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萧文凌小声在她身边道:“丫头,跟我回李家大宅如何?”
“嗯?”显然没有想到萧文凌会这么问一句,柳秀蓉错愕了一下,很快就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你的那几个红颜知己都在那里,我跟过去凑什么热闹,少不得又要闹起来。”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见柳秀蓉少有的坚定,萧文凌心知说服她绝对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只好撇了撇嘴道:“现在就再放任你一下,待过了门后你要好好听话,莫要你家相公老为你的事操心,听到了没有?”
“。。。。。。”柳秀蓉也不会理他,倒是有些吃醋了,这个小妞怕是一直都对萧文凌的那几个女人心怀敌意。
“还有,这个——”萧文凌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木兔,只不过这只兔子雕的实在太没有水准了,歪歪斜斜的倒像是一只畸形的老鼠,看着柳秀蓉古怪的道:“第一次你抢我的兔子,却给我们结下了不解的缘分,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东西,所以在军营的闲时,寻了一个木匠,让他教我雕兔子,呐,就是这只。”
躺在床上的柳秀蓉身子微微一颤,却见这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兔子已经递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切,傻妞,要是想笑就笑吧。”萧文凌很是无语的撇了撇嘴道:“本来我是不想拿出来的,但我人又很懒,实在不愿意再雕过,雕成这样实在对不起观众了,没办法,就这么点天赋,还请你好介意,小心收好吧,虽然丑了点,也算的上是我们感情的见证吧。”
“真是你雕的?”柳秀蓉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迷茫,又似乎夹杂的淡淡的喜意。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找个人雕出个这么有特色的兔子来。”萧文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算了,反正也出丑了,这只兔子是稍微特色了点,畸形了点,不过大概也就兔子那个样,相差不到哪里去的,至少你不会将它当成大象不是?”
你要能将兔子雕成大象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柳秀蓉有些哭笑不得,却将兔子握得紧紧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一定雕了很久吧?”
“谁知道呢?”萧文凌摊开了手道:“不过像我这种天才的话,你大概可以想象成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我很喜欢。”柳秀蓉突然出声道,倒让萧文凌将自我安慰的话咽回了肚里,摸了头嘿嘿笑道:“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这一片苦心了。”
告别之后,看着萧文凌带上的门,柳秀蓉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又是坐起身来,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把小刀,望着手中的兔子,眼睛一闭,像是已是下了决心。
小刀在木兔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画下了一道道的痕迹,待刻完之后,才扔下手中的小刀,望着木兔上的字迹,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萧文凌,真是一个讨人厌的无赖。”
畸形的兔子额上刻着两个字,分明便是“无赖”两字,另外身上却刻着萧文凌的字样,若是让萧文凌看到自己的杰作成了自己的化身,指不定打死他也不肯拿出这木兔了。
另一边的萧文凌却是满打满算自行算好了撤退之法,开玩笑,做了亏心事还去解释,那不是找不痛快吗?反正有了交代给柳秀蓉的那一番话,暂时是没有露馅的可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是刚偷偷摸摸准备路过大厅,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却让他差点没脚发软直接倒在地上。
“萧文凌,你上哪去?”不是别人,正是便宜的岳父大人。。。。。。
第三百三十五章 快些将聘礼送来
“没什么,突然想起马车起还有东西没拿,这不就正想出去拿嘛。”萧文凌干笑了几声,心虚不已,脸上却是显得没事人一般,向前走了几步,又道:“让二贵先去马车上吧,他去拿也是一样的。”
“嗯。”孔良伟微微点了点头,又古怪道:“你来我这跑哪去了?便是我也没找到你的踪影?”
不过是跑你闺女床上去了,不过我要说了你还不杀了我啊,萧文凌摸了摸鼻子,看着孔良伟有些狐疑的眼神,嘿嘿笑道:“本来我是去寻柳小姐的,只不过柳小姐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就拉我出去散心。”
“散心?”孔良伟愣了一下,又若有所思的道:“这倒是,蓉儿这些日子都很少出门,看样子是心情不太好,不过话说回来,喂,臭小子——”
“啊。。。?”被他这么一惊一乍的,萧文凌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与孔良伟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对啊,你小子最近有些不对劲啊。”孔良伟古怪的看着他道:“以前在我面前一副胆大包天的样子,怎么最近见了我畏畏缩缩的,你该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吧?”
“不,不,不。”萧文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而且还是有关蓉儿的?”孔良伟逼近了他一点,面色有些不善了起来,“说吧,你对蓉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啥也没干,我是清白的。”话一说完,萧文凌便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这话说的也太没水准了,怎么听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索性闭上嘴,不再出声。
“清白?哼哼。”孔良伟冷笑不止,“看你那副心虚的样子,定是没做什么好事吧?似乎最近蓉儿也有些不正常,你给我老实交代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次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我就有些怀疑了,这次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
做了那事,蓉儿还会正常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我能说吗?不过看孔良伟这狐疑的目光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在联想他的武功,莫非是在柳秀蓉房外听到了什么动静?不是吧,我特地将脚步放的那么轻,这你都能听到?属狗的?
他心乱如麻,脸色也跟着古怪起来,看的孔良伟更加狐疑,脸色也沉了下来道:“你们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么?”
