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那东西来,甄诚滔滔不绝。白雪原来不理解刘大江,他经常拿那个东西作话题开玩笑,这回明白了,敢情男人需求是多方面的,不光需要做那种事。
甄诚兴奋过后,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她怎么知道我的这个东西和别人的不一样,莫非她还同别的男人……甄诚嘴里有些发酸:
“你和谁比的,怎么说我的大?”
“你是不是大敏感了。当然比了,我们画了三个模特儿了。幸亏我没有把画他们的素描拿回来,你若看了,准得改卖白酒了——醋坛子打破了。”白雪平静地说。
甄诚知道自己错怪她了,急忙掩饰说:
“我是说他们的同我的没法比吧?”
“我不是说长短、粗细,是形象。那几个模特儿人长得还可以,可那个东西太难看了,恶心人。但必须照原样画,真是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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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51)
“既然你说我这么优秀,你向你们系领导建议一下,我去给你们当人体模特儿。”
“你敢吗?当着那么多同学面,男的女的全有。”
“我倒不怕看,就怕他们看了出事故。我衣服脱去后,下面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哪去了?”
“我这个这么优秀,男生一看,都恨死了,女生一看,都爱死了。你说还有活的吗?”
服装城开业了。刘大江终于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他不能像过去一年多那样,经常住在滨海了。
宋阿姨的理论有一定道理,年龄大的人长期同年轻在一起,心理上会受到积极的影响,何况刘大江同白雪还有肌肤之亲呢。这一年多来,有白雪陪他,虽然也因此给他带来一些麻烦,但总的看利大于蔽。外表、容颜是否真的年轻了,没办法测定,但他自己的感觉却年轻了不少。和年轻人在一起,首先心情就大不一样,这个道理非常浅显。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同看一朵已经枯萎凋谢的花能一样吗?前者不仅能给你美的享受,还能潜移默化地给你一种向上的力量。刘大江就是这样,和白雪在一起这段日子,不论在公司的会议上还是个别谈话,他不再说那句以前经常说的话。以前他常说,你们年轻人如何、如何,我们如何、如何,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置于老人行列。现在他感到腿脚轻快了,走路有劲了,他并不老,所以也不言老。另外,最明显的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增加了,不仅同女人亲近的欲望增大了,实际能力也提高了。每次从白雪那儿得到了满足,几天都有使不完的劲,整天乐呵呵的。
服装城竣工前,刘大江就想了这个问题。一旦服装城正常营业,如果他还像现在这样,经常住在滨海,不要说老婆沙梅,公司里的人也不理解。开业初期,每周来一次,对沙梅,对公司里的人,都还说得过去,但他感到太少了。像他这种年龄,真正做那种事,每周也只能一次而已。但他需要的不仅仅是那种事,他喜欢搂着她,接受她的抚摸或者他抚摸她,都十分惬意。甚至和她说说话,他都感觉到舒服、愉快。以什么理由再增加一次,一直到国庆节开业典礼前一天晚上,他也没有想出来。
明天开业典礼后,招待有关领导、各媒体的记者吃饭,然后就要回宁州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他还搂着白雪不愿睡去,真有一点依依惜别的感觉。白雪开始就没有从刘大江身上得到过什么好的感觉,现在有了甄诚做比较,对刘大江没完没了地纠缠心里很反感。但又不好说出来,只能婉转地表达:
“睡吧,明天那么隆重的场面,精神一定要集中,千万不能出错。再说,也不是再不来了。”
“来,一定要来,有你在,我能不来吗?但次数不能像以前那么多了。”
白雪知道会这样,她也希望这样,这样会留给甄诚更大的空间。她只能这样想,不能这样说。
“为什么,你是老板,谁能拦着你?”
“我还有老板呢!”
“你说的是沙梅?不是说更年期以后没有兴趣了吗?”
“这与国企的物资一样,放在仓库里不用,腐烂、变质、报废,没事,你买,不卖,更不能白给别人。另外,偷,也行。有的企业一年损失几百万。”
“你扯哪儿去了,和那有什么关系?”
“这是举例子,我是说放那不用,也不许别人用。要想用,只能偷着用。”
“以后一周能来住几天?”这是白雪最关心的。
“不好说,住一天她说不出什么,再多就没有理由了。”
“事没办完,这不是很充分的理由?”
“各个商铺都由业主自己经营,我们只负责物业这一块。如供电、供水、空调、采暖、卫生、防火、防盗等。除非出什么大事故,一般情况,有什么事他们应当去向我请示汇报,我来干什么?所以每周来一趟都是借口。”
“明天不走吧?”
“走。明天公司领导、部分部门经理都来,吃完午饭,我和他们一起走。不走,有人又要联想了。”
“联想什么?”
“很多人还一直关心着你,白雪干什么去了,怎么看不见了?不是出国了吧?”
“还有这么无聊的人?”
服装城正常营业后,刘大江在滨海住的时间少了,确实给甄诚留出了较大空间。但也给白雪带来一些麻烦,就是不确定性,没有规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以前,刘大江一般情况都是星期一上午来,但都直接去筹建处,晚上才能过来。没有什么急事,都是星期六早饭后走。现在哪一天来,没准,白雪最担心他周六周日来。这两天是她与甄诚相聚的日子,如果他突然找到华苑小区,就不好了。其实他们俩儿到没有什么,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真正的性关系。但这年头,你说谁信?为了安全,白雪把车停到一个僻静处,与甄诚约定了敲门暗号,暗号不对,不开门。
今天甄诚进来就奔卫生间洗澡,很快就光着身子出来了。
“来吧,开始练素描。”这是甄诚让白雪替他抚摸的代名词,说完就躺到床上。
“太着急了点吧。”白雪拿着毛巾过来,坐在他身边。
“六天哪,太长了。以前我自己解决,每周还两次呢。”
“现在不也是每周两次吗?”
