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金宝庄里面的人,都看起来好恐怖。
尤其是女人!一副都看起来不好惹的模样。
“我恨死那个与项哥哥成亲的女人了!”成欢气得跺脚,脸上露出凶狠的神情。
她也不想和项聿成亲呀!她是被捆绑成像一颗肉粽,然后赶鸭子上架的莫名与他拜堂。
她一点都不愿意嫁给他呀!元初真在心里犯着嘀咕,却没有勇气澄清。
当元初真想要移开脚步,悄悄的离开成欢的面前时,突然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双粗壮的手臂。
“唔啊!”她胆子小,发出尖叫。
这声尖叫引来成欢的注意,抬眸便瞧见这个矮不隆咚的女娃儿背后的男人,她吃惊的开口,“项、项哥哥……”
“你醒了?”项聿在元初真的耳旁呼着气,语气如同春风般温柔, “饿了吗?”
“放、放开我。”元初真被他揽入怀中,双脚正离地三公分, “坏蛋、臭鸡蛋、土匪……”
见元初真有精神的挣扎,项聿不怒反笑,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 “看来昨晚没有把你弄得太累,你还有气力与我挣扎。”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令她从头到脚都红通通成一片。
“你……她……”成欢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瞧他们这副亲昵的模样,令她觉得刺眼极了, “她是与项哥哥成亲的女子?”
“嗯!”他大方的承认,不吝啬和成欢分享这个喜悦, “昨晚刚成亲,她是我的小妻子。”他对她,爱不释手。
元初真挣扎同时,看见成欢的表情由铁青转为憎恨,正以凶狠的目光瞪着她。呜!拜托,她什么也没做呀!又不是她自愿要嫁给土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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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姑娘,恕我不奉陪了。”项聿眼里只有元初真的存在,对于成欢脸上的阴雾表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成欢算是打过招呼后,项聿双臂强而有力的抱着元初真离开。
成欢狠狠的瞪着项聿与元初真那紧贴的背影,眸里尽是满满的不甘心…
“坏人……”元初真又回到两人的新房,她坐在贵妃椅上,小嘴喋喋不休的开口。
“我不是坏人,我叫项聿。”项聿不厌其烦,纠正着她。
“土匪。”她哼哼气,不受教的挑战他的脾
“我是你的夫君,我叫项聿。”他比她更执着,有耐心的指正她的称呼。
一听到“夫君”两字,她的小脸红通通成一片。
她欲言又止,尔后又鼓着腮帮子,像是赌气般的娃儿。
不管她怎么骂他、数落他,他回答的就是那两句——项聿、夫君。
而且不厌其烦的,仿佛要洗她的脑,要她将这两字兜在一块,然后便会一辈子烙印在她脑海里。 “饿不饿?”他打开桌上的食盒,里头尽是美味的佳肴,以及一些零嘴甜点。
“我不吃。”她要表现得很有骨气,就算饿死,也不能接受土匪的食物。
“真的不吃?”项聿挑眉,望着她不断吞咽口沫的可爱模样。
“我……”她看了食物一眼,肚子的咕啥声放肆的响了起来,可她依然倔强的獗起小嘴,“我要绝食抗议!直到你放我走。”
“你想走去哪儿?”他没有生气,双手开始为她布菜。
“唔……”她皱着眉,最后小声的说: “天大、地大,哪儿都可以去呀!”
他莞尔一笑,簿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吗?那我陪你。”她惊讶的瞠大美眸。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仿佛就像金刚石般,任凭她好说歹说,他始终不会放弃初衷,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你厚脸皮。”她红着小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因为他而加快的跷着。而且面对他刚毅又粗犷的脸庞,她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顺眼……啊!她是不是被下了蛊?
“不饿,也多少吃一点。”他将堆满饭菜的碗推到她的面前,还温柔的留了面子给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决定先吃饱再说, “哼!是你拜托我吃的,要不然我是要绝食抗议的。”
“我求你吃饭。”他真的打从心底觉得她可爱无比,对她更加放肆的宠溺。
她捧起碗筷,开始埋头扒着饭。
将饭菜咽下喉中时,他还体贴的为她倒了一杯茶,准备让她润口。
“唔!嗯……”她嚼着口中的食物,不忘一边说: “我告诉你,你快点放我走,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要困住我,阻止我的去向。”
“你想上哪儿?”他没有答应她,可也没有拒绝, “想回家吗?也成,好歹我们都成完亲,是该回去拜见岳父、岳母了。”如他所言的,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都会晤她。
“咳、咳……”她差点被饭给噎到, “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你掳走我,还想与我一起回府,你是想被关进大牢呀?”他是二愣子吗?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在所不惜,只要她与他在一起。
她咬着唇瓣,发现他说话时的表情,认真得不像在说谎……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温柔呢?而且他的温柔,竟然也让她心暖暖的。
他对她的好,不像身边的人对她的巴结,不是企求在她身上得到一丝好处,而是真的打从心底疼她、爱她……
爱?!他爱她?
她眨眨眼,胸口像是被大石击中的沉重。这就是爱吗?所以她才会逃婚,不想与陈大少成亲,就是因为她不爱陈大少吗?而他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三番两次不气馁的登门求亲?她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爱”的意义了。
那她对他呢?对这个二愣子有任何感觉吗?
