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生活?”她怔然,面转向他,痛苦地瞅着他说:“我爱你,我根本没有办法开始新的生活。”
她突然哭了起来,罗彦存心疼地要抱住她,她用力推开他,哭着说:“是你把我赶走的!”
“我那时候以为你想离开我。和我在一起时,你似乎常常觉得不满,我下意识地以为你会像其他人一样选择离开我,与其一直害怕那天会来临,我还不如……”他手足无措地说:“该死,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什么其他人?”她抹掉颊的泪,抬起黑亮的睫毛瞅他。
他一脸难以启齿。“总之,我不是故意要赶你走的。”
“什么叫做不是故意?”莫子文凝涕着他。“他那时紧绷着一张脸,明明就是一副看我很碍眼的样子。”
“是你先误会我的。记得吗?你指责我为什么要逼范耘伶堕胎。”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耿耿于怀,不原谅我。”话说完,莫子文倏地恍然大悟地望着他。“喔,你以为我会像范耘伶一样离开你,对不对?”
他撇开脸,没说话。
“我才不会像她那样。”莫子文蹙眉说,见他没有反应,又问:“你听到了没有?”
他点点头。“现在,我才知道我当初的害怕有多愚蠢。”
“分手以后,你真的忘不了我?”莫子文瞅着他问。
“你还是不信?”他叹口气说:“要不然,那一夜我也不会那么冲动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说:“我感觉到你好像很在意我,可是你还是没说你爱我。”
“你知道我--”他正要向她表白,她却突然蹲下身一支一支捡起地上的郁金香。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他感到不解,不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笑地低瞅着她问:“你在干嘛?”
“认识你这么久了,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束花,虽然变得有点烂烂的,我还是要把它带回家。”她抬起脸,十分珍惜地说。
“搞不懂你,你真是奇怪呢。”
“你才奇怪。”她回他一句。
有些郁金香的花瓣少了好几片,有些茎折断了,莫子文不禁一脸心疼地捡起它们。
然后,她望着他带笑的眼眸说:“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还没有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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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生日快乐。”
“还有呢?”莫子文期待地问。
“还有什么?”他睨着她反问。
莫子文不禁跺脚,转身要走掉--
罗彦存连忙拉住她,她抿嘴微笑回瞥着他,他轻轻吻她一下。“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庆祝你生日好不好?”
莫子文失望地推开他。“不好,除非你说爱我。”
“你明明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一定要我说出来,你不会觉得肉麻吗?”他挑起一边浓眉斜睨着她。
“才不会。”她睨着他,责怪地说:“就是因为你不说,才害我们分手两年。”
“是吗?”
“也许你不是不肯说,你只是没有爱我的意思。”莫子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拿她没办法,只好快速地说:“我爱你。”莫子文低头微笑,然后瞅着他抱怨说:“哪有说那么快的,听都听不清楚。”
他不理会她,坐到办公桌后面,低头说:“我还有工作要做,下班以后,我再去接你。”
莫子文白他一眼。
“对了--”他突然叫住正要离去的莫子文。
“什么?”她回头望他。
“如果遇到黄仟浅,在她骂你水性杨花之前,顺便告诉她一声你要嫁给我了。”
“哪有这样求婚的!”莫子文不悦地叫道:“我才不嫁给你!”
从马尔地夫渡蜜月回来,一早又要到公司上班,罗彦存和莫子文突然有点不习惯。
望着车流壅塞的街道,莫子文瞅着开车的罗彦存说:“放假真好。”
“对呀。”
“我们可以离婚,然后再结一次婚,这样就又可以再去渡一次蜜月了。”莫子文异想天开地说。
罗彦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到莫子文的公司,他停下车说:“你可以等待放产假呀。”
“你想得美喔。”她抿嘴微笑。原来要开车门,她突然转身对他说:“对了,你今天还没有说。”
“我爱你。”
当罗彦存郑重向她求婚时,她规定他每天都得说“我爱人”才要嫁给他,到现在他已经可以很自然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了。
“好肉麻喔。”她取笑他。
“那我以后不说了。”
“可是我喜欢听你说耶。”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亲了他微笑的唇,然后说:“晚上我和名宣约好了,我会晚一点回去,你要自己一个人吃晚饭。”
“嗯,知道了。”
“我会带消夜给你吃。”莫子文走下车,然后微笑地望着他顺着车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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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结婚以后的生活和同居时没有两样,可是她心里却多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也许不是因为结婚的魔力,而是她多少有些了解他了。你知道的,有时候他说不出话来就随口说了一句“算了”或“随便你”,并不是表示他不在意,其实他在意得要命,而且在意得根本已经说不出话了。各式各样,他还有其他很多难解的行为与反应咧,莫子文常常会讶异地感叹:“原来他是这样。”
想一想,这真的很好玩,对于爱他。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