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梅花二!
他皱起了眉头,我喷茶笑了出来。
真是太可怕了!我以为我已经够衰了,没想到有人还有比我更衰!但这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要乘以N倍。
我不禁怀疑起,这是不是脑域开发者的诅咒……
如果是之前的那个陈尚伟,早就恼羞成怒,大发雷霆了!但是现在的他只有摇了摇头,露出丝微苦闷的笑容,说道:“说吧,我们这局赌什么呢?”
我想了一下,说道:“先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想先跟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想你们手上应该还有TME12液态注射针吧?”
“原来如此,这样这场赌局也会更好玩一些吧,只是我记得你身体不是还没复原,没办法使用TME12吗?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运用超出你开发范围的能力,因为这么一来,这场游戏就没有意义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相信你的话吗?”我没好气的反问。
只是,用了之后不死了的话,免不了给他睡个一年半载,变成一个“睡美男”。当然这件事情,那四位大小姐并不知道。
他摇摇头后,吩咐道:“陈院长,将他要的东西拿给他。”
陈鸿瑜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后便转身去吩咐其他研究员。
“这样不好吧!少爷。这样一来……”史威提出反对的意见。
“别担心,不说我们手上有人质,再来你认为你打不赢他吗?”他挥手示意史威别再提出意见。
“倒是,有一点我要跟你说,假如你要用TEM12,就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限,要是你没办法玩完三场,那剩下的几场就算你不战而败。好了,快说吧!我们这一局赌什么?”
“梭哈,底限一万,无上限。”我很快的提了出来。
据我所知,这是一个最需要技巧来运用运气的赌法,也是输钱速度最快的方法,而且电影看多了,多少也会一点赌牌的方法。
“来玩玩心理战也不错,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看到陈鸿瑜已经将注射液递给了我后,我毫不犹疑的在手腕上的静脉,将注射液注入,感到体内药效迅速浮现出来,我点点头说道:“嗯,小姐可以开始洗牌了。”
“怎么这么快就用上了?难道你不顾她们的性命?”
“我相信你不会去拖那个时间,三场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而且,我心中另外也还有一个盘算,我相信周昕那小恶魔和小白,应该在一小时之内,就会有所行动了。
“是吗……小姐可以开始了。”只是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表示出任何意见。
年轻小姐点点头,迅速的拆开新牌组。依照惯例,她将牌组全数摊开,让所有人检查扑克牌有没有问题。也在这个同时,我将所有五十二张牌的位置,全数记了下来。
双方点头同意后,她用着细嫩的双手,迅速流利的洗起牌来,我与陈尚伟也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她洗牌的每一个小动作。
一张张扑克牌如何在她手中,一张张重叠变换位置、上下变换,我的脑海里也迅速模拟出洗牌的状况。唯一与现实不同的,就是我脑海里的扑克牌,每张上面都印有花样,是现实世界里看不到的,相信陈尚伟也是这么做。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要注意,因为那荷官洗牌时有个习惯的小动作,她洗牌时习惯用手稍微遮掩一下,让人无法看到她洗牌的变化,两边都会遮个一、两次。
这么一来,除了要注意她洗牌时的动作,另外还要注意陈尚伟是无法记住哪些牌位置的变化,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注意这点。
只要能够掌握对方无法记下哪些牌的位置,那么这场的胜负就能就决定。
洗好牌后,荷官分别递给我与他,一开一盖的两张牌,他盖的牌是黑桃三,翻开的牌是红心七,而我盖的是红砖Q,开的是梅花Q。
每次牌面大者先取牌,那么接下来的牌组,他将会接连拿到,黑桃六、红砖三和梅花三,但我则是Q一对的红心十、黑桃四和梅花二。
“项先生,梅花Q说话。”荷官小姐用着术语说话。
这些我知道,他也知道。然而,这副牌里只有六张我不确定,位在什么样的位置,分别是第十五、十七、二四、三九、四四和第四五张。
此外,在我的观察下,猜测他应该也有六张牌的位置不确定,分别是第十一、十五、二十、三一、四四和第五一张,也就是其中第十四张,我们俩都不确定。
“嗯……”只是,梭哈每玩一次,便会重新洗一次牌,记那么多并没有用,而且洗牌也非常耗费时间……
“项先生,梅花Q说话。”荷官小姐见我没反应,又重复一遍。
我没有理会荷官的话,对陈尚伟冷冷的说道:“陈先生,我有个提议。”
“好,没问题。我们每副牌都玩到,只剩下不到一半后,再重新洗牌,而且每张牌都能够自由选择翻不翻开,当然选择不翻开者,意味着就是将下次的牌让给人。再来,就是每局赢的一方,拥有每局头张得牌权。”
我的提议都还未说出,他直接点头答应,说出我想要提议的事,还露出诡异的笑容。
“原来如此……”见到他如此回应我,我也才省悟到为什么这位荷官,会刚好拥有这种小习惯,原来这个人是他故意挑选的,就是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玩法稍微一改变,那这场梭哈就变成名副其实新人类的玩法了,不单只可测试大脑的计算与记忆能力,还能测试身体跟大脑的同步率。
只是这么一来,如何以洗牌的顺序,掌握到自己与对方那些未知的牌,就变成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切确知道对方哪些牌,是他无法掌握的话,那么我赢的机会就极大。
