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知道再劝她也是无济于事了。惶惶然地转身缓缓走到沙发旁边,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沉声问道:阿梅,你离婚是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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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定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阿梅,我要结婚,你却要离婚,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梅走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身前蹲下,柔柔地说:大聪,你不要担心我,只有离婚才能让我快乐起来,才能使我从痛苦的深渊里挣扎出来,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再让我维系这桩婚姻,只能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阿梅,你离婚了还要在香港吗?
她摇了摇头,茫然地说:不知道,看情况再定吧。
我轻声念叨着:醉月楼,醉月楼……
阿梅一怔,问道:醉月楼?
我颓废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对,是醉月楼,阿花牺牲后,是在醉月楼里的那次相聚,我才和妮子正式重新交往的。那个时候,你如果离婚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你在一起,但……但现在……不行了,阿梅,现在……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边说边悲酸难过地掉下泪来。
阿梅鼻音浓重地说:不要说这些了,都已经没用了,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我们就该这样。
阿梅……
不要说了,此一时彼一时,你只要好好对待妮子,我就放心了。妮子和你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才走到了一起,千万不能再出乱子了,不然,我也会不安心的。
我悲哀地沉吟不语,默默地点了点头。
无奈!无奈!真无奈!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花红枝枯终分离,浇水施肥也无力。
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奈过,泪水流过终有痕迹,但话语再多也无济于事。花儿开的再红,但支撑它的却是枯枝,最终红花和枯枝是要分离的,任凭再怎么浇水施肥也是苍白无力。老子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枯枝,想让阿梅这朵花永远红下去,却是做不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留冼放温’了,我还能为阿梅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这种无奈的绝望让我真的变成了飘摇欲坠的枯枝。
阿梅双手握住我的手,柔柔地轻声道:大聪,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我沉声低道:让我坐一会,我心里很乱……
阿梅看我这样,只好静静地蹲在我的身前,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屋内陷入了沉寂,似乎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分钟,阿梅看我仍旧萎靡不振,更加颓废无比,轻声说:大聪,无爱的婚姻是很痛苦的,你盼我是从无爱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还是深陷其中?
我当然盼你解脱出来了,但你从无爱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你的幸福在哪里?我难过就难过在这里……我越说越是心疼难耐,难过的全身竟也抖栗起来。
不要难过,我会幸福的。她说到这里,突然娇柔妩媚地笑了笑,又冲我扮了个鬼脸,俏皮地道:要不你把我也娶了吧?
阿梅……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别说妮子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她边说边将头扭向一边,脸上虽然挂着俏皮的笑容,但眼中却又凝上了泪花。她扭头不看我,但却轻声低道:好了,我们快点走吧,今天毕竟是元宵佳节,耽搁时间久了,你回去没法和妮子交代的。
第22卷 第256章 在铃声中热吻
我忍住悲酸说:阿梅,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不一定,看情况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很是恼火,任它去响吧,老子懒的往外掏手机。但手机却是吱吱地叫个不停。
大聪,你怎么不接手机?
不接,我们见次面很不容易,不想被打扰。
阿梅听到这里,脸上凝满了柔柔的温情,含情凝睇地看着我。
手机仍旧在响个不停,阿梅温柔地轻声道:你看一下是谁来的电话,别再是妮子。
不论是谁,我都不接。
哎呀,要真是妮子来的电话,你不接不是找事吗?阿梅边说边将手伸进我的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禁不住愣了一愣,盯着手机屏幕轻声念道:亲爱的。
我一怔,知道这个电话的确是妮子打来的,因为我手机中储存的妮子的手机号码,输入的名字就是亲爱的。
阿梅抬头看着我,神情隐含苦涩和酸楚,问道:亲爱的是谁?
我低声回道:妮子。
阿梅笑了笑,但这笑却是犹如喝了坛醋一般酸酸的,忙道:你快点接啊,就说工作快忙完了,马上就回去,快点。
我只好接过手机来,待要按开接听键,手机响声却戛然而止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她挂了,我也正好不用再接了。
阿梅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样可不好,回去没法和妮子交代的。
没事,大不了被她臭骂一顿。
阿梅听我这么说,神情羡慕向往地低头说:妮子真是幸福,想怎么骂你就怎么骂你……
我忙道:阿梅,你也能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什么时候骂我都行。
阿梅苦涩酸楚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轻声道:走吧,我们走吧,你快点回去,时间太晚了。
不,我们再坐一会儿。我边说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不行,你给我起来,快点走。阿梅边说边伸手来拽我,她忘记了我左臂的伤势,伸手抓住我左肩膀的衣服用力拽我,突然一阵巨疼传来,我忍不住哎哟起来,她猛地一愣,顿时想起了我身上的伤势,哎呀一声,忙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我忘记了你的伤了……
没事,不要紧的,阿梅,你别担心……
实际上我的左手臂一直没有用吊带吊着,断骨处不时传来疼痛,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吊带,说:阿梅,快帮我将这个吊带吊上。
哦,好。阿梅急忙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吊带,仔细地给我系着,边系边问:是这个样子吗?