她抬眸,望进他深沉的黑眸,他眸里依然噙着温柔的笑。
“我、我讨厌你啦!”她别过小脸,发现他的温柔太具侵略性,令她的心跳加速无法面对。
“我爱你。”他的大掌为她轻拭去嘴角的油渍, “而且会一辈子的爱着你。”
她的小脸垂得好低,因为他这几句,她的心跳又更加速的跳着,就像有人拿棒杵不断的敲打她的心。
讨厌!这个项聿肯定也喂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变得如此诡异。
“我不懂爱啦!”一直对她爱来爱去的,也不顾她爱不爱他! “而且……我也不一定会爱上你呀!”
他愣了一下,沉默。
房里,没有了他的声音。她抬眸寻着他的身影,却发现他的双眉紧紧拢着。
他看似在沉思,可表情却有些痛苦,没想到她的几句话,如同针刺般的令他难受。
见他眸里盈满伤心与失望,她的心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我、我是说不一定……”她小声的辩解,“又没说肯定……”见他眸光如此失望,她才稍稍吐露心声。
听到她的回答,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是吗?那我还是有机会让你爱上。”
“你……”她好像被他套了话,于是只能又气又羞的跺着脚, “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坏人。”她决定埋头苦吃,不理这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了!这次,他咧开薄唇。露出两排白齿。看来,小娃儿只是情窦未开窍,并不是真的对他无心哪!
口中一直嚷着“坏人”、 “土匪”的元初真却发现项聿其实并非真的是坏人。他并没有将她当成囚犯来看待,反而让她自由的在金宝庄活动,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与他刚拜堂的小妻子。
只是金宝庄的土匪婆有交代,没有金丹丹本人的准许,她是不准踏出庄里一步。
她想逃离金宝庄……除非她的背后长了一对翅膀,才有可能飞过金宝庄里那道高墙。
无妨。先让她摸清楚金宝庄里外,以及金丹丹那个土匪婆的底细,只是她待在庄里近十天,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像土匪的行径……金丹丹只是一名钱庄的庄主,底下有五名大将,各司其职。
其中的项聿就是负责将帐款借予商家的掌柜,那说一就是一的顽固脑袋,不会少借,也不会多给一分的男人,正好适合这样的工作。
今天,她无聊的在庄里东晃西晃,碰巧晃到金宝庄内的主厅,瞧见金丹丹正在里头,低头烦恼着。
莫名的,她兴奋了起来。
难道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土匪婆,已打算要去行抢,然后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吗?
只是她接近花厅的大门时,才看清金丹丹只是低头看着一对翠玉绿马,面色很凝重。
“咦?原来不是去抢劫。”元初真没有退口,将心里的话一古脑的脱口而出, “而是抢完了正在看赃物……”
金丹丹美丽的脸孔一抬,将手中的算盘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擦过她的小脸,瞬间让她的小嘴闭上。
凶巴巴!元初真眸里有着哀怨,她没忘记眼前的土匪婆,最爱拿那硬邦邦的算盘敲人了。
“我说元小妹妹,”她姑娘心情正烦躁着,最好不要惹她。“你没事闲晃到这儿来了?”这脑筋不太灵光的小笨蛋。
“我……我看你什么要出去抢……”元初真看到她的表情,倒抽一口气,连忙改口, “喔!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要去……收帐。”她笑得很假、很虚伪。
金丹丹学她扬起笑容,笑得很美艳,如同一朵刚绽放的娇花, “收帐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倒是你,住在庄里这么多天了,你有什么贡献呢?”
元初真脸一红,嘟起小嘴,“你你你……是你把我抢来的耶!”还敢怪她没有贡献。
金丹丹睨了她全身上下,好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眸光,摇摇头,又叹叹气。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摆明就是看不起她嘛!仿佛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只只会吃白食的小米虫。 “你干嘛看不起我!”她生气了。
“你有什么地方让我看得起?说呀!”金丹丹挑眉,不想与这矮不隆咚的小冬瓜计较。
“我……”元初真倒抽了一口气,皱眉的用力想着,“我看起来很聪明。”
“是啊!所以你的脑袋是装饰用的。”怯!只能用看的,还有什么作用。
元初真哪是金丹丹的对手,伶牙俐齿根本耍不过人家,只能气得在原地跳脚。
以为自个儿词穷的她,眼一移,移到金丹丹正以双手抚摸的如意玉马上。
“我也瞧你挺笨的呀!”嘿嘿!她抓到金丹丹的弱点了, “你什么不去抢,偏偏抢了一个假货当宝贝做什么?”
“我警告你,你再说我去抢……”金丹丹美眸瞪着小冬瓜时,突然眯眸,嘴角也微微的颤抖。
这小冬瓜刚说什么来着?假货?很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假货了?这可是上好的娇阳绿。”金丹丹嘴角扬起笑容,她怎忘了这小冬瓜为玉商之女。
“这是石头。”元初真咕唁的笑着, “河床上到处都可以捡到像这样的石头。你瞧,如果是娇阳绿的话,色泽不会散布如此均匀,再者,你敲敲它们的声音,拿一块娇阳绿来比较,就可分清是真是假了。”
她可得意了,她自小就在爹的身边学习,而且与生俱来的本能就是能一眼分辨玉的真假、价值。
哼!敢看不起她,她可是身怀绝技的咧!
“真的吗?”金丹丹表现得一副半信半疑,脑筋动得很快的她,已经想到库房内还有一堆屯积的玉器, “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你……”元初真生气的鼓起小脸,上前便抓起其中一只如意玉马,再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玉器瞬间摔个粉碎,当下,金丹丹的心狠狠揪疼,可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