同样的,他也是这般。
“好,没问题。”
我这话一说出,所有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尤其是荷官小姐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玩,更是露出一副狐疑不已的神情。
他未知的第十一牌是梅花九,只要我能将它拿在手里,便能迅速赢得这一局。但是反观第十四张牌,虽然我们俩都不知道是哪张牌,但是凭藉着运气的话,也有可能会令我们其中一人全盘皆输。
“不叫。”我冷淡的说道,如何控制说话权,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假如继续发牌到底,虽然可以拿到他未知那张牌作为底牌,却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但却不能直接盖牌,这样他会拥有三一对,只能继续发出两张后,才能打断后续的牌组。
“三百万。”他也看准到我这一点,似乎打算将那张暗牌让给我,但是三百万是条件。
“我跟,继续发牌。”
荷官皱起了眉头,似乎没看过这种赌法,但手上却也没停下来,继续发牌。
因为正常来说,像他这样叫的不多不少,不就是告诉人他有一对,还希望人家继续跟下去。就连萤幕上的林语儿,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更别说呆呆的刘芸妃和单纯的季虹了。
她将黑桃八翻开递给了陈尚伟,而红心六交给了我后,便说道:“黑桃八说话。”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七百万,梭哈。”
“我Q一对,不跟。继续发下一局的牌。”
这种无赖叫法,让这位荷官小姐,以及在场不熟悉脑域开发者的人,纷纷大吃一惊。这种奇怪的玩牌手法,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但最让他们惊讶的是我有Q一对竟然不跟,毕竟有一对Q作底,做两对或三条,都很有机会赢。
“没有没搞错啊……哪有人这样玩牌的?”荷官小姐低声喃语。她露出不满的神情,继续帮我们发着牌。似乎对她而言,帮着两个不懂玩牌的人发牌,对她而言是种侮辱。
而我们俩都没有理会这位小姐的反应如何,只是全神贯注的计算着种种可能性。
接下来,就依照我所计算的牌组分配方式,他拿了底牌红砖三与梅花二,而我则是黑桃A和梅花三。我们都选择翻开。
“梅花三说话。”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兴趣缺缺。
“三百万。”我以牙还牙。
他这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回合就跟你赌赌运气。我跟,继续发牌。”似乎刚才神奇的衰运,让他非常在意。
她露出无奈的表情,点头继续发起牌来,脸上更是写满了“真是够了,不如让我来赌吧”。
他是黑桃五,而我则拿了他未知的梅花九。虽然依照我们的规则,我有权不翻开这张牌,但是不翻牌也就是意味着,接续来第三张的红心九就要让给他,然而翻牌的话,也能掌握到第十四张牌。
我想了一下,我选择了开牌。
因为后面所接续的红心九,足以让我凑成一对。尤其是,掌握下一次头张得牌权的人,便能拿到第十四张他和我都未知的牌。能掌握这次牌权当底牌者,便足以左右这场胜负。然而,我他所未知的牌,唯有交集的是梅花五和红砖J。
当他看到我的牌是九时,眉头皱了皱,似乎我这次让他吃了一次鳖。
“梅花九说话。”
“四百万,全梭了。”这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
他脑海里似乎在计算,往后的牌局可能会发生的状况,而陷入了沉默。
“赌神真的看太多了,动不动就梭哈……”荷官小姐一副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模样,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他眼神露出锐利的光芒,神情也变得如我这般冷酷,冷冷说道:“好,跟你四百万,牌发到底。”
“你想跟我赌第十四张牌?”
“当然,不是梅花五就是红砖J,我有一半的机会赢。”
在场所有人都神情专注的,注视我们这场赌局,连萤幕上的三位大小姐,也纷纷露出紧张的神情。
而这位荷官小姐则是露出了狐疑的神情,喃道:“真的假的……”似乎她不太相信,我们会知道后续的牌组。
“小姐,发牌。”陈尚伟再次命令。
“喔……嗯。”荷官小姐点点头后,迅速的发牌给我们俩人。
如我们所预料,他的第四张拿了黑桃J,而我则是拿红心十。接下来发到了关键第五张牌,我如预料般的拿到了梅花九,遂摊开所有的牌,牌面上是九一对。
而他最后一张牌则是迟迟未开,反倒先翻开他的底牌红砖三,手上也突然从耳边,取出一个小型耳机丢在赌桌上。
只见,他语气冷淡的缓缓说道:“这张牌可以说是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因为这张牌你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别拐弯抹角,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再加价。”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说来听听。”
“虽然我玩得颇为过瘾,但我觉得一局决定一个实在太麻烦了。这一局假如是你赢了,我就放了你们所有人走,但是假如你输了,那么那四位大女孩,你就只能带走一个。”
“四个!?难道你将周昕抓起来了?”我冷冷反问他。
陈尚伟打打响指,史威便点点头,命令手下将人带出来。只见,好几个壮硕的人影像是护卫似的,跟在周昕后头将她给送了出来。
周昕看了萤幕上的姐妹一眼后,才转头对我没好气的说道:“嗨!阿羽,我被抓了。人家本来还想偷接线缆,好入侵这里的主电脑,结果失败被发现了,真是倒楣……”
“是吗……周大小姐,我光看就知道了,并不需要特别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