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n恋象征着一种强大势力对我们的异化,这种势力可能是一种社会因素,一种文化因素,一种环境因素等等,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或多或少与我们的本性发生着冲突,左右着我们的意识。我还写了一个受虐狂,一个有施虐倾向的女教师,这个的象征意义也很普遍,受虐与施虐是一个基本人生观的两个部分,我们总会有一种为了某个目标忍受痛苦付出一切的冲动,这就是受虐,又有不择手段占有某个目标的冲动,这就是施虐,至于叔嫂恋象征着什么,我还不清楚,等写过了再来替自己辩解。
礼让住过来后,帮着做做饭,洗洗尿布,抱抱孩子,他很勤快身体也棒,有时还多得出时间跑到学校踢会儿足球。家英生过孩子后,精神上有点异常,可能是得了产后忧郁症,以前一个很要强很傲气的女孩子,突然变得多愁善感,莫名其妙的说些傻话,跟礼让说着说着,突然就冒出一句,你哥哥不回来了,或者我知道他和谁在一起,眼睛直愣愣的,样子挺怕人,还有更怕人的,指着女儿说:我看这孩子长大了要受罪,或者我看这孩子活不长。礼让的一个师娘就是生了孩子后,精神失常,把孩子杀了,听了这些话,就处处留意起来,除了买东西,一般都不出门,陪姐姐看看电视,说说话,开始说说电视里面的事,他们现在的事,说说就说到过去的事,两家打架的事,最后说到他们两个小时候打架的事,一说到这些事,家英的情绪明显好了起来,话也多了,还爱拿礼让小时候来尿的事情取笑他,礼让现在听到这话倒不至于跟她急脸,但还是很不好意思,辩解到:我那时候还小。家英不依不饶:还小?都十二三岁了,呵呵。/吃的不好,营养差。/还吃得不好,你们家有好的不都尽你一人吃。/身体不好,没办法。/身体不好怎么还当运动员?/我也不知道,又不是我要这样的。/呵呵,真有意思,说到你就急脸,还跟人斗,呵呵……说完家英就笑个不停,一下子又像是变成一个小女骇了。礼让等她笑够了,说:我那时恨死你了,就想把你打趴下,想不到现在还来伺候你,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就不伺候了。听他这么说,家英又是一阵大笑,笑够了说:不说了,让你女朋友知道了不好,哎,你有女朋友吗?礼让说:想找找不到,我们班是和尚班,一个女生都没有,整个学校就那么几个,连长得像木瓜的都有人抢。家英盯了一下礼让说: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哥哥?/我像我爸,我哥像我舅舅。/你不像你爸,你爸比你像男人,你婆婆妈妈的,没男子汉气。/没好话说,白伺候你了,以后不伺候了。听到这话,家英的脸又阴沉了起来:本来就不应该你来,应该是方礼文的事情,他倒好,这个时候跑出去清闲。礼让连忙劝道:他也是没办法,不是有意。家英叹了一声说:他就是有意的,他嫌我们烦,我早就看出来了,以前他就嫌我烦,现在多了一个孩子,他更嫌烦。礼让说:姐,你别这么想,我哥不是那种人,为了你,他和我爸我妈都闹翻了。/我不也和
家里闹翻了?这有什么?/他对你挺好的。/好在哪里?/我,我觉得挺好的。/好?好他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去,我对他不好?再好也没用。说完,家英就流泪抽泣,礼让这时还是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劝起女人来笨手笨脚,在她肩上摸一下,背上敲一下,一碰到就立刻缩回来,好像她身上有电似的,那样子不仅狼狈,说的不好听,还有点猥琐。我那么大也不会劝人,尤其不会劝女孩子,有一次,和一个女同学搭车外出,看她晕车了,我只会拿块手绢,傻乎乎的站着,看她难过,以后她对我印象一直不好,说我没同情心,假正经。说我没同情心有点冤枉我,看她难过,我也不好过,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看,看一地狼籍来,有什么意思的?但这么说也有道理,因为我假正经了,当时我一直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有个依靠,替她揉揉虎口|穴,这对晕车的人来说都是善举,但又怕她把我看歪了,就不知所措了,宁愿残忍的看她孤立无助。所以说到底,假正经就是缺乏同情心的表现,也就比幸灾乐祸好一点。现在让我去劝家英,就知道怎么做了,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当然,手别摸来摸去。
月子里的家英心情一直不好,经常埋怨礼文,礼让家务事做得不错,但给姐姐的心灵关怀不够,原因是他有点假正经,假正经的原因是他对姐姐有点非份之想(我对我那个漂亮女同学也有点非份之想),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表现出软弱时,最能激起男孩子的非份之想。于是就有了叔嫂恋的苗头,但只是礼让的单恋,而且很单纯,更像是一种同情。家英更没有这种想法了,她的心都在礼文身上,对礼让就当家里的仆人一样,毫无顾忌的对他诉苦,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露出Ru房给孩子喂奶,随随便便的把内衣内裤交给他洗,一个人如果一心一意的爱着另一个人,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不需要假正经,不信你就做个试验。家英软弱时,除了埋怨礼文,还在自己身上找缺点,经常问礼让这样的话:礼让,你觉没觉得我现在变丑了。礼让看一眼(不敢认真看),躲过她的目光说:没有,就是胖了一点。/那还是变丑了。/没有,稍微胖一点,不难看。/那还是