“啊,马车里的东西也要紧,我现在就去拿。”萧文凌撒开脚丫子便欲飞奔,却被孔良伟一个闪身给拦住了。
“躲躲闪闪,看样子定是对我说中了。”孔良伟脸色更黑,哼了一声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猜到了。”
“你。。。猜到了。。。?”萧文凌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猜到了孔良伟天知道会不会来个暴走?虽然也算的上是个未来岳父大人,但被暴揍一顿的话还是挺没面子的。
在这种保守的时代,尚未成婚就发生了这么不正当的关系,萧文凌心跳的更快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定是又惹我家蓉儿生气了,是吧?”孔良伟怒气冲冲的话,不但没有给萧文凌带来任何压力,而是瞬间石化了。
“呃。。。?”几乎是茫然的看了孔良伟一眼,感情这厮误解错了啊,不过还好,倒也省得自己提心吊胆,不过话说回来,有问题好好的问不就是,非要搞的这么复杂,差点没给这丫的吓死。
“莫非我弄错了?”看着萧文凌的表情,孔良伟脸色又古怪了起来。
“呃。。。事实上,理论上,好像就是这样的。。。”两个选择,分明这个选择能更好为自己的开脱,也不能再让孔良伟继续猜下去,又得苦笑的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只不过柳小姐的脾气是有些许糟糕。”
“什么?”孔良伟瞪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甭管她脾气如何,你也得给我照单全收,少给我啰啰嗦嗦的,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萧文凌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还不是因为你孔老大的关系啊。”
“嗯?干我何事?”这下倒让孔良伟有些莫名其妙,古怪着看着萧文凌。
“这也要怪我。”绕来绕去,绕的孔良伟更糊涂了,却听萧文凌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关于你的事,我与柳小姐微微有些争议,不过至于是什么事,我是不能说的,毕竟这是答应了柳小姐的事情,我想你也不会逼迫一个诚实善良又上进的年轻人改变性子,不守承诺吧?或许你也该考虑一下你闺女,我若是对她违背了承诺,相信你也会很困惑的。”
“好吧,好吧。”孔良伟一阵无语,虽是跑过来兴师问罪的,但似乎并没有起到一点效果,倒被他绕来绕去还是糊弄了过去,撇了撇嘴,孔良伟摇了摇头道:“我今日还去蓉儿房间寻你们,却一直没人来开门,这就是何意?”
“什么意思?”萧文凌显得很是茫然,或许算是一种很是无辜。
“门是反锁的。”孔良伟气的牙痒痒,对这个习惯了装腔作势的男人已经到了要爆发的顶点。
“我说孔老大,你说的这么含糊,我会很困惑的。”萧文凌显得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今日是去寻了柳小姐不错,不过她跟我发了顿脾气之后,又带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间点敲的门,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出去了?”孔良伟这才想起萧文凌刚刚有说散心这一说法,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去哪了,我寻遍了这里上上下下,也没见到你们的踪影。”
“呃。。。去见丈母娘了。。。啊,是见柳小姐她娘了。”
“茗儿。。。?”孔良伟顿时沉默了下来,看的萧文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柳香茗房间在虎煞帮应该算是个禁地,即使是去搜查的话,也应当不会搜到柳香茗房里,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总算赌对了。
“她确实带你去茗儿的房间了?”仿佛是有些不相信,孔良伟下意识的再一次补充道。
“事实上是这样的。”萧文凌摸了摸头,此刻倒显得很是镇静,总之不能再慌下去了。
“那你准备一下吧。”孔良伟脸上颇有几分不情愿之色,瞪了他一眼道:“便宜你小子了,回去之后赶紧准备一份聘礼过来,再找个良辰吉日,我便将蓉儿给你嫁过去吧。”
“。。。。。。”彻底石化的萧文凌傻了眼,与其说是茫然,倒不如说是痴呆,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意思。。。”
“嗯?”孔良伟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什么什么意思?让你准备聘礼你便去准备,啰啰嗦嗦什么?不过我跟你说,蓉儿嫁到了你萧家之后,你可不准欺负了她,还有你那个什么未婚妻的你也给我看着办,至于与你勾勾搭搭的几个女子,给我小心一点,若是惹的我闺女伤心,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萧丞相之子。”
“呃。。。不是这方面的问题。”萧文凌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等等啊,孔老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这突然让我准备什么聘礼之类的,你让我很茫然啊,你倒是先解释清楚,我难不成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蓉儿没给你说么?”孔良伟的脸色怪异了下来,又哼了一声道:“臭小子不要不知好歹,我家蓉儿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想推三阻四不成?不过若是蓉儿没跟你说的话,那我便来先告诉你吧,茗儿。。。的房间,外人是不许进的,除了我与蓉儿,虎煞帮没有第三个人进去,你知道这是何意吗?”
“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呸呸。”萧文凌很是无语,又看着孔良伟道:“也就是说,要成为你孔家的人了?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别扭呢?”
“就是这样。”孔良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也就是从进去的时候,我家蓉儿已经将你当作自己人了,你可能是不知道吧,蓉儿曾经说过,她要是带进她娘房间的那个男人,一定会是她相公。”
“这——”萧文凌可没想到这谎话会牵扯出这么多事,心里却也是微微一颤,记得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