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传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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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传外传- 第5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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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岚风道:“不错,咱们确有急要之事,必须在一定的时限赶到,但默算时刻,还可有一个更次的余时,很想和你容大侠促膝长谈。
    容哥儿流目四顾了一阵,遥指西北一片黑色丛林,道:“那似是一座杂林,咱过去瞧瞧吧!”
    陈岚风道:“好!’当先纵马而去。
    片刻,即到来森,陈岚风当先下马,把坐骑拴在一株小树之上,道:“咱们就在林边坐坐吧!”
    容哥儿和那瘦弱的灰衣人下马,在一株大树旁坐了下来。
    陈岚风指着那矮瘦的灰衣人道:“这位乃我丐帮中护法堂的王堂主。”
    容哥儿一抱拳道:‘王老前辈。”
    陈岚风指着容哥儿道:“这位容哥儿大侠,就是我常常提起的后起之秀。”
    发衣人急急还了一礼,道:“常听陈堂主提起容大侠。”
    容哥儿道:“对贵帮黄帮主,在下有一份深深的怀念,不知他近况如何?”
    陈岗风道:“那夜容大侠在场所见,不但在下有些疑心,而且怀疑到他的身份,但经在下查证之后,那人确是敝帮黄帮主的真身,只是他性格改变,和以前判若两人,所有作为,都是有害我丐帮的事……”
    容哥儿道:“这个就不解了。”
    陈岚风道:“容大侠不是我帮中人,自然是不易发觉可疑地方了。”
    容哥儿道:“承蒙资帮黄帮主,看得起在下,和在下相与论交,据在下看那黄帮主的为人,是坦坦荡荡,正正大大,实不似阴沉、险恶人物,何况他身为丐帮之主,自无出卖丐帮之理。”
    陈岚风道:“也正因如此,才使我丐帮几遭覆巢瓦解之危。”容哥儿双目圆睁,道:“有这等事吗?”陈岚风道:“不错,这位是我帮中护法堂的堂主,掌管丐帮中法令条规,如非谨慎持重的人,如何能当此大任?我陈某人如是别具用心,另有所图,岂能见容于王堂主吗?”
    只听那王堂主轻轻咳了一声,道:“黄帮主接掌帮主之位时,正值我丐帮声誉低降之时,帮中弟子,良表不齐,经他大刀阔斧,锐意整顿,使丐帮日落声誉,逐渐回升,帮中的长者,以及堂主、舵主,无不对他钦敬,想不到一代英明的才人,竟然会晚年变节,出卖了我丐帮…”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本我丐帮中内部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但你穿大侠乃我帮主好友,说说自是无妨了。”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容某乃局外人.实不应多问贵帮中事。不过,两位如若想要在下相信那黄帮主变节,最好能说出一面件具体得事来,在下才能相信。”
    陈岚风沉吟了一阵,道:“王堂主,这位穿兄生具侠骨,是一位君子人物,说给他两件事听听,亦是无妨。”
    容哥儿道:“容某人洗耳恭听!”
    王堂主道:“在下初听到陈堂主说黄帮主暗卖丐帮之时,心中的激愤、恼怒,恨不得立刻把他拿下,处以拈污帮主之罪。”
    回目望了陈岚风一眼,接道:“幸得陈堂主胆大心细,早有准备,以性命作保,说动了我心,那夜中我俩联抉行动,先赶到了一座村落之中…”
    容哥儿奇道:“赶到一处村落之中?”
    陈岚风道:“不错,在下费尽了心机,才查出黄帮主和人相约之地,因此,约这位王堂主同去查看。”
    但闻王堂主道:“在下和陈堂主赶入那村落之后,易作农人装束,守候在村落之外,果然,在天色黄昏,敝帮主带了两个从人.急急而来。重重咳了一声,接道:“在下目睹此情,心中亦不觉动疑,眼看敝帮主行入了一座宅院中去,老朽和陈堂主只好在那宅院外面守候.我们躲在一株大树之上,等候到初更光景,八匹快马.护拥一顶神秘的小轿,在那宅院外面停下……”
    容哥儿回顾了陈岚风一眼,接道:“那轿中坐的什么人?”
