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事,有他们俩帮忙也绝对没问题了。
嗯嗯,就这么办吧。
做好决定,阮陶陶调整了一下姿势,放心睡了。
等她闭上眼之后,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看着她的方向。
阮陶陶属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人,很快就笑眯眯地窝在软塌上酣睡。
之前总是挂着邪笑的脸冷了下来,从床上坐起身,快如鬼魅地掠到阮陶陶面前。
手腕微抖,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药香。
过了片刻,男人冰冷的手伸到她脖子上,缓缓收紧。
因为吸入了药雾,阮陶陶就像被人点了睡穴一样,丝毫没察觉危险靠近,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地笑眯眯。
“你刚才怎么不杀我?”黑暗中响起男人冷幽幽的声音。
自然是没人会回答他,他掐人的手也在继续收紧。
看着阮陶陶已经被勒得开始变色的脸,男人的眼神还是平静无波,毫不在乎有人就要死在他手中。
阮陶陶的脸已经隐隐地开始发青,本来看起来很可爱的笑脸现在看着有些怪异的恐怖。
眼神闪了下,男人突然松开手,看着她的脸慢慢恢复正常神色,也看着她的笑脸逐渐恢复之前的可爱。
沉默了片刻,房间里回荡着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你没想对我动手,我也留你一命。”
要离开之前,他低头,再看了阮陶陶一眼,突然低下头,凑近她耳边,“你不适合留在皇宫,更不适合假扮肖骁。”
——————
“你不适合留在皇宫,更不适合假扮肖骁”。
阮陶陶晃了晃头。
怎么回事啊,早上起来她就觉得好像有人跟她说过这句话,而且这感觉太真实了,都已经过了大半天了,她还是觉得那不是幻觉。
暴君的旧情人(5)
“小陶陶,你总晃什么头呢?”
纪大美人晃着手中匕首,“是不是不舒服?过来,我看看你的血。”
阮陶陶含泪看着他,“我什么病都没有,我觉得你可以回去给你师兄看看。”
他倒是真想没事就给师兄放点血玩。
可现在师兄忙得都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闹师兄去。
唉,这不都是因为那个见鬼的缠脸男闹的?!
师兄现在想尽办法打听,看还有没有人知道他们门派内功第七层心法的内容。
昨天也是因为终于有了点头绪,师兄才能放松一下精神,硬抽出点时间过来看眼小陶陶。
不过那毕竟只是一点头绪啊……
纪大美人不怎么放心,“小陶陶,那个缠脸男最近又跟你说什么没?”
“……缠脸男?”
“就是床底下躺着,脸上缠着白布的那个男人。”
“……哦。”
阮陶陶为这么奇怪的名字抖了一下,之后她有点纳闷,“今天那位大爷突然不跟我说话了,我问他他都不开口。”
“是不是又在嫌东西难吃?我真是没见过像他那么挑食的男人了!”纪大美人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见过……”
阮陶陶十分郁闷,“但那是大爷啊,我得忍着。”唉。
纪大美人有些看不下去未来的师嫂这么受委屈,“算了,反正他也不说话,干脆我易容成你去喂他得了。”
“啊?万一他又抽风说话了呢?”
“那我就装哑巴,不行的话还可以放下碗就走。”
说做就做,纪大美人拉着阮陶陶回她房间。
拿了套她的衣服,躲在屏风后忙了一阵,另一个肖暴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连身材都没有丝毫差距。
纪大美人对自己的易容术一向很有信心,可等他掀开被褥,对上神秘男人的视线后——
“你是谁?”
————…
收工了,群么么╭(╯3╰)╮
暴君的旧情人(6)
被神秘男人冰冷的眼睛看着,纪大美人心里一突。
怪不得小陶陶总说冷,这男人的眼睛根本就是冰雕的吧。
没听到回答,除了寒气,神秘男人的眼里又多了丝杀气,“你是谁?”
这男人糊涂了?
纪大美人开口,“肖骁。”
神秘男人根本不理会他的答案,“不想死的话,叫肖骁来见我。”
“……我就是肖骁。”
纪大美人不信邪,依他的易容技术,怎么可能一眼就被认出来?
一定是这男人糊涂了!
“三。”
“……”说什么呢?
纪大美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二。”
这回纪大美人听懂了。
靠,装什么大爷!
不过虽然在心里这么骂着,他也明白凭这男人知道的秘密,他确实很大爷。
赶在这位大爷数“一”之前,纪大美人速速出了房间。
阮陶陶听说发生什么事之后,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不怎么相信地看着易容的纪大美人,“可我都看不出来咱俩有什么不一样啊。”
纪大美人怒气冲冲地盯着铜镜,“我也看不出来!”
“算了,我先去他那儿看看,说不定是他今天糊涂了。”
等阮陶陶赶过去的时候,神秘男人看她一眼,之后调转开视线,好像很不想看见她。
“……”
这是什么态度啊?
不过他认出了她是“真”的?
可他怎么不问她刚才那个假的是怎么回事?
阮陶陶一肚子疑问,很纠结地喂他喝了杯茶。
“咳,你想不想吃什么?”她清清喉咙问他。
大爷根本不理会她,连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
又耍大牌……
把被褥放回来之后,阮陶陶无奈地转身。
唉,这人可真难讨好啊……
该想个什么办法让他同意帮上官墨,还有坦白她的小命跟他的命有没有关系呢?
