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颜传玉忽地目光一闪,手臂在暗处中抬了起来,显是忽然对这个“
范胡”
起了疑心,怀疑这是别人所假扮的。
以为靖雨仇看不到黑暗中她的动作,不过在靖雨仇的眼中,她的动作可以说是一览无馀,被他瞧个清清楚楚,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先是以范胡的暗器手法偷袭,靖雨仇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干掉颜传玉,但对於是否可以封住不让她发出声音,那就不敢保证了,半点把握也没有。看到她起了疑心,连靖雨仇亦不禁暗赞颜传玉的确够机警,连同门师弟也不放过警戒之心,当然,这也说明,魔门中人间尔虞我诈,相互间并不是十分的信任。
不过好在他还有另外一手。扬起手,靖雨仇手中的碎银自窗口穿入,画了小半个圆弧,绕过了颜传玉的身子,从另一侧贯入了后面的墙壁中,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
这正是范胡独步天下的圆弧形暗器的精妙手法,不过到了真气充盈,悟力更强的靖雨仇手里,威力反而倍增。如若刚才这下全力施展的话,即使是颜传玉全神戒备,也要伤在这一招暗器手法下,范胡所梦寐以求的暗器境界,竟然在靖雨仇的手中实现,他地下有知,不知道是该唏嘘呢,还是该怒骂不已。
颜传玉本来双掌提起,防备对方暴起伤人,不过当看到这招如此精妙的暗器手法后,她松了口气,这一招划出圆弧形轨迹的暗器手法,是她们天缺阁中最厉害的一招“天魔轮回”,以此暗器手法,往往能够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出致命一击,如果能够再配上使用者强横的真气,真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可惜天缺阁内,颜传玉和浪琴虽然是真气修炼足够,但却始终无法能够施展出这精妙的“天魔轮回”,而范胡虽然心灵手巧,学会了这一招,但却碍於内力不够充足,无法进一步发挥出“天魔轮回”的最大威力,他所射出的暗器,顶多只能画出小半个圆弧而已,距离画出真正的圆形,还差着好大的一段距离。
猝然见到这招“天魔轮回”,颜传玉立时放下心来,“天魔轮回”是天缺阁内的不传之秘,即管以邪宗的实力之强横,其中门人的功力之高,也是不可能会这一招的,所以颜传玉放下双掌,按着靖雨仇的招呼从窗中跃了出去。
靖雨仇此时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哪些地方有暗哨、哪些地方有陷阱,他基本已经掌握得清清楚楚,觅着来时的路,他引领着颜传玉掠出了天水城主府,同时,也让颜传玉失去了最大的保护,可怜颜传玉此时反而展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随着靖雨仇向僻静处掠去。真气在体内流转着,颜传玉却全然不知,每远离城主府一步,她便离阎罗殿又近了一步。
第四十章 传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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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靖雨仇一直奔出好远,但颜传玉却性格多疑,忽地停下脚步道:“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靖雨仇暗暗察看四周的环境,这大概是个平日里乞丐聚集的地方,四周破石瓦砾,残饭剩羹的一片狼藉,现在正至深夜,乞丐们大概都各自去找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去了。这地方正可以做为颜传玉的葬身之地,只不过让这么个大美人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未免有些对不起她了。靖雨仇故做神秘的向四周扫视了一番,确定并没有不相干的人偷听,才以慌急的语气道:“颜师姐!浪师姐呢?”
见到他停了下来,以及这副慌急的神态,颜传玉反而释然了,以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这位师弟如此失态,她皱眉道:“浪师姐需要安顿好军队的问题,至少要明日清晨才能赶到!嗯!如果要是非常紧急的情况的话,只凭我们两个可能不够,但若要向梵人松讨救兵……哼,难道我们天缺阁要被它花音派和邪宗压一辈子么?”
看到颜传玉突如其来的怒气勃发,靖雨仇反而心中一喜,人在怒气中的时候,往往警觉度和真气的敏感度都要打个折扣。靖雨仇同时也皱起了眉头,故做愤然道:“说什么也不能去找这两派家伙,本来他们的冷嘲热讽就让人听够了,再……呃……对了,我有条计策,师姐看是否可行?”颜传玉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两人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见靠近得不足三步。
“就是……你去死!”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虽然声音极大,但离得稍远些的人,听起来只不过是一声比平常说话稍大些的喊声而已,可听在颜传玉的耳中,却是完全不同。靖雨仇运足真气,把声音送成一线,精纯连绵的真气像利箭一般向颜传玉的耳鼓袭去,听在她的耳中,不啻於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立时震得她耳鼓渗出血丝,整个神智和身形亦为之一凝。
靖雨仇要的正是这丁点的时间,甩手掷出金针,同时直扑而上,从正面与颜传玉作强硬的冲击。他掷出的金针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最适合发挥范胡的暗器手法的暗器,平日里带在身边,在负伤的时候可以以从解忻怡那里学来的“金针渡|穴”的方式疗伤,打仗时还可以当做暗器来使用,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靖雨仇的双掌将颜传玉的上下左右的路线全部封死,凌厉凶猛的掌风迫使她只能正面硬碰或者后退。