“你是周六周日连着两次,中间间隔太长。商量一下,能不能中间增加一次。”
“中间哪有时间?”
“晚上嘛。”
“晚上我请李娟辅导英语,她也是个女生,外语系的,这你不是知道吗,你也想让她也练习素描?”白雪说完,哈哈笑起来。
“如果你们俩儿都同意也未尝不可。”甄诚说完也笑起来。
“你怎么光想美事,好了,起来吧。”白雪拿起毛巾要走。
“就在这儿说会儿话不行吗?”甄诚其实是不希望她的手离开。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说有一位生物学家、一位物理学家、一位社会行为学家在一起喝酒。生物学家对物理学家说,我们生物学界一直认为会飞的动物,其形体构造都是身驱轻巧而双翼修长的。可大黄蜂却是个另类,我们始终弄不明白,请你帮我们解释一下。物理学家拿起生物学家递给他的大黄蜂标本,仔细的揣摩了半天,困惑地直摇头:大黄蜂肥胖、粗笨的体态,一对短小的翅膀,根据流体力学的原理,它应该飞不起来。坐在的一旁的社会行为学家笑了:答案很简单哪,今生它必须飞起来,否则大黄蜂只有死路一条。生物学家和物理学家听了,面面相觑,一阵尴尬。”
甄诚腾地坐了起来,微笑着看着白雪,深情地说:
“我听明白了,这个通俗的故事,告诉我一个深刻的道理。在人生的历程中,经验和学识的确是岁月馈赠给人们的财富、是走向成功的垫脚石。但也正因为它太珍贵,使我们很难发现,有时候它也会转化成无形的包袱或者绊脚石,让我们不知不觉中自我设限、固步自封,使财富变成了重重‘心障’,横亘在眼前,屏蔽了前方更为高远的目标,从而制约和扼杀了自己生命的潜能。”
“你概括得很精彩,经你这么一总结,它已不再是简单的故事了,使它更富哲理性。我不记得这是谁说的一句话,生命,它蕴含着太多可能与无限的潜能。有时候,山重水复疑无路之际,你需要做的,就是向自己突围。”
“你看我的体形,比大黄蜂苗条多了。”甄诚跳下床,指着自己的身体说,“大黄蜂能飞起来,我甄诚就更应该能飞起来。”
怕什么,就来什么。周六早晨白雪刚想去华苑小区,同甄诚一起吃早饭,刘大江打来电话说她已在半路上。刚才还兴致勃勃,放下电话,白雪情绪一落千丈。刘大江今晚肯定要住这儿,那么白雪今天一整天是不能见着甄诚了,她能不沮丧吗?她马上给甄诚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告诉他亲戚家有事,今天出不去。互发电子邮件,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他们认为是最安全的联络方式。因为不知道密码的人,是打不开邮箱的。
早8点,甄诚兴冲冲准时来到华苑小区,等了一会儿不见白雪来。白雪每次也都是准时到,今天怎么了?甄诚打开电脑,才知道今天白雪不会来了。盼了六天,全泡汤了,甄诚连吃早饭的心思都没有了。甄诚正在与经济系的一个同学准备联合开发企业财务管理软件,现在他正做前期准备工作。他打开电脑,拿出资料准备开始工作,可是他下身总有一种冲动。没有办法,他只好脱光衣服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坚挺的下身,像是对它说,又像对自己说,你也想白雪了,谁让咱们没有钱哪。如果有了钱,白雪就不用住在亲戚家,也不再受亲戚的制约。如果有了钱,也像那两位同学一样,租个房子同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间就什么时间。现在有什么办法呀,克服一下吧。说来也奇怪,再看那个东西像听明白了他的话,已经渐渐地软了下去。
甄诚把自己泡在热水里,靠着浴缸壁,闭着眼睛,畅想着未来。再有一年半多一点就毕业了,到那时自己找一个IT企业去应聘,白雪可以找广告公司、装潢装饰企业应聘。或者干脆自己干,自己当老板。那样的话,在校期间一方面要多接触社会,了解市场,另一方面,要多学些知识,储备充足的电能。等有了钱,没有钱也要“按揭”买个房子,小点也行。下了班,手挽手看电影、逛商场,晚上在自己的窝里,充分享受男欢女爱。等生活稳定了,生个小宝宝……
热水真是个好东西,你平静时,泡在热水里,它可促使你激动起来;你烦躁时,泡在热水里,它还能使你冷静下来、心态平和下来。甄诚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微微出汗,舒服极了。看着镜子里自己匀称的身材,心想,难怪白雪这么喜欢看自己的裸体,确实很美。白雪我不会令你失望,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还好,刘大江只住了一宿,周日早晨满意地离开了滨海。白雪迫不及待地赶到华苑小区,甄诚正焦急地等着她,看白雪来了招呼都不打,急忙钻进卫生间。
“等急了吧?”
“不急。”甄诚在卫生间里回答。
“那好,我先弄早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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