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着急起来,说话都都文绉绉的,酸的牙都要掉了,倪晨紫哪见过他如此正经说话,不由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挺在乎这个小姐的,可人家偏生看不上你,都是你在自作多情罢了。”
“我原本以为你身为堂堂阴花派的门主,定是眼光高人一等,没想到却与俗人一般那么肤浅。”萧文凌冷冷一笑,不屑的道:“人家都解释的很清楚了,她与我并无关系,我今日虽是上了魏小姐的马车,但我的无赖作风你也是知道的,魏小姐根本奈何不得,自然才勉强默认了我在她马车上的行为,倒是你,一口认定我与她是情侣,你可知道,经你这样一说,你知道不知道你会毁坏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白,你知不知道你会毁掉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最终的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会严重影响到我的声誉,伤害到我幼小而脆落的心灵,你这比杀了我还恶毒。”
魏语灵听到前面几句还挺感动,心想这人虽然无赖了一些,倒也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男人,可当她听到后面那几句话,她突然有了掐死这个无耻男人的冲动,这世上也没他这么无耻的人了。
倪晨紫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萧文凌确实与众不同,难怪连瑶儿都着了他的道了,她正欲说话,萧文凌却又摇了摇头道:“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实在太差,像魏语灵这样肤浅又没水准的女人,你认为我会放在眼里吗?难道我的眼光就会差到这种程度?倪姐姐,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魏语灵差点就要不顾淑女风范咬死这个不要脸到极点的人,这种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什么肤浅又没水准,自己明明是就是京城第一才女,若是连自己也算肤浅的话,那这世上还有不肤浅的人吗?
她怒火冲天的同时,又不由泛起一股莫名心酸,对于他宅子里的三个女人他便是百般呵护,可对着自己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惜,还常常恶言相向,难道自己在他心中就如此没有地位?她不禁愤恨了,这个死家伙,臭家伙。
“是吗?”倪晨紫淡淡的一笑,若有深意的道:“不知道你那脸上的巴掌印又是哪来的?莫非是自己拍的?”
她这一提,魏语灵小脸闪过一道红晕,萧文凌却又感到脸上一阵阵的火辣,想起自己英勇救人,反被人给一耳光,心里就气不打一处出来,他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这还不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突然袭击我们,我哪会在马车摔倒,这摔倒也就罢了,偏偏那小妞像发了疯似的一巴掌就删了过来,这不连便宜都没占到,倒先挨了一巴掌,你说我冤不冤。”
小蝶听的噗哧一笑,又很快的掩住了嘴,这个萧公子,说起谎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倒让人不清这是真的还假的。
倪晨紫也是一愣,她自然不知道萧文凌说的是真是假,萧文凌却不给她机会细想,急忙道:“倪姐姐你是一代豪杰,肯定不会殃及无辜,这个魏语灵小姐,我与她真的不熟,你还是放她走吧。”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倪晨紫轻轻摇了摇头,“我阴花派行事素来不择手段,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既然你与她不熟,那我杀了她也不碍你什么事了。”
这妖女到真机警的很,萧文凌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只觉得她比自己见过的任一女子都要厉害几倍。
魏语灵见他虽然处处说自己的不是,到头来竟还在保护自己,心里也不由生出了几分感动,只是这女人太过厉害,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逃过一劫,她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自己与他平安无事,嫁给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呸呸呸,就他那无耻又无赖的德性,我才看不上他呢,她使命的摇了摇头,将这恼人的念头甩了出去。
“倪门主,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就在这时,凭空竟然发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一身白衣,脸上戴着白纱,轻轻的踏在枝干之上,仿佛没有丝毫重量,那一双眸子淡然的几乎没有感情,不是雪紫函的师傅任冰巧是谁。
日啊,吊钢丝来着吧,萧文凌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道来了救星,连忙喊道:“这位仙女姐姐,我观你这样貌,就是光看眼睛这一块,拿下面纱的话,你就是大龙朝第一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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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站在巅峰之人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小蝶听的目瞪口呆,任冰巧一双眸子淡如清水,无喜无悲,淡淡道:“萧公子,涵儿说你这人油嘴滑舌,今日再见,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样,说什么大龙朝第一美女,我可记得我先前在树上看的时候,你好像也对倪门主说了同样的话吧。”
“啊,今天的太阳真大。”萧文凌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谎话被揭穿的觉悟,脸皮实在厚如城墙。
“任冰巧,你三番四次阻我好事,究竟意欲何为,莫非真如当初我所说,你家雪紫函也看上了这小子,要跟我抢不成?”倪晨紫冷哼了一声,她倒是真有些疑惑起来,这个任冰巧平时虽然也经常跟自己过不去,但也没到要随身保护的程度吧。
她倒是一心顾着徒弟的幸福了,而忘了萧文凌背后似乎还有极大的后台,任冰巧师门一直都是以向往天道为主修,最多与阴花派多些摩擦,对尘世之事管的不是太多,本来倪晨紫强逼萧文凌娶她徒弟,她管过一次也就罢了,可萧文凌不但是京城极有名气的富商,又是极有权势之人,万一与邬灵瑶在了一起,那么阴花派的实力绝对要更上一台阶。
