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真实被世人发觉时,人们聚在一起孜孜不倦地讨论着那场改变一切的审判。
无论是十二年前的英勇追捕,还是今年整整半年摄魂怪(Dementor)带来的恐慌,都成为人们窃窃私语的谈资。
这半年来,Hogwarts带给巫师界的新闻可不止这一件,人们很快就回忆起Malfoy族长六月的英勇事迹,舆论像是被绞紧的毛巾,溢出无意义的肥皂水。
真相总是被少数人握在手里,……无论是哪个世界,Muggle或是巫师,这句话都很适用。
那晚教授与Lupin交换过信息后,(不管这个男人的脸色有多么像坏掉的酸奶,他还是兴奋于得到那只老鼠的信息。)Lupin 很快找到机会拜访可怜的Hagrid半巨人,与他深刻的讨论半巨人那心爱的宠物Hippogriff (鹰头马身有翼兽)Buckbeak(巴克比克)前途的问题 ,并无意中看到Ron的宠物——老鼠Scabbers(斑斑)。(Lupin似乎是所有人中最有可能,且有能力不留痕迹的从Hagrid那里找到这只老鼠的人,而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当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的时候,Lucius Malfoy,Remus Lupin还有教授一起,在Malfoy庄园的密室与Peter Pettigrew。(彼德 佩迪鲁)进行了一次长谈。两个前Death Eater和两个Gryffindor,或者说一个真实的无退路的Death Eater,与三个打算对抗Dark Lord的巫师……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使用Vertitaserum(吐真剂)(由教授非免费提供)的情况下,造成那只老鼠的肉体伤害。(我并没有被允许参加这次会面,……教授是想保护我,虽然我不明白这场安全无虑的谈论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危害,但教授坚持这一点。他甚至请来Pomfrey夫人监督我,保证我那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Hospital Wing那白色的房间里,哪怕地窖……也不在可以涉足的范围,直到他再次回到Hogwarts……让我意外的是,Pomfrey夫人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教授的请求。)
说实话,我不关心这一点……没有人会真正在意这一点了,当魔法部(MOM)官方信件被送到当事人和相关人事手里时,那只老鼠的毛皮是否还有脱落,十足超出所有人的注意范围。
“亲爱的Snape先生,
魔法部进一步调查了关于十二年前的杀人事件,我们支持Malfoy先生的投诉,认为完全有必要重新审理调查整个事件。
鉴于Peter Pettigrew。(彼德 佩迪鲁)先生依旧存活,使整个事件的疑点重重,因此这件事将由威森加摩(Wizengamot)即巫师协会(the Wizard High Court)处理,该委员会决定于达伦敦办事处尽快举行公开听证,有请Snape先生于十二月二十四日做为主要证人出席。
在此期间, Peter Pettigrew。(彼德 佩迪鲁)与Sirius Black先生将被Department of Maggic Law Enforcement Squad(魔法法律执行司)奥罗总部严密保护。
Department of Maggic Law Enforcement Squad(魔法法律执行司)”
说真的,我不奇怪Lupin会同意Sirius Black交送到魔法部(MOM),毕竟Department of Maggic Law Enforcement Squad(魔法法律执行司)是Malfoy的地盘了,那只大狗的安全能够得到可靠的保障……更何况,第二天就是听证会举行的日子?
更别提,Malfoy在这件事情上的站位,早已经得到他的认可,甚至黑魔王还在遥远的丛林里孤零零的徘徊……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惊奇于魔法部的工作效率,我从没有……好吧,我本来也没有见识过魔法部那帮官僚习气严重的家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准备一个公开的听证会,——无论如何也绝不是一天,或者准确到36个小时……
在教授回到Hogwarts并带我一同返回Prince庄园后,这封信就已经在他的手中……和猫头鹰无关,我不得不猜想……不止是Remus Lupin或是Sirius Black,甚至Malfoy族长,同样无比期望这个时刻的到来。(Lupin和Malfoy已经从这里将Black带走,似乎就在我们回来的半小时前。)
值得赞美的圣诞礼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这样。
不管在哪方面,我的伴侣都是一个感情不外露的人,我同样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他的感觉……但我知道,与愉快无关。
在我尝试放松我的伴侣时,他却嘲弄地微笑,‘没有人是世界的中心,请不要表现得像个被荷尔蒙冲晕头脑的傻瓜,无论我高兴与否都不会影响世界的运转,……理智与头脑足够指导生活的方向,你无需为此花费太多的精力,小Snape。’
我承认,我的爱人是个顽固的混蛋,……这与感情无关,纯粹是理性的评价,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头脑指挥生活。
自然,我不认为自己对于人类的鉴赏能力出了问题,我伴侣的魅力足够吸引我粘贴在他的周围,不过,既然理智是最重要的……我不介意将床完全当成睡觉休息的地方。而将教授的继承人交给他照看。
同时,我也不介意提供给我的伴侣一个愉悦的圣诞前日,‘我的教授,虽然没有人是世界的中心,你知道,这是对的。’品尝着我的爱人嘴巴里煎蛋的味道,我满意地微笑,‘但我猜想,我有权利决定我的世界的中心。’
