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悔地将小脑袋一下子钻进了阿梅的怀里,故意连连打着哈欠说道:阿梅,刚才我抱着你让你睡了一个多小时,你现在也抱着我让我睡一个多小时。
边说边用小脑袋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而且还是专往她的痒处拱。
我原先就说过,我和阿梅早已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而是心有灵犀处处通了,我举着小脑袋在她的怀里不停地拱来拱去,拱的阿梅痒处奇痒,扭动着身子不停躲避着,咯咯地娇笑起来。
我心中一乐一酸,乐的是我终于没有让阿梅哭起来,终于让她笑了。酸的是从今天阿梅给我打电话起她就不停地哭,直到现在她才开心地乐了起来。
这一乐一酸的比重可是大不相同,乐的比重不到20%,而酸的比重则是80%还要多,我急忙借着在她怀里拱的动作,把湿润的小眼中的斑斑泪花揩擦干净。
阿梅突然用力把我的脑袋紧紧抱住,咯咯娇笑着说:不准再拱了,拱的我难受。你现在就趴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我也让你睡它个一小时零十五分钟,呵呵。
我可能睡不了那么长时间啊。
不行,必须睡足一小时零十五分钟。
我要是睡过头了呢?
那我就把你扭起来。她边说边用手轻轻扭住了我的小耳朵,又道:你要不多不少正好睡一小时十五分钟才行,呵呵。
听着阿梅开心的笑声,我童心大作,忽地翻转小体,躺在了她的怀中,腻腻地说:趴在你的怀里睡觉,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呵呵,我可要睡了。
睡吧。
阿梅边说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还不时用手指轻轻搓揉着我的小耳朵。
奶奶的,这感觉真是太舒畅了,我真的想好好睡一觉了。
我缓缓说道:阿梅,我真的要睡了。
嗯,好好睡吧,再不睡,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阿梅说到‘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时,语气又忧伤起来。
我恐慌地急忙睁开小眼看了看她,她的神情果然凝重了起来,我担心她哭,急忙说道:阿梅,你抱着我睡,也要像我抱你那样,不准有任何动静,这样我才能安心去睡。
嗯,好的,我不出任何动静。
静静地过了十几秒钟,我仍是不放心她,悄悄地又睁开了小眼,阿梅突然说道:你要安心睡才行,不准睁眼,更不能打扰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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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准说话,更不准睁眼。
哦,好。
我急忙闭上了眼睛,同时也紧闭住了嘴巴子。
过了几秒钟之后,阿梅长叹一声,幽幽地哑声说:让我也多看你几眼,以后想看也看不到了。
说到最后竟传来了浓重的鼻音。
奶奶的,这又是开哭的征兆。
我心中大急特急起来。
第14卷 672、嘤嘤哭泣
我刚待睁眼开口说话,几滴热泪扑簌簌地滴落到我的脸上,这又是阿梅的眼泪,我心中极度难受,鼻子一酸,小眼中也不由得涌出了眼泪。
我颤声说道:阿梅,你这样我怎么睡?
她不吱声,仍在流泪。
阿梅,我们要高高兴兴地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但还是在流泪。
我只好从她怀中坐了起来。不坐起来不行了,我本就被她传染的热泪纵流,又加上她的眼泪都滴落到我的脸上,我就像正在狂哭之下海流了满脸的泪水,都快把老脸给涩坏了。
阿梅,我们点菜吃饭吧?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从现在开始高高兴兴的,不要再伤心流泪了,好吗?
阿梅擦了一把眼泪,梨花带雨,蝉露秋枝,从哭脸之中硬挤出了一个笑脸,让我酸酸的更加难受。
我双手合十,使劲拍了几下,榻榻米房间的木质推拉门很快就被推开了,那个没有被熏陶好的假日本女人又将肉嘟嘟的胖脸伸了进来,就TM像是大肥猪的后座,圆鼓伦墩的似是被充满了气体。
小姐,我们开始点菜了。
假日本女人一听,立即拖拉着木屐,后座呈欢地走了进来。
点菜就是给她们送钱,送钱她们就是喜欢,猪日的,操,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猪杂碎。
阿梅正在幽幽哀哀悲悲凄凄之中,点菜只好我来动手了。我刚接过菜单,阿梅说了一声:我来点菜。
我一听,急忙将假日本女人给我的菜单递给她,阿梅没有接那个菜单,而是直接随口点了起来。末了,又点了两瓶日本清酒。
阿梅,点一瓶清酒就可以了,点两瓶我们不一定能喝了。
我今天特别想喝酒,两瓶够了就不错了。
我晕,难道阿梅今天是想买醉?这岂不落入了俗套了?但身处这滚滚红尘之中,不落入俗套那也是不可能的。天外飘仙来到这滚滚红尘的凡世之中,也不会不食人间烟火的。
阿梅,我们不要酒了吧?今天我们心情都不好,这酒还是不喝的为妙。
没有酒那怎么行?再者说了,这日本小清酒的度数才16度,比我们的啤酒高不了多少,不要紧的。
听阿梅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反对了。
这酒真TM的是离不开的东东,心情好了要喝,心情不好了也要喝,心中无滋耷拉味更要喝,反正好事孬事都离不开酒,即使无所事事也要无事生非地喝上它那么一喝。
我和阿梅此时正处于分别的伤感之中,就像黑暗前的黎明一般,这酒是更要喝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假日本女人的肥脚掌拖拉着木屐,迈着短短的小碎步,将菜品都摆放到榻榻米上面的小矮方桌上。
我看着这些菜品,似曾眼熟,而且越看越是熟悉。
阿梅抿嘴一笑,轻轻而道:这些菜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吃的菜,一样不少,一样不多,和上次一摸一样。
嗯,怪不得我看到这些菜品后这么眼熟呢,嘿嘿。
阿梅幽伤地说:这叫有始有终,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这个地方,吃的是这菜,喝的是这酒。现在我们要分开了,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吃这个菜,喝这个清酒。这样会给我们各自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的。
听着阿梅伤感的话语,我鼻子酸的难受,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下眼泪来,哽咽着说:阿梅,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日,呜呜……
阿梅听到我这话后,突然吃惊地‘呀’了一声,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我,神情愈加哀伤,哀伤的神情中竟慢慢地有了些绝望,她一字一顿地问:大聪,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和我交往了?
