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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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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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年轻的时候,我最爱逛街了。那时候也没有钱,买不起。看一看、摸一摸,也挺满足的。什么时候走,我看下午吧,上午没有多长时间了。”

  “现在就走,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在外面随便吃点算了。”

  “行,那你去换衣服,我等你。”

  白雪下楼去开车库门时,宋阿姨说:

  “白雪,我看还是不开车好。这要是到机关办事,开车方便,逛商场就不方便了,停车场太远。上次开车出去,多费劲,不如坐公交或打的。”

  “你说我哪有什么事到机关办,去商场不开车,天天放这儿,手不是越来越生吗?”

  “可也是,那就开吧。对了,有个事忘问你了。你想好没有,到底是上学还是工作,可不能总这么呆下去了。”

  车开出了小区,白雪才回答宋阿姨的话:

  “我没对你说吗?我决定先上学,然后再工作。现在大学生都要充电,我这高中生,电压更低。”

  “你准备学什么?”

  “可费了不少脑筋。上高中的时候,开始我想学医,后来受同学的影响,又想学建筑。”

  “这两个专业都是挺好的。”

  “我们那个地方偏僻,缺医少药,当个大夫牛得很。一次陪我妈去看病,很受刺激。从那时起就产生了长大当个大夫的想法,专门给穷人看病。高三时,班里一名同学说,咱们这儿为什么落后,就是因为交通不便。为什么交通不便,就是缺少桥。于是决定学建筑,毕业后回家建桥。”

  “那个同学是男生吧?”

  “你怎么知道?”

  “都是过来人吗。那个年龄的女孩,很容易对男生言听计从。”

  “其实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你会设计大桥,就能建吗。另外,现在才知道,设计大桥的是桥梁专业,与普通建筑不是一码事。”

黑珍珠(25)
“结果你主动放弃了,什么专业也没有学。”

  “现在大学毕业就业也很难,尤其是女生。我真不知选什么专业好,董事长建议我学服装。她说毕业后可以进他的公司,当一名工程师;或者帮我开一家服装研究所,他给我当实验基地;或者帮我建一家服装厂,开始打他的牌子,然后再创自己的牌子。

  “他替你想得真周到。”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他说的这些才选择服装专业的。一个是我在车间干过,感到设计师太伟大了。他们把布料剪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再都连起来,就成了款式各异的服装,大神奇了,太不可思义了。另一个是,董事长领我去买意大利服装,几百、几千,上万的都有。他说中国服装业还很落后,出口的都是中低档服装。你看见了吧,他给我买的那套秋装二千多块,能买多少套国产的?”

  “今天我跟你照一张像吧,过几年就珍贵了。”

  “什么意思?”

  “这是我与世界级服装大师合影。”

  “又取笑我。”

  “一个是搞服装的企业家,一个是服装设计大师,很是班配吗。”

  白雪锁好车,回头看一眼宋阿姨,好像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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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拿我开心,你不怕我报复你。”

  “我记得跟你说调动董事长的话,你很爱听。下午要早点回去,你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今天可是董事长这次来的第二宿,仍在鼓励期。你想出了什么新方法来调动他吗?”

  白雪朝宋阿姨后背打了一下,头也不回,大步走进了商场。

  周四晚上刘大江就回宁州了,他打算周五找韩伟、马腾等几个人谈话。这次“表姐”事件,由于出手及时,没有造成灾难性的后果。他不怕公司八百多人都知道,只怕沙梅一人知道。再做些善后,这次事件就算彻底结束了,刘大江这样想。

  当她走进家门时,给了女儿一个意外的惊喜:

  “爸爸,怎么提前回来了,正常是周六上午哇。”

  “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啊,不是表过态吗,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我的宝贝女儿!”

  “爸爸,只要心有女儿就行了,工作太忙也不要太勉强。”

  “什么叫制度,执行制度是不准强调客观的。”

  “爸爸,我想对这个制度修改一下。我们几个同学商量了,想考宁州大学附中。从现就开始努力,晚上基本上没有时间玩了。每周你或者妈好陪我逛一次街就行。”

  “你不是为了迁就我吧?”

  “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同你商量,你同意我考宁大附中吗?”

  “当然支持,婷婷看上的学校错不了。”

  “是宁州最著名的中学,省重点。”

  “不过可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身体没事,不过宁大附中离家太远,住宿又怕你想我。”

  “不仅想,也挺不放心的。到时可以用车接送你。还有一年半呢,到时候再说吧。暑假想到哪儿玩去呀?”

  “我真想去三峡,因为妈妈不响应,五·一也没去成。”

  “原来我想陪你们游完三峡,顺便去看几所希望小学,现在看来是去不了啦。如果你妈不去,我帮你找个阿姨陪你,一定实现你这个愿望。”

  “考完试我想去滨海玩两天,有两年没去了,听说变化可大了。还想到海上玩一玩,坐汽艇特别刺激。

  刘大江一听去滨海,心里咯噔一下,但马上镇静下来:

  “行,先去滨海,再游三峡。滨海我可以陪你。”

  “太好了,爸爸你太伟大了!”

  “真能拍马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连伟大都用上了。在中国,除了毛主席,别人还没有能用这个词的。”沙梅刚进门,就大发感慨。

  “爸爸答应陪我去滨海,你也去吧。咱们狠狠地宰宰他。”

  “去滨海就伟大了,去北京呢,出国还有词形容吗。”

  “妈你今天也挺伟大的,回来这么早呢?”