嗯,是。
阿梅的手很巧,又很温柔,系的这个吊带比医护人员都系的好。系完之后,又柔声问: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这个小小的吊带用处真大,嘿嘿……
阿梅突然撅嘴嗔道:你是不是进屋来之前,才把吊带解下来的?
我只好笑了笑,点了点头。
阿梅心疼地紧抿着嘴,过来用手扶住我的右肩,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时间太晚了,不能再拖了。
我只好站了起来,阿梅双手挎住我的右臂,紧紧依偎着我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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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又停下了脚步,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她也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我和她不由自主地瞬间就吻在了一起。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阿梅一愣,忙将红唇撤开,对我道:你的手机又响了?
阿梅,不要管它。我边说边又吻住了她。
她忽地又撤开红唇,道:是不是妮子又来电话了?
谁来电话也不接,阿梅,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要管。我边说边又吻住了她的红唇。
阿梅受我的影响,也真的不管不顾起来,忘情地和我热吻着。
手机不停地响着,我和阿梅不停地热吻着。阿梅双手紧紧缠绕住我的脖子,我的舌头伸进她那柔滑的嘴里,捕捉到她的香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的嘴唇和她的红唇紧紧粘贴在一起。现在别说是手机响了,就是重磅炸弹也分不开我和阿梅了。
手机的响声很是执着,不知道响了多长时间,方才停了下来。但仅过了几秒钟之后,手机又吱吱地叫了起来。
去TNND,狗日的手机,你TM爱响就响,老子没那闲工夫管你,你有本事就不停地叫吧,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我和阿梅才缓缓停止了热吻,我的嘴头子都已经吻得麻木了起来。
阿梅趴在我的怀里,柔声轻道:今天是元宵佳节,我会终生都记住今天的!过了两个春节了,就是今天这个元宵佳节是让我最开心的了……阿梅边说边又鼻音浓重起来。
我心疼地紧紧楼着爱哭的阿梅,趴在她的耳边柔声轻道:阿梅,你要天天开心才行……边说边无限惆怅起来,阿梅如果离了婚,虽然脱离了无爱的婚姻,但她孑然一身,今后该怎么过?她的幸福到底在哪里?我想给她幸福也无法给她了……
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悲哀!越想越是痛楚!
第22卷 第257章 香气
就在这时,又响起了手机铃声,我和阿梅都是一愣,仔细一听,阿梅冲我笑了笑,道:这次是我的手机响了。她边说边掏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抬头对我道:是蓉姐的电话。
我这才想起来,容姐还在楼下等着呢,急忙说:哦,快接。
阿梅按开了接听键,只听蓉姐在电话中说:阿梅,时间差不多了,妮子给我来电话了,她给大聪打电话,大聪总是不接,你们快点下来吧。
阿梅轻声道:嗯,这就下去。
没办法,只有快点下楼了。阿梅用手搀扶着我,和我匆匆朝外走去,钻进电梯,来到楼下。
我轻声问:阿梅,你的车呢?
我没有开,是坐蓉姐的车来的。
说话间,我和阿梅来到蓉姐的车旁。真的很不好意思,郭蓉是我的顶头上司,她却给我和阿梅当起了放哨的,我冲蓉姐点头说道:蓉姐,辛苦你了!
蓉姐笑了笑,道:快点上车吧,我和阿梅先把你送回去。
嗯,好。
阿梅拉着我的手坐在了后车座上,蓉姐回头对我说:大聪,回家之后,你就和妮子说,你在我办公室开会,手机放在了你的工位上,千万不要说错了。
嗯,好,我记住了。我边应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无限惆怅将我浓浓地包裹起来。阿梅用手轻轻攥住我的手,使我倍感温暖,忙伸开手指,和阿梅的手指紧紧交叉在一起攥住。
蓉姐快速地发动了车子,向我所住的小区开去。
进入小区,快到我所住的楼下时,郭蓉忽地停下了车,对我道:大聪,楼下的那个是不是妮子?
我探头一看,晕,果真是妮子,她穿着外套,正在往这走,我忙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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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蓉忙道:你快下车吧,我和阿梅回去了。
我扭头无限留恋地看了看阿梅,阿梅也正俏目不舍地看着我,她和我都不由自主地将交叉紧握着的手更加用力地攥了攥,随即她对我轻声道:你快下车吧。说着就将我的手松开。
我难过无奈地叹了口气,狠下心来打开车门,缓缓迎着妮子向前走去,郭蓉立即将车掉头开走了。
妮子看到我后,快步向我走来,来到近前,问道:忙完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妮子看着郭蓉开远了的车,问:蓉姐怎么这么急着走了?
我只好说道:蓉姐还有急事要赶回去。
妮子又道:你说你开个会怎么也不将手机带在身上?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说一句话了,只是朝前缓步走去。
妮子不再说话,而是紧跟在我身边。进入楼洞,爬楼梯的时候,她用手搀住我,扶我往上走,边走边问: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工作忙的。
到底是什么工作?
保密。
和我还要保密?
嗯,对谁也不能说,这是我们纪检监察人员的工作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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