    陈岚风道:“一个神秘的青衣老人,那老人下轿之后,就进人了巨宅之中。”
    容哥儿心中一动,道:“那神秘老人,可是一天君主?”
    陈岚风道:“那青衣老人是何身份,在下迄今不知,但在下和王堂主,却探悉那青衣老人,和敝帮主会谈的部分内容。”
    容哥儿道:“什么内容?”
    陈岚风道:“在下等把敝帮主带去的两个从人之一,设法生擒,晓以大义,才听他说出了部分内容。
    “但他所知有限,只听青衣老人说举行一次大会,要他尽早下手,迫使丐帮中的长老,和二十八位总舵主,早些赶往效命……”
    容哥儿道:“可是举行求命大会?”
    陈岚风道:“我们并不知晓名称,但事是不会错的。”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对那黄帮主的为人,在下实有无比的尊敬,照区区之见,他绝不会有此叛经离道的行径,所以望两位处理此事之时,能够细心查明,务求水落石出。”
    陈岚风道:“多谢容太侠的指教。”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指教如何敢当?两位老前辈经验丰富,晚辈日后还有领教之处。”
    陈岚风和那王堂主,齐齐站起身子,道:“容大侠请多多保重,咱们先走一步!”解下僵绳,纵骑如飞而去。
    容哥儿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道:“江湖上的事情变化,实叫人莫可思议。”
    缓步行到挂着健马的树下,解下级绳,正待跃上马背而去,突闻一个低沉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可思仪吗?”
    容哥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年约五旬的中年
    人,卓立在夜色之中,赫然是丐帮帮主黄十峰。
    黄十峰的陡然出现,使容哥儿有着一种莫名感慨,呆了良久,才急急说道:“大哥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可叫我糊涂死了。”放下僵绳,大步向黄十峰身前行去。
    黄十降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容兄弟,你是信我的话呢?还是信他们两人的话?”
    容哥儿正快步向黄十峰走去,闻言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说道:“现在,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知道黄大哥不是坏人,绝不会出卖丐帮;但陈、王两位堂主,也不像说的谎言……”
    他亦发觉了黄十峰神色态度之间,有些不对,心中动了怀疑。
    黄十峰冷笑一声,道:“劝我什么?”
    容哥儿道:“以丐帮为重……”
    黄十峰沉声接道:“怎么?他们指说我出卖丐帮?”
    容哥儿摇摇头,道:“没有,他们内心之中,仍对你十分敬重,但却希望你能够恢复昔日重整丐帮声威的雄风……”
    黄十峰突然仰天一声长叹,道:“兄弟啊!谈何容易。”这短短一句,道尽他心中的愁苦忧闷,也说明了那陈。王两位堂主,并非是捕风捉影。
    容哥儿眨动了一下星目,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黄十峰的脸上,道:“大哥,看来,那陈、王两位堂主说的是不错了?”
    黄十峰脸色严肃,回望着容哥儿,冷冷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容哥儿道:“大哥出卖丐帮的事。”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兄弟,你可知你此刻的处境吗?”