  “别提了,今天下午‘三缺一’,没玩成。我说李太太这几天魂不守舍呢,频繁点炮不说,还总诈和,原来她发现她老公包‘二奶’了。”沙梅看着刘大江说。

  刘大江一惊,想听她说下去。

  “妈妈,什么叫‘二奶’?”婷婷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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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你爸爸在外面偷偷给你又找一个妈,这个人就叫‘二奶’。”

  “又不对了,不差辈了吗,应当叫‘二妈’,怎么能叫‘二奶’呢?”婷婷不懂。

  “这不是小孩子研究的,不要插嘴。”刘大江转向沙梅,他关心的是怎么发现包‘二奶’的,“是不是神经过敏,有证据吗?”

  “那个女人她是没看见,但种种迹象表明就是那么回事。”沙梅说。

  “擒贼擒王,捉奸捉双。连人还没见到,下结论太早。”刘大江关心的是如何发现老公包‘二奶’,他想引诱沙梅说出关键来,“是不是望风扑影?自己给自己添堵啊。”

  “妈,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叫‘二妈’,而叫‘二奶’呢。”婷婷还没忘自己的疑问。

  “这不是小孩听的,去写作业去。”刘大江把女儿撵走了。

  “如果没有一点迹象,哪个女人愿意往老公身上扣脏话,那样对自己也不光彩。”

  “你们一帮老娘们儿,整天没事,就疑神疑鬼,瞎琢磨。今天这个包‘二奶’了,明天那个泡妞了。你以后可不要帮助她们分析,破坏人家家庭团结。”

  “我一说男人,你就不爱听。”沙梅显然被调动起来了,“证据很充分,一个是她老公经常不回家,二是回家也不碰她。虽然她老公六十岁了,但总不能一个月不弄一回吧,这不完全证明了他在外面跑臊了。”

  “这个也能算证据?要以这个为证据,你完全可以说我也包‘二奶’了。”刘大江故意往自己身上扯,“做生意谁能保证天天回家,除非把公司关了。那种事,也不能说明问题。别说六十岁了,我才五十岁,就力不从心了。我也挺苦恼,来了精神,你又没回来;有时你在家时,我又没有精神。咱们大概也快一个月没到一起了吧。这种情况的人多去了,你能说他们都包‘二奶’了。”

  “行了,有些情况以后再和你说。我也给你提个醒,可不能想什么歪歪点子。”沙梅转过身去,好像是对女儿说,“今天咱也伟大一下,吃完饭也不出去了。”

  现在刘大江对沙梅走不走不是很关心了,甚至希望她走了,他担心今晚应付不了她。于是他将沙梅一军,“婷婷听见没有,你妈今晚不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说伟大不伟大。”

  “妈妈,你真的不走了吗。我每天做完作业,都可以和你说说话。”婷婷在书房内喊。

  “牌瘾上来,什么力量能挡住。”刘大江继续将她。

  “玩什么玩,李太太和她老公的问题不解决,她天天盯着老公,我们就天天‘三缺一’,想玩也玩不成。”沙梅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可要有长期待业的思想准备。她老公根本就没有那事,她硬要整出问题来,那可是无限徒刑。”刘大江继续挤兑她。

  “你们这帮家伙,生意做得那么好,哪个脑袋是白给的?她老公如果真有那种事,一定捂的严严的,能轻易让她发现?今天下午,我们三个玩不了牌,坐在一起瞎聊,还真整出点尖端的。”沙梅有些自豪地说。

  “如果说打牌,练了这么多年,可能有点水平。弄别的,不是小瞧你们,能整出什么来。”刘大江想“挤蛇出洞”。

  “李太太搞错了,在没有拿到证据前,不应当同她老公闹翻。你没有证据,他不承认,吵还不是白吵。关键是打草惊蛇了,她老公会更加注意了,她就更难找到证据了。她应当不声不响地观察,偷偷地收集证据。证据到手了,看他还往哪里跑。”

  没想到沙梅一天大大列列的,还有这么多心眼儿,看来还真要注意她这手。刘大江这么想,但嘴里却说:

  “我看李太太做的对。这有个出发点问题。我想,李太太心里也不想她老公真弄出那种事。她这么一吵,起到了有病治病,无病预防的作用。如果她老公没有那事,以后轻易不敢搞了。如果真有那事,也能收敛或者终止。所以我说,她这么做是积极的。否则,像你说的,不动声色,抓住了能怎么样?既然已经暴露,他索性就公开了,你怎么办?离婚,那不给他创造条件了。不离,想起来还恶心。有些人再说点风凉话,这个女人真无能,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听了这话,是不是更恶心。不过李太太这件事她也搞过头了,在家点她老公几句就行了,甚至吵两句也无不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事实还不清楚,更不应当对外人说。”

  不知是同意刘大江的说法,还是对不能玩牌的惋惜,沙梅指着女儿的房间,像是对刘大江,又像是对自己说:

  “不说这个了,反正也玩不了牌,我也在家陪陪女儿,也伟大一把。”

  “那可保不住,李太太不玩了,还会有桃(陶)太太、梨(黎)太太吗。”看来刘大江希望他继续玩下去,“找几个科学家不容易,我想找几个玩牌的不困难吧。你说的尖端就这些呀?”

  “李太太提醒了我们,我们光玩牌,忽略了家里的事。今后可不能天天光傻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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