晕,狂晕,我顿时醒悟过来,刚才那番话最后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日’之语,触犯了阿梅敏感的神经,任谁也是无法接受的,何况阿梅又是如此重情重义,她对这句话更是无法接受的。
我懊悔地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臭嘴头子,忙不迭地说:阿梅,你不要误会,我怎么能后悔和你交往呢?
你不后悔,为何要说这种让人伤心欲绝的话来?
阿梅问到这里,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滴落,落地有声,我悔恨自己说话太不注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惶惶不安地看着她,她伤心欲绝的悲凄表情,都快把我悲的狂吼乱叫了起来。
我跪着向她爬了过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住地说:阿梅,你不要乱想,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阿梅不再说话,只是嘤嘤哭泣。
第14卷 673、相思之汗
阿梅哭的我心焦憔悴,懊悔懊恼。
处于极度伤感中的女人的心是十分脆弱的,神经也是十分敏感的,我说那句话心中的本意本不是阿梅理解中的那个意思,但在她听来却就是那个意思,我顿时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在这最后的分别时刻,让阿梅铁定了心这么认为,那老子就是个千刀万剐的罪人了。
我大脑急转,电光石火般地思忖着怎么和阿梅解释,但这句话真的太难解释了,搞不好会越解释越不清晰,越抹越黑。但不解释又不行,我顿时急的满头大汗。
阿梅,你不要哭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饱受如此大的痛苦和折磨,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以同事相处,岂不是好?也就不会经受这番情感上的痛苦和折磨了。
仓匆之下,我慌不择言地说了这番话,没想到条理甚是清楚。
阿梅听我说完之后,抬起泪脸,用泪眼定定地看着我,喃喃问道: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急忙点了点头,这本就是我的话中意思嘛,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阿梅会对待这个问题如此之敏感,敏感的似乎有了些神经质。
阿梅突然笑了笑,泪脸上荡漾着欣喜的悦色,没想到我仓匆之下的慌不择言,竟然收到了神奇的效果,我的心中登时也是大宽特宽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梅又凝眉沉思地问:难道你为了怕今日的痛苦和折磨,就后悔当日和我交往了?
日,这丫的神经也太敏感了,老子刚按下了这边,那边又鼓了起来。
我将她揽的紧紧的,温柔地说道:阿梅,我怎么能后悔呢?和你认识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情,虽然现在饱受痛苦和折磨,但我也不后悔和你当日的交往,我是担心你把身子哭坏了,我才这么说的。
老子的这番话可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话,全是掏心窝子的话。
阿梅又灿又惨地微微一笑,脸上虽然挂着泪花,但惨笑瞬间消去,俊脸上剩下的则是全部的灿笑了。
我不由得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顺手又理了理头发,头发竟也被汗水浸湿了。
大聪,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啊?这屋里也不热啊!
阿梅边说边伸手替我擦汗。
阿梅,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我这汗可都是难受之汗啊!
阿梅突然莞尔一声,泪脸笑靥充盈,灿烂如花,呵呵地柔柔而道:呵呵,还难受之汗呢?你真是俗不可耐。
呵呵,阿梅,那你说叫什么汗好?
叫相思之汗吧!
看到阿梅又恢复了开心的样子,我也是欣喜无比,呵呵而道:嗯,阿梅,你的泪是相思之泪,我的汗是相思之汗。
阿梅听我说完,神情又是一黯,刚刚开心的样子又跑的无影无踪了,我顿时又懊悔起来,奶奶的,今天老子这没有把门的嘴头子老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我急忙说道:阿梅,我现在很饿了,我们吃饭吧。
阿梅看着我温柔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不能老是处于这种卿卿我我的境界之中,如果不是分别,这卿卿我我的境界则是愈浓愈好,浓的上床醉舞流云,嘿咻狂颠。但现在正处于分别之际,为了减少伤楚伤感,只能尽快结束这卿卿我我的局面。
因此,我招呼着阿梅快点用餐,现在只能靠用餐来分散阿梅的注意力了,让她尽快从卿卿我我之中解脱出来。
边吃菜边喝酒,NND,这小日本的小清酒,还真TM的有点味道,喝起来像是无色啤酒。
实际上,我也是一点儿也不饿,但为了改变这种压抑悲伤的气氛,我故意装作饿坏了的样子,流着哈喇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阿梅在我的带动下,也似乎有了些食欲,酒过三巡后,她也频繁地捣起菜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阿梅的脸色愈来愈红,隐隐约约往外散发着热气,就像熟透了的西红柿,格外娇艳夺目,竟使我一时看呆了。
阿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