暴君的旧情人(7)
“回来。”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命令。
“……”
阮陶陶认命地转身,走回床边,掀开被褥看着他,“什么事?”
没人理她。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冷幽幽的一双眼盯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唉,不跟她说话,又不让她离开?
真是怪人。
无奈,阮陶陶只能坐下,跟他大眼瞪小眼。
可看着看着,她把视线转开了,默默地哆嗦了一下。
这位大爷看她的眼神一会儿是疑似深情款款,一会儿是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两种小眼神实在是都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
清清喉咙,阮陶陶准备跟他谈谈,“那个……咱们商量一下吧。”
没人理她,她就继续说,“其实我不想把你困在这儿,不如咱们交换条件?我放你自由,你帮我个忙。”
神秘男人终于开口了,“不需要。”
“……你不想出来?”
“不想。”
“……为什么?”
又没人回答她了。
抖了一下,阮陶陶问他,“是因为你留在这里,可以天天看见……我?”
这不是她琼瑶了,根据这男人的怪异表现,实在是很有可能啊……
果然,男人眼睛眨都没眨地回答,“是。”
“……”
下次要记得,在问这种问题之前,一定要准备杯热茶压惊……
阮陶陶把上官墨送她那块晶石放到胸口处,想温暖一下自己备受刺激的小心灵。
床底的神秘男人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她,阮陶陶有些忍不了了。
“呼”地站起来,她很愤怒地看着他,“深情也要用对地方!你明知道……我!我是利用你,欺骗你感情,现在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这种女人你还留恋什么!有机会离开你就赶快离开,外面好女人多的是,你非要耗在这里干吗!”
真是的,这么说话听着还是像在骂自己……
暴君的旧情人(8)
“说完了?”神秘男人冷着嗓子问她。
“……说完了。”
其实她还准备长篇大论一下,不过这位大爷似乎对她的话很有意见……
看了她一会儿,神秘男人缓慢地说,“我对你死心的时候,就是我要动手亲自杀了你的时候。”
“……”
阮陶陶默默地转身倒茶,一口气灌下去。
“现在还想劝我对你死心?”她身后传来冷嘲声。
“想!”
切,不能被他吓倒!
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阮陶陶很有气势地回到床边,看着他好像有点惊讶的眼,“我放你出来,就是救你一命,你不能恩将仇报吧!”
“肖骁,你别忘了,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
“……昨日种种譬如死啊,我这不是改过自新了嘛。”
眼神突然闪了一下,神秘男人眼里杀气骤现,“你敢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就别想活着出这道门!”
“……”不说就不说……
阮陶陶十分郁闷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这么怪呢……
明明是为他好的话他也不听,还为不怎么重要的话突然就变身阎王了。
唉。
房间里一片沉静,两人又开始无声地大眼瞪小眼。
之后竟然是神秘男人先开的口,“你啰嗦了半天,其实是想让我救上官墨?”
“……救我自己。”
知道上官墨在他心里是“情敌”,阮陶陶当然不会承认他的话。
神秘男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言不由衷似的,“我可以救他。”
啊?
冷静、冷静!
不能太兴奋……你现在的形象是肖暴君,小心这男人吃醋!
阮陶陶尽量淡定地看着他,“哦。”
瞥了她一眼,神秘男人接着说,“但我有个条件。”
嗯嗯,就知道他不可能无偿助人。
阮陶陶没接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神秘男人终于又开口,“陪我三个月。”
暴君的旧情人(9)
阮陶陶茫然了一下,比比他,再比比自己,“像这样陪?”
这是伺候大爷吧……
神秘男人好像被哽了一下,“我是说我出去之后。”
“……陪你干吗?”阮陶陶嘴角有点抽搐地问。
总不会是那什么吧?
“婢女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果然还是伺候大爷……
阮陶陶很想晕地看着他,“有没有别的选择?”
“你不答应?”神秘男人好像有点惊讶。
“嗯,不答应。”
当然不能答应,说是做婢女,可他以前跟肖暴君毕竟是情人关系,万一……
那她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笑意,神秘男人的声音很不屑,“你也没在乎上官墨,你最爱的,还是自己。”
“跟你说不明白。”阮陶陶也冷冰冰地学着他的语气。
这个东西吧……
要是说这位大爷还是这么行动不便地被困,那她给他当一辈子丫鬟也没问题。
最多到老了哀怨一下手脚冰凉什么的……
可要是他恢复自由身,变成一个她根本不能奈他何的武功高手,她就真不会独自留在他身边了。
倒也不是肯不肯为上官墨牺牲的问题。
四十岁之前……还有十多年的时间努力。
有问题可以两人一起商量着解决,要真是牺牲那个什么救回他的命,那不是解决问题,那是激化矛盾……
当然这都是她的想法,可要是上官墨不这么想,那她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上官墨了。
说起来,这些天很少看见他,好像有点想他了……
冷哞微眯地看着阮陶陶有些出神的样子,神秘男人的眼神很复杂,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次的谈话等于没什么结果,阮陶陶有点郁闷地离开。
唉,可惜纪大美人的易容术逃不过他的眼睛,不然就可以让他去冒充肖暴君,陪那位大爷三个月了。
你是独一无二的(1)
可到底是怎么被那位大爷看出破绽了呢?
俩人都想不明白,所以一起去找君非宇。
君非宇脸上微微扭曲地看着眼前完全相同的两个阮陶陶。
偏偏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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