你睡觉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免了,呵呵。”我轻浮的笑着。
“你。。。。。。”梅子瞪着我,双眸逐渐被弥漫的水汽笼罩。
“如果你真要如此的话,若不嫌弃,就在这行不?我就免为其难…”
“你混蛋。”我的话还没说完,愤怒的梅子把手中的挎包狠狠地砸过来,猝不及防下,挎包底面硬的地方正砸在我脸上,我感到头一懵,伸手一摸,从眉骨和鼻子流的血沾了我一手。
“啊”梅子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呆了会,才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的挎包里取出面巾纸。
我伸手挡住了她,冷冷得问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陆寒,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梅子的伪装好像一下子坍塌了,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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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去脸上的血,望着哭泣的梅子,心里一软。
“梅子,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不对,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但请你不要伤害倩妮,好吗?她并没什么错。”
梅子站了起来,泪花里蕴含的伤心和绝望令人心碎,但是我已无法选择,就像我和倩妮的爱情一样,我和梅子的一切也是一个错误。
“我今天就要走了,妈妈从南京回来了叫我和她一起走,而且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你会想我吗?”
“会的。”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对她并非没有一点感情,“这个城市如果没有了你,我能感觉得到。”
“你会想我,那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点爱呢,哪怕是哄哄我也好?”
“对不起,梅子,你是个好女孩,我不能骗你。”
“你告诉我,如果没有妮姐,你会爱我吗?”
“没有倩妮,我们怎么会认识。”
“早在五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即使没有她,我相信我们仍会相遇相知,就像那个傍晚在天桥上的邂逅一样。”梅子倔强的说。
一个单纯的女孩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想念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孩,无论如何,都是令人感动的事情。
我轻轻抚摸着梅子的头发,不无悲凉的说:“梅子,你知道吗?其实我和倩妮都在互相隐瞒着,我们没有希望,我一无所有,给不了她任何承诺。所以就算我爱你又怎么样,迟早还是会分手,这是一个什么社会,我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把握不住的高三学生就是一只卑微的蚂蚁一样。”
“寒,我们私奔好吗?”梅子突然说到,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我不想去南京,我去了就再也会不来了,我有三万块钱,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生活好吗?哪怕就一年,如果我死了,我也不会再害怕孤单,因为有如此美丽的记忆陪着我。”
对我的高考已经有不好预感的我很清楚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遭遇,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不只是为了倩妮,也是为了逃避家庭,所以梅子的建议竟让我怦然心动,但是瞬间我就恢复了理智,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能甩去所有的东西,一走了之。
我缓缓摇了摇头,梅子眸中热切的光彩逐渐黯淡,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如同秋霜侵袭下枯萎的花朵。
“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要走了。”梅子浑浑噩噩的转身要走,我下意识的想拉住她的手,却没有碰到,她已经打开了门,但是却停下了脚步,我走过去,在初夏轻柔的阳光下,倩妮正站在她门前爱怜的望着梅子。
前段时间,我从王飞和柳柳那知道,其实倩妮一直都很照顾梅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妹子的父母在合肥做生意,经常不回家,梅子对倩妮有一种依赖的情感。所以,倩妮原谅了我,她更不会怪梅子,今天因梅子的离开,一种离别和悲伤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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