两者世仇数百年,身为逍遥派的门主,每代单传,自然不能容忍阴花派一枝独大。
听见倪晨紫的质问,任冰巧表现的平静多了,淡淡道:“不用多说,也用不着讽刺我,今日我前来,确实是看不惯你的作风,男女亲事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能结合,可你却光顾着你徒儿的感受,为何不考虑一下萧公子的意愿呢,你未免行事也太霸道了些。”
“笑话。”倪晨紫冷笑连连,“你不好好修你的天道,却要管这等闲事,天下人谁不知道,我阴花派行事向来如此,以前怎么不见你如此高尚,偏偏在这件事上一直从中作梗,若是说你不是居心叵测,都没人相信了。”
任冰巧摇了摇头,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剑,拦在萧文凌的面前,朝着倪晨紫道:“随便你怎么说,今日无论如何,萧公子我都是要救得,若是你想带走他,先了过了我这关再说。”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对到底了。”倪晨紫长剑出鞘,冷哼一声道:“几年没与你交手,不知道你的剑法退步了没有,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更加厉害。”
她身形一闪,一身黑衣似乎融进了宁静的夜晚,只听叮当一声剑响,两人已是交战在了一起,一黑一白,倒像黑白无常一般,专门勾人魂魄,身影瞬闪,不多时竟是过了十来招,看的人眼花缭乱。
日啊,那身材,那姿势,萧文凌看的眼睛直冒光,虽然是在黑夜,但月色正浓,两女又都穿着紧身衣,曼妙的姿势妙不可言,说是比武,倒更像是一种舞蹈,特别是任冰巧,飘飘然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小蝶,少爷抱抱。”萧文凌看的兴起,索性坐在马车上,向小蝶伸出了双手。
“公子——”小蝶拉长了声音,她实在对萧公子无语了,就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他还有闲心坐下看戏,甚至还要调戏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还是根本没有危险意识,难道他就不知道,若是那白衣女子输了的话,他就要遭罪了嘛。
“萧文凌,你去死吧。”魏语灵强忍住没一脚踹在他鼻子上冲动,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
“你们这些女人啊,思想真是龌龊。”萧文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少爷我的胸襟广阔,肯定比你们家的老虎地毯要舒服多了,我是看你们站的那么累,这才好心让你们享受一下,看你们那表情,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魏语灵都懒得看他一天,小蝶却是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接话。
而这时,两女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把剑犹如两道银蛇交缠在一起,倪晨紫与任冰巧两个人的剑法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倪晨紫的剑走偏锋,刁钻毒辣,倒是没有一点的手下留情的意思,而任冰巧出剑确是落落大方,飘来飘去倒如一张没有重量的纸一般,她的动作看起来轻盈缓慢,好像不是在性命相拼,倒像是在表演舞蹈。
相比之下,倪晨紫出剑的速度却如狂风暴雨,连绵不断,也不知道为何,任冰巧明明挥剑缓慢,有许多次明明看起来就要中剑了,却总能恰到好处的拦住剑锋,你来我往,半个多时辰竟也未分胜负,倒是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任冰巧,你救得了他一两次,你却救不了他一世,以我倪晨紫的手段,即便是你防着我,我也有数十种办法让他乖乖就范,别忘了他可不只是一个人,若是他不答应我,那我便去他的大宅,将那三个女人全部杀光,日后他娶一个,我便杀一个,我倒要看看到底还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他。”倪晨紫长剑一挑,率先离开了打斗,想来也是不愿白费了力气。
我日,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萧文凌听的心里直发寒,从头冷到脚,果然是邪派人物,行事完全不计后果,她说出的话,十有**是认真的,他再一次动了杀心,是不是要将倪晨紫立毙在此处,也省得日后留下威胁。
靴子里的手枪被他拿了出来,趁着任冰巧与她说话,枪口已经对准了倪晨紫,他的手有些颤抖,倒不是害怕打不中她,而是心里产生了一种犹豫,而这丝犹豫从何而来,他却也不知道,只当是怜香惜玉的心里再作祟。
杀了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萧文凌狠了狠心,握着手枪的手紧了紧。
“你这又是何必呢?”任冰巧淡淡的叹了口气,“那几个女人根本就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将她们牵扯进来。”
“我就把她们牵扯进来又怎样?你不是一心向往天道,不问尘世吗?既然你也可以违背你道义,我又为何不能牵扯无辜。。。。。。。”
砰,一声巨响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倪晨紫同一时间似有所感,竟是用长剑架在肩前,又是一声巨响,黑夜中闪起一丝火星,很快便一闪而逝,倪晨紫手中长剑已是断作两截,右肩已是多出个血洞,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连任冰巧也未想到会突生如此变故,倪晨紫已捂着右肩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伤势究竟如何。
要不要再补一枪,萧文凌有些犹豫了,其实他开枪的霎那就有些犹豫,他自小经常被他叔叔锻炼,枪法也曾练过,虽然不说是个神枪手,但百米之内打中人的要害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开枪的时候手竟然偏了偏。
“哪位鼠辈竟在暗箭伤人?”任冰巧有些吃惊了,她与倪晨紫打斗都是精神高度集中,若是身边有江湖一流高手潜伏,没有看到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她现在锁定了周围的气机,除了在场几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世能有几人能躲在她的眼皮底下而不被发现的,难道来的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她心中疑惑,却连忙朝倪晨紫行去,纤指速在倪晨紫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