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妖精系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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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妖精系列全集- 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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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会喂饱你的。」说着,他闭上眼睛,用仅余的一丁点儿法力催动内丹,他的这点法力虽不足以自保,但是催化内丹喂哺胎儿还是可以勉强为之。
  那内丹是每一个妖精最至关紧要的东西,花费了无数的岁月炼成,这一颗内丹有多少好处自是不必说的,只是这内丹若这样一日日被肚子里的宝宝蚕食鲸吞的话,到最后白薯就将法力全失,除了因为生育人胎而勉强能维持住原形外,便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法力,飞仙之路也就遥不可及了。
  感觉到肚子中的小东西不再闹了,白薯方长长嘘出口气,鬓角额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他越想越觉悲愤,又对着肚子说道:「宝宝啊,爹知道用这内丹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将来你出生之日,便是你亲生父亲和那一群禽兽吃你之时,可谁叫我是你的爹呢?总不能现在就眼睁睁看你断了气息啊。可怜爹现在半点法力也无,否则也可召唤来你那些叔叔们,把咱们俩救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可如今偏偏又不能够,呜呜呜,现在想想,何必要下来体验什么情为何物,便是不能飞仙,在那雾隐山上逍遥度日也好啊。」
  越说就越觉得自己不值,更觉冯夜白是天上地下第一号的大混蛋,如此哀哀哭泣,直到第二日天明,他实在困的厉害,便不知不觉第睡了。
  朦胧间觉得似乎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他忙睁开眼来,见面前之人竟是流双。
  看他醒来了,便冷笑道:「那起不识货的东西,如此饿着你渴着你,孩子诞不下来就胎死腹中,好处是谁都别想要了。」说完又从地上端了一碗补汤要喂给他喝。
  白薯又恨又气,喝了一口,又「噗」的一声,尽数吐在了流双的脸上,将她惹得气急败坏,「啪」的一下又给了他一巴掌。忽然四周有几个人出来,笑嘻嘻道:「姑娘莫急,不就是让他喝点儿补汤安胎药吗?放心,交给我们了。」
  流双喜道:「你们来得正好,快掰开他嘴巴,让我把药倒进去。」说完那几人果然照做,白薯被强行灌了这些东西,腹中不似先前那般饥饿,只是更悲痛了,瞪着流双大骂不休。可惜流双根本是理都不理,收了碗便款款离去,那些人见她步态婀娜,摇曳生姿,口水险些没流下来,都一窝蜂的上前讨好儿,不一会儿便走的没了影子。
  如此直又过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忽然红莲带着几个人来把白薯放下,架进了屋中,一边道:「你们几个从今儿起看住他,流双说了,这胎儿在她请道长回来之前是不能提前生下的,否则咱们不懂方法,功用就大打折扣。真是的,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也有这么一部宝书,且世间原来还真有这种事,说什么妖胎若被人吃了,便可有百年之寿。哼哼,看在这好处的份儿上,就让这妖精再多活一些日子也罢。」
  待红莲走后,白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孩子一落地后的命运,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只是那眼泪刚刚落下,他便一把抹去,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喃喃道:「宝宝放心,爹爹绝不会让你一生出来,就被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吃掉的,你乖乖听话,娘的内丹里有娘一千年的道行,如今全化给你,你在里面好好的修炼,等到出世后即便没有别的本事,能用土遁逃走就行了。你是人不是鼠,可能练这个有些困难,但爹爹会和你一起努力的,好不好?」
  白薯的性格本是活泼善良的,虽然和冯夜白在一起后处处依赖于他,但他的本性其实十分的坚强,否则怎能由一只普通老鼠修炼成老鼠精?
  自这日之后,他日日在脑海中冥想那些修炼的秘诀,尤其是土遁的方法,期望藉由母子连心能把这份资讯传递到婴儿的脑海中,一边催动内丹,将它化成强大的营养输入到婴儿体内,如此一来,那婴儿得到这些充分营养,飞速成长起来,刚过了八个月,那肚子就又大了一圈。
  时间飞快,一晃又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以来,冯夜白府中的人全被关押在下人房中,特别是当初跑了去将冯夜白找了回来的无双,更是被红莲与王氏看得死死的。
  白薯一个熟人都没看到,看见的都是那些面目可憎的冯族中人。他心中愤恨,无忧无虑的性格因为这个肚子里的宝宝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坚毅,只是内丹没有了,那孩子吸收营养又快,只把白薯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哪里还是先前那副骨肉均匀的样子。
  这一天上午,白薯刚刚梳洗完了,忽然冲进几个凶恶的冯族中人,不由分说拽起他便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白养了这妖孽许多天,流双那个贱货」等等。
  白薯一开始只道是流双带着什么道长回来,要取自己腹中胎儿,可如今似乎不对,正疑惑间,早被人拖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道士和王氏以及族长还有一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在那里滔滔不绝道:「从未听说妖胎对人有什么好处,二位上了那丫头的当了,如今快趁这妖精未生之际,将他连人带胎儿尽皆打死,方能绝了后患。」说完旁边那个年轻人一迭声地嚷道:「妈的,这个贱货,骗得我们好苦,若非我昨天遇见道长,言谈投机,请他到家里来,又在无意中说起此事,只怕我们就要前功尽弃了。」
