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换上高跟皮鞋,顿时将高挑的身材呈现无限,她悄然转身面对我,忽地莞尔一笑,轻舒双臂,转了个圈,在警服的渲染下,更显得琼姿花貌,圣洁窈窕。
我眼前又是一花,心中泣颤:她不是妮子,而是真切的阿花!
她忽地问道:我和姐姐像不?
我点头应道:像!真是太像了!
她抿嘴笑了笑,忽地扬起手来,我这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一顶警帽,她抖了抖秀发,缓缓地将警帽戴上,整个人更加庄重起来,脸上似笑似泣,目光似喜似哭地看着我。
我再也无法忍受,走上前去,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搂抱住她。
嘤嘤之声传来,妮子秀肩抖栗,她再也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第22卷 第168章 急如星火
第二天,我和妮子没出门,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以备明天下午动身起程。
起程的那天终于到来了,一大早我和妮子将东西收拾停当,更重要的是康警花的那身警服,妮子仔细地叠好,放在了一个密封的手提袋里。
妮子穿上了在住院期间,我给她买的皮靴皮裤和貂皮大衣,新疆那地方冷,是个苦寒地带,穿上这一身正好御寒。我也将自己包裹的厚厚的,就像个熊猫一样。
随后给满江大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今天就去乌鲁木齐了。满江大哥叮嘱我们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并祝福我们凯旋成功,到时候他一定到机场迎接我们。何队也知道我和妮子是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那天买完机票,我就给何队去了个电话,告知了我和妮子准确的起程时间。
吃过中午饭,又休息了一会儿,我和妮子便正式动身起程了。从市区到机场要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还要留出检票登机的时间来,此时走恰到好处。我和妮子打了辆出租车,向机场奔去。
当快要到达机场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之间吱吱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何队打来的电话,我以为何队此时打来电话是问候我们一下,并祝我们一路顺风啥的,按开接听键之后,我立即说道:何队,我和妮子马上就要到机场了……
没想到我的话音没落,何队就在电话那边焦急地说:大聪,你和妮子现在马上回来……
咋了?
我这是刚刚听说,康伯父康伯母昨天就来了。
啊?何队,你说什么?我吃惊地忽地一下从车座位上坐了起来。
大聪,康伯父康伯母昨天就回到咱们这里来了,我这是刚刚听说。
何队此时的话当真是如雷贯耳,更是如雷轰顶,将我差点从车中给轰了出去。
何队,怎么会这样?
大聪,你不要问了,抓紧时间掉头往回赶,晚了就可能错过去了。
哦,好,何队,我们现在就马上掉头往回赶。我刚说完,何队就说了句你等我电话,随之就匆匆扣断了电话,听何队的话声,他似乎是在跑步过程中给我打的电话,听他的语气,他很是着急。
这么一来,我有些懵了,也更加着急起来,忙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请你掉头回去,马上掉头,越快越好。
出租车司机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这都赶到机场了,怎么又要掉头回去?
我们不乘坐飞机了,我们现在立即要赶回市区,请你快点。
这司机有点墨迹,连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有些不耐烦起来,道:你管什么事干啥?又不是不给你钱,让你掉头你就掉头。
妮子更是大吃一惊,忙问:到底是怎么了?
妮子,何队来电话了,康伯父康伯母昨天就来到咱们这里了。
啊?何队怎么不早给我们打电话?他要是昨天给我们打电话多好啊!
何队这也是刚刚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妮子,不要问了,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得抓紧时间往回赶。
说到这里,我看到出租车司机仍旧往前开,禁不住怒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让你掉头你怎么还往前开?
你别着急,这里没法掉头,只能到前边的弯道才能掉头。
操,我狂骂了个操,更加着急地道:你的速度快点,越快越好,我们有急事。
出租车司机连连点头,忽地一下又将车速提的更快了,到了前边的弯道,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终于掉了过来,往市区疾奔。
我真的懵了,百思不得其解,康伯父康伯母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们是和何队前后脚回来的,但何队直到现在才知道。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急忙接听,又传来了何队的声音:大聪,你们什么时候赶回来?
何队,我们现在刚刚掉头往回赶,大概得要一个来小时。
抓紧,抓紧,尽快赶回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何队这么着急,心中更加慌乱起来,忙道:何队,我们回去后到哪里去找康伯父康伯母啊?
你们回来后,直接去烈士陵园,我刚得到消息,康伯父康伯母已经早就去了烈士陵园了,我现在郊外的乡镇上,我也正往烈士陵园赶,我们在那里碰头。
好,我知道了。
扣断电话后,我立即又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司机被我催的也发毛起来,不住地提速,但我还是嫌车速慢,仍是不住地催促。
大哥,你就别再催了,我现在已经将车速提到最快了,再快我这车就该散架了。
司机比我大很多岁,看我如此着急地催,竟对我称呼起大哥来了,我有些无奈地连连摇头又连连顿足,此时我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刚才我和何队通话的内容,妮子已经趴在旁边都听到了,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慌急之下,竟将我胳膊抓的生疼。
第22卷 第169章 终于还是错过了
急如星火,当真是急如星火,由于不断超速,路上几次险些顶到前边的车,总算有惊无险地火速赶到了市区。
进入市区,总算松了口气,这口气也只松了半口,又接着向市区北郊的烈士陵园奔去。
到了烈士陵园门口,我和妮子将随行带的皮箱放在了烈士陵园的门卫处,付费让出租车司机走人。随后我手拉着妮子的手向里跑去。
拐了个弯,老远就看到何队和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向这走来,我心中一沉,怎么没有看到康伯父康伯母?难道两位老人仍在康警花的墓前吗?边想边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我和妮子上气不接下气跑到近前,何队双手叉腰,满脸是汗,和那个警察说上几句就呼呼喘上几口粗气,难道何队也是才到?