不好看。/好看,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子都没你现在好看。/好看啊?可是身材呢?一点都没有了。/没关系,跑跑步就恢复过来了。/我现在就想去跑步。/太早了点吧,等做过月子吧。/唉,看到现在这样就烦,都不敢
看了。过一会儿又问:礼让,你觉没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地方特别招人厌的。礼让看也不看她,低着头:没有。
/不说真话。/真的。礼让抬起头看着她,以示认真,家英欲言又止,摇摇头:肯定有,你哥哥也不说真话。礼让想了一下,估计到她说的是她的腋臭,但也不好问,敷衍道:没有,真的没有,噢,有,就是小时候你在我头上打凿子的那件事,特别招人厌。礼让想开个玩笑,逗家英笑,但这个玩笑开得不当,家英只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露出又羞又恼的神情。礼让看出不对劲,忙打岔到:还有,你老骂我来尿包也很招人厌,呵呵。这次,家英一下都没笑,神情暗然的说了声无聊,扭过头去不理他了。礼让突然一阵冲动,拿起她换下的内衣,凑到鼻子上闻了闻,说:你怕的是这个吧,真的不难闻,挺好闻的。家英看到他的这个举动,一脸怒气:拿来,以后不许你碰我的东西。这事发生后,家英一晚上都没和他说话,接着有两天不让他洗她的内衣内裤,过后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但礼让以后多了个习惯,洗她的衣服时,总偷偷的闻一下她的内衣,开始是想知道这味道难闻在哪里,小时候和家英一打到架,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那种味道,当时就不觉得难闻,甚至还觉得有点好闻,要不是家英的凿子,他可能就钻到她腋下闻个够,闻了几次,礼让觉得这味道比小时候还好闻,再以后就闻上了瘾了,闻不到就难受,再以后不经常帮家英洗衣服了,他就偷家英刚换下来的内衣,带回去闻一阵子,下次再悄悄得放回去,那时他已经如痴如醉地爱上了姐姐。至于是先爱上了她,然后爱上了她的味道,还是先爱上了她的味道,然后爱上了她?要是我,肯定是先爱上人,以前我爱上一个女孩,皮肤很黑,简直不像中国人,在没爱上她之前,我也没觉得黑皮肤好看,爱上她后,一下子就觉得BLACK…IS…BEAUTFUL。但要方礼让
来说,就说不清楚了,因为他从小就喜欢闻这种味道,可能是个天生的恋嗅癖。
我对各种各样的癖有特别的兴趣,当然还没有到恋癖癖的程度,职业习惯而已。在我学写小说时,有位文学界的前辈告诉我,写作应该按由表到里的顺序来写,这符合人们观察世界的习惯。我想各种各样的癖可能就是潜藏在正常人内心的一种精神因素的外在表现,它没有发生在正常人身上,但可能潜藏在我们内心深处。
礼文出去了十天就回来了,礼让又住了几天才走。礼文回来的当天夜里,两人说枕边话时,家英说:礼文,你弟弟调戏我。礼文一愣,欠了欠身说:礼让?他不敢吧?/你不相信我?/相信,不过,礼让做什么了?/
他说我很漂亮,比他们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子还漂亮。/这也能算调戏?你是很漂亮嘛。/可是小叔子能对嫂子这么说话吗?/他怎么说起来的?/莫名其妙说起来的。/明天教育教育他。/光教育啊?/那怎么办,总不能打他
一顿,这也有点小题大作了吧,小孩子嘛,难免要犯点错误,还是以教育为主。/哼,不关心我。/没有,出去这几天,我天天想到你,还有我们女儿。/虚伪,真关心我们为什么要往外跑?/没办法,领导安排。/那我怎
么办?娘家靠不上,我又没有带过孩子。/那就找个保姆?/唉,你要是在家都好呢,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别扭,说话都不自在。/年把年的事,等孩子上幼儿园了,就不用她了。礼让一走,礼文就去请了一个保姆,至
于礼让调戏家英的事不了了之。后来上面通知,机关不许经商,礼文就离开机关,变成了公司职员,再后来自己开了家公司,经营煤炭钢铁等生产物资,干得还不错,两笔生意下来,就买了房买了车,但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家英对此很不满,跟礼文说:你都当老板了,老婆还在工厂里当小工人,关不关心人家啊?礼文一听也觉得不好意思,说:那你就回来吧,看看孩子,打打麻将。家英不乐意:我可不想做家庭妇女,让我去帮帮你吧。礼文说:你也想和我一样到处乱跑?这不行,谁来管家呢?学个会记吧,帮我管管帐,顺带管管家。家英就去上了个会记函授班,念了不到半年,证也没顾得上考,就到礼文公司里来当了财务经理,但由于她老板娘的身份,事实上是二当家,礼文不在,就她说了算。她来之后,礼文出了一趟差,等他回来,公司里面稍微漂亮一点的女职员都不见了,家英说:能力不行,我把她们辞了。礼文说:别人就算了,丹丹呢,她可是我的业务骨干。丹丹姓郑,是个二十多岁的离婚女人,长得蛮漂亮,而且很善于交际,礼文的很多客户就是她找来的。家英说:那个女人我最看不惯,妖里妖气的。礼文说:这算什么理由,只要工作好就行了,你管她妖不妖。/
你喜欢,就去找她,她来我就走。/别蛮不讲理好不好?说完,礼文就去找丹丹,但丹丹已经在另外一家公司
上班了,一见面,礼文就劝她回来,丹丹听完,笑着说:礼文,我也想回去,但你老婆容不下我。礼文说:有我在,她不敢。丹丹摇摇头:算了吧,看你们吵吵闹闹的多不好,礼文,生意重要,老婆更重要,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就行了,在不在一起都是朋友。礼文见她不肯回来,也不好勉强。
回来后,礼文对家英说:这下好,公司里面一个漂亮女人都没有,来了客户谁接待?家英说:我不漂亮吗?我来就是了。礼文说:这怎么行?你是我老婆。/你老婆怎么啦?别人行,你老婆就不行?/当然不行,让你去陪客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