颜传玉耳鼓依旧渗着血丝,她知道后退不是办法,但看对方的掌上气势,她就知道自己绝对硬接不下来,但前进同样也不是办法,此时她甚至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同门师弟会突然来这一手,颜传玉紧咬银牙,玉掌斜拍,与靖雨仇的掌风略略一触,便已经震得她双臂发麻,浑身气血翻腾不已。颜传玉在惊骇中立刻变招,向后猛退,即使是先机尽失,对方受气机牵引,全力追击,占尽优势,也顾不得了,唯今之计,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但颜传玉忘记了一件事,对方在取得她信任时表演的看家本领,而当她感觉到时,一切已经晚了。刚刚向后退了半步,护身真气立刻感觉到了背后有股锐利的真气急刺而来,“这是……?”颜传玉忽然想起了范胡所最擅长的圆弧暗器手法,心中叫糟时,已经来不及了,绕了大半个圆弧的金针从颜传玉背后攻到,正刺在她背心大|穴上,令她的全身动作为之一僵,而当她要猛运真气,预备不惜受伤,也要震冲开|穴道时,靖雨仇已经犹如闪电般扑上,十指连出,“噗!噗!噗!噗!噗!噗!噗!”连点了颜传玉胸前七处大|穴,封住了她浑身所有的经脉运行,而与此同时,颜传玉背后刺入的金针,受到她真气的急速震冲,“哧!”的一声反激了出去,与靖雨仇及时封住她的|穴道,在时间上相差只是一线而已。
靖雨仇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暗呼侥幸,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甚至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耗费真气,便轻轻松松的生擒了一名魔门高手,看似简单,其中却蕴藏了不少的变化,要不是利用了种种形势,他虽然可以稳胜颜传玉,但也绝对不会是像目前般站得如此轻松,这几下交手,快如电光火石,顶多也只有眼珠眨了两眨的时间,最主要是心灵上的疲累,肉体上的真气耗费,倒还在其次。
靖雨仇略微调息了一会儿,看看被定住的颜传玉,只见她满睑的不甘和愤怒,恶狠狠的直盯着他。靖雨仇微微一笑,手指一点,解开了颜传玉的哑|穴。颜传玉先是深吸口气,接着吐出口血来,显然是刚才运气震开背后金针的时候受了内伤。她喘息着道:
“范胡: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是不是苏写意那丫头?”靖雨仇心中一动,故做冷漠道:“随你去猜好了!”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反正颜传玉是如此认为,再喘了口气,她狠狠道:“别以为以苏写意是邪宗里、乃至是目前魔门内的第一高手身份就可以为你撑腰,其他的几派联合起来照样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仅仅这一句话,靖雨仇立刻明白现在魔门内各个派系的斗争已经到了激烈的程度,而颜传玉和浪琴的提前赶来,说不定也是想背着邪宗搞一个三派联合,先挤垮邪宗再说。
这对於靖雨仇、对於流民大营、对於白道、对於香榭天檀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而且……靖雨仇心念电转,这种微妙的形势,邪宗和香榭天檀不会把握不到,很有可能现在雪青檀和苏写意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可以想像,不出几日,天下第一的天水城内,必将是风云激荡,各种势力纷杂。不过这些事情要等到以后再说,当前需要做的,是要好好向颜传玉这个大仇人讨回些利息才对。
靖雨仇揭开面具。
喘着粗气的颜传玉蓦地愣住了,一怔之下才发现眼前的并不是她的同门师弟,而是曾经见过两面的靖雨仇。最近这一段日子,靖雨仇的名声已经响遍天下了,尤其是单枪匹马的宰掉李元阳,几乎是在江湖上引起了轰动。颜传玉脸色一片惨白,显然是想到落在这个煞星的手里面,下场可想而知。
看到颜传玉脸上恐惧的表情,使靖雨仇觉得分外快意,他扬起手,只要轻轻的一挥,就可以让这个绝代艳姬立刻找阎罗王去卖弄风情了。
“真是好可惜啊!这么个美人就一下子打死了!还不如拿来玩玩呢!”一把陌生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回回荡荡的,竟让人听不真切是从哪个方向传来。靖雨仇心中骇然,此人可以在如此近的距离而不被他发现,那这人的武功岂不是……他不敢多想,立刻恭敬的道:“前辈是?”
“罗嗦!”一声咕哝传来,就此没了声息。
不过靖雨仇却是恍然大悟,颜传玉本身的功力颇为高强,而且她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代尤物,如果就这么让她死掉,的确是末免有些太可惜了。靖雨仇主意已定,双手成抓,在“嗤,嗤!”的声响中撕掉了颜传玉身上碍事的衣衫。
刚开始听到那陌生的声音的时候,颜传玉也吓了一跳,但旋又为那声音的话而欣喜,颜传玉本身便是极其擅长采阳补阴的高手,如若靖雨仇依言施为的话,她就有了活命的希望。
靖雨仇怎么会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但依仗着《水经集》中的阴阳调和之道,靖雨仇哪会怕她的那些什么采阳补阴之法,虽然久已不用,但今日牛刀小试,正好让颜传玉死得香艳些,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些,不会落下杀死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的阴影。
两方各怀心事,一场奇异而让人为之喷血的肉戏於焉开始。
颜传玉是靖雨仇所完全没有遇到过的类型,同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不同,颜传玉是个极其成熟而且淫荡的少妇,虽然两人曾经有过一次合体,但那时靖雨仇几乎是处於神智不清中,就更不用说把弄赏玩这美艳的胴体了。现在他有了充足的工夫细细品尝这似曾相识,却又全然陌生的美丽肉体。
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此时的颜传玉完全动弹不得的,自然也没有办法做出那种种的诱人的媚态和动作,不过她的肉体本身,就是副强烈的春药,特别是当她配上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任君大嚼的模样,几乎会令大半数的男人鼻血激得喷出来。
靖雨仇暗呼“妖女厉害”,颜传玉的这副媚态,比之当日里两人在船上交欢又强上了几分,而且这还只是她|穴道被制住时的表现,如果能让她尽情施展,那还了得!不过靖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