何队,我们来了。
大聪,我也是刚到,这是省厅办公室的文秘书,这就是吕大聪。
哦,文秘书你好!
大聪,你好!
问好之后,我又问何队:何队,康伯父康伯母没有来吗?
何队道:来了,但已经走了,我从郊外的乡镇往回赶,路上堵车,刚到了没一会儿,多亏文秘书在这里等着我。
我大吃一惊,妮子也是失望之极,我着急地问:走了?康伯父康伯母走了?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文秘书道:由省厅领导和市局领导陪着赶往机场了。
晕,狂晕,我的汗水开始往下滴答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再者说了,康伯父康伯母是平常百姓,省厅领导和市局领导怎么也都在陪着他们?
我匆忙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们的航班是几点的?
是六点的航班。
妮子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焦急地说:现在已经四点多了。
我一听,更加忧急起来,我和妮子原定乘坐的航班已经起飞了。拼命急匆匆地赶回来,终于还是和康伯父康伯母错过去了,他们要是仍旧停留在本市还好,但他们却是已经赶往机场了,而且是六点钟的航班。
我看着何队,何队问道:大聪,该怎么办?
何队,我们要是去追的话,还来得及吗?
时间很紧,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我也惆怅犯愁起来,大老远的再急匆匆往机场奔,追上还好,要是追不上岂不是更加恼人?
妮子低声问我:姐姐的墓地在哪里?
我还没有回答,何队沉声道:大聪,你和妮子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先去祭拜一下康霄茗吧!我和文秘书在这里等着你们。
嗯,好。我点了点头,拉着妮子向前跑去。
冷风萧萧,枯草瑟瑟,本已很是凄凉,在这烈士陵园之中,这种凄凉更浓,让人几乎透不过起来。烈士陵园中布满了青松,虽有青松相伴,但似乎找不到一点生机。
越离康警花的墓地越近,我的步履越是沉重,从快跑到慢跑,从慢跑到快走,再从快走到慢走,最后慢走变成了缓走。妮子理解我的心情,她用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陪我缓缓走到了康警花的墓前。
只见康警花的墓前摆着水果,鲜花,这肯定是康伯父康伯母来摆放在这里的。
我看着墓碑上康警花的照片,她正在对我巧笑,我眼前一花,泪水忽地流了下来。
妮子走上几步,静静地看着康警花墓碑上的照片,不住地抹泪,阵阵凉风吹来,将她的飘飘长发吹起,显得更加地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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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走上前去,站在妮子的身边,此时康警花的笑容似乎更浓了,她正舒心地笑着看着我和妮子。
妮子揩了把泪水,凝目看着康警花,低声说道:姐姐,我本想把康伯父康伯母接回来之后,一块来看你,但……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嘤嘤低泣起来。
我轻声道:阿花,我和妮子本来是准备去乌鲁木齐的,但没想到康伯父康伯母却来看你了,我们匆忙赶了回来,但还是错过了……
妮子突然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轻轻拽了拽,我顿时明白过来,忙和妮子一起给康警花鞠了几个躬。
鞠完躬之后,妮子又道:姐姐!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成功!我们一定会将康伯父康伯母照顾好的,让你安心!
说完之后,扭头用泪眼开着我,低声道:我们要抓紧时间。
嗯。我点了点头,又留恋地看了看康警花,转身和妮子离去。
妮子边快步走着边说:我们要抓紧时机再去机场。
嗯,好。我和妮子快步跑了起来。
何队和文秘书正在等着我们,我们跑到近前,说道:何队,我们还是去追他们吧!
何队点了点头,说:嗯,我们马上走,开我的车去。
我们快步向烈士陵园外跑去,何队的警车就停在门口,我跑进门卫室,将皮箱提了出来放在何队的车上,和妮子跳上了车。
文秘书的警车也停在旁边,和文秘书匆匆道别后,何队发动起车来,快速向前冲去。
第22卷 第170章 康警花的姑姑
驶离了烈士陵园,拐上了另一条路之后,何队道:现在离烈士陵园远了,可以拉响警笛了。
何队边说边腾出左手来将警笛放在了车顶上,忽地一下拉响了警笛,刺耳的警笛声音传来,让人心里发毛,但同时车速更快了起来。
我道:何队,拉响警笛,我们的车速更快了。
嗯,只能这样了,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我本来想问省厅和市局的领导怎么会陪着康伯父康伯母一块去机场?但看到何队集中精力开车,不敢再开口和他说话了。
突然之间,何队剧烈地咳嗽起来,我顿时想起何队的感冒发烧可能还没好,忙问:何队,你的病好了没有?
高烧退下去了,但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