    容哥儿四顾了一眼,道:“四面为你丐帮高手包围。”
    黄十峰低声说道:“如若纯是丐帮中人物,大哥还有能力放你离开……”
    声音突然转高,接道:“不错,眼下你只有一条生路。”
4诱敌啖灵芝叱燕嗔龙银虹独耀痴情怜慧婢明灯仙馆宝镜双飞(中)
     蜀山剑侠新传4诱敌啖灵芝叱燕嗔龙银虹独耀痴情怜慧婢明灯仙馆宝镜双飞
    紫燕闻言,挺身上前,气忿忿说道:“我欺了你,便怎么样?我此时想开了,我丧失飞剑法宝,又丢了人,活也无味;除非你肯赔我,不然的话呀,你不干休,我还不干休呢!我现在此,你有本事把那鬼剑放下,杀剐任便,我决不逃。反正我恩主和姊姊也决饶不了你,就怕你没有这大胆子。”
    孙同康原打算吓她几句,不料她会横了心,反向自己撒赖纠缠起来,心有顾忌,杀机一泯,再起便难。再看二女,都是娇艳如花,一怒一颦,全带着几分天真.动人怜爱。这等美秀娇憨的少女,休说再用飞剑杀她,便打也下不了手,当时反被窘住,无言可答。呆了一呆,想起本题,笑问道:“你这等凶横,你主人是与周道爷相识的女仙孙毓桐么?神仙也须说理,你两姊妹无须拿她吓我,以为我不敢伤你;我是不值与小女孩一般见识,只要你肯服输,便自容让罢了。不信把主人请来,看我可怕?”说时,见二女花容失色,大有惊惧之容。
    话刚说完,忽听身后,有一女子接口道:“只怕未必!”忙即纵身闪开,回头一看,身后站定三个美如天仙的少女。一个正是渴思一见的孙毓桐;一个穿淡黄罗衫的,便是途中饮马所遇,后在老洞口借渡同舟的川音少女——此时发话的正是她,只是面有笑容,不似前两次相遇时,词色轻藐傲兀之状;另外还有一个白衣少女,和孙毓桐差不多高,年约二十左右,也是长身玉立,美艳如仙,却未见过。三女除孙毓桐秀眉微颦,似喜似嗔外,俱是一脸笑容,并无忤意。紫青二女,已然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
    三女一到,紫燕空中青光立即收去,银虹跟踪飞下。孙同康生平不喜女色,不知怎的,一见孙毓桐,心目中便留下一个极深的美人影子,念念不忘,也说不出是什么原故。本在渴想,月光之下再一对面平视,越觉对方美绝天人,端娴温雅,仪态万方,不可逼视。方自面红心跳,银虹已然紧随青光下泻,飞剑灵异,只管剑主人本心不想伤人,形势仍是又险又急。
    孙同康瞥见银光耀眼,相隔紫燕头上,只一两丈,不禁吓了一大跳。脱口惊呼“嗳呀”二字,慌不迭扬手一招,刚将银虹收回;同时一道金光,巳由白衣少女手上发出,挡向紫燕二女头前,似想将那银虹隔住;一见已经回收,来去如电,一闪即隐。猛想起身外还有宝光笼罩,岂不贻笑大方?忙也收去。
    忽听孙毓桐微愠道:“这类无知胆大婢女,平白惹事,丢我的人;正好由她死去,二姊护她作什?”白衣少女笑道:“此事紫燕虽有不是之处,但她起心由于年幼喜事;不料孙道友马太狡猾,年轻人多半好胜,你我昔年初学道时,何尝不是如此?这事只算扯直,孙道友也曾吃点小亏,不能说是丢人,看我面上,恕过他们这一次吧!”
    孙毓桐道:“我自先师仙去,退隐武当以来,虽然不肯受人欺侮,但我极讲情理,决不偏心护犊。似她二人如此胆大妄为,如再放纵,以后不知生出多少事来。本应追回飞剑,重责一顿,逐出门去;因二姊金面,代为说情,不敢不遵。同时周道友又再三劝解,详说经过。
    “现有两条路,由其自择:一是回家各打三百荆条,姑免逐出,看其日后能否改过自修,再定去留;一是我也不屑教诲,看在二姊分上,连她已得到手的飞剑法宝也不追回,另外还各给一点金珠,今其自寻道路,从此不许入门。除倚仗所习微末剑术,在外横行为恶,不论相隔千里万里,我必以飞剑取她首级外,慨不过问。照此论罚,二姊总不致于说我处置太过吧。”
    白衣少女还未答言,孙同康早看出紫青二女眼含泪珠,面容惨变。暗忖道家法严,犯规被逐,固是断迭前程,奇耻大辱;似此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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