理所当然地,在12月24日早饭结束前,我从我的伴侣那里收到熟悉的,专注的,被称为死神射线的目光。而这让我的笑容无限放大。
直到我和教授通过壁炉出现在魔法部孔雀蓝的天花板笼罩下,我才将唇角的弧度恢复成矜持上扬的状态。(感谢Merlin,教授无意反对我的魔法部之行,小魔鬼们在折磨了他们的父亲半晚后,被留在庄园内。我和教授并不担心庄园的安危,诚然,已经有几个人参观过庄园的内部环境,但庄园的地址依旧只有我和教授还有Lucius Malfoy了解,——其它客人通常是被我们用Portkey(港口钥)带来,他们没有半点线索去认识这一点。而Malfoy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人。)
轻弹魔杖,释放几个清洁魔法去除掉壁炉里沾染的灰尘后,我和教授那身新的铁青色长袍完全恢复了它们应有的样子。
无论是银色的衬衫还是深绿色的领带都乖乖呆在它们应有的位置,这让我很满意,我们的头发用同样颜色的银色丝带束起,长袍靠手腕处甚至带上了可拆卸式夹带袖口,……这样看来很是公事化,而非参加聚会的礼服——庄重而正派。
“跟我来。”
扭动了一下嘴角,教授抓着我的手肘,带着我走向这个金碧辉煌大厅一头的电梯。
四周乌亮的木板墙壁和石制地面上映出无数活动的人影,几百个巫师在大厅里穿梭……这完全不像是休假日应有的气氛。
杂乱的脚步声,在一大堆正经的装束的男巫和女巫们的皮鞋与地面交接时响起,人们的脸上闪过兴奋,或者说是神经质的神色。他们的目光四处游荡着,并且会时不时的凑在一起,咕嘟几句什么。
再一次,我错估了魔法人士的好奇心,似乎一切可能在今天出现在魔法部的人都挤到这儿来了,如果可能,门厅中间的魔法喷泉的水中也会站上几个巫师,……还好,这是不被允许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直接进入听证会的大厅,但他们似乎宁可在这等待转播,而非舒服的坐在家里为圣诞前夜的宴会准备更为丰富的食物。)
这种拥挤并没有减慢我和教授的行进速度,人们似乎自觉的在教授走过时闪避开来,这让我相信……教授的气势不止在Hogwarts适用……或者,我可以调查一下,在这里站着的,有多少是十几年内从Hogwarts毕业的学员?
努力抿着嘴,把它拉成一条细线,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跃跃欲试的,顶着一头精致僵硬的大卷,裹在一套洋红袍子里的女巫身上,她招牌式的捕猎者目光泄露了她的意图,总的来说,Rita Skeeter(丽塔 斯基特)在魔法世界的人员目录里,绝对会被划为最不受欢迎的那种。
她无视教授阴郁的表情,尽力扭动身子向我们靠近,庆幸的,电梯在她距离我们还有五米时到达,并在最后一秒将她那可怕的脸关在门外。
“那个造谣者。”教授说话时几乎没有活动嘴唇,他用手臂护着我,使我远离身边抱着一堆堆摇摇欲坠羊皮卷的魔法部工作人员。
“公平的说,”我弯起一边眉毛,消遣地微笑,“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Sev;……理智应该时时发挥作用。”
“该死的Merlin”教授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他收紧放在我肩上的手臂,温暖的气息直接穿透衣料,辐射在我的身体上,“小Snape,不要把你的幽默感发挥在这个上面……我不确定自己欣赏这些。”
好吧……,我妥协地想,这个建议完全可以接受,悄悄将手臂从不被人注意的角度环到教授的腰上,我无辜的笑了下。
这个动作换来我的伴侣一个邪恶的假笑,坦白说,我已经很习惯它了……但,似乎有人并不习惯看到这个笑容。
也许应该算是笑容的表情……身边高耸的羊皮纸后边,仅仅露出一双受惊的眼睛,这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巫,他结巴了几下,“S……Snape教授,我们到了……请——我在后边……就行了。”
不知何时,电梯已经停下来,没有人怀疑电梯内所有人的动向,(虽然不足五个,除了我和教授外,看来都是魔法部的员工),在这个原本的休假日只有听证会,这一个事项要处理。
挑挑眉,教授没有回复,他恢复Snape标准的无法解读的表情,看了一眼这个出声的男巫(这个可怜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重新扶着我的手肘,走出电梯。
穿过与地窖风景类似的走廊,向着恶名昭著的第十审判室走去,衣袍翻动的轻微声音和靴子踩踏在石制台阶的杂音混在一起,在地道里回响。
直到教授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曾经审训过复数位数Death Eater的幽暗房间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1
Chapter 71
空气中充塞着发霉潮湿的味道,夹杂着幽暗房间内墙壁上闪动的火把散发出的烟火气息,使得每个进来的人都感到窒息。
这里没有窗子,墙壁的石头缝里甚至透出水滴,毫无疑问,这是个地下室……让人无法联想到任何正面事物的空间。
房间中间的椅子黑乎乎的,扶手两手垂着铁链,我看不出那个椅子是木制的还是铁的……它的表面似乎包了厚厚一层什么东西。
大门正对面坐着几十个穿着紫红色长袍,胸前绣着精致‘W’的巫师,其中有几个年纪特别大,银白的头发,和脸上丰富的皱纹,微弯的背脊都在向别人传递同一个信息……那是一种时间带来的沧桑。
其余一些外表显得年轻一些,起码他们的嘴唇没有皱巴巴的挤在一起……但是,无论他们中的哪个脸上的肌肉都紧绷着,……将这个空间里仅余的一点火把带来的温暖也抹去了。
喜爱细条纹长袍的Fudge,那头灰色的头上黯淡地从他头皮上支起,多肉的脸上眼白的部分满布红色细丝,双眼浮肿……看来很没有精神,他坐在正面最中间的长椅上。而他的旁边则是穿着同其它威森加摩(Wiz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