  别说族长和王氏吃惊不小,就连白薯都被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想起流双的突然翻脸,再联系到这番话,忽然明白过来,流双定是为了自保,然后图谋机会出去找冯夜白回来救自己,一定是这样的没错。想到这里,一颗本已冰冷的心猛然就热烈起来,只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方能将胸中这百种滋味尽情宣泄出来。
  忽又见红莲高举着一本书跑过来,王氏等只翻了一翻,便面上变色,恨恨骂道:「这个贱人骗得我们好苦,三叔,我说她怎么夜里才拿给我们看,原来就是怕我们看出这是作假。」说完气呼呼将书一扔,正扔在白薯的脚边。
  他连忙向下望了一眼,早看清书中有一行字,就是说什么食得妖胎可增百年之寿的字,那是作假来得,先将书中原有的百年二字保留,前后各抠去一些,用一张极薄细的同色宣纸小心黏上底子,将从别的书中的字抠了来黏在上面,这番功夫若没有心灵手巧的人,断作不成这么逼真,饶如此,也可见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不由得更加感念佩服流双。
  当下那些冯族中人就嚷嚷着要打死白薯,却被那道长拦住,微笑道:「他有内丹,你们的拳脚木棒对他没用。我这里有法器,虽比不上那炼妖网,不过两天之内,也必让他连肉身带魂魄以及肚里的那个孽种灰飞烟灭。」说完取出一把尺子,刷刷刷在白薯周围划了几下,然后将尺子抛于地上,顷刻间只见地上出现一个红光闪闪的方形,白薯登时站立不住,便坐了下去。
  说起来这道士这把尺子,也是个法宝,他因也存了自己的私心,如果把白薯炼的魂飞魄散,那怨灵就会化作强大的能量注入这九千尺,到时这便是一件不输于炼妖网的法器了。就因为这样,道士才故意说光靠人力不能杀死白薯,而要用九千尺炼他。
  谁知这一回,直过了三天,白薯非但没有魂飞魄散,甚至连人形都还完好无损。道士族长等人都深以为异。
  唯有白薯明白,他因为有了流双去找冯夜白回来救自己的认识,所以有了希望,就因为这份希望和肚子里那有着自己与冯夜白血脉的小生命,他才舍了命咬着牙苦苦支撑。
  可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他感觉自己再坚持,也实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头脑也渐渐昏沉起来,他知这是魂飞魄散前的先兆,自己再不可能支持上两个时辰,心里不由得凄苦无比:终究……还是来不及了吗?冯夜白……你……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救我们的宝宝啊……
  第十章
  冯夜白和流双几乎可以说是不眠不休的赶了回来,一路上两人换了十匹坐骑。自从得知事情真相往回赶后,他就板着脸一言不发,流双从未看过他这么阴沉的模样,想也知道爷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冯族那些参与此事的人定然都要面临着他毁天灭地般的报复,一个也别想逃脱。
  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冯夜白在武林中的几个朋友,本要拉扯着和他聚聚,但听说他家里的事后,不由都被激起了血性,陪着他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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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十几人在冯府门前下了马,那门外早已换上了冯族中的人在看守大门,见了冯夜白,只吓得面上变色,腿都发软了,正要冲进去报信,早被冯夜白一人一脚踢昏了过去。
  他一边大步往府中走,一边吩咐流双道:「你和连三以及十洲几个弟兄去下人房里把冯清他们放出来,至于这些豺狼本性的王八蛋给我见一个捆一个,等着我发落。」流双连忙答应着去了。
  这里冯夜白刚走到后院,就看见几个冯族中人在院子里一边抱怨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他们身后,一个闪着红光的正方形将白薯困在里面,心爱的人儿整个都委顿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这一吓非同小可,暴怒的大吼一声便扑了过去。
  那九千尺与炼妖网一样,困妖不困人,因此冯夜白轻易闯了进去,将白薯抱在怀中,一脚将那把尺子给踢飞了,那原本困住白薯的红光便顿时消失无踪。
  彼时那些看守的人已经大叫起来,族长和王氏以及其他子弟忙赶出来看时,只见冯夜白怒发冲冠。
  冯夜白看见了他们,虽然怀中抱着白薯,竟然也飞奔上前,一人一脚都踢了个狗吃屎,他还不解气,又是几脚,将他们踢得顺着那台阶骨碌碌直滚到院子中,狼狈不堪才罢。
  忽一眼又看见那个獐头鼠目的道士,不由更是恨极,连续几脚都用上了内力,只踢得他口鼻渗血,肋骨都断了几根。
  一时间,被关押着的下人们都出来了,这些下人恨冯族中人行事歹毒、何况又有爷的命令,一路上便如下山虎一样,看见冯族人不由分说的便掀翻捆起,浩浩荡荡来到后院,然后将王氏族长道士等也捆了,方都围上前来。
  别人还可,那冯清流双和栾大夫一见在冯夜白怀中的白薯,早奔了上来,冯夜白也正要去找他们,看见了忙对栾大夫道:「你……你快瞧瞧白薯,我怎么看着他面如金纸,连神志都不清了,你快看看这可怎么办是好?」一边说一边连嘴唇都抖了,显是恐惧已极。
  栾大夫不敢怠慢,忙伸出手去把脉,一边道:「爷别急,别急……」不待说完,早见到白薯外衣下面的小裤上蜿蜒下一道鲜血来,再配上脉象,不由吓得面上变色,一迭声地道:「快,准备热水,喊接生婆子来,公子要生了。」一句话喊完,冯夜白的手脚也麻了,双腿抖个不停,只知道嚷着「这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幸得流双和无双在一边扶住,流双本也慌乱无比,可出于女孩子的天性,又见周围的大男人们显是都靠不上了,那位准爸爸平日里威风八面、何等精明强干,此时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只知看着怀中昏迷的爱人,其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大违他平时为人。于是当机立断,拉着冯夜白来到屋里,先将白薯置于床上,拿了一床厚被盖在他身上,又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了一番。
  然后就有丫头们端进一盆盆的热水来,府里的梁妈本是厨房帮工的,早年也做过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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